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神秘的守門人(求保底月票)
「什麼?」
徐君然的表情陡然一變,看著崔秀英問道:「你居然查出來了?」
崔秀英笑了起來:「怎麼,不相信我有這個本事么?徐書記,您可是說過,要我小心求證,大膽假設的。」
徐君然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話倒是他教給崔秀英的,只不過依稀記得好像是在某個電視劇裡面看來的,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小姑娘居然記在了心裏面。
表情嚴肅了起來,徐君然看向崔秀英問道:「你說說,到底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案子徐君然別看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實際上卻已經關注很久了,在他看來,這也許就是揭開富樂縣一直被捂著的某個蓋子的契機。
崔秀英看了一眼徐君然的表情,卻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徐書記,您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純粹意義上的好人么?」頓了一下,她意味深長的說:「比如,你,比如齊書記。」
徐君然的表情頓時變了,看著崔秀英,沉聲道:「你到底查到了什麼?」
崔秀英從身邊的包裡面拿出一沓資料來遞給徐君然:「徐書記,您看看吧,我先回去了。」
徐君然點點頭,接過那個資料,目送崔秀英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徐君然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兒似乎有些改變了。
拿著崔秀英交給自己的資料,徐君然還沒等上樓,葉有道就匆匆的趕了過來,在他身邊,還有同樣臉色嚴肅的張飛。
「徐縣長,我有重要情況跟您彙報!」葉有道的第一句話,就讓徐君然的表情變得qgu起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大家居然都找同一時間來和自己彙報工作。還都是所謂的重要事情。
「走吧,咱們進屋說。」徐君然苦笑了一下,帶著葉有道和張飛進了自己的屋子。
來到房間裡面,徐君然給兩個人倒了水,一邊坐下一邊問道:「說吧,什麼事兒?居然讓你們倆這麼著急的來找我。」
葉有道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的對徐君然說:「很大的事情,大到我們不得不來找你!」
說著,他拿出一沓卷宗放在茶几上,開始跟徐君然介紹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而等到葉有道把具體情況說完之後。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徐君然還是被震驚到了,他第一反應是拿起崔秀英交給自己的東西,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獃獃的愣在原地,半晌之後才吐出一句話來:「這些人,實在是膽大包天!」
這個案子,之所以能夠破掉,原因起於馬超的一句心之言。
當初煤礦附近死了人。馬超神秘的說起山上很多這樣的情況,徐君然原本並不在意,可張飛卻留了心,他順藤摸瓜。終於被他查出來這裡面藏著一個天大的案子。
「小飛,你怎麼知道這裡面事情不對的呢?」徐君然多年以後曾經問過張飛。
當時已經是省部級高官的張飛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馬超說過,這種死人的事情在富樂縣的煤礦經常發生。可是我查過記錄,富樂縣所有煤礦的死人記錄裡面,並沒有這些報告。反倒是看守所裡面的死亡率,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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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已經廢棄了的工地,聽說原本是一個外地企業來投資的,結果項目還沒等建成呢,那個老闆在這邊跟人發生了衝突,老婆孩子都差點沒命了,人家外地來的老闆一看這個樣子,索性投資項目不做了,直接走人。[
半空當中,塔吊所事事的懸挂著,被秋天的風吹過,偶爾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動靜。這片工地是用紅磚圍起來的,此時也已經有很多地方被人給挖了,有的地方則是已經坍塌了。還好,這裡似乎有人在管理著,把那些坍塌的地方用鐵絲網給攔住了。
這裡原本是打算蓋十層大樓的,結果建築只弄了個基礎工程,連一層都沒有建起來就停工了。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半拉半關著,大門口用鐵鏈子拴著一條黑色的大狼狗,看到有人經過,狼狗瞪圓了眼睛,發出一陣兇悍的叫聲。
聽到大門口的狗叫聲音,鐵門被人從裡面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來。之所以說看不出年紀來,是因為這個人的頭髮很亂,蓬蓬鬆鬆的彷彿已經好多年沒洗過了一般,而且還是個彎腰駝背的人,臉上布滿了皺紋,絡腮鬍子。
