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做親子鑒定
從張寶寶家出來,我沒有去公司,我有一種四麵楚歌的感覺。
心情煩燥,我所追求的東西幾乎都追求到了,可是我快樂嗎?
我又一次來到我當初當小工的勞動力市場,已經是中午了,勞動力市場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在一起下象棋,沒有一個我認識的。勞動力市場是一
個流動性特別強的地方,況且我已經離開了好長時間。
我常常靠著的那棵樹還在,已經是春天了,樹上的樹枝長出了新的芽子。看著這一群穿著工作服圍在一起殺得熱火朝天的人,我不知做何感
想。那時候,有些時候可能等上一天也沒有一個活幹,每天照樣樂得什麽似的,在附近的小麵館要上一碗麵,大口大口地吃得聲音山響,根本
不管從旁邊投過來的那些鄙視的目光。
我將身子往他們跟前湊了湊,便有人不滿地說:“你小子在這裏湊什麽熱鬧,一看就不是幹活的人。”
我笑道:“誰說我不是幹活的人?我以前也在這裏當小工。”
“快不要拿我們開心了,瞧你這一身行頭,是不是來找人幹活的?”
人靠衣服馬靠鞍,我這一身上千元的衣服確實不適合和他們呆在一起。
“葉南,你怎麽在這?”有人叫我。
我朝路邊望去,原來是張超和陳琳,我還真忘了,陳琳家就離這裏不遠。
陳琳挺著的肚子看著怪怪的,難道她懷孩子了?
我指了她的肚子問:“有了?”
“是啊,奇怪嗎?”
張超紅了臉說:“想不到吧?”
“你的?”我不敢相信。
“還能是誰的?”
張超真是瘋了,竟然和陳琳又有了孩子。
“你老婆呢?”
“回家了?”
“不是說在這裏打工嗎?”
陳琳說:“我給了她一筆錢,回家了,再說了,我們住在一起,也實在說不過去,難堪。”
我的媽呀,他們還知道難堪?
“你怎麽在這?難不成又想幹老本行?”
我歎道:“我現在卻覺得當民工其實挺好的。”
張超撇撇嘴說:“你是不是有錢的日子不想過了?竟然到這裏憶苦思甜來了?”
有錢的日子有錢的日子的難處,我感覺自己已經卷入了幾個女人的是非當中,而且這樣的麻煩不是小麻煩。
“王長利,你見過嗎?”陳琳問我。
這個和我曾經也有過關係的女人還記著王長利?
“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換了,電話打不通。怎麽?你找他有事?”
她搖了搖頭:“這個人渣,我想起他來就生氣。”
能不生氣嗎?象王長利這樣的小人,凡是個女人都會被他欺負。
“怎麽樣?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張超臉一紅說:“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有老婆。”
操,有老婆還在外麵吃軟飯?
有錢人真是被錢燒得慌。
我向他們辭行,我自己的事還沒整明白,根本沒資格關心別人。
第二天早上,我在公司轉了一圈,就去接張寶寶和我兒子張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得在鑒定書上作文章,我不想給王長利留下口食。
王長利非要和我們一起去,我知道他心懷鬼胎,裝作很高興的樣子。
我來到振興醫院,辦理了各種手續,這一次作鑒定是抽血。王長利裝作很熱情的樣子,跑前跑後。
辦理完各種手續,我想了一想,問他:“王哥,你天天沒事幹,這樣下去對身體也不好,不如我給你找個事幹吧?”
“我能幹什麽呀?年紀大了,體力活也幹不了。”
操,體力活幹不了床上的活不是天天在幹?
他本身就是一個死懶怕動彈的人。
我說:“俱樂部的工作不是體力活,你總能幹吧?而且有外快。”
“是嗎?我能行嗎?”他眼睛發亮。
我笑著問:“隻要你床上的活能幹,俱樂部的活就能幹。”
“兄弟,你這是什麽話?床上的活是個男人都能幹,你能作得了主?”
“你說吧,什麽時候能上班?”
“王叔,我看這是件好事。”張寶寶在一邊幫腔。
王長利想了一下說:“明天,明天怎麽樣?”
