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淩亂
白棋也因禦香珠的出世,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起來:“師父,這禦香珠太漂亮了,這要送給美女妹妹一定會喜歡的!”
“什麽送給美女妹妹,這是屬於你的!”
大鍋鏟子衝他兩眼一瞪,小心翼翼地將那顆禦香珠撿到手裏,送到白棋嘴邊:“棋,快張開嘴,將珠子吞下去,遲了,珠子就會在空氣中揮發了!”
“師父,您老真是太好了……”這麽美麗的珠子,師父居然讓他獨自享有,世上到哪找到這麽好的人啊,也不知道這珠子是什麽味道。
白棋張開嘴巴,一口吞下了禦香珠。哪知,那珠子入口即化,就如一條火龍由他的喉嚨,一下子沉入丹田,五髒六肺、七筋八脈突然像被火灼了一般,全身似乎要起火了。
“啊呀——師父,不好了,我的身子怎麽像蝴蝶鏟一樣,也要自燃了……”白棋一頭栽倒在地上,痛苦地在打起滾來。
什麽禦香珠啊,特麽的,這簡直是奪命珠啊,白棋哀嚎道:“師父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啊——”
白棋再次爆發出一道慘叫,整個人翻滾在地上,周身被一片熊熊大火似的光芒給籠罩住了。
此時此刻,大鍋鏟子目睹了眼前的奇景,也是驚得呆了,這……怎麽會這樣啊?
再看那白棋,整個人就好像要大火中被焚燒了似的,大鍋鏟子也是淩亂了。就在他急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當口,從天外飛來一道七彩光芒,沒入到了白棋的體內……
大鍋鏟子哪裏知道,眼前的白棋雖然體質特殊,有異於常人,可是,他根本承受不了禦香珠的附體的靈力,從而導致魂飛魄散。此刻,他已經被另一個白棋給附體了。
——而這個附體的白棋,正是來自中海市區的白棋。
模模糊糊之中,白棋也終於弄明白了自己附在了另一個名叫白棋年輕人的身上了,與此同時,他也了解到了那個白棋的真實身份。
真是想不到,原本在網絡小說中所發生的事情,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身上了,這也太奇葩了吧?
那一刻,白棋也突然發現,原本天機鏡所帶給自己的各種異能,竟然被屏蔽住了,什麽也顯示不出來,他似乎恢複到了普通人的身份。
另外,由於自己相貌的改變,還有身世的變異,白棋還弄清楚自己目前的所處的環境,他隻能以現在的白棋身份出現在這個世上了。
汗,我不能放著中海市區的那些女人不了吧?
……
“棋,我馬上送你回家,你嬸娘會有辦法救你的!”大鍋鏟子不敢怠慢,兩手一抄,居然將他扛在了肩上,大步如飛,急奔桃花村。
這老頭子九十多歲的人了,扛個大活人像扛根燈草似的,神力啊!
“師父,我嬸娘她不是醫生,她怎麽能救我?”迷迷糊糊中,白棋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鍋鏟子道:“你別廢話了,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哎喲,我好難受……”
起先,白棋還在他的肩膀上一個勁地折騰著,嘴裏嘀嘀咕咕的,可他的神智漸漸地陷入了半暈迷狀態……
……
玉蓮今天沒有下地,正在屋裏做家務,隻聽得從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她忙趕了過去,將門打開了。
大鍋鏟子扛著白棋,氣喘籲籲地走了進來,急道:“玉蓮,快,將白棋放到你房間裏去!”
玉蓮一見白棋臉色赤紅,呼吸不均,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竟燙得嚇人,頓時慌了,道:“啊,馮爺爺,棋這是怎麽了?要不要馬上送醫院?”
“不用!”
大鍋鏟子將白棋扛進玉蓮的睡房,將他平放在床上,隨後將他身上的衣裳扒了個一絲?不掛……
“啊……”玉蓮見狀,驚得粉麵緋紅,雙手捂臉,又羞又急,“馮爺爺,您這是……”
“玉蓮,”大鍋鏟子卻一本正經地道,“棋剛剛吞下禦香珠,此珠雖為香妃的精氣神所化,卻是極陽之物,一時導致他體內陰陽不調,內陽外泄,甚至會傷及性命。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用純陰來調和,行周公之禮,布雲雨之樂,這樣才能穩固他體內的禦香珠。玉蓮啊,我老頭這一大把年輕了,在你麵前說話就沒有什麽顧忌了,我知道你至今還是一個黃花大姑娘,你就幫幫他吧!”