這人走到大門的旁邊頓了下來,開始撥草,仔細一看才能夠發現,這裡原來被他弄出了一片小菜園。
張飛和葉有道,就是在這個情況下,出現在那人面前的。
兩道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那人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張飛和葉有道。
「你們是誰?」聲音跟這人的外貌似乎不太成比例,尤其是那雙眼睛當中不時閃過的一抹寒意更是證明,這人看上去並沒有那麼蒼老。
張飛和葉有道對視而來一眼,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起默默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這人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不認識面前這兩個男人,他敢賭咒發誓,這兩個人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沒有得罪過他們。所以,他慢慢的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這才有些冷漠的再次開口:「你們找誰?這裡已經沒有工作了。你們到底是誰?」
張飛呵呵的笑了笑,看著那人道:「我們找你!」
這人聞言一愣:「找俺幹啥?我就是個看大門的。小兄弟我跟你說,這兒能搬的東西都被搬走了,俺也是被留下來照看東西的。」
葉有道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們不是要債的,也不是找茬的,我們就找你。」
「沒用的,你們找俺也沒有用,老闆不幹了,這兒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他這番話像是在自己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在沖著張飛和葉有道說。
葉有道眉頭皺了皺,看向張飛,淡淡的開口道:「你問吧。」
張飛點點頭,對那人說道:「聽說你叫馬大壯?」
那人點頭說:「沒錯,俺是馬大壯。」
張飛接著問道:「聽說你是遼東人?」
那人對張飛的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聞言瞪了張飛一眼很是生氣的說道:「俺是哪裡人,管你鳥事兒?俺跟你們都說了半天了。老闆現在不幹了,這裡都荒廢兩三年了。找俺沒啥用,俺也好久沒領到錢了,趕緊滾蛋吧!」
說完這句話,他乾脆不再搭理葉有道和張飛兩個人,而是轉身蹲下去開始拔自己那個菜園子裡面的青草。
張飛一瞪眼,乾脆從自己衣服裡面摸出一份證件,在那人的面前搖晃了一下,沉聲道:「我們是從富樂縣來的,我叫張飛,這是我們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葉有道隊長。」
聽到這幾句話,那人原本背對著張飛和葉有道的身影頓時一顫,肩膀幾乎不為人所查的動了動,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繼續拔著地上的青草,只不過動作卻很慢,很輕柔,彷彿這幾顆青草是他的孩子,會被弄疼了一般。[
半晌之後,自稱叫馬大壯的男人才開口說道:「你們這倆人,趕緊走吧。這兒就我一個人,老闆不會再回來了,別說你們是公安局的,就算市政府的人來了都沒用……」
葉有道說道:「我們不招老闆,就找你。你不叫馬大壯,也不是什麼遼東人。你叫陳彪,是富樂縣長青鄉馬家村的人,你媳婦叫馬翠花,兒子叫馬文龍,每個月你都給家裡面匯十塊錢……」
馬大壯,或者叫陳彪的男人仍舊沒有轉過身的意思,只是繼續蹲在地上,背對著葉有道和張飛,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你們說的話,俺不懂是啥意思,俺就是個看大門的,打更的……」
張飛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兩鬢斑白,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灰敗和蒼白。上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到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去穿的外衣,那衣服根本就已經分辨不出來原本到底是什麼顏色了。不說別的,單單是那衣服的袖口,就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污垢,已經變成油光鋥亮的東西了。
說實話,能夠查到這個人的蹤跡,還多虧馬超給自己講的一個笑話。這個陳彪是馬家村的上門女婿,當年因為殺了人被判進看守所服刑,後來卻聽說死在了看守所裡面,留下了孤兒寡母。馬超小時候調皮搗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寡婦家的戶,沒想到卻被他意當中聽馬翠花半夜安撫鬧著要爹的兒子說他爹沒死,在外地打工呢。
這個消息,馬超原本是當做一個笑話講給張飛聽的,因為他看到張飛那幾天因為馬家村的殺人案子忙的頭暈腦脹,卻沒想到一下子引起了張飛的興趣,對於張飛來說,馬超講述的這個故事,聽起來是笑話,可實際上,似乎卻隱約好像隱藏著什麼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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