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吳曉茵當了副總經理
我表妹是個特別有個性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辜負了大好年華,不好好上學,在學校裏與一幫混混整天在一起鬼混。
說白了,她才是趙金的絕配。
蘭花堅持要生下腹中的孩子,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如果有她纏著趙金,張寶寶與趙金之間的關係就會解體,離婚大戰一觸即發。
“哥就怕趙金他們不認賬,他們家的人品都不怎麽樣?原來是屠夫出身,又沒有多少文化。”
蘭花說:“沒文化怎麽了?沒文化就不講理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了?常言說虎毒不食子,他們難道連動物都不如?”
“這我從那兒知道去,我和趙金認識時間不長,隻是因為他是張寶寶的男朋友,才有了些聯係。不過,既然這樣,你就要多人心眼,不要讓人家把你耍了。”
蘭花說:“我知道。”
我勸她:“最好能把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留些證據出來,或是留些液體,或是拍了視頻,或是錄音,以防有一天他不認賬,這樣就被動了。”
“哥,你想得真周到。”
我笑道:“我真後悔不該將你介紹到他們家,要不然就不會出這檔子事,夠煩人的。”
“沒有這麽嚴重吧?”
我冷笑一聲說:“妹子,社會複雜的很,城裏人比山裏人滑的多,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好,再說了,趙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得了的。”
時間不早了,趙金打電話催蘭花回去,蘇潔也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又叮囑了她好多事,告訴她既然決心要生下孩子,就一定要為孩子著想,要攏住趙金的心。
證實我表妹蘭花確實懷了趙金的孩子,我不知該不該高興,事情按照我即定的計劃發展,可是畢竟蘭花是我表妹,這多少會影響到我在張大年心目中的形象。
張寶寶告訴我趙金陪蘭花去醫院看病的名義去振興醫院了,估計是給蘭花孕檢去了。
我立即給南洋打電話,我對他說:“你報仇的機會來了,你馬上去一趟振興醫院,你弟弟趙金帶著一個女子去孕檢。”
我話還沒說完,南洋就掛了電話。
你可能不難想象,南洋對趙一山有多痛恨。趙一山拋棄了他們母子不算,而且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這樣的仇恨恐怕是天底下任何一個血性男兒所不能容忍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當南洋和我說起趙一山,他說每次在電視或是在新聞報道中看到他的照片,就有一種要削了他的衝動。
難以想象一個可憐的鄉下女人帶著兒子如何艱難生存,而南洋在四年的大學生涯中全靠勤工儉學來維持生活。當他的生身父親花天酒地的時候,他還在為一元錢兩元錢在學生圖書館打掃衛生。
我很快就收到南洋發來的趙金陪著蘭花在醫院走廊等著叫號的照片。趙金並不認識南洋,而南洋卻認識他。一個總是處於弱勢的男孩子看到和自己一樣出自於同一個男人的精液的男孩子肆意享受著來自父愛的時候,那種發自內心的痛,一般人是體會不到的。
我相信,憑南洋多年的從業經驗,他一定能寫出一篇關於二師兄房地產公司法定代表人婚外戀的絕妙的新聞報道來。
我隻等著第二天的早報。
同時,我相信這一次新聞輿論絕不會和上一次一樣很快就會平息,我的老板張大年會借題發揮,將張寶寶和趙金離婚的事擺上重要日程。
第二天早上,張大年一上班就將我叫到他辦公室,指著報紙上的新聞說:“小葉,這是你策劃的吧?”
“是的,張總,你還滿意嗎?”
正說著,吳曉茵走了進來,問道:“你們這是在高興什麽?”
吳曉茵正式上班來了,她的正式身份是副總經理。
她穿著一身高檔連衣裙,氣質優雅,立即讓張大年的辦公室一下子亮堂了許多。
張大年說:“趙金這個王八蛋一直在欺負我女兒,這一次我要新賬舊賬和他一起清算。”
“你是想讓他們辦離婚?”