說罷,大鍋鏟子竟老淚縱橫地衝著玉蓮一揖到底:“小老兒這就代我香廚門曆代廚師,給你行禮了!”
說著,當即跪倒在地上,就是一拜。
“不……馮爺爺,您快起來,這樣可折煞玉蓮了!”玉蓮頓時慌了。
大鍋鏟子卻賴在地上不起來:“玉蓮,你隻有答應了我,願與棋那個,我這才能起來!”
“我……我答應你……”白棋是她心目中的一片天,麵對他的生死關頭,她怎麽會不答應呢?
此刻,玉蓮已經嬌羞無比,臉上紅潮奔湧,伸出一雙手,急忙忙將大鍋鏟子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玉蓮早年間也聽大鍋鏟子拿著那柄蝴蝶鏟,提過香妃化珠以及其它的相關故事,當時她隻當是坊間傳聞,卻料不到事情居然發生在了眼前,這一切,對於她來說,簡直如夢,如幻……
真想不到啊,棋竟是馮爺爺曾經說過的禦香護花使者!
“玉蓮,那我先離開了!”大鍋鏟子再次求助似的望了一眼玉蓮,退出臥室,順手將門關上了。
玉蓮望著昏睡中的這個小冤家,一雙眼睛頓時春水蕩漾,臉綻桃花,心跳加速,她兩手交扣在胸前,一時癡迷住了。
在她的眼前,隱然出現了當時她與張根生結婚那天晚上的一幕情景,也是在這個房間內,也是這張床,流淚的紅蠟燭,搖曳著一片昏黃的光,大紅被套上的雙喜還末被揭去,張根生和她各坐在床上的一角。窗外,一輪冰盤似的月亮孤獨地懸在院中的樹梢頭。突然間,張根生來到她的麵前,撲嗵一下子跪了下來,哽聲道:“委曲你了,玉蓮,為了棋,你居然嫁到了我張家……”
“快別說了,這是……我自願的……”玉蓮含淚將他扶了起來。
“玉蓮……”張根生欲言又止,玉蓮連忙向用手指了指窗外,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怕他再說出什麽來,讓外麵聽牆根的人知道了。
當晚,他們是分床而睡的,中間還隔了一道木板牆。
在鄉下,人們習慣將新郎新娘同睡的木床,叫作春床,而那晚,那張床就像沉寂在深冬裏的原野朽木,幾個聽牆根的小夥子,伏了一夜,也沒有聽到他們預期的那種春?光無限中鶯鶯燕燕的聲音。
而玉蓮心如伏蟄般,一直看著白棋長大,曾幾何時,她開始對他動了春心,做起了春夢,她不敢想像,以後他會不會成為自己的男人……
現在白棋正赤身裸?體地躺在她的麵前,按照馮爺爺所說,她今天必需將自己給他,而她的第一次即將在他的身上結束。
床是舊時床,人是不同人。玉蓮心潮起伏,恰似春水拍岸。
“嬸娘,我……我要死了……”迷糊中的白棋,突然在床上掙紮翻滾了起來。
玉蓮急了:“棋,你不會有事的,嬸娘來……來了……”
玉蓮已顧不了許多,開始脫下身上的衣衫,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臉,卻因害羞染起一片嬌豔的嫩紅,就像清晨絢麗的初霞,充溢了別一樣的風情。
窗外,豔陽愛撫著原野。她輕輕抬起一條腿,緩緩地往床上爬去。
深秋的上午,玉蓮的身上還帶著一絲絲涼意,好像她從某一片花海裏剛剛徜徉過來的一般,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還沾染了片片芬芳。
她伏下身去,有一些害怕似的,將紅唇輕輕印在他的額角上,夢囈一般柔聲道:“棋,有一件事我和你叔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不是你的嬸娘,一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