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桌的爭鬥
第20章酒桌的爭鬥
已經得到夏流首肯,能到奇香居吃上一頓,陸洋是樂的合不攏嘴。他倒也識趣,拉著項紫風遠遠的跟在二人後面,不打擾夏流和九娘說話。
近三年沒見,夏流兩人可謂都變化巨大。九娘從女漢子模樣變成大美女不說,夏流這三年也變化不小,先是個頭長了一截,身板也一改之前的瘦弱,變的勻稱結實些。再有加上面容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沉穩,已經是眉目俊朗的青年。
九娘邊聽著夏流說飛雲門的可喜變化,邊偷偷的瞄上他幾眼,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歡喜。
四人正走著,遠遠的傳來一聲高喊:「鳳師妹!這些天你去了哪裡,可讓我一陣好找。」
夏流抬頭望去,看到空中飛來了一名青年,白衣束髮,身材偏瘦,一張雪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青年落到兩人面前,把目光投向了夏流,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開口道:「這位是?」
九娘眼神一慌,先轉頭對夏流道:「他是呂文冰師兄,就是我之前說過的……」
話音未落,夏流哈哈一笑,沖那青年一拱手,說道:「原來是呂師兄,在下夏流。這兩年多來勞煩師兄照顧九娘,師弟我感激不盡。」
青年聞言,哼了一聲,看著夏流,目光轉冷。兩年多來,他和九娘作為雙修道侶,雖說沒有肌膚之親,逾禮之舉,但在一起共同修鍊,難免有些想法。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小子,一張口就以九娘的親密身份自居,如何讓他不心中憤怒。
而夏流在九娘未開口之前就已猜出這青年的身份,那就是九娘的雙修道侶,也就是他的情敵。
對待情敵只有冬天般的寒冷,但是現在九娘就在跟前,那必需大度。而且九娘以後還用得著這位情敵,不好直接翻臉,所以夏流先是春天般的溫暖,繼續笑著說道:「我和九娘幾年未見,現在正要去奇香居聚上一聚,不知呂師兄可願一同前往,也好讓我表示下謝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呂文冰也不好再冷著臉下去,道:「既然如此……」
「你小子!還敢來招惹夏老弟的媳婦!」
項紫風一聲怒吼,手裡持著大劍,從後面跑了過來。
夏流趕緊拉住他,道:「先別動手,這位是呂師兄,之前幫了九娘不少的忙,不是什麼敵人。」
項紫風哼了一聲,轉而對夏流道:「夏老弟,小心點。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剛進學院的時候他就一直偷瞄卿珞,被我教訓一頓,現在又來招惹弟妹。」
夏流一聽,想起入院當天看到項紫風一身是傷,原來就是和這呂文冰打的一架。
「教訓我?我看是你被我教訓吧……」
這時,陸洋跑過來,一臉的笑容:「哎呀,這不是呂師兄嗎,前段時間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姑娘可還滿意……」
「陸胖子!你胡說什麼!」呂文冰喝道。
陸洋板起了臉,道:「呂師兄這是何意,當日可是你主動找我,讓我幫你找個漂亮姑娘玩玩,現在讓我住口難道是那姑娘不合你的意?哦,我明白了,你是嫌那個姑娘胸小,這倒是我的錯,下次……」
陸洋絮絮叨叨的還沒完,呂文冰的臉色已經變成寒霜一般,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息,一聲劍響,空中多出一柄透明長劍來。
「啊!」
陸洋嚇得往後一跳,喊道:「呂師兄你是要殺人滅口嗎!」
夏流趕緊打圓場,擋在兩人中間,道:「大家有話好好說,都是同門師兄弟,犯不著為一點小事懂動手。下面我做東,請大家到奇香居喝一杯,一杯恩怨了,千杯大家好……」
呂文冰面色稍緩,空中的長劍也慢慢消散。
陸洋這時笑嘻嘻的走到夏流身邊,說道:「夏師弟,這次我要放開吃,吃飽!」
夏流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剛才是故意在拆呂文冰的台,於是暗暗沖他翹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嘴裡說道:「那當然,今天每個人都要吃飽喝足,不管多少靈石算我身上。」
奇香居二樓,一間寬敞的雅間,五人端坐桌邊,桌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和數壇靈酒。
房間的氣氛卻很是古怪,只剩下熱情的夏流和面色不太好看的呂文冰在說著話。
項紫風一幅悶葫蘆的樣子,也不吭聲,倒是靈酒灌個不停。陸洋自不必說,忙著大吃,嘴裡堆滿食物,也沒說話的功夫。九娘坐在夏流和呂文冰之間,顯得有些尷尬,微低著頭,默默的吃些酒菜。
「承蒙呂師兄這幾年來的照顧,九娘如今修為大進,竟然鍊氣八層,小弟我先敬師兄一杯。」夏流先端著一杯靈酒,站起身來,神情言辭一片懇切,呂文冰只好也站起身來,飲了這一杯。
