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逍遙渡權傾朝野
逍遙王義正言辭,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逍遙渡,那聲音不可謂不大,不是為了表示他的憤怒,而是為了讓城牆下麵的鎮南軍聽清楚。
鎮南軍的令牌是出兵的必備之物,但是如果這些士兵還忠誠於逍遙渡的話,那麽他也不可能令行禁止,所以,必須要離間的他們的心。
逍遙王的一番話說出來,鎮南軍軍中頓時響起了議論聲。
“世子就這麽把我們拋棄了?”
“世子為了一個女人,就不要我們了?”
“世子居然把令牌給了一個老太婆,根本就是沒把我們當回事,這樣的世子,不配得到我們的效忠。”一個士兵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一群熱許的青年附和。
“對,世子為了美色,拋棄令牌,這樣的世子不值得我們效忠,”
“我們走!”
一群人在有心人的煽動下義憤填膺,似乎逍遙渡拋出了這枚令牌就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天下的大事一樣。
城牆上,逍遙渡的內功深厚,自然早就將這些話語收入耳中,但是他的臉色卻絲毫不變,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倒想看看,鎮南軍軍中,到底有哪些是居心叵測的人。
“哈哈哈!”梁婆子突然又是一陣笑聲,形容有些癲狂,“逍遙世子,他們不服你了,也好,讓他們跟隨老婆子好了,哈哈哈!”
逍遙渡卻並不理會下麵的騷動,隻是冷冷的看著梁婆子,“解藥!”
梁婆子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瓷瓶,卻站在城垛上,朝著逍遙渡扔過去,“解藥給你,老婆子走了,謝謝你的令牌。”說罷,整個人朝著下麵跳了下去。
玉凝昔看著這十幾米高的城牆,頓時心裏一驚,總感覺這個梁婆子像太高興了要尋死一樣。
梁婆子直直墜落,卻在半空的時候突然使出內力,整個人在空中轉了一圈,隨即穩穩的落下。
而就在梁婆子跳下,吸引眾人眼光的時候,一騎突然從側麵殺出,來人容貌俊美,手持長槍,並且喊道:“是逍遙國的士兵就隨我來,拿下這個南楚國的奸細,我們堂堂逍遙國的鎮南軍,令牌怎麽能被南楚國那般蠻子給拿走。”
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很多人都感覺到熱血沸騰,很不得立刻飛上去與那梁婆子大戰三天三夜,所以很多人都跟了上去,也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麵生。
“我們走!”
“走,把令牌搶回來。”
“搶回來!”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由於有心人的煽動,很多士兵都隨著這一騎去追趕梁婆子。
而逍遙王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似乎是由於驚訝,而張大了嘴巴,恨恨的瞪著逍遙渡,聲音無比憤怒,“逍遙渡,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放棄了我們逍遙國的鎮南軍令牌,你居然把它交給一個南楚國的奸細,你太讓我失望了,他們說的對,你根本就不配做鎮南軍的首領,鎮南軍不配握在你手上!”
逍遙王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句句在理,而且聲音那個大,似乎為了顯示他的憤怒,他恨不得讓京城所有的人都聽到。
由於逍遙王的這一番話,再加之下麵有心人的煽動,頓時,下麵的動蕩越來越明顯。
“你看,連王爺都這麽說世子了。”
“世子把令牌交給了南楚國的奸細,他不是我們的世子。”
“對!他不是我們的世子。”
看著下麵的動蕩,玉凝昔皺了皺眉,問道:“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
逍遙渡卻隻是溫柔的看著她,隨即把白瓷瓶中的藥丸倒出來,喂給她吃,但是玉凝昔聞著那味道卻皺了皺眉,道:“我已經喝過解藥了,回家再告訴你,這藥,你先給我,我回頭研究一下。”
逍遙渡挑眉,但還是依言把藥塞入長頸的白瓷瓶中,交給了玉凝昔,聲音冷漠卻輕柔,“我們好好看戲。”
而城下,那梁婆子落在地上的時候,為首的持槍俊俏小騎兵正好衝過去。
他用槍指著那梁婆子,道:“南蠻的奸細,還不快把我們的令牌交出來!”
