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們結婚了
操,難道我到瑞澤公司的工作就是搞婚姻偵破。
我這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
這世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原則,我做事也是一樣。
不過,我在想,如果這樣的事情我搞的好的話,將來也許有一天我可以開一家婚姻偵探所。
“張總,這合適嗎?找那樣的證據作什麽?難道你答應讓寶寶離婚?”
他一雙鷹鉤似的眼睛微微一閉,惡狠狠地說:“趙一山父子倆不是東西,他們竟然敢動我張大年的女兒一指頭,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立即對他肅然起敬,張大年這會才象個父親。
“好,沒問題。”
他笑笑說:“小葉,你也看到了,我年紀大了,目前隻有寶寶一個女兒,瑞澤公司這麽大的家業,得有一個能扛得起來的人,你和寶寶是同學,是我們一家人信得過的人,你好好幹,將來不會讓你吃虧的。”
張大年這是給我吃定心丸,真有意思,你早幹啥去了,如果張寶寶嫁了我,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沒了?
我心裏嘀咕著,嘴上卻說:“謝謝張總栽培,你放心,寶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給你辦的穩妥的。”
不用說,張大年在商場上混跡多年,老謀深算,他想通過女兒來換取趙家一半的家產。不過,如果趙一山公司的法人是趙一山的話,他就不一定能達到目的。
我決定去一趟趙一山的公司探探底。
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全市所有的房地產公司,立即就搜到了一家名為二師兄房地產開公司,這個名字起得很有意思,我想這應該是趙一山的公司,二師兄是豬的代名詞。
打開房地產公司的網頁,證明了我的判斷是對的,公司法人代表趙金。
我立時來了精神,這就對了,我終於明白了張大年為什麽要讓我這麽做,看來,這一切早在他的預謀當中,薑還是老的辣,也許他通過他女兒張寶寶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賺得他們公司好多年才能賺得的利潤,這其實就是一步穩賺不陪的棋。
“你弟弟挺能幹。小葉,看來你們家兄弟都不簡單?”
黃大年看我沉默著一直不說話,打破承辦公室的沉靜。
我從電腦前抬起頭,,他端著一杯水,笑眯眯地看著我。
“黃總,上次我聽趙強說俱樂部除了培訓舞蹈,樓上麵還有別的業務,是什麽樣的業務呢?”
“這個,”他喝了一口水,說:“都是服務業,二樓是為女人服務,樓上的是為男人服務,兩層樓各有各的業務。”
我看他顯得有些神秘,笑道:“黃總,我到咱們公司也有些日子了,對公司業務了解不多,俱樂部是咱公司的下屬單位,我要是了解不清楚的話是不是失職?”
黃大年被我將了一軍,笑笑說:“你小子嘴挺毒啊,我告訴你,在這個公司,知道的少比知道多要好,你隻管拿的工資就行,手別伸太長。這是成功之道。”
他媽的什麽成功之道,明擺著黃大中就不想讓我介入公司的事務管理。
他看我一副不滿的表情,說:“目前你要幹的事那麽多,你還有閑心操心別的事。”
“不就是張總結婚嗎?這簡單。”
他往老板椅上一坐說:“這件事是容易,可是另一件事就不容易了。”
“什麽事?”
“你這小子,跟我裝糊塗是吧?還能有什麽事?就是讓人找趙金婚外戀證據的事啊?”
我愣了一下,難道張總交代我的事也和他說了。
“你看著我做什麽,我和張總搭擋幾十年,別人不了解他,我還不了解?”