尚未坐下,夏流又道:「承蒙呂師兄這幾年來的照顧,九娘如今身體狀況大好,小弟我再敬師兄一杯。」
呂文冰只好再飲一杯。
「承蒙呂師兄這幾年來的照顧,九娘得償所願跟我重聚,小弟我再敬師兄一杯。」
「承蒙呂師兄這幾年來的照顧……」
夏流連續敬了七八杯,說的全是一個意思:師兄你真是好人,幫我把九娘照顧的這麼好。
呂文冰連喝了幾杯,心情煩躁起來,這麼下去他跟九娘的關係就定性為一個長輩照顧後輩。本想說幾句話,強調下自己築基修為,又是呂氏家族的人,你最好知趣點。
但夏流又熱情的介紹起桌上的酒菜來:「來來來,呂師兄請嘗嘗這奇香居的招牌菜,五香銀魚,可是難得無眼銀魚作為主材,又經過奇香居大廚精心烹制,算起來一盤菜要有三四千靈石,雖然不貴,師兄興許沒吃過,多吃點。」
「師兄來嘗嘗這持爐珍珠雞,雖然才一千靈石一盤,但勝在靈氣十足,口感極佳,師兄興許沒吃過,多吃點。」
「還有這……」
呂文冰一頓飯可是吃的無比鬱悶,平時難得奢侈吃上一頓的美味佳肴到嘴裡也沒了滋味。
夏流介紹完酒菜,再笑呵呵的大講特講之前和九娘的經歷。更讓他鬱悶的事,夏流詢問他和九娘這些年的經歷時,他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根本沒什麼好講,他和九娘就是同處一室修鍊而已。
夏流看他表情,笑道:「師兄如此照顧九娘,還不居功,真是謙謙君子,來,我再敬師兄一杯。」
終於,呂文冰再不能保持風度,砰地一聲把杯子放到桌上,直接把臉冷下來,道:「我不管你跟鳳師妹之前是什麼交情,我和她是一對雙修道侶,你以後最好保持點距離。」
夏流笑笑沒說話,邊上的項紫風直接騰的站起來,喝道:「要打架!早看你小子不爽了。」
夏流伸手,笑道:「項兄不必如此,呂師兄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跟他把話說清楚最好不過。」
這時,胖子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大聲嚷嚷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吃人家嘴短,你這好酒好菜吃著,說翻臉就翻臉,那你把剛才吃的喝的先吐出來再說話。」
「好了。」夏流制止這胖子,對呂文冰道:「雙修道侶畢竟只是修道之侶,並非情侶,相信呂師兄還是分的清楚。下面的日子可能還要勞煩呂師兄繼續照顧九娘,但是最好記住道侶和情侶之間的區別。」
呂文冰一聽,氣極反笑,道:「你倒還威脅起我來了,就是不知你憑什麼,是你鍊氣期的修為,還是你破落的門派?」
夏流沒答話,陸洋搶先道:「築基期很了不起嗎,呂氏家族很了不起嗎,夏師弟前幾天剛剛在夜天汐的肚皮上刺了一劍,不知道你聽說沒?」
呂文冰聞言眉頭一皺,夜天汐無論修為還是家世都比他要高上一籌,這小子竟然刺了夜天汐一劍?一番思慮,心中不信,道:「別胡吹大話,就你這修為,對上築基期怕是連衣角都沾不到吧。」
這時,九娘站起來,看了看夏流,又看了看呂文冰,皺眉道:「你們把我當什麼?一件東西,可以搶來搶去的嗎?」說完,直接奔出了房間。
她心裡雖然向著夏流,但是這兩人當著她的面一番明爭暗鬥,卻根本不問她的感受,讓她很是失落。
看著九娘跑出房間,夏流一拍額頭,暗暗後悔,和這呂文冰斗什麼,根本就是舍本求末,好好追九娘,什麼事都沒了。
夏流端坐椅子中,瞥到呂文冰還在房間里,不耐煩的揮手道:「滾吧。」
呂文冰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說什麼!」
夏流皺起眉頭,淡淡道:「剛剛九娘在,給你面子,現在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在這礙眼了。」
呂文冰正要動手,佟掌柜出現在門前,懶洋洋的道:「我這奇香居雖小,也容不得有人鬧事。這小店裡的東西不見的多麼貴重,可砸壞了,不止是原價賠償。」
佟掌柜的聲音平淡,卻透著一種難言的力量。呂文冰的動作僵住,不敢動手,但若直接離開,好又似怕了夏流一般,一時間,呆在原地,面上一片難看。
這時,陸洋端著一個酒杯,上前一步,正色道:「你我都是世家子弟,莫要失了風度。此番酒席相談甚歡,夏師弟也是禮數周全,若是不歡而散,太過難看。這裡我敬呂師兄一杯,喝了這杯靈酒,大家算是有了交情,出了門也不至於拔刀動劍。」說著把酒杯伸到呂文冰的面前。
這番話給了呂文冰一個台階,讓他面色稍緩,於是接過酒杯,一口飲下,盯了夏流幾眼,冷著臉離開。
片刻之後,夏流瞥了眼陸胖子,「你在酒里動了手腳?」
陸洋一臉驚訝,「夏師弟你怎麼知道?我下藥的手段可有幾分自信……」
「切……」接話的卻是項紫風,「就你這一肚子壞水,還裝模作樣的敬酒,我都看出來有問題,只有那呂小子傻了吧唧,喝你敬的酒。」
陸洋嘿嘿一笑,道:「也不是什麼毒藥,就是半顆奇淫合歡丹而已。」
夏流一口酒噴了出來,喊道:「你小子給男人下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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