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盜墓傳奇(三)
以此還陽。”
“你不要亂說。”徐輝怒斥。
我也有些疑惑,但我和徐輝認識很久了,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於是問蕭月梅:“你有什麽證據?其實我覺得你最可疑,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蕭月梅說出了二十年前的一件事:
二十年前,有一位富商偶染惡疾,於九月初六死亡。
富商死之前把大部分財寶埋在一個隱秘的地方,沒留下任何線索。
他隻告訴親屬後人,要想得到財寶,就得用“七星養鬼墓”把他安葬,二十年後帶人進墓穴,他以此還陽,重生後去找那部分被埋起來的財寶。
他的親屬找到了一位懂七星墓的風水師,威逼利誘,後來綁架了風水師的兒子,風水師無奈,隻能布置此局。
正巧在幽山和清河之間有一處風水寶地,風水師就用從當地土巫手中購買的五毒三怪和家傳的七星銅鏡,在停屍七日後,於農曆九月十三在此埋葬了富商。
後來,七星墓並不旺家道,富商的親屬接連死去,隻剩下一個後代。
現在二十年已到,這個後代要讓父親還陽,用他找到財寶。
我聽完蕭月梅的講述,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那你是風水師的後代?”
“當然不是。”
蕭月梅說,“我家就是土巫,五毒三怪就是我姨媽賣給風水師的。
而且我姨媽告訴過我,風水師布這局實屬無奈,不久便抑鬱而終。
七星墓還需要一顆聚魂的紅寶石,所以我才參與這次盜墓,為的就是這個。”
“你說的沒錯,可惜還漏了一些東西。”
徐輝笑著說,“二十年後的九月十三是非同尋常的一天,年月日時的天幹地支全是陰性,所以子時一到,死者必然還陽。要破此法,得用後人血,可惜你們拿不到我的血。”
徐輝說完,猛地衝向地上的左蘭,把她拎起,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左蘭大聲呼救,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午夜11點19分,子時,我和徐輝對峙著,誰都不敢動。
黑暗中清脆的蛙叫聲又響了起來,如果我們不能製服徐輝,就祈禱射水蟾蜍出來幫忙吧!
蕭月梅不可信,墓室中養的鬼也要成形,局勢對我很不利。
墓室又一陣劇烈晃動,石槨中的奇怪屍體居然全都被扔了出來。
而且,它們可以活動,直接向我撲來。
我知道,這是鬼魂在驅動著。
屍體隻剩骨頭,是各種動物,也有人的。
看來當年布置七星墓時,還挖了不少屍體。
我拿出一瓶膠水,摻了雞冠血和黑狗毛,迅速潑在那些活動的屍體上。
一陣痛苦的嚎叫聲過後,屍骨散落一地,不再動彈。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剩餘的七個金屬箱也抖動起來。
我轉身對蕭月梅說:“你是土巫的傳人,應該知道怎麽對付五毒三怪吧?”
蕭月梅驚恐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連五毒三怪是什麽都不知道。姨媽從來不讓我涉及這些,自然也不會告訴我怎麽對付它們。”
“好吧,你是無辜的。”我歎了口氣。
蕭月梅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術棺裏的周勇出來了,他悄無聲息的來到我身後,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我呼吸困難,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目光祈求蕭月梅幫忙。
蕭月梅皎了咬牙,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接刺在周勇的肚子上,可惜什麽用沒有。
周勇的眼睛很黑,根本沒有眼白。
我知道,周勇已經不是他本人了,而是那個附在他身上的富商鬼魂。
子時已到,他已經徹底重生了。
他掐住我脖子的力道越來越大,我已經接近眩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左蘭痛苦地慘叫一聲,然後一個身影衝過來,閆勇的手鬆開了。
接下來,周勇歇斯底裏地喊叫著,身體不停地抽搐,最終像散落的沙子一樣,化成無數粉塵。
在他身後,是手持匕首的徐輝,剛才就是他給了周勇一刀。
“成功了?”我咳嗽幾下,然後問。
徐輝笑了一下:“當然了,後人血會讓他魂飛魄散。可惜了,沒問出當年他把財寶藏哪兒了。”
我也笑了:“那些不重要,左蘭怎麽樣了?”
“死不了,剛才隻捅了她一刀。”徐輝亳不在乎地說。
“怎麽回事?”蕭月梅滿臉詫異。
還沒等我給她解釋,墓室劇烈晃動起來,這次晃動得最嚴重,仿佛隨時都可能坍塌,我們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
用斧子砸開墓室入口,又用鐵鍬挖開土,我們簡直是玩命地掘土,很快就出來了。
外麵的雨天已經晴了,月亮也出來了,墓室則徹底塌陷了。
我和徐輝長出一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左蘭,彼此會心地一笑。
現在唯一的寶物,也許就是那顆紅寶石了。
可惜蕭月梅說她剛才出來時弄丟了,對此,我和徐輝都不信。
左蘭醒了,看著坍塌的墓室和安然無恙的我們,滿臉憤怒:“你們到底千了些什麽?”
