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葉華和紅豔私奔
“瑞澤公司的業務中也有房地產開發，如果有一天你們公司和瑞澤公司的房地產業務發生衝突，你會如何做？”
我在假設。
但也不完全是假設，商場如戰場，這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南洋愣了一下，他根本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我想，如果發生了這樣的問題，我自然不會讓步。”
“是嗎？”
他點了點頭。
“在商場上，是不存在同誌和友誼的，你說呢？”
“這個我拿不準，畢竟這是吳曉茵的公司，我隻是打工者。”
“葉南，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好好的公司老總不去當，卻要在這裏給吳曉茵打工？難道是有什麽揪心不下的？”
我笑了笑說：“不是的。關鍵是我不想坐享其成。我嶽父打下的江山，我不好意思去坐，而且我在這座城市打拚了多年，對這裏有感情。”
“我聽趙一山說你是張大年心腹，張大年是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的，你真是個福大命大的人，這種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南洋將話峰突然轉到張大年身上，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來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張大年，他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心中的痛。
“談不上心腹，隻是我幫他和前妻辦了離婚，又在他女兒張寶寶和你弟弟趙金離婚的事上出了力，當然，這件事你也受到了牽連。他因此對我比較器重罷了。”
“車禍是怎麽發生的？”
我歎息一聲，說：“也許那天真的是該出事。趙金和張寶寶的離婚判決了，張大年非常高興，將參加開庭的所有人請到一處吃飯，讓大家一醉方休，我當時負責給他開車，也被勉強喝酒。都是酒惹的禍，酒後，我有些喝高，而他也是醉熏熏的，上車後，他坐在副駕駛上，沒係安全帶，在一個拐彎的地方與迎麵開來的一輛車相撞，張大年直接就沒人了，我腿骨折。”
“看來是樂極生悲啊。”
“是啊。本來，張寶寶和趙金都不喜歡對方，可是雙方父親卻非要強強聯合，結果害了他們，也同時害了自己。”
“我現在明白了你為什麽不肯離開瑞澤公司。”
“我一直因為這件事不能釋懷，因為張大年的死多少和我有直接關係，我想贖罪。還有張寶寶，她是個一點主見都沒有的女人，以前的時候張大年放個屁她即使不願意，也會聽，現在沒有人指揮她了，她更沒主心骨了。”
“也是，女人嘛，畢竟是弱者。”
我與南洋的這頓飯吃的時間比較長，大部分時間都在聊天。
“南洋，蘇潔在杭州的一段時間有沒和別的男性來往？”我不知怎麽突然冒出這句話。
我想收回，卻已經晚了。
說出去的話就象就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收不回來。
“葉南，你問這什麽意思？”
我笑著說：“沒意思。”
“你是不是懷疑蘇潔在外麵有別的男人？”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有時候有些擔心，象她那麽好條件的人，怎麽會看上我。”
“你這人怎麽這樣？看著不象是個多疑的人，你是不是對自己不自信？”
“是啊，我能有什麽自信？我一個農家子弟，憑什麽娶到她這樣一位上市公司千金小姐？”
“有做夢的感覺？”
“是的，總是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那你最好就醉在夢中不要醒來。”
我不是不自信，而是我對我女兒葉非的身世一直心存疑慮，我想知道她的生身父親是誰？她如果是我女兒，為什麽一點都不象我，即使不象我，為什麽也不象蘇潔？對於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兒我卻對她已經情深入骨？
我慌恐。
“葉南，蘇潔是上天賜給你的，你要好好珍惜。”
“別看我和她結婚了這些日子，可是我總睡不踏實，感覺她不是我的人。”
“你老兄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有多少人眼氣你，就拿我在蘇維世公司那段時間來說，公司的所有員工對我眼氣得不得了，大家對蘇總的女婿可是非常神往的。”
“是嗎？怎麽神往法？”
“他們聽說我和你是好朋友，就向我打聽你長得如何，是何等樣人物？總之，感覺你比中了大獎還幸運。”
“我卻體會不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大家都在想蘇總的女婿是何等樣人物，你說你還不幸運？連我都羨慕你的不行。”
南洋別的話我沒在意，他最後一句話我卻聽得非常清晰。
“你不會對蘇潔也有想法？”
我半真半假的問。
南洋臉一紅，笑道：“人常說，朋友妻不可欺，蘇潔這人確實不錯，是個男人都會神往，你小子中了頭彩，一個人偷著樂去吧。”
