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謎底
李愛萍到底是不是趙一山的前妻,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我。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主動要求認蘭花為幹女兒,而且不遺餘力的照顧她。
可是她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蘭花,非要拐彎抹角的認她為幹女兒?她出手大方,難道真的是?
或許她不想與趙一山相認,也可能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如果她真是趙一山前妻的話,為什麽趙一山卻不認識她?難道她做了整容?
我一時思緒萬千。
“哥,你怎麽了?六神無主的樣子?”蘭花看我半天不說話,提醒我。
自從我幫了她的忙之後,她對我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沒有啊,我不是在吃著嘛。”
“葉南最近照顧我有些累,不好意思,南洋,你多吃些。”
蘇潔始終都不怎麽正眼看趙一山。她和南洋很熟,似乎還沒有把南洋和趙金看成是親兄弟。我知道我妻子蘇潔對趙一山有怨恨,正是因為趙一山對趙金的溺愛,才將他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無賴。
吃飯對於我來說隻是個幌子,我最主要的是想要借吃飯將李愛萍的照片傳遞給趙一山。我對李愛萍個人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趙一山與蘇潔是第一次見麵,對她大加讚賞,說她文化程度高,人也長得漂亮。當然他最主要的話題還是讓蘇潔幫忙給南洋介紹女朋友。
“吃飯就是吃飯,怎麽將話題扯到我身上了?”南洋不高興地說。
“象南洋這樣優秀的人,找什麽樣的女朋友找不到?”我替蘇潔說。
吃完了飯,趙一山說要和我單獨聊一聊。
蘇潔有些不樂意,不過她看我沒拒絕,也不好說什麽。南洋主動提出送她回家,蘇潔看了看我,我說:“這當然好了,不然我也不放心。”
我看著蘇潔上了南洋的車,蘭花說自己和女兒打車回去就行了,趙一山不同意,讓南洋把蘭花母女也一起送回去。
“蘭花,你也該學開車了,不然怎麽行?”我對蘭花說。
“是啊,我也是這個意思。”南洋在一邊附和。
“是我不讓她學的,一個女人家開車做什麽,等孩子大一些上學需要送的時候,我就給她配個專人司機。”
趙一山對蘭花的關心讓我有些感動,可能是愛屋及烏吧,他對蘭花一直還是比較照顧的。
看著他們都離開後。
趙一山正襟危坐,說:“葉南,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有事你就直接就說,用不著和我客氣。”
他訕訕地笑道:“你那張照片能不能送給我?”
“一張揀來的照片,要那幹什麽?”
他起身將飯店門關上,小聲說:“不瞞你說,這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前妻。”
我心裏格登一下,天哪,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是嗎?這裏麵好幾個女的,哪一個?”
他指了指李愛萍說:“就是她,不過,以前我家中留有她的照片,後來那張找不到了。”
我嘴上沒說,心想他說的那張照片肯定是趙金家裏我見過的那張了。
“是嗎?是過世的那位嗎?”我故意問他。
“不是,是趙金他媽,這個女人真真傷了我的心了,那些年在街上賣肉,她瞧不起我,竟然背著我和人私奔了,我一個人帶著趙金,那日子過得苦啊。後來我隻好又成了家,沒想到她又回來找我,我趙一山何許人也,又不是垃圾筒?她看我事業有成,又結了婚,就悄悄離開了。”
“再沒聯係過?”
“是的。”
“現在你又是一個人了,你有沒有想到要找到她和她重歸於好?”
他聽了,笑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要說不想她也不現實,可是象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丟盡了我的人,即使她主動要回到我身邊,我也不可能與重歸於好。”
我心下道,如果你要知道她比你厲害的話,恐怕得攆著要和她重結連理了。
“不如在新聞媒體上登尋人啟事,說不定就能找到她。”
“不用了,趙金進了監獄,這也是我教育失誤,即使找到她,估計她也不會原諒我。”
看來,趙一山對他自己對兒子的放任自流還是有感悟的。
“好吧,既然你想要照片就送你了,照片上的人我又不認識,留著有何用?”