“哈哈哈哈,你們有種就來搶啊,你們鎮南軍的令牌被我奪走了,是你們沒用!哈哈哈!”梁婆子癲狂的大笑,但是出手卻一點也不含糊。
而那俊俏的小騎兵別看他像個小白臉似的,武功也不弱,直接和那梁婆子對上了。
梁婆子的武功十分怪異,總是能閃過各種攻擊,似乎身體滑不溜秋的,很是難對付,但是那俊俏的小騎兵卻一點也不放棄,一手槍術使得極其傳神,舞動起來如同一條龍,靈活而漂亮。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幾十招了,俊俏的小騎兵一槍直刺她的胸口,梁婆子直接閃避,但沒想到,他這隻是虛幻一招,很快變虛為實,搶從腰側使出去,同時左右一顆石子,直大梁婆子的腳踝,兩邊夾擊,梁婆子想要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隻得斜斜一偏,槍從她的腋下刺過,但是沒有傷到她,但是這樣,兩人的距離也拉近了,俊俏的小騎兵身上往她胸前一摸,想要去拿令牌,但是梁婆子眼疾手快,令牌拿在手上,往天上一拋,似乎想要借助輕功來突圍,卻不想那俊俏小騎兵的輕功盡然更好,把槍往地上一插,整個人就直直朝著天上的令牌飛過去。
終於,他在梁婆子之前把令牌拿到了手中,並且平推送出一掌,直擊她的胸口,同時吐出三個字:“趕緊走!”
梁婆子被俊俏小騎兵給打得飛了出去,而他卻借著反彈之力重新坐回馬上,手中持著象征著指揮權利的鎮南軍金色令牌,大喊道:“我們把令牌奪回來了。”說罷,在眾人歡呼聲中,又指著那逃跑的梁婆子,“去把她抓起來,別讓那個南蠻奸細跑了。”
眾人見他武功高強,又手持令牌,連忙聽命去了。
而城牆上的逍遙王大呼一口氣,道:“這次多虧了詢兒,如果不是他,我們鎮南軍的令牌就被那南楚國的奸細給拿走了,到時候,臉都丟盡了。”
他的這話雖然是感歎,但是語氣之中不無得意。
而那俊俏的小騎兵,拿著令牌來到了三軍之前,高高舉起,陽光照在令牌之上,光芒耀眼!
逍遙王看到這一幕,頓時大聲喊道:“鎮南軍聽命,本王以鎮南軍前統領的身份命令你們,臣服手持令牌的人!今天,逍遙渡為了一個女人,把令牌丟給了南楚國的奸細,已經丟光了鎮南軍的臉麵,逍遙渡不配做你們的統領,而現在,是他把令牌搶了回來,保住了大家的顏麵,大家還在猶豫什麽!”
玉凝昔看到這一幕,見逍遙渡還是不動如山,頓時皺眉,扯了扯他黑色的衣袖,問道:“你不會真的打算把鎮南軍送出去吧。”
逍遙渡冷冷挑眉,“我沒這麽大方!”
“那你還不動手,可就被別人搶走了!”玉凝昔有些著急。
逍遙渡卻淡漠不語,表情中隱隱帶著一絲凝重。
隻有百裏霂漓,一幅看好戲的模樣,嘴角勾起淡笑,風流勾人,分明就是一個妖孽禍水。
逍遙王的聲音遠遠的散出去,傳遍了下麵的每一個角落,軍中立刻就有人竊竊私語,甚至有的是將領。
一個百夫長突然振臂大呼道:“逍遙世子為了女人拋棄令牌,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追隨,現在有新的統領出現,我們自當棄暗投明!”
說罷,這名百夫長立刻跪了下去,同時,另外一命百夫長也道:“我也臣服,逍遙世子不配做我們的統領!”
還有一名千夫長也大喊道:“我這一生最崇拜鐵血的漢子,可是逍遙世子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我們,這太丟人了,我為我以前更過這樣的人而丟臉。”說罷,也跪了下去。
聽到這樣的聲音,頓時他們身後的很多普通士兵都被蠱惑,一個一個跪了下去。
玉凝昔看到這情況,頓時瞪大了眼睛,嘖嘖感歎:“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這裏麵居然這麽多奸細,嘖嘖嘖!”
當然,鎮南軍裏麵也有終於逍遙渡的人站出來了。
其中一個臉有刀疤的百夫長喊道:“我隻知道,在雪嶺城作戰的時候,世子救過我,我那時候就發誓要一輩子忠心於他!我不會背叛世子的!”
