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張大年死了
張大年表現出特別的快意,不停在給大家勸酒。
我滿懷心思,不知要如何對張大年下手。
吳曉茵坐在張大年旁邊,不時地給他勸酒。
律師為案件的順利完結非常高興,在酒桌上又談起證據的事,對張大年說:“張總,昨天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有重要證據要給我提供,我接到電話後和那人接了頭,他拿給我一段視頻,就是今天審判時最重要的證據。”
“是嗎?那我們可得好好謝謝那位提供視頻的人。”
我聽了笑道:“不用謝了,那個人是我讓他找你的。”
律師吃一驚:“真的?”
我笑道:“是啊,我自己不好出麵,就托了人將證據交給你。”
張大年立即情緒高漲,讓服務生給他倒了一杯酒說:“說來說去,我們的功臣在這裏,來,我張大年今天就敬你一杯。”
我推辭說:“張總,我不能喝酒,喝酒違犯規定。”
他大手一揮:“他媽的什麽規定?規定是由人製定的,沒事,出了事有我頂著。”
天哪,這簡直就是意想不到的機會,我端起酒杯,手有些發顫。
喝了張大年敬的酒,他又提議和吳曉茵一起敬我,酒一旦喝開了,我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但我的頭腦還是清楚的,我得幹事,喝酒對於我來說,隻能是一種掩蓋。我得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借口要到衛生間方便,給李準打電話,告訴他我要去吳曉茵別墅的必經之路,並且告訴了他我的車牌號,讓他在我的必經之路旁等我,看到我車到的時候就撞上來。
“兄弟,要是出了人命可怎麽辦?”
我冷笑道:“要的就是出人命。”
“可是那得賠多少錢啊”
“陪多少錢不用你出,事成之後,付你二十萬元辛苦費。”
“二十萬?”李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真的?”
我笑道:“當然,我你還信不過嗎?”
“好,哥哥相信你。”
事情安排好了,我尋思開了,如果張大年死在車禍現場,作手腳的人一定被認為是趙一山,這是明擺著的事,隻要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是一箭雙雕。
張大年這一頓喝的人事不醒。飯畢,我吩咐蘇潔自己打出租車回家,說我要送張總夫妻回家。
蘇潔不放心地問我:“你今天喝了酒,能行嗎?”
我笑笑說:“沒事,我隻是喝了幾口,不礙事。”
客人們陸續離去,張寶寶要回到她媽那裏去,我讓黃大中送她。
我扶了張大年上車,吳曉茵要上車,我拉住她說:“吳總,你還是坐出租車回吧?”
“為啥?我為啥要坐出租車,你車上不是有地嗎?”吳曉茵不解地問我。
我表情嚴肅地說:“我和張總還有別的事要辦,你就不要問了。”
吳曉茵十分不滿我的行為,轉身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上了車,一溜煙走了。
我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決定。為了吳曉茵不再受到張大年的暴行,同時也為了給我未出世的兒子報仇,我決定鋌而走險。
我替自己係上安全帶,將張大年放在副駕駛位置上,我沒給他係安全帶,說白了,我是準備把他送到鬼門關。
夜裏九點多,我開著車子,給李準打電話,他說他已經在我要經過的路段等待。
車子很快就要駛到李準所在的路段,我加快油門,李準的車迎麵開來,眼看就要撞上,我用衣服緊了緊身上,將頭縮到了駕駛盤下麵……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裏,我左腿骨折,臉上擦傷了一大片,蘇潔坐在我床邊,眼睛腫得象桃子似的,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張總怎麽樣了?”
“死了。”聽到蘇潔的回答,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我的天,我的付出總算是有了回報。
“肇事車輛呢?”
“逃跑了。”
我心裏泛過一絲笑意,李準真他媽的不虧是個混混,做事也是很周密的。
“事故已經交交警大隊處理,你屬於酒駕,對方屬於聲障。”
我長出了一口氣,無論什麽樣的結果,隻要張大年死了,即使我也死了,也不要緊。
第二天,當天的早報就登出一篇命名為“鹿死誰手,瑞澤公司總裁張大年死於非命”的新聞,一時間,趙一山父子又成為眾矢之的,大家議論紛紛,認定是趙一山父子對張大年懷恨在心,製造了這起血案。
我一個人躺在病房的被窩裏哭了一陣,又笑了一陣。
我終於報仇了,為我兒子,也為我恩人。我想,從此,我與吳曉茵兩清了。
我不欠她的了。
張寶寶對於張大年的死說不上悲傷,經曆了離婚的折磨,再加了張大年的意外死亡,她已經身心俱疲。作為張大年唯一的女兒,她本身就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對於張大年的後事,草草了事,不作深究。
畢竟在她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被她父親利用的對象。
處理完張大年的後事,經過與張寶寶的協商,吳曉茵作為張大年的遺孀,成為瑞澤公司的總裁。
她上任的第一天,就任命我為公司副經總經理。
我受寵若驚,以我的身體還未恢複為由堅決不肯接受,吳曉茵說:“位置給你留下,等你康複後再回來上班。”
我老婆蘇潔十分不解:“吳總對你怎麽這麽賞識?看樣子,張總意外離世她不但不悲傷,反而很高調?”