張大年笑道:“這也是我讓他們結婚的目的,我的女兒豈能讓人隨意欺負,趙一山這對父子可真是看錯了人。”
吳曉茵拿起報紙,隨便看了一眼說:“現在的新聞記者,一天閑的沒事幹了,管人家作什麽,何苦去寫這些花花綠綠的稿子來賺人的眼球。”
張大年立即反駁:“這樣的新聞其實是最好的新聞,曉茵,我告訴你,我們公司是以贏利為目的的,以後,凡是與我們有利的事幹,沒利的事不能幹。你剛來,好好跟黃總熟悉業務,我出去一下。”
張大年和黃大中出去了,不用說我就知道他幹啥去了。
我隱隱感覺到,張大年把他女兒的婚姻當成了一筆投資,而且是短期投資。
蘭花給我打電話說,趙金陪她去醫院的事被記者寫到報紙上去了,趙一山大發脾氣,讓她立即離開。趙金給她在外租了間房子,她得離開趙家了。
我問是不是按我交代的把所有的證據都備齊了,她說全部按我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我才放下心來,不管怎麽說,她是我表妹,是我要保護的人。
趙金能那麽對她,也算是個有良心的人。
吳曉茵看張大年和黃大中出去了,問我是不是這一出戲是我導演的。
我笑道:“吳曉茵,我和你都得向張大年學習,他老謀深算,城府太深,都不是我們所能比的。”
“你不是正在向他學習?”
我笑道:“我學這些沒有用,我又沒有什麽公司,主要是你,你是瑞澤公司的總裁夫人,以後瑞澤公司說不定你就是掌門人。”
她微微一笑說:“葉南,以前你想過有一天我們會成同事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當我第一次在你家給你捅下水道,我就在想,我要好好的學會這門技術,因為捅下水道掙的錢不少。”
“是嗎?那天我因為心情不好,非要逼著你陪我去喝酒,現在想一想真有意思,你竟然和我是校友。”
我笑道:“其實不是的,我上的是二本學校。”
“可是你為什麽告訴你上是那所名校?”
我打了個哈哈:“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學校沒有名氣?我想讓你瞧得我。”
“你今天總算說了實話,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我不是校友,張寶寶上的是大專,我們學校是沒有大專部的,你和她才是真正的校友。”
“善意的謊言,行了吧?”
門外有人敲門,我說在:“請進。”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蘇潔。
她替我送了一份早餐。
吳曉茵不認識她,問我:“你這個助理還有人送早餐?”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對蘇潔說:“吳副總經理。”
蘇潔禮貌地對她鞠了一躬,說:“吳總好。”
吳曉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說:“很漂亮啊,什麽學校畢業的?”
“中央財大。”
“我說呢,氣質這樣好,原來出身也不錯。”
蘇潔看她說話口氣不大好,說:“吳總,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吳曉茵點了點頭。
蘇潔前腳剛出去,吳曉茵就衝我發起了火:“我不是說讓你以事業為重,你為什麽不聽,你還這麽小,這麽著急做什麽?”
我笑道:“我不得生兒子嗎?”
我對吳曉茵沒有保護好我兒子心裏老大不舒服,兒子是我對付張大年最大的動力。
吳曉茵見我那樣說,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了。
我立即就接到了蘇潔的短信,她問我是不是早就和吳曉茵認識了,感覺她對她充滿了敵意。
我騙她說:“這有什麽呀,因為你比她長得漂亮,比她年輕,比她上的學校好,她妒忌你,女人的這點小心眼你還看不出來?”
女人他媽的真是敏感,幾句話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讓人不得不佩服。
我告訴她,因為工作原因,曾經在醫院替張大年照看過她幾次,所以顯得比別人能親近些。
她不大相信地反問我:“是嗎?我總覺得你們的關係不一般?”
我笑道:“好多事情不能憑直覺,現在我們都要結婚了,難道你連對我連點信任都沒有?”
她說:“懶得和你說了,反正,以後你不許再和別人來往。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女人的心眼,生下就是狹小的,還沒有結婚,她就已經管著我了。
我一直等張大年和黃大中回來,直到下班,他們都沒有回來,不知道事情的進展怎麽樣了。
我給張寶寶發短信,她也沒有回。
吳曉茵說中午要請我吃飯,說要慶祝她榮升瑞澤公司副總經理,她讓我把蘇潔叫上。
我沒有叫蘇潔,我擔心她能從我們的言談中發現什麽,她是敏感的,學理工的人,邏輯思維能力太強,這樣的女人,要想騙她談何容易?
我們還是在東北飯店吃的飯,我是一個喜歡懷舊的人,東北是我的第二故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它的美。
吳曉茵說朝鮮冷麵的味真好,五味雜陳。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它裏麵有酸、甜、辣、鹹、香,一如人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