“世子做的沒錯,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護,談何保護天下!”這聲音雖然很大,但是玉凝昔卻不清楚是哪個人說出來的,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給這個人點讚,忍不住還是感歎了句:“這人在別人看來或許覺得他少了一絲男人應該有的血性和遠見,但是我卻覺得這人好!”說罷,又看向逍遙渡:“經過這次,倒可以看出不少的事情來,看樣子,以後鎮南軍就完完整整的屬於你了。”
玉凝昔挑眉不語,自從他接手鎮南軍之後,發現裏麵有的人是逍遙王的心腹,所以就拔除了一些,但是有的人藏的太深了,既然如此,他就幹脆讓這場戲演下去,令牌的拋出不過是一個魚餌,但是這回,卻不但釣出了剛才那婆子幕後的主使,也釣出了鎮南軍裏麵這麽多別有心機的人,可謂是意外的收獲。
“世子才是皇上冊封的統領,現在皇上都沒發話,逍遙王憑什麽決定我們的新統領!”
這話是比較公正的一句話,頓時讓很多熱血過頭的人都冷靜了下來,確實,皇上都沒有說話,他們卻憑著逍遙王的一番話就另投他人,這根本就和反叛沒有區別了,他們都是有家有父母有孩子的人,要反叛也要考慮清楚!可不能連累了家族親人!
“再說,大家忘了嗎?在北嶺城一戰,如果不是世子的出色決策,我們能那麽容易就取勝嗎?能那麽容易就攻克三座城池嗎?這個小白臉不過是露了一手功夫就要我們臣服,憑什麽?”這個人是逍遙渡的心腹,因此看準時機替逍遙渡說話。
還有一個脾氣暴躁的,提著一把斧頭,喝到:“依我看,我們直接衝上去,剁了這個小白臉!”
別看這人性格暴躁,打起仗來卻是一個猛將,很多士兵都很服他,聽他這麽一說,頓時舉手喝到:“剁了他!剁了他!剁了他!”
玉凝昔:“···”
她默默了良久,看著逍遙渡,雙眼冒著光芒,“你視力比較好,那麽小白臉真的是小白臉嗎?有沒有很帥!”說到這裏,她又怕他不知道帥是什麽含義,連忙加了一句,“有沒有很俊?很好看?”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神色,逍遙渡正色道:“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玉凝昔挑眉,聽到這話她倒感興趣了,她一向是隻要是美男子就欣賞的,難不成他還知道她喜歡的類型不成?
“那他是什麽類型的?”玉凝昔問。
逍遙渡皺了皺眉,卻隻是沉默不語。
玉凝昔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這剛挑起她的興趣就不說了,這不是要急死她嗎?
“你倒是說啊!”她催促道。
逍遙渡黑眸沉沉,道:“背後所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為。”
玉凝昔:“···”
“這樣吧,你說點好的方麵啊。”她尋思了片刻,提醒他。
逍遙渡默了默,道:“我正在想他的好處。”
玉凝昔:“···”
下麵的兩方正在鬧著,但是明顯,支持逍遙渡的人在大多數,支持逍遙王的隻占小部分,她現在算是明白逍遙渡剛才為什麽這麽沉著淡定了,因為他知道,有些人是永遠都不會背叛他的,這是他對屬下的一種的信任。
既然那些想要反叛的小魚小蝦腦不出什麽問題來,那她也就不擔心了,閑適的看戲,一邊想著下麵那個俊俏的小騎兵應該和逍遙王關係匪淺,不然逍遙王幹嘛那麽支持他?
半天了之後,玉凝昔推了推逍遙渡,問:“他的好處你想出來了嗎?”
逍遙渡眉頭微蹙,看著她,問道:“你很喜歡他?”
玉凝昔:“···”
她隻是問一下他的好處,這和喜歡他有什麽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美男子嘛,她一向都是保持一種博愛的偉大情操的。
“如果他很好看,我會很有興趣。”玉凝昔覺得這個回答比較好,既沒有說明她是不是喜歡,又留了後路,所以說,說話還是需要藝術的。
逍遙渡默了默,不語,但是看他那樣子,他似乎是準備跳下去。
玉凝昔急了,他不至於因為這麽一件事就想不開跳城牆吧,不行,她一定要阻止,所以她一把拉住他,正色道:“你做什麽?我就是說了這麽一句話,你幹嘛想不開,你從這裏跳下去,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兄弟嗎?”
