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虛驚一場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醫院,已經是淩辱三點了。
我透過病房的小玻璃方框看到張大年和徐小妹夫妻各自坐在寶寶的身邊,嘴裏直說著什麽。
我想了想,算了,還是不進去了,這三個人都與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將張寶寶的手機交給護士小姐,讓她轉交給寶寶,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我想象著張寶寶一定很失望,不過,在這種情形下,她會怎樣向她的父母介紹我?管她呢,反正我也不想在他們跟前落好。
回到家裏,我開始打掃衛生,衛生間滿是血腥味,味道很難聞。
剛住進新房才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令人掃興。
我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尋思,寶寶在醫院裏搶救的時候,張大年在做什麽?他會不會正趴在吳曉茵的身上幹那事?他都那麽一大把年紀了,在那方麵還能行嗎?吳曉茵是不是很享受?她的腫得老高的嘴好了沒有?
我一陣胡思亂想,心想這會給她打電話關心一下,應該沒問題,張大年不在,絕對不會給她帶去任何麻煩。
衛生打掃了半個多小時,我把兩瓶8消毒液都用光了,聽說血光之災是要消毒的。
我得去去我的穢氣。
想到吳曉茵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的錢,想到錢就自然想到了我的銀行卡,我到醫院給張寶寶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是銀行轉賬,我摸了我口袋,頓時傻了眼,我的銀行卡呢?
我在褲兜裏找,沒有。又在屋子裏翻了半天,甚至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也沒有銀行卡的影子,壞了,一定是去醫院的時候來回坐車把卡掉哪兒了,卡上有一百多萬元。
這可怎麽辦?
這可是我全部家產的四分之一,張寶寶,你可真害死我了。
銀行卡丟了,我也沒心思給吳曉茵打電話。
我立即用手機在網上辦理銀行卡掛失手續,可是按著語音提示怎麽都操作不好,隻好放棄了,心想,反正就這麽一會,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早上一上班我就第一個去銀行卡排隊。
心裏著實不安,倒黴的事怎麽淨讓我碰上了。
稀裏糊塗睡了一會,天還沒大亮,就醒過來了,打算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銀行辦理掛失補辦手續。
銀行上班是八點半左右,著急也沒用。
我不由得恨我自己,得意忘形,樂極生悲,用什麽樣的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真是被錢燒的。
這都怪我自己,一張銀行上的數額太大了,萬一真的被人將錢轉走了,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情。心裏不由得恨起張寶寶來,真是個喪門星。
看看七點多了,按平時得準備上班去了。
俱樂部是不能不去的,可是銀行卡也必須得重新補辦。
我也沒心思吃東西,就下了樓。
剛邁進電梯,張寶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說她爸要給我還我替她交的住院費,我沒好氣地說:“算了,不必了,我這會在忙。”就直接掛了電話,心裏罵道,陰魂不散。
出小區的時候,一個一身西服染著黃色頭發的男子衝我招手,我心裏有事,看也沒看,隻顧往前走。
那男子衝我叫了聲:“葉南。”
我仔細看了看他,媽呀,王長利,他竟然把自己打扮成了這樣子。
我愣了一下,笑道:“哥,你打扮得也太離譜了吧?”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副黑色眼鏡,往眼睛上一戴,還別說,人是衣服馬是鞍,將自己重新整治了一下的王長利和當民工的時候判若兩人。
“兄弟,我專門找了個發型師替我設計的,包括我這身衣服,怎麽樣?”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西服,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我不得不佩服,王長利這一整治,和先前那個手裏提著鐵釺穿著破工作服的他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好,這應該沒問題,不過,哥,我告訴你,這件事不一定立即能見效益。”
“行,我當然知道,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我將俱樂部的地址的趙強的手機號碼發給他,他還騎著他那輛破摩托。我告訴他我還有急事,讓他按地址去俱樂部,先辦理報名手續,我在九點左右就會去的。
“你說的那個人聯係好了沒?”他還是不放心地問我。
“當然好了,就憑你這一身裝扮和這個造型,今天晚上保準能讓你滿意。”
“真的?”他激動地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看了看他的手,比昨天要好很多,而且從他身上還傳出一股香水味,盡管不是名牌香水。
我心裏樂開了花,這下陳琳一定會滿意的,她有的是錢,缺的隻是男人。
王長利騎著摩托車跑了,我還是為銀行卡的事心裏不安。我不時的看手機,恨不得時間很快就到上班時間。
為了打發時間,我找了一家早餐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心,再怎麽著也得吃飯啊。
況且我這錢來的太容易,就是丟了不也還有二百萬元嗎?
