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靡靡之音
吳曉茵躺在沙發上,我坐在一邊。
我不時用眼睛偷偷往大腿下瞅去,那裏會是什麽樣子?一定是春光無限。
我細細回味了一下我與我女朋友,不,確切的說,是我前女友。我與她在她爸專門給她購置的房間的房上,春風無數度。我很精心地在她身上耕作,讓她欲死欲仙。
每一次我們都采取了避孕措施,可能我社會閱曆少的原因,我以為憑我猛男的的身體和對她奴仆一般的寵愛,就可以留住她的心。
我後來對我與她之間那種建立在金錢和欲望基礎上的關係進行了分析,是我大大的錯了。
我涉世不深,自然不諳人間之道。假如我能夠讓她懷上我的孩子,恐怕我就不至於會淪落到這種陪人過夜給人修馬桶的地步?
吃一墊長一智,當我重新麵對這個叫吳曉茵的女子,她雖然沒有我前女友家那麽有錢,但至少也能過一種富人的生活。
時不待我,機不再來。我打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迎合她,我要讓她高興。
吳曉茵看我半天不說話。
笑道:“你不是挺健談嗎?怎麽不說話?”
我說:“小姐,今天是你邀請我在這裏聽你說話,你是演講者,我是聽眾。我得聽你說才對。”
她聽了馬上就不高興了說:“你這麽怎麽這樣沒情調,這世上都是男人哄女人開心,你連這個都不會?是不是白癡?”
看她發了脾氣,我以為她嫌我不主動,立即往她身邊挪了挪,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你是不是還讓我做些別的?如果你願意?”
她拎起枕在頭下麵的軟枕就朝我砸過來,連哭帶罵:“你不是人,你們男人都不是人,你是不是以為我留你在這裏陪我是為了讓你睡我?你把我當成什麽樣了?”
天哪,我又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可是她難道是個純潔無暇的女子?這怎麽可能?她明明就是男人的外室。
我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離她有三四步遠的地方,給她道歉:“我不是那意思,你不要生氣。”
我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時空氣冷卻了下來。
吳曉茵自己哭了一會,就不哭了,對我說:“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我回道:“葉南。”
她咯咯地笑起來:“我問你叫什麽名字?你說也難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說的是我的名字啊?”
“你媽給你起的這是什麽名字?也難,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她終於與我有了共同語言,我笑著說:“是啊,我聽人說起名字很重要,甚至影響一個人的一生,我爸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難怪我一直過得不順。”
“坐下吧,我是不是脾氣特別壞?”她問我。我說:“沒有啊,你脾氣挺好的。”
我知道我在說謊。在同女孩子交往這方麵,我在我前女友身上是經過培訓的,我知道如何哄女孩子高興。沒別的,隻有一個方法,就是順從。
“你這是騙我呢?我告訴你,我心情不好就發脾氣,可是沒辦法,我就這樣。”
“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又沒有人惹你?”我拿眼睛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給人家當小三。”
我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幹脆裝作沒聽見。
“你上的是985大學,為什麽要幹這個呢?”
“因為窮。和你一樣,家裏窮。我想改變這種命運。”
我笑著說:“你比我幸運,我想改變,沒機會。”
“你也有這種想法?”
“是啊,窮則思變,這是自然規律。”
她似乎對我對她的境遇沒有感到驚訝有些奇怪,站起身來問:“你沒有因為這個瞧不起我吧?”
“怎麽會?我一個大學畢業生,連房租都交不起,天天住在一個廢棄的破橋洞裏,我有啥資格瞧不起你?”
我說的這句話是真話。
說假話其實是我在前女友跟前練習的,在大學上了四年,本事沒學會,竟學會了說謊。沒辦法,在一個富家女麵前不說謊是沒法生存的。
吳曉茵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說:“你怎麽會睡在那個地方?還985大學畢業的?不是給我們學校臉上抹黑?”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不百個不服氣,你給人當小三,就不怕給名牌大學臉上抹黑?我自食其力有啥丟人的。
心裏是這樣想的,從我嘴裏說出來的卻是:“是啊,我平時不敢和人說我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她樂了:“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不過,這也沒什麽,聽說北大的才子畢業了還賣肉哩,你這也沒啥丟人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咱可沒有可比性,人家是賣肉賣出名了。我呢,想去賣肉還找不到攤位?”
