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說過來

  從醫院回來，我打起精神回家換了一套衣服，畫著妖嬈的細長的眼線，長長的假睫毛，抹了大紅色的口紅，穿著貼身小衣服，外麵套了一見白色的長風衣，去了酒吧，星期五。 不去迷宮上班的時間，我就在酒吧裏駐唱，我到底是藝術生出生，還是名校的，起點自然比野路子的要高點。 其他人一晚隻唱幾首就走，我缺錢都快缺瘋了，能唱，我就直接拚通宵，有錢不賺是傻子。 夜晚，是人們放飛自我的時候，燈紅酒綠，笙歌嘈雜，形形色色的身體相互摩擦，貼麵纏繞，每天都上演華麗的夜宴，他們在這裏得到極致的快樂。 直接到了後台，黑子剛收了話筒下來，見到我，把話筒往我這兒一拋，“哎喲，又又妹妹，來了，還是這麽漂亮，看得哥哥心癢。” 我順手接過，翻了個白眼，“再漂亮也不是你的，滾一邊兒去。” 我比其他歌手拚，拚命似的，熟悉的見了是我，都不打算再上去，都知道，我一上場，基本就是全場了。 脫了白色風衣，露出裏麵黑色的抹胸，還有超短褲，大紅色的口紅，絕對的夠味，解開頭上的頭發一甩，像海藻般鋪滿腰跡。 往台上中央站，露出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的笑容，音樂一響起，我身體每個細胞都隨著音樂躁動，叫囂著這個黑暗的社會，奔向不可知的未來。 為了賺這錢，我專門學的這課的選修，是外教，火辣狂野，眼睛帶電一樣，熱辣的舞姿，是個男人就控製不住。 現場氣氛達到高潮，要的就是這種全場瘋起來的效果，這些男人不瘋，我哪兒有錢賺。 可是，可能是我運氣不好，一首歌唱完，我居然看到離舞台不遠的靳非，那個我一輩子不想碰上的王八蛋。 和我的視線對上，我分明看到他眼裏的驚豔，還有興趣。 靳非歪著頭，依舊囂張得不可一世，翹著二郎腿，衝著我的方向，比了一個槍的姿勢，然後一揚，啪！ 我轉頭，心下罵了千百回，艸！ 真是冤家路窄！ 我祈禱靳非隻是來聽歌玩兒的，我化了和迷宮上班完全不一樣的濃妝，暗暗安慰自己，也許靳非沒認出自己。 可惜我的祈禱沒管用，下一秒，領班的陳哥就上台貼著我耳邊說，“靳少點你……” 我咬咬下唇，真想說一句，老娘特麽不稀罕你！ 但是我現在缺錢，缺得要命，尤其是賀醫生說，海寧的病情不好，要是再惡化下去，手術就得提前，手術費不低，雜七雜八加起來，至少是十幾萬，我現在恨不得都賣身了。 看向靳非的方向，我深呼吸了口氣，不就是混世魔王嘛，大不了又被打一頓，我還能要點傷錢。 頭一次，我隻唱了一首就下台，我踏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妖嬈萬千的走到靳非麵前，笑得甜甜的，“靳少好，想聽什麽歌，我繼續給您唱。” 靳非眼神倨傲，夾著香煙的手指在我身上一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