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埋下伏筆
張寶定精神狀態明顯不大好。
“你怎麽回事？在那裏住的好好的，怎麽又換了地方?”
“葉南，你說過要對我負責任的，可事實上，你現在有了新歡，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她一臉的不滿。
“我要是不管你死活，我會來看你？我現在可是有家的人。”
“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著急著要結婚，我都要離婚了，你都沒不能等一等我？”
看來，張寶寶的的確確是把我作為她婚姻的替補隊員了。
我笑道：“我們倆是不可能的。”
“怎麽不可能？我都有了你的孩子，還不可能？”
“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隻能等生下來，檢驗了才能知道，而且我們倆不合適，不然當初你就不會提出和我分手了。”
張寶寶見我不承認她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的種，生氣了：“你可不能不認賬。”
“隻要孩子生下來是我的，我絕對會負責的，這個你放心。”
張寶寶冷笑一聲：“你都結婚了，要如何負責？”
“結婚了可以離啊，你不是也在辦離婚嗎？”
張寶寶見說不過我，不言語了。
“離婚的事趙金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你也不要心焦。”
“都到這份上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告訴張寶寶，趙一山一直在挽回，早上的的時候還到公司去找她爸爸了。
“這都是我爸做的，結婚是他是他，離婚也是他，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上趙金什麽了？”
“你爸看上了他們公司的錢，還能看上什麽？他可是鐵了心要讓你離婚，你自己把主意拿正，趙金找你了嗎？”
她點了點頭說：“我的手機原來的號關機了，和你聯係這個號碼他不知道。昨天我媽在院子裏看見趙金了，所以我們才搬到了這裏？”
“他怎麽會出現在小區？奇怪。”
“他一副東張西望的樣子，難道他知道我住在那？”
“這不大可能。不過，你爸的房子可真多，到處都有地方住？”
“他是誰啊，連市委書記都要敬他三分。對了，你和蘇潔結婚的事我爸知道嗎？”
我笑道：“我沒告訴他，他隻知道我結婚了，卻不知我和誰結婚的。”
“公司有規定，高層主管是不能和內部員工結婚的，你是總經理助理，蘇潔又在財務部門，不符合公司規定。”
“是不是擔心內外勾結？”
“是啊，你們倆都在公司的要害位置，自然是不允許的。”
“總不至於因為這個我被辭退吧？”
張寶寶說：“估計不會，最大的可能是給你調整個工作崗位。”
我冷笑一聲：“難不成會讓我去當保安？”
“那到不至於昨天聽我爸說他的司機最近有事老是請假，搞得他心很煩，要不我和他說說讓你給他當司機好了？”
“這能一樣？總經理助理變成了司機，這落差也太大了吧？”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如果我能給張大年當司機的話，豈不是天助我也。
“總比把你調到下屬單位去強吧？你自己考慮考慮，我也說不好，我爸的司機跟了他很多年，突然間換了人，他還不一定能適應，你別小看司機這個職位，比總經理助理風光多了。”
我趕緊答應她：“好吧，看來隻能如此了，不過，你爸能看上我這水平嗎？”
“我給你推薦，應該沒問題。我離婚案周五開庭，你會參加嗎？”
我笑笑說：“不參加，我又不是你親屬，去算怎麽回事？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成功的勝算。”
張寶寶和我說著說著，心情好了很多。
“在沒有事實證明麵前，你可不能給人說你懷的不是趙金的種，不然你離婚案就會失敗。再說了，到底是誰的孩子，你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段時間你和趙金一直在一起。”
“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趙金這個狗東西，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寶寶，我奉獻你一句，要調整心態，你心情不好，會影響到肚子裏孩子的成長。”
張寶寶將身子往我跟前挪了挪說：“你能不能抱抱我？”
這是張寶寶在我跟前的習慣性動作，我裝作要上衛生間的樣了說：“唉喲，我肚子疼，要拉屎。”
從衛生間出來，我就離開了。
我害怕時間長了，張寶寶還會對我提出非分要求，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能對不住蘇潔，對不住蘇潔，就是對不住蘇維世上市公司。
