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鹿嶗嶸太堅強
季妙言名下好幾家律師事務所,而且都是國內外連鎖。
趙美琳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正是季妙言在國外開的那一家,她是季妙言的得力助手。
這次季妙言回國給爺爺過生日,順便也把趙美琳帶了回來,想著可能會有案子接,所以兩人為了鹿嶸嶸在醫院陪麵,顯得意外又驚奇。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鹿嶸嶸,再看了一眼趙美琳,季妙言驀然反應過來問“美琳,你和鹿嶸嶸是?”
趙美琳擰緊眉頭,氣喘籲籲道“她是我同學,就是我經常在國外和你提起的那個!”
季妙言驚頓“什麽?!”
季妙言和趙美琳關係深厚,兩人工作之餘都會有聊家常,趙美琳在季妙言麵前討論最多的是鹿嶸嶸,因為鹿嶸嶸這十年一直是她的人生楷模,鹿嶸嶸的形象已經在季妙言心中樹立了“偉大”二字,她特別崇拜鹿嶸嶸。
“老大!你呢,你怎麽會在這裏?”趙美琳看了一眼病房,又看了一眼季琛,驀然瞪大眼睛“季?季琛學長?您,您怎麽也在?”
當年趙美琳讀的是律法係,尹璿讀的是醫學係,兩人自然認識季琛。
然而鹿嶸嶸並不和兩人同一係,所以並不認識季琛。不過季琛和尹璿那一段不算太久的戀情,鹿嶸嶸隻聽聞卻沒見過季琛本尊。
“你兩認識?”季琛見到趙美琳也意外,他忙插嘴。
“先別說這些了,你趕緊進去瞧瞧你同學!”季妙急切打斷,替趙美琳擔心。
“嗯!”
……
尹璿跑到病房中,看著像修羅一般坐著的季安白,頓然停在了他身後。
此時的鹿嶸嶸皺緊眉頭躺在床上閉目蓋著被子,熟睡中的她,意識仍然驚心膽戰,時不時會輕彈起身子。
看著鹿嶸嶸變成這副模樣,尹璿神情幾近崩貴,她把犀利的目光瞟向安白問“怎麽會這樣?!季安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季琛給她打電話時,隻說鹿嶸嶸遭遇強襲,讓她馬上來醫院。
季安白沒有回答尹璿所問,他徒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硬地轉過身體,用著最危險的目光盯著尹璿,直切主題。
“你是鹿嶸嶸的閨蜜,這十年她和秦冬陽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希望你一字不差全告訴我!”他的聲音冷到骨子裏。
尹璿看著鼻青臉腫的季安白嚇了一大跳“你幹嘛突然提秦冬陽,是不是那個混蛋把嶸嶸傷成這樣子的?”
如果真是秦冬陽把鹿嶸嶸傷著這樣,尹璿不敢想象。
那個畜牲!
“說!”
季安白徒然厲喝,一雙冷戾的眼睛如死神般可怕,震得尹璿身子一彈,臉色煞白。
站在門口的季琛見狀,趕緊衝進來把尹璿拉身後,朝季安白冷喝“安白!你冷靜點,你嚇著小璿了。”
季安白瞪他冷哼“原來二叔也知道心疼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語氣酸澀。
季琛頓了頓,驀然泄下火氣“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有話好好說,小璿她會告訴你。”
尹璿將季琛扒開,大聲問季安白“嶸嶸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秦冬陽幹的!”
“對……”季安白全身殺氣騰騰,咬緊牙關“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但我想知道實情。”
尹璿小香拳爆捏,眼睛裏的火苗蹭蹭往上升,和季安白一樣可怕。
“秦冬陽這個畜牲!他纏著嶸嶸十年不放!沒想到最後竟是要嶸嶸的命!”