佩服,不服不行。
我還以為自己有多高明,原來他們才是最高明的人。
黃大中說:“小夥子,要好好學習。你還年輕,臉上的折子還太少。”
我很快列了一張請客的清單,給張大年看了,他說:“不要太張揚,畢竟我才離婚沒多久,馬上結婚讓人說出來不好聽了。”
他將名單上的趙一山父子的名字劃了,我不解:“為什麽?趙家是你親家,不到場恐怕不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寶寶也不能通知,我擔心她媽媽那天來鬧場。”他歎息一聲,猛吸一口煙說:“說起來我也挺對不住她的,畢竟她跟我了一場。”
不得不承認,人其實是多麵性的,就是再狠毒的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麵,人性本善,每一個人都一樣。
我恨張大年,可是每當看到他從善如流的那一刻,便不由得有了惻隱之心。
確定了參加婚禮的人員,我立即聯係了一家婚慶公司。
一切都很順利,我沉浸在吳曉茵即將成為張大年夫人的喜悅當中,事成之後,一切都會是另一種情形。
他張大年就是再老奸巨滑,恐怕也想不到不光他在給別人布局,別人也在為他設了一個局。
吳曉茵在婚禮前一直都沒和我聯係,在婚禮前的一天,婚慶公司要求他們在酒店試鏡。張大年說:“不必搞得那麽複雜,曉茵她有孕在身,萬一有個設失,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也是那個意思,婚禮隻是一種形式,注重形式並不能帶多大好處。
這天晚上我一夜都沒睡,興奮得不知所以。一想到不久的將來,我兒子就是瑞澤公司的董事長,我就興奮。
一晚上竟然高潮了好幾次。
婚禮儀式是十二點準時舉行的,吳曉茵一襲白色婚紗,高挑的身材,把站在她旁邊又老又粗的張大年比成了豬。
現場不到二十位客人,看到司儀為人他們讀結婚證書,在那一刻,我差點哭了。
突然,徐小妹就象瘋了一樣衝進來,我一看壞了,趕緊叫保安去攔她,我也大步跑過去。
張大年立即大怒。
好在司儀司空見慣了那種場麵,很快維持好了秩序。
我和幾個保安將徐小妹拉到樓下,我讓服務生開了一間房,將她扶拉進去。
徐小妹聲俱淚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一時也不知怎麽勸她。
“他這個天殺的,才和我辦了離婚,就和那個狐狸精結婚了,這還是人嗎?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情人,他們一直在一起,造孽啊,她和我女兒一般大。”
她又哭又罵,我不勸不行,我得勸啊。
“阿姨,你怎麽知道張總今天在這裏辦結婚?”
她說:“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也不知是誰,告訴我的。”
這就怪了,會是誰呢?是誰想從中間挑事?故意要攪局。
“阿姨,我覺得你今天不該來,你們已經辦了離婚,就已經不是夫妻了,雙方都是自由人。”
她見我說話不向著她,更加生氣:“葉南,你怎麽能這麽說?阿姨我對你不錯啊。你怎麽替他說話?”
我尷尬地笑笑說:“阿姨,這不是向著誰不向著誰的問題,而是從法律上來講,即使上午離婚了晚上結婚也是符合法律的。”
“法律懂個屁,法律就不講人情了,就不講綱常了?張大年這個老東西老牛吃嫩草,總有一天他會被草噎死的。”
她罵得咬牙切齒。
看得出來,徐小妹對張大年是有感情的,她跑到婚禮現場鬧場說明了這一點。
“趙家的人來了嗎?”她問我。
我搖了搖了頭說:“沒有,張總說要低調,隻請了幾個平時來往比較多的,而且不收禮錢。”
“他這個王八蛋還好意思收禮,他和我辦離婚,多占了多少財產,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
我笑笑說:“阿姨,你的錢也一樣啊,比起我們這些每天為討生活的人不知強多少倍。人要知足才能常樂。”
她轉泣為笑,歎道:“葉南,阿姨命苦啊,當初要不是我從中作梗,也許你和寶寶現在都結婚了。”
“不一定。阿姨,我在公司呆了有一段時間,我發現張總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他的商業頭腦是無人能及,即使你不反對,他也不會同意的。”
“這孩子,就是好,總之,隻要你不怨我就行。對了,你那個朋友張超,現在在哪?”
她提起張超,我吃了一驚,我也好長時間沒和他聯係了。
“他不是一直和你有聯係嗎?”
“沒有,手機停機了。”
不用說,自從張超和徐小妹從韓國回來被媒體曝了光,他不敢和徐小妹來往,換了手機號。
“你還想和他聯係嗎?如果真的想繼續聯絡,我可以幫你找到他。”
“不用了,現在我那有那個心思,當時也是我一時糊塗,氣不過,故意的,他那麽小,都快作我兒子了,我那能和他好,隻是想找到心理的衡,做了蠢事,反而害了我。”
徐小妹是個本性不壞的女人。
“不過,也沒什麽,我見到這樣的人多了,這也怨不得你,張總也有錯。張總說了,不管怎麽樣,他也對不住你。”
她立即就哭了:“他還知道對不住我?”
我拿了紙巾給她,笑道:“是啊,他親口和我說的。其實,有些事情的發生都不是一個人的錯,都是各種因素交織在一起,最終把人逼到了絕路。你想過沒,張總堂堂的知名企業家,被你戴了綠帽子,他能接受嗎?不可能吧,他和你離婚就成了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