要是能給張大年當司機的話，等於上帝在幫我了。如果能製造一次車禍，張大年或死或傷，吳曉茵豈不是就不會再被他欺負了。可是那樣的機會是好製造的嗎？而且他或死或傷，難道我就會安然無恙？搞不好我搭上條性命，卻未必能幫了吳曉茵。
我一路上在尋思著，要如何才能既保護自己又可以置張大年於死地？既為我死去的兒子報仇，也能讓我還了吳曉茵的這份人情？
我將張寶寶的原話向蘇潔說了，她問我怎麽辦？
我說：“不如這樣，我們倆個一起向張總報備，看領導怎麽安排？我們是公司員工，得遵守公司的規定。”
“好吧，如果真的要是讓我們倆人中的一位辭職的話，你就去杭州好了，早些進入我們自己的公司也好。”
我笑道：“蘇潔，如果你有個妹妹就好了。”
“為啥？”
我的問話是有原因的，南洋發郵件給我，說蘇潔的父母對他非常滿意，已經讓他住到他們家了。
我酸溜溜地說：“現在我朋友南洋成你家的座上賓，我看將來有一天說一定我這個女婿就會靠邊站了。”
蘇潔替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說：“當初你自作主張將你朋友介紹給他們，現在又後悔了，你是先君子後小人。”
我那裏想到南洋竟然那麽受人待見，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的話，我又何必多事呢。
我和我妻子蘇潔一起找到張大年，將我們結婚的事如實向他做了反映。
“張總，你看，如果真正違背了公司規定，我就自動請辭。”
張大年看了看蘇潔說：“你小子福氣不小。現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際，今天寶寶也和我說過，你就當我的專職司機吧。”
我一時心跳加速，張寶寶對我還是真心的，她總是想要幫我。
我看著張大年布滿了皺紋的老臉，心裏罵道，你害死了我兒子，又禍害我恩人，我葉南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好，我開車的技術請張總放心。”
他笑道：“我當然放心了，我女兒介紹的人我能不相信？”
我和蘇潔離開張大年辦公室，蘇潔不無醋意地說：“看來，張寶寶對你還是挺關照的，是不是她對你有意思？”
我將她往我懷裏擁了擁說：“就是七仙女對我有意思，我也不會動心的。”
“貧嘴。”蘇潔嬌嗔道。
我笑道：“當時張總讓我到瑞澤公司的時候，就說讓我給他當司機，結果沒想到他卻讓我當了保安。轉來轉去，我還是給他當了司機，有意思吧？”
“讓我老公當司機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笑道：“當司機挺好的，你老公我沒有多大本事，你不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將我辦公室裏東西整理了整理，黃大中勸我：“葉南，你怎麽能給張總當司機呢？總經理助理是高管，能和司機比嗎？”
我當然知道不能比，可是隻有當張大年的貼身司機我才能給我兒子報仇不是？
“黃總，能給張總當司機是我的榮耀，再說了，吳曉茵當了副總經理，我在這裏也顯得多餘了。我可不能吃幹飯。”
我的意思很明確，自從當了總經理助理後，我除替張大年離婚幹過一些事，到俱樂部去了兩次外，我對公司的業務一竅不通。
黃大中看了看我，不置可否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意見？小葉，公司業務不是我說不交代你，這是張總的意思，說你剛來時間不長，需要曆練曆練才行。”
司機有專門辦公室。
還有一天時間就是張定寶離婚開庭的日子，張大年請的律師不知從哪兒得知蘭花是我表妹，他找到我，問我不知道我表妹人在哪兒？
我問他:“她人在哪兒和他們的離婚案有關嗎？”
他笑道:“當然有關了，她是趙金有婚外戀是好的證據。”
我笑笑說：“她已經失蹤了，聽說趙一山甚至派人嚇唬她，讓她主動從這裏消失。我剛準備去趙家要人。”
司機半信半疑地說：“那隻好算了。”
真他媽的把書讀多了，讓我表妹蘭花出庭作證，豈不是讓趙一山父子恨死她？還沒怎麽地，趙一山已經派人在她的住處威脅她了。我就是再傻，也不能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張寶寶離婚案有多大勝算？”我想從他那裏得到些確切消息。
“百分之八十的勝算。隻是即使我們勝了，在財產分割上也不會占多大便宜。”
“為什麽？”
“盡管二師兄房地產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趙金，可是事實上是公司一直由趙一山負責經營。”
我笑道：“估計這個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張總在意是他女兒的幸福而不是錢財。”
他衝我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