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趙一山去看張也
是葉華。
“既然你已經戒毒了，為啥還要離開？害我擔心？”
我問他。
“哥，當時我也很矛盾，可是紅豔說她不想見她那個賭棍丈夫，想要過一種新生活。”
“你就這樣聽她的話？”
“哥，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沒什麽本事，有人對我好，我肯定會對她好。紅豔這個女人對我好，在吸毒的時候，有時候毒品不夠了，她總是讓著我。後來，她看我戒毒，就主動去戒毒，人是會變的，我們不能用老眼光看人。”
“可是你真糊塗，她是有夫之婦，你這樣會犯重婚罪的。”
“我不怕，她說她在離開之前就和她丈夫提出離婚，他沒答應。隻所以現在我們沒和任何人聯係，就是這個原因。”
“你真的戒掉了？”我不大相信。
“哥，如果我們沒戒掉的話，是不敢要孩子的，聽說好多吸食白粉的人生下的孩子都有問題。”
“唉，你們這樣被李準知道了又不知會生出什麽事來？他本身就不是個好人，天天混賭場。”
“其實紅豔對他也不錯了，經營的好好的飯店也留給他了，李準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他們之間一直是無性婚姻。”
“這樣吧，你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是你的事，不過你得過段時間給我個消息，不然我總是擔心你，再者，你找時間回趟老家，你這麽長時間和父母沒見麵了，太不孝了。”
葉華點頭道：“好，這個春節我就回去一趟。”
“你過得好嗎？”葉華的這句看似例行公事的問候，把我問愣住了。
我過得好嗎？
我不知道。感覺自己過得特別不好，不開心，矛盾一個接著一個，煩心的事也一樣。
“很好，葉北結婚了，他老婆竹青也懷孩子了。葉華，你和紅豔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不好處理。”
“我知道，不過隻要我們倆人在一起過得幸福就行，她比我大那麽多，對我總是很照顧的。”
“洗腳房生意還好？”
“挺好的，現在的人都注意養生，天天的都很忙，收入能維持我們的生活，而且紅豔走的時候也帶了不少資金，除了開店，還剩下不少。”
我弟弟葉華看似成熟多了，他已經不是我記憶中那個幼稚的男孩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當然不能要求他完全和我一樣，況且，我自己這樣的生活不比他好到哪裏去，甚至不如他過得好。
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一直都坐在一個火山口上，隨時等候火山噴發。
我不敢想在火山爆發的那一刻，自己會不會被燒得遍體鱗傷？而那些一直愛著我還有被我愛的人會不會也被傷得體無完膚。
“哥，你怎麽不說話？嫂子怎麽樣？”
“她挺好的，你可能想不到，她家有上市公司，家裏特別有錢。”
“哥就是好命，不過，兄弟我還是很感謝你，幫了我很多年。哥，估計一時半會我也不會回去，不如你將我那套房子替我租出去吧。”
“新房沒住多久就出租，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有什麽可惜的？反正一年半載我也不會回去住，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出租了，還能掙兩個租金。”
“當然，租金我不要，你收著，那本來就是你買的房子。”
我答應葉華幫他把房子出租，不過，叮囑他一定得和紅豔說清楚，讓她盡快和李準把關係處理一下，不然，夜長夢多，萬一哪天李準賭博欠下一屁股債，那可是夫妻要共同承擔的。
“不會吧？”
我表情嚴肅地說：“你書讀得少，法律懂得不多，這可是法律明文規定的，夫妻雙方有共同承擔債務的義務。十賭九輸，李準天天泡在賭場，終歸不是事。”
我和葉華聊到十二點，我讓他回去，他說已經和紅豔說好了，不回去。
我還是沒留他，畢竟他身邊有女人需要照顧。
與葉華的相遇讓我悲喜交加。喜的是終於找到了他，他依然健康的活著，悲的是他和紅豔的同居，是違法的。
我於第二天離開了安城。葉華將我送到火車站，兄弟一年多才見了一麵，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孩子生下後要上戶口，你們的戶口都不在安城，到時候也是事，你不要以為都是小事。”
我不無擔憂。
“哥，你不必想太多，有時候想太多，人都沒法活了。”