我是想樂，可是我能樂嗎？我隻要一看到葉非那張小臉，就感覺頭上戴了頂綠帽子。
“感覺不到。”
南洋衝我笑笑，壓低聲音問：“葉南，你和吳曉茵在一起時間長，她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
“你這話問的就奇怪了，她懷誰的孩子我怎麽知道？總不能她什麽事都給我匯報？我是她什麽人？”
南洋歎道：“是啊，這種私人的隱密別人又怎麽知道。兄弟，這個問題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這事隻有吳曉茵知道。”
時間不早，我和南洋分手告別。
話不能說的太多，說多了容易出事。
吳曉茵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我當然知道，這隻能是秘密。否則，這件事毀掉的不光是我的婚姻還有我的人際關係。
當然了，知道這個秘密的還有我弟弟葉北和竹青夫妻。
我的私密生活他們倆了如指掌，比如將張也說成是他們的孩子，這是讓他們替我背黑禍。我多次叮囑竹青不能讓張也是我的兒子的事讓吳曉茵知道，不然的話，吳曉茵對我肯定會大失所望。
所有的謊言如若有一天集中爆發的話，結果會是什麽樣子？我不敢想，有時候晚上醒來，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到了我弟弟葉北離開戒毒所的日子，我帶著葉北開車去接他，被告知他和李準的妻子紅豔一起辦了手續離開了。
我打他手機，關機。再打紅豔的手機，也是一樣。
我不知道要不要讓他們一起離開戒毒所的消息告訴李準，左右為難之際，還是先放下了。
對於我弟弟葉華的不辭而別，我十分痛心，我好心將他送去戒毒，他卻終究是沒聽我的話，和那個不齒的女人一起私奔了。
我不知道李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我和他之間私藏的秘密會不會再次被扯出水麵？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的生活突然變得一團糟。我所有美好的向往都在一步步把我逼向死胡同。
蘇潔的大姨媽按期來到，我想給她種上種子的願意再次落空。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有太大的精神壓力導致了我精子質量下降，從而總是不能播種成功。
蘇潔每日裏看管孩子，按時給我做飯，過著平靜的生活，她根本看不出我內心翻騰的海浪。
葉非開始說話了，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這個字眼在我耳中就是天籟之音，盡管她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聽到這樣的稱呼我把所有的煩惱都忘了。
盡管張也比她大，比她說話早，可是他首先叫的是“爺爺奶奶和媽媽”。他沒資格叫我爸爸，他屆是不能叫我爸爸的。
當一個男人第一次聽到有人叫爸爸，那種激動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紅豔和葉華離開的那個周末，李準去戒毒所看他老婆，被告知她離開了的時候，他簡直就象瘋了一樣。當他得知我弟弟葉華也離開了，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葉南，你是個騙子！”
他拿著手機對我破口大罵。
“怎麽了？”我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
“你弟弟葉華拐走了我老婆,你給我賠人。”
他在電話中叫囂著。
“李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倆雙雙不見了。”
我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反問他：“是嗎？我弟弟說的好好的，和你老婆不再有任何來往，怎麽會人不見了，要人該我向你要才對。”
李準一時軟了口氣：“唉，兄弟，你兄弟不見了，我老婆不見了，我們倆都有損失，我們就不要爭這個了。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報警。”我說。
我知道李準最害怕的就是報警，因為張大年的事他一直對警察心存戒備。
“不行，堅決不能報警。”
我笑道：“不能報警怎麽找他們？兄弟，我告訴你，既然你老婆不要你了，你最主要的是要抓住財權，有錢就有人，你說我說的對吧？”
“沒錯，多虧你提醒。”
“你現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飯店在銀行的存款賬號，看賬上的錢有沒有被轉走？隻要錢在，你老婆自然會來回來的。否則，我看你就哭去吧。”
我話還沒說話，李準就掛了電話。
我難以想象我弟弟葉華和紅豔在一起是什麽情形。
從大山深處到大都市的葉華，終歸是個見識少的人。
我要怎麽給我父母交代，是擺在我麵前的又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