我笑道:“沒問題,俱樂部你是呆過的,工作流程你也知道,輕車熟路,你又是老人,我相信一定能幹好。”
“謝謝兄弟。”
這是什麽世道,我將徐小妹叫阿姨,他將我叫兄弟,這輩份早就亂到爪哇國去了。
我得哄他高興,才能保得我一方平安。
我雖然當了總經理,地位提升了,錢也有了,可是總感覺心裏卻越來越不踏實。這日子過得。
我開車將他們送回家,吳曉茵一直在打電話找我,我得回公司。
“葉南,你一天到晚上在忙什麽?你現在是總經理,不是小保安,也不是司機,是掌握公司命運的人。”
我笑道:“公司不是有趙副總嗎?還有你?”
“你這是什麽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天天圍著張寶寶轉,知不知道你是有婦之夫?”
她說著竟然嘔吐起來,一頭就衝進了衛生間。
“你怎麽了?”我問她。
“你管?”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吐了的原因,她臉色蒼白,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給她端了杯水,她剛喝了一口,又拚命地吐了起來。
虧得她的辦公室是套間,不然被員工發現了,一定會以為她懷孕了。
一想到懷孕這兩個字,我立即就傻了,難道吳曉茵她?
我嚇一跳,難道是那天的狂歡,我又在她肚子撒下了種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慘了,我成了什麽人了,成了播種機?
吳曉茵從衛生間出來,看我一臉的凝重,問我:“你怎麽了?”
我笑笑,說了王長利的事,又將他和徐小妹之間的關係說了。
“你是總經理,你自己作主好了,用不著大事小情都問我。”
我點了點頭,又說了我老婆蘇潔叫我去杭州的事。
“你要走?”她投過來冷冷的眼光。
“不走,不過,我得去幾天,春節的時候我沒去,她意見大的很,況且,她是待產之人,我總得表示一下我的關心。”
“得多長時間?”吳曉茵的眼光很溫柔,也有些憂鬱,我避開她的視線,說:“幾天時間,我會很快回來的。”
“葉南。”她想要說什麽,卻又打住了。
“你要說什麽就說吧?不要吞吐。”
“算了,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
她不想說,我也懶得問。
我立即在網上定了張飛機票,我不打算先給蘇潔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飛機是第二天的。我還有半在時間,我又去了一趟醫院,我得安排好親子鑒定的事情。
我通過一個熟人聯係到醫院的副院長,送了他一個紅包。
我將我自己的情況和他說了,又說了好多理由,希望在出鑒定書的時候,能出一個真的結果和一個假的結果,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王長利麵前有足夠的理由,不會留給他口食。
副院長同誌很是為難了一下,不過看在紅包的分上,他還是答應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隻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到了杭州,我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為了讓自己初此到使蘇家能夠蓬蓽生輝,我找了一家美容院,洗了個澡,理了發。
我要以全新的麵容出現在蘇潔麵前。我在想,蘇潔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和我關係都不大,戴綠帽子比起繼承一家上市公司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麽。這是我經過了好幾月的思考得到的結論,況且我已經有了兒子,而且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親生兒子的。
臨到蘇家的別墅,我在附近買了些冬蟲夏草之類的保健品,在上市公司總裁麵前,我這個女婿總不能太小氣,況且,我兒子張也擁有的資產也不是個小數目,不差錢。
我推開門,屋裏的一幕讓我吃了一驚,在裝修十分豪華考究的客廳裏,我老婆蘇潔和我幹兄弟南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南洋正握著她的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我將手中的包扔在地上,直接就衝他們走了過去。
南洋站起身來,驚慌失措地說:“唉呀,你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
我沒理他,隻看著蘇潔。
蘇潔脹紅了臉向我解釋:“我的手指甲長太長了,南洋替我剪一下而已。”
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頓時血湧上頭,扭頭就往外走。
我真想不到,我自己的結義兄弟,竟然與我老婆關係親密,這簡直就是兔子在吃窩邊草?
“葉南,你回來!”蘇潔對著我大喊。
我理也沒理,自顧自地往外走,迎頭就碰見蘇潔的母親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老太太從外麵回來,不用說,那個老太太是南洋的母親。
“唉喲,這不是我女婿嗎?”我嶽母一把抱住我,把我給抱蒙了,我怒氣未消,可是麵對老人,我能說什麽呢?
南洋從屋子裏跑出來,一把拉住我說:“兄弟,你這是做什麽,剛來就發這麽大的脾氣,蘇潔在裏麵傷心呢?她可是有身子的人。”
我嶽母不解地問:“你這是怎麽啦?是不是嫌我們對蘇潔照顧不周,我們四個人天天圍著她轉,你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