逍遙渡:“···”
暗影在一旁實在看不過去了,悠悠的說了句:“世子妃,世子隻是下去和那小白臉決戰,然後把令牌搶回來!”
玉凝昔:“···”
暗影看了看她還拉著他衣袖的手,提醒道:“看是你拉著世子了。”
玉凝昔:“···”
她忘了,剛才那個使蠱毒的老太婆也是從這裏跳下去的,哦,不對,是飛下去的,不過她對那個老太婆不關心,但是逍遙渡不一樣,她一關心,又忘記了他們是古人,是會飛的!
她鬆開手,逍遙渡直直從空中飛落,優雅的落在地上,下麵很多士兵都在看著這邊,見逍遙渡一下去,頓時爆發出喊聲:“世子!世子!世子!”
玉凝昔撫了撫額頭,他怎麽感覺這個人不像是去打架的,倒像是去參加新聞發布會的,至於那些舉著長矛的士兵,嘖嘖,像是一群舉著話筒的記者!
“你說他打得過那個俊俏的小騎兵嗎?”玉凝昔有些擔心,雖然說逍遙渡的武功不差,但是剛才看來,那個俊俏小騎兵的武功也不差,而且,現在玉無暇又不在這裏,隻能去找暗影問問了。
“逍遙詢根本打不過那個放蠱毒的老太婆!”暗影嘴角一抹嘲諷,卻說出了讓玉凝昔無比驚訝的話。剛才逍遙詢和那老太婆的打鬥,一幫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真正的武功高手卻是能看出來的。
玉凝昔不懂武功,看那俊俏的小騎兵槍法使得好,還隻當是那老太婆打不過他,沒想到是她故意放水···等等,這件事情的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那老太婆和那俊俏的小騎兵是一夥的!
尋思到這裏,玉凝昔更加深刻的感覺到了逍遙王的無恥,那個老太婆分明和他是一夥的,他卻還故意要裝成好人,不就是為了奪位麽,真惡心!
“那個···逍遙詢是不是逍遙王的兒子。”玉凝昔依稀記得逍遙王好像和王妃有一個兒子來著,但是那個兒子常年不在王府,就連她和逍遙渡成親的時候都沒見過他,所以沒什麽印象了,但是今天看逍遙王那偏袒的情形,估計是*不離十了!
“二公子常年在山上學藝,前幾天才回來的。”暗影淡淡的說道。
玉凝昔點了點頭,果然,這個世界上總是有的人的心是長偏了的,她的那禽獸父親玉將軍是一個,這個虛偽的逍遙王是另外一個。
“對了,如果剛才是那老太婆暗中放水的話,難道他們不怕別人看出來嗎?”玉凝昔不太懂武功這方麵的一些東西,所以很好學的問道。
暗影解釋道:“他們的放水很有技巧,要高手才能看得出來。”
玉凝昔點了點頭,上麵觀戰的倒是有不少高手,逍遙王那邊的人肯定不會說,百裏霂漓那邊的人自然也不會說,剩下逍遙渡這邊的人,說了也沒人信。
她歎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玉將軍逼宮,逍遙渡反撲,逍遙王卻想要搶奪勝利的果實,將鎮南軍據為己有,而逍遙皇又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最可憐的是二皇子這坨小鮮肉,莫名其妙的就被封為了皇位繼承人,結果還沒繼承呢,又被指出是假的。
玉凝昔瞟了瞟不遠處伏在逍遙皇身邊哭得天昏地暗的皇後,心裏不由得感歎,這才是演戲的好手啊,你聽那哭聲,抑揚頓挫,飽含悲傷卻又不覺得刺耳,其實她心裏真的想衝過去把那吵鬧的皇後打暈算了,但是想了想,男神在這裏,在男神麵前還是不要太暴力了,保持著溫柔萌妹子的本色吧!
