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李準害怕孤單
我老婆蘇潔幽幽地吐出三個字,給我的感覺是她長出了一口氣。我知道,在以前,她不光對吳曉茵有意見,對張寶寶也不放心。畢竟我和張寶寶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
“你是不是覺得一下子放鬆了?”
“我放鬆什麽,你是不是以為我對張寶寶不放心,我給你說,這世上我對所有的人都不放心,唯獨對她放心。”
“你這是啥意思?”
蘇潔笑道:“瞧她長的那樣子,一麻袋高兩麻袋粗,是個男人壓在她肚子上都會反胃。”
蘇潔以前的時候提到兩性的話題就會臉紅,不知從啥時候開始說到這些語言還越來越露骨。
“你這罵人的本事見長啊,她就是長得不好看又怎麽了,你用不著拿這樣難聽的話來損她。”
“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就不樂意了,葉南,以我看,這一趟安城之行,他們倆肯定是在一處了,以後你也用不著惦記了。”
“我惦記她幹啥?她沒父親,又沒有兄弟姐妹,我同時多照看她一下,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能有啥意見,你永遠隻想著她,她沒有兄弟姐妹,我是不是有?”
我笑著說:“說不定哪一你就會有的。”
蘇潔當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立即氣急敗壞地說:“葉南,說這話你就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啥?我和你說,你比她幸福多了,你至少還有我,可是她有誰,所以,以後你就不要這樣說她了。與人為善是人的根本,你說是不是?”
“少來了,這兩天你有沒有鍛煉,上周你回來的表現可不怎麽樣?”
“你以為那件事情是容易作的,一粒精子得吃多少糧食才能生成,我想了想,那件事情可不能多幹,會傷身的。如果你平時受不了,不行這周末我回去的時候給你買一個,女性也有,這樣我們都各取所有需。”
“你!你這是什麽話,我有男人又不是沒男人,真人不用假的,我是不是有病?”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現在這個社會人們的生活壓力大,夫妻分居占比重大,農民工在外打工甚至亂居,男人可以用,女人也可以用,總不至於在這方麵不平等吧。”
“我不要,我不象你一個人住著,也沒人看到,我卻不行,我和父母住在一起,要是讓他們發現了,我的臉往哪兒擱,他們肯定會以為我們之間出問題,這不是白白地給他們添煩惱嗎?”
“隨你吧,你現在都開放成了這樣子了,不會在這個問題放不開吧?人家發明這個肯定是經過調研論政的,如果沒有市場的話,豈不是虧了?”
“好了,堅決不要。不說了,我明天第一天去公司上班,要休息好,不能讓公司的人把我看扁了。”
“好吧,我也困了。這一嘮。竟然說了這麽長時間,老婆晚安。”
她笑了笑,我看著她,感覺她有一絲輕微的不安。
關於我嶽父在外麵居住這個問題,讓我十分焦慮,好好的家不住,竟然要住在外麵,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我還是不能說的太露骨,女人是經不得事的,特別象我老婆這種從來都生活在溫柔鄉中的人。擔憂是沒有用的,該來的總會來。
第二天早上上班,李準又來了。我簡直真想一刀子結束了他,可是這隻能是動動嘴罷了。
以前的時候葉華他們沒回來,我還有底氣,他們回來了,我不得不替他們考慮,我得安撫好他,免得讓他影響了他們生活。
早上值安的保安不是趙強,即使是趙強也沒用。李準直接坐在門房和王長利聊起來,我看到這兩個人渣心裏不是滋味,把他們倆湊一起,簡直就是一對。
自從張寶寶帶著張也去了安城,王長利的日子好過多了,他和徐小妹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由當初的相互利用演變成了親人。徐小妹不缺錢,缺的隻是男人。一個關心她在意她的男人,她不再計較王長利以前對她的傷害,相反,她認定她和他是有緣份的,是最合適的一對。
我到了辦公室,給值班室打電話,讓李準上去。屈尊這樣做,是不得已的,我擔心李準那個嘴沒遮攔的將我和他的事和王長利說了,那樣的話,我可真慘了。
李準到我辦公室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倒了杯水。
他往沙發上一坐,大腿壓了二腿,我拿了包煙給他,問道:“你這是做什麽?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這是公司,不是私人家裏,你天天往這裏跑,是啥子意思?”
