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外之喜(二)
樣進了腰包的日子,並且痛恨那個帶給了他黴運的死鬼。
這天,他獨自一人出門散步,走累了便去吃晚餐,就聽不遠處有幾個人在小聲說:“那個家夥總算被我們收拾了,搶走的生意又回來了。”
另有人說:“是呀,要不是我想出那個找個人裝死的法子,還真是沒辦法對付那小子。”
又有人小聲說:“噓,小聲點,這是咱們幾家旅行社的商業秘密,說好了打死也不說出來的。
再說,咱們雇那人裝死,也花了不少錢,這也是咱們的一大筆損失呀!”
另外的人都隨聲附和,並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些話如同一聲驚雷,驚醒了賀天宇,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受了人家陷害。
他恨那個裝死的人,更恨這幾家旅行社設下的毒計,越想越氣憤。
他想了一晚上,最終決定找到那個裝死的人,然後揭穿這幾家旅行社的把戲,讓自己旅行洞的生意重新恢複。
他出錢雇了個人,說是要找一個欠了他債的人討債,這人信以為真,打聽到那人住處後,兩人便一起躲在那人家的附近,一直觀察著,他相信這人隻要活著,總能發現其蹤跡。
連守了三天,終於見到那人戴著墨鏡悄悄走來。
賀天宇帶著雇的人一起衝上去,捂住那人的嘴就塞進了提前準備好的車裏,把那人結結實實捆起來,一直開到了賀天宇的家裏。
賀天宇打發走雇來的人,他要獨自審問這個裝死的家夥。
那人起先不肯說,賀天宇便狠狠地用皮帶抽那人,關了兩天兩夜,還不給吃喝。
那人熬不住了,便說了實情。
賀天宇把這些情況全都用錄音帶錄了下來。
然後準備向法院起訴,告這個人以及那幾家旅行社。
可是等他把這一切弄好,卻發現自己抓來的人已經快死了。
他又是灌水又是喂藥,這人還是奄奄一息,等賀天宇把他送到醫院時,醫生說已無法搶救了。
四
賀天宇嚇慌了神,這人可是被自己折磨死的,這下自己成了殺人犯。
他絕望極了,偷偷把屍體弄回家,想著怎麽處理屍體。
不管怎麽說,除了自己花錢雇的人,誰也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就是這時,他的母親來了,賀天宇這才想起,自己這些年來把家人全忘在了腦後。
尤其最近發了財,也沒有想到給母親寄一些錢。
他正對著屍體心焦如焚,母親突然進來了,她看到屍體,大驚失色,逼問賀天宇事情的真相,賀天宇隻好原原本本把情況說了。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掀開白布看了看死人的麵容,便傷心地哭泣起來,訴說著賀天宇的心腸變得這樣歹毒,而且貪得無厭。
賀天宇回想過去生活清貧,卻瀟灑無憂,現在雖然腰纏萬貫,卻因為自己做的滅絕人性的事,弄得焦頭爛額。
他跪在母親麵前失聲痛哭,悔恨地說:“媽,都是因為我不孝,才惹你這樣傷心難過。
我錯了,我現在就向警察自首,我會痛改前非的!”說完站起來,向外走去。
正在這時,外麵卻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拿出一張逮捕令。
原來他們最近抓到的那個曾買通賀天宇窩藏他的貪官,那人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並把賀天宇幫他藏匿的事說了出來,警察以包庇罪來抓賀天宇來了。
戴著手銬的賀天宇轉身撲通一下跪下了,痛哭流涕地準備向母親告別,卻發現母親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就在他四處張望時,他突然發現,那個白布下的人慢慢坐了起來,當他看見賀天宇時,像看見了鬼一樣,大叫一聲,又倒下暈了過去……
警察走過去,試了試那人的鼻息,按了他的人中,他很快緩了過來。接著又嚇了一跳,看見床單上有一條淡黃色的小蛇,已經僵硬,顯然已死了。
警察問那人,怎麽會在這兒?那人抓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並且也不認得賀天宇是誰。
賀天宇心中暗暗歡喜,便說他也不認識這人,這人是昨夜因為無處住宿,便在他這裏借宿一晚。
警察便讓那人回家去了。
幸好因為賀天宇後來又協助警方抓獲了罪犯,警方最終沒有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隻是讓他把得的獎金和罪犯給的贓款全部交出來,還罰了他一大筆錢。
賀天宇給母親打電話,當他提起那天母親在他麵前哭訴的情景,母親疑惑地說:“我前段時間腳扭傷了,一直沒有出過門呀。”賀天宇更加迷惑不解。
這天晚上,賀天宇看到那天晚上在公路上看到的那條斷尾金蛇來了。
它對他說:“那晚我被人砍傷,生命垂危,你把我擺放在安全地帶,你丟下的那束花草恰巧是救命的良藥,使我的尾巴與身體重新連接。見你是一個畫家,我為了報答你,才送你一支筆。
你借它發財,也不足為奇,但沒想到你卻用來謀財害命。
那天我扮作你的母親去看你,見你頗有悔改之意,便忍痛讓我的一個幼子代替了那個被你害死的人的性命。
筆我收走了。
你好自為之,我們異類還知道有恩必報,希望你今後做個有良心的人。”
金蛇說完不見了。
賀天宇大吃一驚,才發現原來是場夢。
但案頭上那隻筆果然不翼而飛了。
賀天宇重新開始了自己熱愛的生活,開車旅遊,景區作畫,生活清貧,但是愜意坦然。
開車在路上,他依然對路上的小生命充滿憐憫與善意,隻是再也沒有靈異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