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祭祖鬼事(二)
說出來的,大家都慌了……
“怎麽回事,”我的心裏毛毛的,再抬眼看周圍的山色,感覺陰測測的,像是要發生什麽一般。
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快去叫西成。”
這是一個村裏的中年人說了這樣一句話:“今天不對,有問題,快叫西成吧。”
西成是我們這的一個陰陽術士,平時下葬什麽的都是按他的話去做。
他在人們心中的威望也挺高的,平時有的人鬼附身後,都是找他弄好的。
於是有一個年輕人開上車就叫他去了,西城不是我們村的,我們臨村的,所以得讓人請他去。
隨後,我又把二虎教導了我的身邊,和我的大黑狗在一塊,以免有什麽不對。
因為此刻誰心裏都怕,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老掌門又說陰兵,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層深深地陰霾。
我就這樣,守著大黑狗,一隻手把二虎攬住。
因為我知道,大黑狗是最有靈性的東西,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而且又是一條藏獒,讓它在身邊,我的心裏多少有點安全感。
我們就這樣各自懷著心事等了一會兒,不久,西城來了。
在路上,英明就把這事兒和他說了,他今天穿著一身中山裝,背著一個黑包包,他也帶著一隻黑狗。
不過沒有我的大,沒有我的凶狠,他的狗看了我的狗一眼,嚇得一哆嗦。
開玩笑,他的狗要是不怕我的狗,那我的藏獒也太失敗了,畢竟比他那小家夥大那麽多。
不過,他的狗身上全是黑色的,耳朵也是豎的,而且眼睛不是黃的,是綠的,全身沒有一絲雜毛,狗的脖子上也掛著一個八卦鈴鐺。
西城到了墳地一看這架勢,一拍大腿,說了句:“麻煩了。”
說著,他走向那斷裂的墓碑跟前,在經過我的跟前時,頓了一下,看了我的大黑狗一眼,又摸了摸二虎的頭,走向了那個被大樹砸倒的墓碑……
西城到了那座墳跟前,帶著他的黑狗繞著墳走了六圈,左三圈,右三圈。
然後從包裏掏出羅盤擺在了墳的正西方,隻見羅盤上掛針亂走,完全亂了套了。
西城一看此景,從包裏又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那段樹枝上,此時羅盤才穩定了下來。
指針指向了東南方,西城又拿出一根紅色的木尺,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西城往那全力又扔了幾張符,四張,正好四張。
然後他又用那把紅色的尺子在斷樹上敲了三下,嘴裏不知念叨了一句什麽,那圈裏的符紙就著了。
最後他嘴裏念叨著又繞著圈走了一圈,符紙正好燒完,他的大黑狗嗖的一下就朝東南方竄出去了,我的大黑狗也掙動著,朝那方向狂吠。
大黑狗的突然暴吠讓我和二虎都嚇了一跳。
此刻的西城眯著眼睛,像是在等著什麽,我們的心理也都揪得很緊,怕什麽意外出現。
我的不安感愈來愈強,大黑狗還在震動著,果然,東南方傳來一聲嘶鳴,“不好……”一聲暴喝從西城嘴裏傳出。
我就知道有什麽不對,果然,就在這一刻,他的黑狗哀叫了一聲。
西城單手握尺,向東南方衝了出去,因為墳地裏都是雜草灌木,所以看不清那方向發生了什麽。
大家也都跟著衝向了東南方,我也接下狗鏈,拉著二虎和大黑狗向那跑了過去。
隻見滿地血跡,是那隻大黑狗的,不對,大黑狗哪有這麽多血,周圍都是一人來高的草叢,再仔細一看,原來還有一個大坑,坑裏躺著一個人……
我的大黑狗不安的用爪子刨著地,而西城的那隻狗已經昏死了過去。
它身上還有些血跡,再看坑裏,那個人的肯定已經沒氣了,這麽深的坑,有兩三米吧,血跡布滿他的全身。
他的耳朵裏,眼睛裏,鼻子裏,嘴裏都流著血,而且臉色慘白,大家都倒吸涼氣,這難道是摔死的,不可能。
七竅流血,再看他的眼睛,那是極度驚恐的眼神,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似的。
肯定有貓膩,不隻是我一個人這麽想的,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認為的。
突然,西城說:”七月中元,百鬼出行,這裏是聚陰之地,他的八字又和這裏的山川地勢相衝,故而……”
他的話沒有說完,人們好像都懂了些什麽,這差不多就是鬼上身吧。
可是,我的心理卻不是這麽認為的,他當時的表情和舉動告訴我,這或許是他敷衍人們的一個借口。
還有,我之前和二虎看到的那個大衣人(暫且把它叫做大衣人),又是怎麽回事。
這是肯定別有蹊蹺,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我,這是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就在我想反駁發問時,我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我回頭一看“臥槽”,是那個大衣人,他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五六米)。
這回我看到了他的表情,他慘白的臉上忽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的眼角還流著血。
我下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全身的冷汗都流了出來,他還是一閃而沒。
我的大黑狗這次似乎沒有發現他,二虎也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個人,和我的表情一樣,對,是他。
可能大家已經知道是誰了,西城,他先是嚇了一跳,而後表情凝重,他開始收拾他的東西,準備離去。
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他似乎就是不願意放下自己手裏的那根尺子。
我從地上站起來,拉起我的大黑狗,正準備過去和他說話。
我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突然,一隻野貓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朝西城撲了過去:“畜生。”
西城一尺子打在那隻貓身上,那隻貓在地上沒動幾下就死了,我看的這真真切切,這貓沒有出什麽血,身上沒一點傷痕,難道挨不過西城這一尺?
我瞪大了眼,他的那隻狗衝那隻貓撲了過去,我的大黑狗也躁動起來。
我喝了一聲,大黑狗這才安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