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她打開音響,立即就有美妙的音樂聲在屋內流淌。
她問我:“你會跳舞嗎?”
我說:“會,隻是跳得不好。”
她立即向我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我將手搭在她肩上,摟著她的腰肢隨著音樂的節奏跳了起來。
這時候,我不由感謝起我的女友寶寶來。在大學的時候,她瘋狂地迷上了跳舞,非要讓我陪她去學習。
我那有錢去幹那個,她給我們一起報了舞蹈培訓班,我也樂得能和她粘在一起。
我和我前女友學的是國標,很正規的那種舞蹈。
因為我個子高,皮膚又特別白,穿上專門的舞蹈服裝,在培訓班裏很快就成了台柱子。
我天姿聰穎,學習都學的好,舞蹈更不在話下。
我帶著吳曉茵在她家的客廳裏肆意旋轉,我幾乎就要挨著她胸前那兩隻桃子了,我的臉與她很近。
我相信我美妙的舞姿一定征服了這個處於狂燥不安中的小女子,我試圖將臉貼到她臉上。她將臉擰向一邊。
舞曲戛然而止。
在音樂的刺激下,我渾身冒汗。吳曉茵臉色緋紅。
我不能不承認,音樂本來就調情劑。我真想撲上去直接把她幹了。
我還是矜持地笑笑:“沒想到你的舞跳得這樣好?”
她不好意思笑了:“這話應該說你才對。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不要以為在大街上扛沙子的人都一無是處。”我反駁了她一句。
實在太熱了,我得去衝一下。
吳曉茵看我一臉的汗水,問我:“這麽涼的空調,你怎麽還出汗?”
廢話,當一個女人對你調情又不肯讓你發泄的時候,能不出汗嗎?
為了恭維她,我說:“一個打工仔和一個美女跳舞,我受寵若驚。”
“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你緊張。你每一個舞步都走得很到位,何曾緊張過?不會是你又產生了不良的想法?”
“你以為呢?”
我說著就進了衛生間。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吳曉茵已經進房去了,房間的門暢開著。
我一時又心猿意馬起來,難道她這是在對我暗示?讓我與她一共渡良宵?
我拿不準。好幾次我都要走到房間的門口了,又退了回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不能衝動。
衝動是魔鬼。
我滅了客廳的燈,在沙發上躺下來。
說實話,能躺在這樣的沙發上和這樣的房子裏,我已經是燒高香了。
想一想破橋洞裏挌得我後背生疼的狗窩,我還奢望什麽呢?
我聞了聞了自已的手,剛才樓著吳曉茵跳舞時的她身上的香味還在,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如果沒有那點想法也是不現實的。
一時間實在難以入睡,我隻感到身體內部急劇的膨脹。
從吳曉茵的房間裏傳出來吵架的聲音,她哭了,拿著手機在發飆,她用了最難聽的話在罵對方,我伸長了耳朵,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安慰她。
我沒有進去。我害怕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吳曉茵的身體自己會失去控製,我記得曾經就有一次我在我前女友不樂意的時候霸王硬上弓,她一連好幾天都沒理我。
我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在綿軟的沙發上,我感到和睡在女孩子身上一樣舒服。
這種久違的待遇讓我對吳曉茵產生了種感激之情。
睜開眼睛,我看到我頭邊上放著我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我聞到了一種煎雞蛋的味道。
眼淚就不爭氣地從我堅強而又飽經風霜的臉上滾了下來。
“你怎麽起來?”
吳曉茵問我。
我說:“我還得到工地上找活幹,我總不能樂不思蜀吧?糟了,我得趕緊走,我的摩托車還在那。”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爬起來,抓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直奔衛生間。我想趁著天早,沒準我的摩托車還在。
我三下五除二換下身上的衣服,連同那個男式短褲。
我穿上我的舊衣服,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看。
我出了衛生間,吳曉茵將一本牛奶遞到我手上說:“感謝你昨天晚上陪我,這杯是我對你的獎勵。”
我接過牛奶,一口氣喝下去,心裏卻有別樣的滋味。
我沒有忘記我的工錢,我將它一直放在我睡覺的沙發下麵,我拿了錢包,打開房門就往外走。
吳曉茵在我身後大罵一聲:“葉南,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