我將照片遞給他。
他掏出錢夾,很小心地將照片裝進去。
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高興的是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李愛萍的底細調查清楚了。難過的是,李愛萍果然是趙金的親媽,而我女兒葉非就是她的孫女了。
我和趙一山分手後,心情難以平靜。我不得不承認,我表妹蘭花的命是極好的,她不光嫁入了豪門,而且還遇到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婆婆。不免又替張寶寶惋惜,如果她不與趙金離婚的話,有李愛萍這樣的人作後盾,她也不至於會這樣。
可是現實並不如我想的那樣,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張寶寶與趙金繼續生活下去。
我胡思亂想一通,分不清好壞。
回到家,蘇潔將我一頓埋怨,說如果知道趙一山去吃飯的話她就不會去了。
我笑著說:“世上的事都是福禍難料的。”
“你說這話是意思?”
我想我暫時沒必要將李愛萍是趙金媽媽的事告訴她,那樣或許會給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沒什麽意思。不過,蘇潔,你看到了,趙一山對蘭花不錯,蘭花是不是命不錯?”
“什麽叫命不錯,男人進了監獄,一個女人拉扯著女兒一等就是十多年,這樣的命叫不錯?”
蘇潔不同意我的觀點。
她說的也不錯,讓一個女人在等待中渡過十多年,對於我表妹蘭花來說的確是不仁道的,可是對於一個從農村走向城市的女人來說,她無疑是幸運的一個。
幸與不幸沒有絕對界線。
一個人享受了幸運自然就得付出代價。這一點不容質疑。
我和吳曉茵每天在公司上班,象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我對她能這麽理智的對待我,心存敬畏。
不過,她對我的稱呼變了,以前都是直呼我的名字,如今就叫我葉總了。我對吳曉茵對我的稱呼有些不習慣地,不過,公事公辦,這種稱呼是很最正常的。
在沒人的時候,我也單獨和她說些與工作無關的話題。當然了,我自然而然提到南洋,我是真心希望他們倆能成為一對,一是因為我對南洋比較了解,知道他是個有人格魅力的人,另外,我擔心別的男人會對我兒子不好。
“你是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你隻管管好你的事就行了,我是你什麽人啊,讓你為我操心?”
見吳曉茵不副不領情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可是我怎麽可能不操心她?她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外人,相當於我的自家人,是我兒子瑞澤的媽。
“好,我不替你操這份心,你自己不能這樣了,現在的婚介公司那麽多。”
“你是不是對張寶寶也說過這樣的話?你把我們這些女人當成什麽?我告訴我,我們不是街道上的垃圾,想扔到哪就扔到哪?”
吳曉茵說錯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要想找個可心的人是不容易的。她們就象菜市場上的剩菜一樣,一般情況下是無人問津的。
不過,那說的是普通女人,象張寶寶和吳曉茵這樣有背景的女人就一定了。連徐小妹這樣的老女人都有年輕的男人願意陪她,更何況她們那麽年輕。
張寶寶拿了份合同來找吳曉茵,她看到我在,眼皮都沒抬一下。
張寶寶對我和吳曉茵走的比較近一直有意見,隻是她不好說出口罷了。
“你們有事的話,我先回避一下?”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沒事,你們談事,我出去了。”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來了你就走?”張寶寶慍怒的說。
“本來我就要走,結果你來了。”
我不想當著吳曉茵的麵和她鬧不愉快,直接出來了。
張寶寶一直以來特別情緒化。
她對我對他們母女子的冷淡一直有意見,更不喜歡看到我和吳曉茵在一起。
女人的妒忌心是特別強的,特別是我和她們兩個人之間這種複雜的關係。
我聽到張寶寶回到了她的辦公室,就推門進去,她知道是我,頭也沒抬問:“葉總,有什麽事?”
“你剛才是什麽態度?你對我有意見就和我說,不要當著吳曉茵的麵給我難堪。”
她用鼻子哼一下說:“我那敢?你們是我的上司,我一個也得罪不起。”
張寶寶話中有話,明顯對我不滿。
“孩子還好吧?”我轉移了話題,我不想在她麵前提吳曉茵。
“喲,你還記得他?我以為你早把我們都到忘爪哇國去了。”
我陪著笑臉說:“怎麽會?哪天你帶孩子去公園玩,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們去。”
“這怎麽敢當呢?葉總,你不是也得陪你老婆孩子嗎?”
她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倒讓我為難了。
張寶寶對我說話特別衝,我想,因為我在吳曉茵辦公室,她就生那麽大的氣?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