我一邊給我自己寬心,向老板要了豆漿油條,又要了兩個涼菜,這在以前的話我早上都是買一塊餅子就打發了,自從有了錢,一切都變了,連早餐都豐盛了起來。
吃水不忘挖井人,凡是與錢有關的事情,我立即就會想到吳曉茵。
不行,我還是得給她打個電話,不然我這早餐也吃不下去。
我撥通了吳曉茵的手機。
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媽的,張大年不是在醫院嗎?難道吳曉茵還有另外的男人?
我嚇了一跳,趕緊掛斷了電話。
真是見鬼了。
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吳曉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硬著頭皮接了電話,“喂,你就哪位?”
聽著聲音象是張大年,我象被蟹子蟄了似的,連忙回道:“對不起,我剛打打錯了。”
我冒實的電話會不會給吳曉茵帶去皮肉之苦?我後悔不跌,罵自己真是手欠。
一定是張大年,盡管我隻是那天晚上在吳曉茵的別墅裏聽到門外他說話的聲音,可是中年男人和年輕男子說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一大清早,真是見鬼了,王長利一頭染著黃色的頭發就把我嚇了一跳,這個電話又讓我心裏不安。
他媽的張大年真不是個東西,他女兒還躺在醫院裏,他竟然就跑到情人身邊去幹那件事去了?
我心裏恨極,吃油條的時候,竟然把筷子當油條狠狠地咬了一口,把牙齒硌得生疼。
我給老板扔下十元錢,很大方地對他說:“不用找了。”
他連忙對我說了好幾聲謝謝,有錢就是不一樣,以前我當民工的時候也象他那樣總對別人點頭哈腰。
好不容易到了八點,我找到一家建設銀行,在叫號機上抽了號。
工作人員不緊不慢地打掃衛生,我心裏有事非常著急,況且銀行卡丟了是大事,萬一被人將錢轉走,可就慘了。
總算看到工作人員正式坐在了櫃台前,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說我要掛失銀行卡。
工作人員將我和身份證對著看了又看,用不信任的口氣問我:“葉南是你嗎?”
我點了點頭:“怎麽?不像。”
“你往前靠靠,是和身份證上的你不大象。”
真他媽的狗眼看人低,她肯定不相信象我這麽年輕的人,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財富不分年齡大小,難道我這樣的年齡和我銀行卡上的錢數不對應?
我著急地問她:“小姐,我卡上的錢沒問題吧?”
她搖了搖,我才下心來。
別的都無所謂,隻要我的錢在就行。
我將我卡上的錢重新分成好幾個賬戶,一個賬上最多存十萬元,這樣以防再發生這樣事的時候就不會鬧饑荒。
看看時間不早,我趕緊打的往俱樂部趕。
王長利早在那裏等著,看到我就象看到救星一樣,我將他介紹給趙強:“我哥們,也想學跳舞。”
趙強似笑非笑地說:“我和他聊過了,沒想到你還是個多麵手。”
這個王長利,真他媽不是個東西,我本來是幫他的,他卻把我的老底子給兜了出來。
我強裝笑臉:“當然了,我是一桶萬金油,什麽都能幹,再說了大丈夫能伸能屈,我何樂而不為。”
上課的時間到了,徐小妹沒有來,趙強說她打電話過來說是家裏出了些小事,得請幾天假。
當媽的就是不一樣,張寶寶還算是有人疼。
陳琳曖昧地對我說:“喲,南老師好象沒休息好,眼圈都是黑的。”
我笑了笑說:“是嗎,昨天晚上有些事,休息的晚。”
我將王長利介紹給她:“陳姐,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叫王長利,名牌大學高材生。”
“是嗎?那不可簡單。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他怎麽沒去工作?”
王長利正要接她的話,我搶先說:“他是老板,那有老板上班的,公司的日常事務都由總經理處理。”
王長利不好意思地說:“能認識各位是我的榮耀。”
媽的,在這些頭腦簡單的女人麵前,不說假話是不行的,我也隻有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打算下午下班後,直接將王長利送到陳琳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