想到這裏,她繼續看下麵的戰鬥,逍遙渡和逍遙詢已經打在一起了,而且貌似,這根本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虐待,逍遙詢在逍遙渡的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逍遙渡冷笑的把令牌握在手中,突然道:“把這些跪下去臣服叛賊的千夫長,百夫長,全部殺掉,普通的士兵念你們是被人蠱惑,這次就算了。”
逍遙渡的話語冷漠中帶著絕對的權威,誰敢不服,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站出來,“逍遙世子,你今天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令牌,天知道你會不會到戰場上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我們,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跟隨。”
玉凝昔冷冷一揮手,卻見兩騎從後麵駛來,遠遠的看過去,都穿著普通的盔甲,手中握著的卻不是長矛而是劍,兩人策馬衝過來,那剛才反對逍遙渡的人瞬間就被割了脖子,頭顱掉下來,如同圓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兩滾,而那人的身軀也轟然倒地,砸起灰塵無數。
這根本就是虐殺,一劍過去,砍掉別人的腦袋,太血腥了,太暴力了,但是逍遙渡卻需要這種血腥和暴力來製住這群人。
鎮南軍是上過無數次戰場的優秀軍隊,這裏麵的將領,哪個不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磨練出來的,他們最佩服的就是殺伐果斷的統帥,而不是隻會動嘴皮子的文官。
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和他們這些血性漢子說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對這些人來說,暴力果決的殺伐才是讓他們臣服的根本。
“逍遙渡,我從十幾歲加入鎮南軍,一直到現在,我參加過的戰役比你吃過飯的還要多,你現在有了權勢,就想要把我們這群老將殺掉嗎?你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那個之前反對逍遙渡的千夫長見他這麽暴力的直接殺人,頓時心裏有些害怕,指著逍遙渡,想要用老將的資格來壓他。
但是逍遙渡何許人也,他的這種威脅對他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不能臣服於我,不能忠心於我的人,要了有何用?老將,是可以用時間來培養的,但是你的心已經黑了,我就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逍遙渡來到他麵前冷冷道,霸氣而尊貴,說罷他隨手抽出那老將的佩劍,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抹,頓時血如泉湧。那老將在死之前,終於感受到了這個統領的可怕之處,悔不當初啊,如果當初他不反叛,或許就沒有這樣的下場了,但是現在卻無法後悔了,他睜大了眼,死不瞑目。
逍遙渡來到最前方,舉著令牌,大喝道:“還有誰是要反的?”
頓時,下麵鴉雀無聲,在這樣鐵血的殺伐之中,許多人都被嚇破了膽,誰還敢生出反叛之心?
逍遙渡很滿意這樣的狀況,以後他將是整個逍遙國最有權勢的人。
他隨手召來一命副將,吩咐他把鎮南軍帶回去,現在叛軍已經被殺死,宮內的危機已經解除,隻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了。
比如審問犯人,審判定罪,這些事情還是讓給皇帝去做吧,他不打算代勞,也不能代勞,因為他現在還不是皇帝。
浩浩蕩蕩的人群終於退去了,百裏霂漓至始至終都在城牆上看著,桃花眼光芒閃爍,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逍遙渡的力量再度壯大,這才是他的勁敵!
至於逍遙王,整個人似乎都老了十歲,頹廢的站在城牆上,如果不是城牆夠高,說不定他就直接摔下去了,他謀劃好了一切,以為鎮南軍會再度回到他的手上,卻不想終究還是失敗了。
逍遙詢提前幾天回來京城,他讓他留在外麵,因為他知道逍遙渡的情報係統非常好,怕他查到,所以他都不敢怎麽和他聯係,然後逍遙詢派遣梁婆子進宮,去皇後身邊埋伏,而同時,逍遙王妃的身邊也放了高手,所以這天,不管玉凝昔進不進宮,都會是他的人質,他知道玉凝昔對逍遙渡的重要性,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得了他,而他也確實被威脅住了,交出了令牌,然後按照預期的那樣,他唱紅臉,梁婆子唱白臉,最後令牌被詢兒奪回,他以為這樣,詢兒就可以一舉成為鎮南軍的統帥,但是他還是錯了,雖然鎮南軍裏麵有不少是他的探子,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逍遙渡的威懾力,他的那些人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而且,這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為他在鎮南軍裏麵的探子都被逍遙渡給拔了,他培養一個探子不容易,這次卻全部都死了,以後的鎮南軍就將是真正的鐵桶一個,想要繼續在裏麵安插探子,談何容易?