“他竟纏了鹿嶸嶸十年?”季安白臉色沉黑,難怪鹿嶸嶸一直不肯說,難怪那段時間她會那樣害怕,原來這是一場糾纏了十年的恩怨。
十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一個女人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糾纏十年,可以想象那是多麽讓人感到恐懼的一件事。
鹿嶸嶸怕是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吧……
季安白想著這些,瞬間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憎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出現保護好鹿嶸嶸。
“以後,我在也不會讓你提心吊膽了……”季安白溫柔的聲音響在大家耳邊,他柔情的目光怔怔看著床上一臉淤青紅腫的鹿嶸嶸整個人都變柔和了。
雖然他和鹿嶸嶸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他對鹿嶸嶸的喜歡和愛,已經勝過所有。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都解不了的毒,隻能一直被蝕毒下去。
一輩子的一輩子。
尹璿驀然看季安白,雖然剛從季安白嘴裏說的那一句隻是再也不過平常的情話,但這句話裏麵包含太多因素。那一刻,她突然發現這個比鹿嶸嶸小九歲的男人,或許就是鹿嶸嶸這一輩子都逃不掉的愛情劫。
於是她緩緩道來,眼睛裏都是悲切的過往。
“嶸嶸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家裏是做水果生意的,十年前的一天,她父母開著大卡車去外地批發水果,回來途中發生車禍,夫妻雙雙墜崖喪命。那一年,也正是秦冬陽和嶸嶸談男女朋友的時候……”
說到此,尹璿頓了頓看季安白,這會她怕季安白在意鹿嶸嶸談過一次男朋友會對她產生討厭。
季安白體會到尹璿擔心的眼神,當下道“你繼續說,對於鹿嶸嶸之前的過往我都不會在乎。”
橫豎鹿嶸嶸和秦冬陽沒什麽!
就算有,那也隻是以前,他不會在乎,更不會計較,她要的是鹿嶸嶸的現在和以後。
尹璿沉下眉,目光裏有淡淡的水霧,她續道“嶸嶸失去雙親的痛苦讓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打擊,正在她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秦冬陽整整消失了一年。”
“他哪去了?”季安白緊緊握起拳頭,這個畜牲,居然在女朋友最需要他的時候無端消失?
尹璿冷笑“自然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那一年他也知道鹿嶸嶸家裏遭變,然而他一直沒有出現,直到第二年鹿嶸嶸好不容易堅強熬過第一年,秦冬陽出現了。”
“他這個時候出現幹什麽?”季安白眼光冰冷。
尹璿繼續冷哼“自然是喜新厭舊,想找鹿嶸嶸複合!”
“他沒資格!鹿嶸嶸答應了?”季安白問。
尹璿搖搖頭“正要答應的時候,秦冬陽的妻子出現了……”
“秦冬陽有妻子?”季安白愣住。
尹璿解釋原由“就是秦冬陽消失那一年的時候和嚴百合好上了,嚴百合就是秦冬陽現在的妻子,”她目光幽冷,“這十年裏,不止是秦冬陽一直纏著嶸嶸不放,他老婆更是隔三岔五都會跑去嶸嶸家裏鬧,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尹璿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語氣都變得特別冷厲“就一個月之前她還跑到我們公司找嶸嶸麻煩,搞得整個公司都在背地裏議論鹿嶸嶸勾引有婦之夫,做別人小三!”她看季安白,“你說,這讓鹿嶸嶸以後在公司該如何抬頭做人啊?”
“然而……”
尹璿倒吸一口氣,續道“鹿嶸嶸把所有的一切都容忍了下來,她每天都笑著麵對生活,可又有誰知道她每每半夜都是一個人躲進被子裏哭!”
別人不了解鹿嶸嶸,但尹璿對鹿嶸嶸十分了解。
鹿嶸嶸是一個很要強、也很堅強、也從不會把苦字、把抱怨掛嘴邊的人。
她寧願一個人哭,也不要把所有悲傷坦露在外表。
尹璿最後道“十年了,無論嶸嶸想什麽辦法都無法擺脫不了秦冬陽,日子一天一天過,嶸嶸似乎也習慣了被他糾纏,沒想到秦冬陽這次喪心病狂,居然對嶸嶸做出天理難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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