李準喝了口茶,用嘴唇舔了舔,說:“我不過就是那個要求,又不是白天吃白喝,我也隻是想要去幫他們,就這麽簡單,你是他大哥,隻要你一句話,葉華肯定會聽的。”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足浴城是他們開的,又不是我開的,你找我有用嗎?再說了,你們這種關係,在一起天天見麵能舒服嗎?”
“葉南,這有啥,我隻想著能天天看著紅豔,心裏踏實一些,沒別的想法,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在那方麵又不行,你們是不是擔心我會對紅豔有想法?這個你盡管放心,我早都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如果我還正常,小紅就不會離開我。”
李準一直重申他已經喪失了男人的功能,我還真是無語了。
“這件事你去找他們,不要和我說,開店是他們在開,又不是我?”
“葉南,你看,他們的招工通知上要招二十多個人,我又不是吃閑飯的,至少我還能算是自家人吧,招別人還不如讓我去,畢竟我是自家人。”
李準喋喋不休一直強調他是自己人,我又好氣又好笑,他真是臉皮子厚,厚到了極點。
“你不是在一家公司看大門嗎?”
“是啊,看大門這種活不是人幹的,天天值夜班,而且還總是一個人,連個伴也沒有,我現在害怕一個人,一個人呆著象孤魂野鬼一樣,特別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害怕。”
“你實在是想換份工作,不行去俱樂部幫忙看看場子,葉北在那。”
我是不想讓他去葉華他們那,再說了,葉華不樂意。
“葉南,我是去幹活,又不是吃閑飯。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這樣我排斥我,別的地方我不去,我就想在足浴城,裏麵人多,也有人嘮閑話。”
我苦笑:“那是去幹活去了,又不是玩去了,你還想要個伴?”
李準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小聲說:“葉南,我告訴,你知道我為啥害怕一個人呆著嗎,我現在晚上老做惡夢,夢見張大年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打了個冷顫,在這個時候他提到張大年,無非是想要舊事重提。
“你胡說什麽呀?世上又沒有鬼,人都化成灰了,你還說這個?自己嚇自己?”
“不是自己嚇自己,是真的。張大年那麽大的企業家,經常在電視上露麵,我將以前的舊報紙拿出來對了對,夢中的人和報紙上的照片是一個人。”
“你還留有他照片的報紙?”
“那當然,他出車禍後的當天,都市報就頭條刊登了,將他的照片放得老大。我特意買了好幾份報紙存起來。”
李準他媽的還是個有心人,我想就連張寶寶都沒不一定會收藏那天的新聞報紙。
“李哥,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用不著這樣害怕。”
“那是你,當然沒感覺了我是肇事者,你沒感覺,我卻不一樣,畢竟他是死在我的車下,又不是死在你的車下。”
他一張灰暗的臉上,一點光澤也沒有,和死人的臉沒有區別。
李準說的有道理,盡管張大年的死是我設計的苦肉計,可是實施這起苦肉計的同夥是他,他當然得付主要責任。
“兄弟,盡管我這幾十年幹的好事不多,就是把一座飯店都輸了,但畢竟那害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害別人,張大年的事卻不一樣,那是我害別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老是感覺走夜路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人,兄弟,不會是他陰魂不散,來索命來了?”
李準一副恐懼的表情,他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兩口,眉頭緊鎖。
我定了定神,安慰他:“事情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還老想這個,自己嚇自己,有意思嗎?不如這樣好了,你啥也不用幹,我每個月給你發工資,夠你生活就行,怎麽樣?”
他卻不依:“不行,我就想去他們的足浴城,我要能天天見到她,這樣我心裏安生。”
我簡直氣得要吐血,我都讓到這一步了,他還想要怎麽樣?簡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是我不去勸他們,是沒法勸,葉華態度堅決,再加上你以前有賭博惡習,他擔心你還和以前一樣,攪得他們不得安生。”
“兄弟,自從我和小紅結婚後,我就不去賭博了,我都這樣了,有啥資本去幹那個?人嫌狗不愛的。”
“你為啥非要去他們那裏,在哪裏幹不是下苦?”
“我想心安,紅豔是我前妻,呆在她身邊我心裏踏實。”
狗日的,隻想著自己踏實,卻根本不顧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