逍遙渡來到城牆上的時候,玉凝昔已經等到那裏了,下麵的事情處理好了現在也該處理上麵的事情了。
逍遙皇還躺在地上,一口氣掉著,要斷沒斷,所有的大臣都跪在那裏,低著頭,撅著屁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皇後娘娘撲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麗妃娘娘撲在另一旁臉色慘白,二皇子領著宮女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逍遙王和丞相則在城牆邊看下麵的好戲,現在,下麵的事情處理完了,上麵的事情也該收場了。最主要的是,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昏睡的逍遙皇也應該醒來了。
玉凝昔和逍遙渡攜手走過去,皇後卻騰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逍遙渡,“現在皇上病危,逍遙渡你好威風啊,你現在是想謀朝篡位嗎?”
玉凝昔:“···”
她覺得這個皇後應該是瘋了,分明是她自己不安分,而且這個時候逍遙渡和她不是去找她麻煩的,她倒非要撞到槍口上來。
逍遙渡冷哼一聲,道:“皇後娘娘,您自己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清楚,等皇上醒來了,他會自有評判的,不需要我來多說。”
他的話一落,逍遙王臉色蒼白,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百裏霂漓卻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打著什麽主意。
而玉凝昔卻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過去,來到了逍遙皇的身邊,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口,傷口並不是很深,因為那個刺客剛刺到皇上就被老太監踢飛了,而且王太醫也已經給皇上止血了。
玉凝昔給逍遙皇把了把脈,他的脈搏已經平穩,沒有關係了,她從身上掏出幾根銀針,在那王太醫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對著逍遙皇就是一紮,迷糊中的逍遙皇終於醒來了。
看到逍遙皇睜開雙眼,那一直守著他的老太監驚喜得差點哭出來,喊道:“皇上,皇上,您醒了。”
“什麽?”看到這種情況,麗妃娘娘立刻慘白著臉後退兩步,臉上滿是驚恐。
皇後也是滿臉驚恐,臉上的淚珠還沒來得及擦幹淨,就後退了兩步,不過他好歹是演技派的強力人選,驚恐很快被壓抑住,露出的是梨花帶雨的蒼白臉蛋,自有一種柔弱美。
一眾朝臣這個時候也全部都驚訝的抬頭,看著死而複生的皇上,很多人似乎都有些難以接受。
“皇上得上天庇佑,果然逢凶化吉,此乃我逍遙王朝之幸啊!”一個平日裏很會鑽營的大臣立刻開始拍馬屁了。
逍遙皇深深的看了眼玉凝昔,隨即扶著老太監的手站起來,所有的大臣、後妃,宮女全部都跪下去,一時間萬歲萬歲萬萬歲的真題呼喊聲衝破天際。
也許逍遙皇的複活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喜事,畢竟逍遙皇為人溫和,是一個體察民心的好皇帝,但是對有些人來說,就不是那麽好的一件事情了。
比如麗妃娘娘,比如皇後娘娘,或者,逍遙王也如此。他們哪個都希望皇上死,隻是,麗妃娘娘和玉將軍合謀了,動手了,而皇後娘娘和逍遙王卻沒有動手,他們撿現成的便宜,但是很可惜,皇上沒有死,而這一切,似乎都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
一眾大臣護送逍遙皇回勤政殿,皇後和麗妃也被點名跟著去,逍遙王和逍遙渡自然也是要去的,玉凝昔卻不想去,不過是去看逍遙皇如何處罰這些人,這有什麽好看的,反正都是要知道的結果的,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和老鄉、姐姐好好聚一聚。
於是玉凝昔、二皇子逍遙清,還有他的那個宮女——憶傾城,三個人一起去逛禦花園。
憶傾城是玉凝昔讓她進宮保護二皇子逍遙清的,沒辦法,她就這麽一個現代來的老鄉,還是一個可愛的小鮮肉,看他的宮裏麵也挺艱難的,隻能派個人去保護他了,於是憶傾城就自願的頂了這個任務,在宮裏做一個小宮女,倒也怡然自得,反正她有易容藥,把自己打扮得普通一點,也不會引人注意。
“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玉凝昔看著逍遙清,真誠的道謝。
玉將軍早就有了謀反的心思,那天,恰好麗妃娘娘又去找逍遙清,她身邊的宮女就把這件事情當著他的麵給說了,麗妃娘娘又怕他不懂,還教育了他好幾遍要怎麽應付情況。
逍遙清實在不想做皇帝,而且也不想和玉凝昔為敵,這麽漂亮的美人姐姐,還是現代去的,怎麽能和他作對呢,何況他當時候還答應過她的,而且美人姐姐還派了她的一個姐姐給他當保鏢,對他這麽好,他也不能恩將仇報啊,所以他就把這個消息透漏給了玉凝昔。再說,麗妃娘娘對他又不是真的好,而且他還是一個現代的人,不是以前的二皇子了,自然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
玉凝昔自然要告訴逍遙渡,逍遙渡尋思了許久,找她要了一顆解百毒的藥丸,這種藥確實是她配出來的,可以解多種常見的毒,但是有個副作用,就是吃了就會想睡,而且會讓脈搏不正常。
而之後的事情自然也就明了了,逍遙皇在被刺殺了之後,吃了解毒丸,然後就睡著了,太醫不知道原委,一把脈又發現不正常,可不是把一眾大臣嚇得要死?