上了火車，我給蘇潔打電話，告訴她我完成了任務，當天晚上就到家。
蘇潔很高興：“效率這麽高？你有沒有把他帶回來？”
我說隻要人好好的就行，他是成年人了，說帶就能帶回來。
回到家，蘇潔早已替我熬好了中藥。
“能不能不喝？”
“隻要你能幹好那件事，不喝也行。”
麵對蘇潔的期望，我決定聽她的話。蘇潔對我的要求不過份，丈夫有丈夫的義務，我不能不盡這個義務。況且，我生理有問題，這本身是我的錯，我有什麽理由不治呢？
讓一個健康的人喝藥治病，無異於吃毒藥。是藥三分毒。可我又不能對蘇潔說，其實我是健康的，隻是我每次和她在一起正要進入主題的時候，就會想到趙金那張讓人惡心的臉。我有心理障礙。
那樣不僅會傷了蘇潔，而且會證明我是個小氣的人，那樣的傻事我不能幹。
張寶寶帶著張也和徐小妹一起生活，日子過得到也平靜。
這天上班時間她沒來，我有些擔心，她一般有事都會打電話告訴我，可那天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打她的電話，沒人接。打了十多個，都沒人接。我一時著急，就出了辦公樓。
來到張寶寶和徐小妹住的小區，離老遠就看見趙一山的奔馳車在停車場停著。
壞了，一定是趙一山來家裏看張也。
這個老家夥知道吳曉茵和南洋的關係後，竟然又動了張也的念頭。他到底想幹什麽？我一時就蒙了，由先前對他的佩服又變成了憎惡。
我真想去張寶寶家和他評理，可是我是個外人，讓他看見一定又有話說。
我將車退出停車的地方，在小區外麵路邊上停下來，等了大約一個小時，我看到他的車開走了，才又進了小區。
我敲開張寶寶家的門的時候，徐小妹以為又是趙一山，罵道：“你又來做什麽？不要臉的東西。”
打開門看到我，她長歎了一口氣說：“你還知道我家的門朝哪開？”
張寶寶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我兒子張也正在看動畫片。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張寶寶沒好氣地說：“趙一山不知哪根神經犯了，突然打電話要來看張也，我不讓，他還是來了。”
她指著一大堆玩具說：“這不，買了一大堆玩具。”
“人家看孫子也是人之常情，有什麽奇怪的？”
“他不是有孫子嗎？憑什麽要來看我的孩子？”
張寶寶氣乎乎地說。
她根本不知道南洋和吳曉茵的情況，我當然不能說。
“你怎麽來了？”
“你早上沒去上班，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我不放心，還以為孩子又怎麽了？”
張寶寶冷笑一聲：“你還道關心我們娘倆，我以為你都忘了這回事了。”
“怎麽會呢？我說過，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會幫你的。”
“趙一山沒提出別的要求吧？”
“他要是光來看看孩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提出他每周要和孩子呆一天，我說不行，他說憑什麽不行，自己的孫子憑什麽不能見？”
這可慘了，如果給他們足夠相處的時間，萬一孩子的出身露了陷怎麽辦？
“我擔心萬一被他發現了，不知又會引起多大的風波來。”
張寶寶的擔心和我一樣。
“你不會拒絕？”
“我拒絕了，可是他不依，說趙家的孫子是他們的種，他們有責任管他。”
“真是的，沒孫子不會讓他兒子生去，幹嘛要扯我們的孩子。”
這還真是讓頭疼的事。
“不如將孩子送到我家鄉下去。”
“不行，孩子這麽小在農村能行嗎？”
張寶寶和徐小妹堅決不同意。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也隻好這樣了。不過，可以向他提出孩子可以讓他一周帶一天，但得由外婆一起，這樣就會避免發生意外。”
張寶寶無助的看了看我，說：“葉南，趙家的人總是這樣陰魂不散，真是可惡。”
“你不要想太多了，趙一山的要求不過份，我們隻能看運氣罷了。”
離開了張寶寶家，我特別想喝酒。
一個人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象我這樣的人，對不起的人太多了，欠下了這麽大一堆情債，今輩子都不知道要怎麽還了。
自從我在蘇潔麵前失去了男人的雄風後，我對我的家就有了一種抗拒感，我不想喝中藥，也討厭和她上床，在一次次無功無返的床上運動中，我感覺那簡直就是上刑場一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