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男不女
死紅妝話音剛落,身上的殺氣頓時暴漲了開來。
叮當咯啷……浴室內的一些玻璃用品,在她驟然出現的殺氣中,全都碎裂了一地。白棋感覺到全身的肌膚形同刀割一般生疼。
想不到這女人一旦發起威來,實在可怖。
金麥穗和水映月一時慌張了起來。
“死……”死紅妝一旋身形,兩隻手瞬間化作像尖利的雁爪一般,便向那二女撲了過去。
這當口,白棋也顧不上看她們打殺了,望著身上光光的,他得找件衣服遮一下羞呀。
再說,白棋怕他再待在這裏,都要被死紅妝的殺氣,分割成肉條兒了。
跑到隔壁一個房間,白棋看到一個大衣櫃,伸手拉開,裏掛著的全是女人的衣服,一件男裝都沒有。
也難怪,這屋裏好像也就住著金麥穗和水映月,有男裝才是怪事呢。
可白棋也顧不得了那麽多了,隨便拿了一套女衣就往身上套。
雖然白棋個子不矮,但身子骨也實在夠苗條的,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還正好,對著衣櫃的鏡子一照,不由得一陣頭暈,心想,特麽的,我這還是一個男人麽?
上身的一件繡花翹肩露臍裝,也就剛剛兜住他一個胸脯,下麵一條緊身七分褲,吊在他的大腿上麵,那褲腳鑲著七彩流蘇,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
臥槽,我這不男不女的模樣,怎麽有臉出去見人?
白棋心想,在見到慕青雪等人,我這個大隊長還要不要當了,在他們中間,我還有半點形象嗎?
算了,反正今天是丟臉丟到家了,死豬還怕滾水燙嗎?
本來在進入沙漠時,一行人都準備著換洗衣服的,可那些衣服都在越野車裏,在他們陷進這地下之城時,越野車還都留在地麵上呢。
不管那麽多了,身上有這兩件遮?羞布,比什麽都沒有總好吧。
等白棋穿好衣服,趕回洗浴間時,就發現晨晨正扶著彎著腰正在那兒大喘氣的死紅妝。
白棋發現死紅妝嘴角似乎掛著一點血絲。
見此情景,白棋心裏不由得大吃一驚,按說像她這樣一個非人類,身上是不可能擁有血液的呀。
也隻能說明她的身體,正向人類的實體發展。
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白棋貴轉頭四顧,卻發現金麥穗和水映月都不在這了。
白棋問晨晨道:“那兩個女人呢?”
晨晨道:“都被姐姐打跑了,不過,姐姐也受了傷!”
不用想,能在死紅妝手裏逃脫出去,估計也是受傷不輕的。
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在聽說金麥穗沒有事以後,白棋心裏居然忽地一下子輕鬆了一下。
呃,難道我喜歡上了金麥穗?
不會吧,這個女人幾次都想要殺死我,我怎麽可能喜歡這樣一個仇敵?
好在這羅刹城被赤霞仙子到處設置了逆天的屏蔽術,連人與人從間心靈溝通都有了障礙,否則,如果讓晨晨讀到他此刻的心語,豈不要被她大大的鄙視一番啊。
在白棋看來,自己也是真夠無恥的,心裏早已經有了晨晨,身邊還有一個擺脫不掉的陰妻死紅妝,居然還吃著碗裏扒著鍋裏想著金麥穗,這做人怎麽連一點底線都沒有了呢!
就在白棋胡思亂想著的當口,死紅妝粉麵寒霜殺氣十足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是不是那兩個女人被我打跑了,你心疼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紅妝,你聽我解釋啊……”
白棋正想將事情經過全部說出來給她聽時,卻被她打斷了:“不要說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晨晨忙不迭在一邊衝他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死紅妝正在氣頭上,讓他少說兩句,不要再惹她生氣了。
白棋不知道死紅妝所受的傷重不重,想過去也扶她一把,但沒敢。
好吧,正如晨晨所說的那樣,現在還是少招惹她好。
他們三人從屋裏出來後,蓋老爺子一行人正在不遠處等著。
白棋這剛一露麵,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眼睛裏綻放著八卦的光芒,好像在欣賞什麽小醜似的。尤其是蘇三娘,竟然一搖三擺地向他迎了上來道:“哎呀,我的徒兒,真是委屈了你啦,怎麽身上套上了這一層娘們的衣服了?真個是豔光四射,嫵媚無比,吾見猶憐呀!”
聽她那話裏的意思,是把他當人妖了。
白棋一張老臉被她所說的一番話,給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縮到地底下麵去。
至於慕青雪,卻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她隻是冷眼看了他一下,就將目光移下別的地方了。
旁邊有一個空屋子,看情形好久沒人居住了。蓋老爺子將眾人招呼了進去,開口道:“我們商量一下吧,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經他這麽一提,一些人的目光旋即移向了白棋。
白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他們還沒有忘記我是他們的大隊長。
蓋老爺子話的意思他當然明白,現在他們已經到了羅刹地了,眼下如何找到元新柔。
還有一個嚴峻的事實擺在他們的麵前,那就是在這座地下羅刹城裏,每一處都好像被赤霞仙子給控製著的,也就是說,他們在這裏的一舉一動,估計她都會了如指掌的。
眼下,他們就是一幫木偶似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有可能被赤霞仙子給操控手掌心裏。比如,就像白棋剛才遭遇到金麥穗那兩個女人的事……
當白棋將目前的狀況都擺出來後,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著……白棋翼逼了,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都光看著我不說話?
“這麽說,你和那兩個女人之間的事,都是誤會?”蓋老爺子若有所思地問道。
白棋忙不迭地點頭道:“是啊,這的確是一場誤會,我和那兩個妖孽根本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那樣……”白棋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來給自己洗洗白了。
說完後,白棋還有意識地看了死紅妝一下,想看她的臉色有沒有緩和下來。可她卻一直將臉別在門外,他根本看不到她正麵。
蓋老爺子略一沉吟道:“如果真像白棋這臭小子說的那樣,事情的確是複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