逍遙清歎了口氣,“不用謝,你如果真想謝我,不如以身相許吧。”
玉凝昔:“···”
逍遙清定定的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而單純,就如同被泉水洗過的琥珀,清澈透亮,“美人姐姐,我說道的是真的。”
“可是我不想以身相許怎麽辦?”玉凝昔一臉無奈,她雖然覺得這個現代的小鮮肉長得不錯,一雙眼睛也很好看,但是問題是,她總覺得他太小了,還喜歡賣萌,對於這麽嫩的草,她有點下不了嘴啊。
逍遙清揚起一抹笑,“那要不我以身相許好了。”說罷,他突然收斂了笑容,很正經的看著她,低聲道:“如果你是我的圓心,那麽我就是一個圓,我永遠都會圍著你轉;如果你是一條直線,那麽我就要做你的重合線,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果···”
他的話還沒說完,玉凝昔忍不住了,伸出手,咬牙切齒的說到:“夠了,你給我打住!”
逍遙清愣愣的看著她,疑惑的問:“你不喜歡這種話嗎?”
玉凝昔很嚴肅的告訴他,“我不喜歡這些話,太酸了,你一個理科生,怎麽會這麽多甜言蜜語,還好惡心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
逍遙清:“···”
他記得他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哥們喜歡一個女同學,就經常寫這種話給那女同學看,然後他們兩個就在一起了,他以為女同學都喜歡這種話的,所以絞盡腦汁才學了兩句,難不成是他說的不好?
就在逍遙清愣神的時候,玉凝昔覺得還是不和他說這個話題的比較好,要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於是問道:“你的時光穿梭機研究得怎麽樣了?”
“暫時還在構思中,這幾天我畫了很多圖紙,但是考慮到這個朝代的生產力,我覺得還是不太可能,所以還需要改。”逍遙清的注意力果然被玉凝昔吸引住了。說罷,他又歎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我突然發現古代也是不錯的。”
玉凝昔挑眉:“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有很多美女,你是不知道啦,那些宮女啊,一個一個都和花朵似的,比我們以前一個大學的美女都多。”
玉凝昔:“···”
“那你不想回去了?”
逍遙清感歎了良久,道:“不,我還是要回去。”
“那你舍得這些美女?”玉凝昔問。
“我又不認識她們,有什麽舍不得的,我隻舍不得美人姐姐你,不過美人姐姐也是現代的,回去了我就追你啊。”
玉凝昔聽到這話,頓時毛骨悚然,她在現代的年齡都快三十歲了,比他這種小鮮肉大了十來歲,可不想有一個這麽小的男朋友,不然感覺和帶小孩子似的。
“而且,現代還有各種高級的實驗室,那才能做實驗搞發明呢,在古代什麽都沒有,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他沒有察覺玉凝昔額頭上的冷汗,繼續道。
玉凝昔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很好心的勸說他:“你現在年紀還小,不要想著談戀愛,這是早戀,早戀是會影響學習的,理科的男孩子就應該努力做研究,早點研製出時光穿梭機,我們就好回家。”
逍遙清:“···”
怎麽和語氣和他媽媽這麽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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