她對張大年和吳曉茵的事一無所知,當然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趙一山在張大年死後,沉默了一段時間,他一直和張大年在鬥智鬥勇,沒想到在張寶寶和他兒子趙金判決離婚的當天晚上張大年就死了,趙一山作為重點調查對象被調查了幾次。他似乎良心發現,不再反對趙金和我表妹蘭花在一起。
蘭花很快就從我家別墅搬了出去。
張大年真的是個禍害,他的死解決了好多人的問題,我感覺我象個英雄一樣。
蘇潔的父母看我受了傷,蘇潔又懷著身子,不忍女兒在我身邊受罪,讓她給公司告假,將她接回杭州去了。
蘇潔不在身邊,我感覺特別輕鬆。
沒有女人在身邊,我自然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年關了,蘇潔打電話讓我回杭州去,我拖著一條傷腿,覺得實在沒臉見人,拒絕去他們家。
我父母從老家過來,將我從醫院接回家。
吳曉茵對於張大年的死因在沒人的時候問過我了幾次。
“那天你不讓我坐你的車是不是預謀好了?”
我回答說:“你問這幹什麽?”
“你得回答我。”
我笑道:“隻要為我兒子報了仇就行了。”
她笑笑說:“謝謝你。”
“你身上的傷好了沒有?”
吳曉茵哭了。
“現在你沒有人限製你了,你可以開始新生活了。不過,你得付我二十萬元錢。”
這是我答應李準的撞車費,這是一筆大費用,我自己的錢已經七零八落地花的沒有多少了。
“作什麽?”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這二十萬是花的值的。”
見我不肯說明,吳曉茵也不追問,第二天就打了二十萬給我。
張寶寶大著肚子來我家看我,再見到我的父母,她十分不好意思。
我勸她:“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現在我都有了家,他們也不會怪你的了。”
張寶寶臉紅到脖子根,說當時是自己年輕不懂事,才做了荒唐的事。
“沒事,孩子,你現在都是要當媽的人了,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理解,人是不能選擇父母的。”
張寶寶點點頭。
我母親關心地問她孩子多大了,張寶寶答非所問地說:“阿姨,是兒子。”
“是嗎?兒子好啊。”我母親一臉的歡喜。
張寶寶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如果張寶寶腹中真的懷的是我兒子,我是會高興的。我兒子在未出生之前,就已經是千萬富翁了,比我強多了,我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還住在破橋洞裏。
南洋在年前的時候回來了一趟,說是在杭州有了房子,要接他母親過去同住。
他長得越來越有味道了,他在蘇維世公司當了總經理助理,蘇潔的爸爸非常喜歡他。
聽到了他提起蘇潔父母對他的好,我就覺得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好象本該屬於自己的被他搶占了似的。
“我不在,你老婆還請兄弟多照應。”我和他客套。
“那當然了,蘇潔回家後,我本來是要從他們家搬出去的,蘇伯母不讓,我隻好和他們住在一起。”
“是嗎?真是天倫之樂啊。”我的話滿含著醋意。
南洋笑道:“兄弟,我這次來除了接我母親,還有一項任務。”
“什麽任務?”
他笑道:“我得帶你回家,蘇潔眼巴巴地等著你團年。”
我看了看我父母說:“不行,我父母從老家來了,我再去杭州,這象話嗎?再說了,哥們現在拄著拐杖,也不方便啊。”
我嘴上這樣說,實際我是放不下張寶寶,張寶寶的預產期就在正月,我想看看她生下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種。
南洋無奈地說:“既然你不樂意,我也沒辦法,我隻能如實向蘇潔匯報。”
蘇潔對我的固執十分生氣,眼淚汪汪地說:“葉南,你是不是對我意見?”
我說:“沒有,我都這樣了,還能對你有意見?你好好保胎,等我腿完全恢複了,我就去看你們。”
我說的不是心理話,自從我聽蘇潔說她懷的是個女兒,我就對她有了看法。
給我戴綠帽子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