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要臉
如果用春蔥玉指來形容那隻手話,可以說是再貼切不過了。是男人的話,看到這一隻手,都會忍不住要輕撫把玩一下,甚至會將它視作藝術品來欣賞的。
可是,就是這一隻看上去宛若溪水一般柔嫩的、讓白棋愛不釋手的手,卻死命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時白棋隻感覺到脖子間好像被一根繩索狠狠勒住了一樣,張著嘴,根本無法再念什麽咒語了。
那隻手一邊掐著白棋的脖子,一邊從音響中傳來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老公,我要你死,讓你到陰世和我配夫妻!”
我勒個去,原來那老板娘在紙車上所下的陰靈,竟然是她的女兒。
“紅妝,求求你,放了我,我隻是和你母親開玩笑的,你可……可別當真啊!”白棋急得恨不得要拿頭撞牆,好不容易從喉嚨裏擠出這麽幾句話來。
泥馬,我什麽玩笑不好開啊,居然在紙紮店隨便叫人家老板丈母娘。
這一下子好了,人家老板娘的女兒纏上身了,這讓我怎麽和她解釋清楚……那一刻,白棋真是後悔死了!
白棋被那女人掐得眼淚都下來了,下麵的屁更是響得如衝天炮似的。
誰知紅妝在聽了他的話後,手上更是加了一份力,差一點將他膀胱裏的尿也給擠出來了。
“你這混蛋,婚姻豈可兒戲?既然你答應做我母親的女婿了,你今生今世就是我的老公了!”紅妝惡狠狠地道。
真是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麽不講理和不要臉的女人。
不就是一句玩笑話麽,用得著要奪我的命?
再說,強扭的瓜不甜,你特麽的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那男女婚姻,講究的是周瑜打黃蓋,得兩廂情願才行啊。
即使老子被你勒死了,你以為我到了陰間,就會心甘情願做你的老公?你這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可是,當白棋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將這些道理,一古腦兒的說給了她聽時,她根本聽不進去,嘴裏一個勁地道:“反正你是我的男人,今晚我就要和你成親!”
今晚她要和我成親?
老子要和一個女鬼成親,特麽的,這是直接要毀我三觀麽?
白棋的脖子被她掐得根本不能動,隻能轉動著眼珠子,而且連轉動眼珠子都困難,他真害怕連眼珠子也被她給擠爆了出來。
讓白棋更為害怕的是,坐在他身邊的晨晨,竟然被安全帶也給緊緊的勒住了,也是一動也不能動。
那安全帶如同蛇一樣在她的身上四處遊弋,幾乎將她每一處都給捆綁住了,同樣,她的脖子也被勒得不能動彈。
晨晨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裏汪著淚花,小嘴微張,出氣不均,她這模樣,讓白棋看得一陣尾巴骨酥,連心兒都碎了!
今晚原本是去救元小蝶的,這倒好了,就因為他嘴賤的一句玩笑話,事情沒辦成倒不說,還連累得晨晨也跟著受苦了,白棋心想,這……我還能算一個男人嗎?
“紅妝,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好了,隻是求求你,放開晨晨!”白棋衝著那看不見紅妝的女人哀求道。
他這麽一嚷,在車裏突然浮現出一張年輕女子的臉來。
不錯,這張臉正是白棋在紙紮店所看到的、懸掛在牆壁上照片中的紅妝。
不能不說,她長得的確是美豔絕倫,不過,此時此刻在白棋看來,她卻是一臉的戾氣,讓人怎麽看都不舒服。
紅妝衝著白棋咯地一陣冷笑,她冷眼瞟了一下晨晨,隨後兩眼陰寒的瞪著他問道:“這小丫頭片子是你什麽人?”
白棋沒敢說晨晨是張天師的女兒,擔心這霸道女人一旦醋火攻心,一惱之下,會殺了晨晨。
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的。於是,白棋信口胡編道:“她是我的妹妹,叫萬晨晨!”
哪料白棋的話剛落音,霸道女就樂得哈哈大笑道:“太好了,白棋,就讓你妹妹陪你一道來陰世吧,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多熱鬧啊,我身邊多個小姑子,以後我也有個說話的對象了!”
臥槽!
白棋在聽了她的話後,恨不得一巴掌將自己這一張賤嘴給抽歪了——都是這張賤嘴惹的禍啊!
“紅妝,求你放過我妹妹……”白棋說著這話的時候,連淚蛋子都快滾出來了,不,那是被她掐的吧!
這時,白棋聽到晨晨傳過給他的心語道:“哥,別求她了,她不會答應的,我看得出來,這女人也是一隻凶靈!”
這世間哪來這麽多的凶靈啊!
接著,白棋又聽到晨晨對他道:“哥,你還記得自己腹下的那隻陰猊獸嗎?”
聽晨晨提到那隻小怪獸,白棋頓時精神一振,是啊,晨晨不是說過那個陰猊獸的護主心很強嗎,現在也該它出手的時候了。
隻要它一露麵,肯定會能對付得了這個妝紅的吧。
可接下來晨晨所說的一段話,差一點兒讓白棋的膀胱嚇爆了。
晨晨道:“哥,你一定要堅強一點,不能在這女鬼麵前顯露出慫樣來,那隻陰猊獸的自尊心是很強的,一旦它發現你太軟弱了,在妝紅要將你殺死之前,它會現出身來,一口將你吞噬的!”
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小怪獸特麽的是不是太冷血無情了?
不管怎麽說,老子也是它的一個寄主,它如果這麽做的話,在道義上也說不過去的呀,以後還有誰敢做好人,將一個好端端的身體,讓給一個醜陋的小怪物寄生在上麵啊!
想是這麽想,可為了不讓小怪獸小瞧了自己,白棋立即挺起了精神,憋著大氣衝著紅妝吼道:“小賤?人,請你馬上鬆開你的手,否則,別怪我馬上對你就不客氣了!”
哪知那個霸道女聽了,又是咯地一聲奸笑,道:“好啊,老公,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對我不客氣的!”
說著,她的整個身子都現形在車內了,並且用她的身體緊緊壓向了白棋,張著嘴不停的衝他臉上吹著氣。
這女人從嘴裏吹出來的氣,幾乎能將人的臉給凍僵。
瞬間,白棋感覺自己的嘴巴張不開了,像被什麽東西給粘住了一樣,身上冰冷,我就像被凝固成冰雕什麽的。
完了,媽蛋,今晚看來我不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就會被小怪獸給吞進肚子裏了……
漸漸的,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