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惶恐
白棋一想不對啊,安曉妮昨晚不是和我說,當時她是住在一家賓館,後來才被弄進了精神病醫院裏的麽。
白棋用心語問道:“你不會搞錯地方吧,這裏是酒店,不是賓館。”
安曉妮道:“你看不出來嗎,這家天王酒店是新裝潢的,一看就是開張時間不是太長,可能是由那家賓館改裝的!”
聽她這麽一說,白棋不由得多看了天王酒店幾眼,不錯,外表裝潢一新,還帶有幾分歐式風格,與附近的建築相比,給人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不知道這酒店的老板是不是原來的主人,到時再打聽一下吧。
再說,作為非正常人類的人妖,安曉妮自然擁有她自己特殊的感官,對於她來過的地方,某種氣場應該能勾起她熟悉的記憶。
昨天從白之民打給元新柔的電話中,白棋聽他說是這家酒店是他手下一個兄弟開的,如果現在的老板還是來原賓館的主人,那麽,這白之民會不會與祭死門也有關係呢?
當然,這隻是白棋的猜測,眼下他也想不了那麽多,最重要的是馬上將元新柔給救出來。
看到門口那站著那一排保鏢,白棋不屑一顧地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靠酒店大門左邊的那個保鏢,鼻尖上長得一顆黃豆大的肉瘤,他伸手在那肉瘤上捏了一下。
那個保鏢嚇得一個激凜,摸了摸鼻子,惶恐地四處張望著。
白棋微微一笑,心想這隱身術真特麽的好玩啊。
進了酒店內,白棋發現有幾個旗袍美女聚在櫃台邊,就像一樹麻雀似的,正在那兒唧唧喳喳地閑聊:
“要說啊,那元家的大小姐長得真美啊,就連女人見了她都會喜歡的!”
“就是,可惜啊,好一棵嫩白菜,今天就要讓豬給拱了!”
“噓,你可要小聲點,別讓白爺的人知道了,否則,你小命就沒了!”
“大姐,我們到二樓大廳去看看,那個姓白的到底要拿葉小姐怎麽樣,不會鬧出人命來吧?我看那葉小姐剛進門的時候,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啊。”
“算啦,小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管那麽多了。真出了什麽事,也不會牽涉到我們身上來的……”
聽了那幾個旗袍美女的議論,白棋知道元新柔就在二樓的大廳,直接就上了旁邊的一道樓梯。
好在白棋提了氣,用的是七步浮雲步法,上樓梯時沒有任何腳步聲,驚動不了別的人。
上了二樓,大廳門是關著的,有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守在那裏。
這兩個保鏢白棋都認識,正是開車來接元新柔的那兩位。
不知道怎麽的,看到這兩個保鏢白棋就心煩,走上前去,他惡作劇似的每人賞了兩記耳光。
這兩記耳光打得那倆貨色全成懵逼了,他們捂著臉麵麵相覷,大眼翻小眼,臉上顯現出極度的惶悚。
白棋抬起腳又衝著那門“嘭嘭嘭”地踹了起來。
這踹門聲一響,嚇得那兩個保鏢直跳起來。
“媽的個蛋,這……這怎麽一回事啊?”一個保鏢臉色煞白地盯著大門驚道。
另一個保鏢兩條腿直哆嗦,語無倫次地道:“天啊,是……是不是鬧……鬧鬼了呀!”
看他們長得一凶神惡煞的模樣,卻不敢向大門挪半步。
嘭嘭嘭……白棋用不停地衝著那大門踹著。
兩個保鏢嚇得渾身瑟發抖。
也就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那個白之民終於出現在了白棋的麵前。
等著白之民抽了那兩個保鏢的耳光怒罵了一通後,白棋甩手就給了他兩巴掌,直接將他抽回到屋裏。
就在白棋將門關閉的那一刻,他看到門外那兩個保鏢全嚇癱軟在地上了。
這時,白棋一眼發現被捆綁在木椅上的元新柔,頓時火大了,泥馬,膽敢捆綁老子的女人,不想活了嗎?
白棋一個飛躍,來到白之民麵前,一腳將他踹跪在了地上。
雖說那白之民是開拳館的,身手肯定不弱,可對於一個看不見的人屢屢向他發動襲擊,他再大的能耐,也沒還手之力了。
他的臉上所顯現的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新柔姐,我來了!”白棋怕嚇著元新柔,隨即來到了她的身邊,貼近她的耳邊道。
元新柔臉上露出了笑容。
白棋迅速將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看到捆綁在元新柔的繩索,自動散落在了地上,那個白之民更是如同白日見了鬼似的,一對眼珠快突出眼眶了,趁著他驚恐莫名間,白棋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捺倒在地上,咚咚咚撞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那些媒體人全都像泥塑木雕似的,一個個傻呆呆地看著白之民不停地拿頭撞地,心說,這姓白的在搞毛啊,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精彩的一刻?
不管怎麽說,拿了人家的錢財,總得要替人辦事啊,這些個人突然像醒悟了過來似的,扛著攝像機喀嚓、喀嚓拍了起來。
那個拿著話筒的小記者,湊近白之民小心翼翼地問道:“白爺,請問,你有什麽話要交代的?”泥馬,這是要問臨終遺言嗎?
為了成全那位記者的好心,白棋揪住白之民這鱉孫的耳朵,直接將他從地上提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白棋的腳也沒閑著,不停地朝他大腿上踢。
“哎喲我的媽也,我……我的耳朵,我的腿……”白之民慘叫不迭。
那個記者愣了,問:“白先生,你的耳朵和腿怎麽了?”
白棋抓著白之民淩空一拋,啪!隨著一聲脆響,姓白的就如一灘爛泥似的趴在了地上。
“哇靠,白爺不虧是開拳館的啊,功夫實在了得,這淩空一翻,還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太厲害了,這才是最精彩的一幕啊!”
“白爺,白爺……暈,白爺怎麽趴在地上不說話了?”
“你懂什麽,人家白爺能隨便說說話麽,這玩的就是一個酷!”
“呀,不好,白爺嘴裏吐血了,連牙齒都吐出來了!”
“都別嚷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白爺偶爾失手,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其中一個人老於世故地道。
咚咚咚……
這時,從樓下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不用猜,白棋知道是門外兩個保鏢搬救兵來了。
白棋連忙將元新柔拉到了一邊。
嘭地一聲,門開了,從門外一窩蜂似的湧進了二十多個人來。
為首的一個胖子,光頭,豬腰子臉,左臉一條刀疤,相貌看上去很凶悍。
那刀疤臉跑近白之民身邊,忙不迭地將他扶了起來,急叫道:“白大哥,你怎麽了,我聽人說,這裏鬧鬼了,不會吧?”
白之民暈乎乎地睜開了眼,看到湊近在自己麵前的刀疤臉,劈臉就是一巴掌,怒吼道:“馬啦隔壁的,你接手賓館改裝酒店時,有沒有請道士化解過?老子今天撞邪了你懂不懂?”
聽那姓白的這麽一說,白棋心下一怔,難道以前那家酒店曾經出過什麽事,然後轉手讓出來了?
看來這刀疤臉就是這天王酒店的老板了。
也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驚恐地大喊了起來:“你們看,那牆上……”
大廳裏所有的人,都將眼睛望向那堵牆壁上,好像有人提了筆似的,蘸著鮮血,龍飛鳳舞一般在牆上寫出一行觸目驚心的字來:
——白之民,三天後你必死無疑!
白之民兩眼呆滯地看著那行字,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