“把你父親送回陰間而己。”徐輝冷冷地說。
我則補充說:“沒那麽簡單,估計她父親都魂飛魄散了,哪還回得了陰間?”
“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左蘭歇斯底裏地撲了上來,可惜被徐輝一腳就踢倒了。
剛才徐輝可是捅了她一刀,這會兒她根本不堪一擊。
“現在你們得解釋一下了吧?”蕭月梅眯著眼睛問。
“好吧!”
我點頭說,“你不懂五毒三怪,我說你是無辜的,意思是你和左蘭不是一夥的。
五毒是黃蜘蛛、獨目蝮蛇、血蠍子、雙頭螟蚣、射水蟾蜍,三怪是人麵貂、無足鳥、火焰鼠。
這種生物根本沒有二十年的壽命,所以箱子裏應該隻是骸骨。
那麽左蘭又是怎麽被射水蟾蜍襲擊的呢?徐輝問過她,她說聽到了青蛙叫聲,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證明她是假裝受傷。
小腿外貼了一層矽膠,製作出腐爛的假象。”
這時,徐輝插話說:“一個正常的人,為什麽假裝受傷呢?很簡單,她不想讓我們懷疑她。
昏暗的墓室內,周勇失蹤了,她腿部受傷,肯定不會被我們懷疑。
可惜她算錯了一點,不該利用我。
她的親屬沒死之前應該告訴過她,為了用‘七星墓’葬她父親,親屬們綁架了風水師的兒子,也告訴過她風水師的兒子是皇甫軒。
所以她一直很在乎小軒的舉動,從而忽略了我。
殊不知,小軒的父親正是我的舅舅。
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我和小軒知道的一樣多。”
一提起這事我就無限傷感,不過此時此刻,我應該冷靜,繼續說:“徐輝剛才的叛變,實際上是為了控製左蘭,也以此得到富商後人的血。
剛才他先捅了左蘭一刀,刀上沾了左蘭的血,而後又捅了被富商上身的周勇一刀,這一刀正好殺死了富商的鬼魂。
周勇應該也是被左蘭利用的,打開金屬箱子,放出青蛙叫聲。
可惜這種人,最後多半會被滅口。”
“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要拉著我盜墓?”蕭月梅的臉色不太好看。
“因為我們不知道你和左蘭到底誰是富商的後人。”徐輝聳了聳肩。
蕭月梅很不高興,起身就走了。
看蓿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和徐輝也沒說什麽。
畢竟拉著她進入了這麽危險的七星墓,那顆紅寶石就當作禮物送給她吧!
倒是左蘭,我們現在不知該怎麽處理。
我們不能殺人,反正七星墓已經破了,就不為難她了。
至此,我們決定把左蘭送去醫院。
七星墓會帶來厄運,她的親屬先後死去,她父親藏起來的財寶也隨著七星墓被破而找不到了。
其實她也挺可憐,希望七星墓破了,壓在他們家的厄運也會隨之消散。
農曆九月十四,淩晨4點,寅時。
月亮仿佛更亮了,沒錯,明天就是十五。
幽山和清河的另一側交匯處,也是一個風水寶地。
如果七星墓是降龍穴,這裏就是升龍穴。
葬著我的父親,也就是徐輝的舅舅,風水大師韓林風。
我拿出兩瓶白酒,灑在墓穴上,淚水模糊了雙眼,低聲說:“您安息吧,七星墓已破。您當初不該因為我一人的安危,陷更多人於危險之中。”
徐輝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別說了,你應該理解他。我們以後不能盜墓了,這種事有損陰德,還是當神棍吧,給那些有錢人送去些心安。”
這時,一個人來到我身邊,居然是蕭月梅,他給我父親上了一炷香,然後說:“我姨媽說他是好人。”
“你怎麽又回來了?”徐輝問。
蕭月梅白了徐輝一眼,低聲說:“那顆紅寶石是假的。”
天色越來越亮,這一夜的盜墓,似乎白忙活了。
或許,不是這樣。
雖然我們這次盜墓什麽都沒撈著,但是我仍然很欣慰,因為我收獲了很多人羨慕一輩子的寶貴東西,那就是友情和愛情。
哎!沒辦法,本來一個驚險的盜墓行動讓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徐輝之間的友情更加牢不可破了。
沒想到蕭月梅之後竟然給我打電話要約我吃飯!說要感謝我對她的救命之恩。
當然了我很開心了如期赴約了。
一個月後蕭大美女成功被我的英俊瀟灑吊炸天高大形象徹底折服,成了我的任上霸屏時間最久的女友。
而僅僅一年時間我們就喜結良緣成為了一輩子不分開的恩愛夫妻。
而我最好的朋友徐輝同誌在我的婚禮晚宴上喝了不少酒,還大大咧咧的唱了一首朋友。
遠處的鞭炮聲劈裏啪啦的響著,近處的賓客們也都熱熱鬧鬧的推杯換盞。
我的眼睛突然有點濕潤,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擁有純粹的友情和真摯的愛情,夫複何求啊!各位讀者朋友們你們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