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黑色的火焰
隨著那一聲炸雷響後,那一片淒慘的貓叫聲,頓時嘎然而止。
緊接著,白棋看到那片樹林裏轟地一下子,升騰起一片黑色的火焰,不錯,是黑色的火焰!
那兒整個一片樹林子,瞬間被那一片黑色的大火給吞沒了。
熊熊的大火,不斷地噴吐火舌,舔舐著天空,將附近周圍的一帶,映成一片墨黑色。
就像黑夜突然降臨了一般,四周沉浸於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在這一片黑暗中,東邊的那輪太陽顯得格外蒼白、孤獨和詭譎。
“不好!”白棋的心冷不丁地往下一沉。
那些女人心魂所化作的貓,肯定都會被這奇詭的大火給吞噬了,也就是說,長豐區不知道將有多少女人會成為活死人了。
白棋拔腿就要向那片樹林裏衝過去。
安曉妮急道:“萬先生,你想幹什麽?”
成發棋道:“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安曉妮低聲歎道:“晚了,剛才那一聲炸雷,就已經將那些女人心魂給震碎了,這黑火一起,那些碎裂的心魂早被吞噬殆盡了!”
聽安曉妮這麽一說,白棋的心如同墜進冰窟裏一般,與此同時,一股滔天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淹沒。
剛才的炸雷,以及黑火的出現,分明是典型的天雷勾地火,也就是說,這是祭死門再一次使出了控天劫。
控天劫是一種逆天的邪術,它能掌控天地之間的陰陽法則,破壞五行相生相克的規律,當時元家的立勝公司集團的毀滅,正是祭死門為奪得金帝蠱在暗中操縱了這一些邪術。
沒有想到,為了消滅那些女人的心魂,祭死門再一次使用了控天劫。
照這麽說來,今天淩晨所出現的老鼠送殯等異象,都沒有逃過祭死門的眼睛?
祭死門為什麽要對長豐區那些無辜的女人下手呢?
這個問題白棋一時想不清楚,連安曉妮也無法回答他。
總之,祭死門要做的事情,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在回去的路上,白棋正好看到一輛出租車,伸手攔了下來,往市區趕去。
白棋擔心元新柔起床時,發現他不在家裏,又要引起她的擔心。
可在車子進入市區不久,白棋發現今天情況的確有異於往常。
太陽升得很高了,可那種慘白的顏色一點也沒有改變,那道黑色的光圈,依然將太陽包圍在中間。
天上灰蒙蒙的,空氣顯得異常稀薄,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每一個人的性格都好像顯得非常的暴躁,偶而有兩個人在走路時,一不小心肩膀撞在了一起,相互便指著對方破口大罵,紙巴日吊的什麽髒話都出來了,瞬間又揪在了一起,打得頭破血流。
側臉一看,白棋發現身邊的那個中年司機臉色鐵青,濃眉緊鎖,眉眼之間殺氣畢現。
白棋不由得一愣,問那位中年司機:“大叔,你沒事吧!”
隻聽那中年司機咬牙切齒地道:“我要殺了她!”
“你要殺誰?”白棋怔怔地問。
中年司機一字一頓地道:“我老婆!”
靠!
他腦子有毛病啊?
好好的開著車,怎麽想起要殺自己的老婆?
就在白棋發愣的時候,那個中年司機突然瞥了他一眼道:“小夥子,我突然想起來了,五年多前的一天下午,我老婆趁我外出開車子,將她當年一個男同學約到家裏滾上了床單,被我回家取東西時撞上了。當時我看她跪在我麵前哭得可憐,就饒了她。可現在我越想越咽不下這一口氣,一個大男人平白無故地被戴上一頂綠帽子,日後還叫我怎麽做人啊?”
聽他這麽一說,白棋也是醉了,都過了五年多的時間了,忍也忍了,現在怎麽提起這種事來了?
白棋正想勸勸這位中年司機,哪知他因為情緒失控,方向盤打歪了,嘭地一聲,車子撞在了旁邊的護欄上。
由於慣性,中年司機身子往前一衝,頭部磕在方向盤上,當即頭破血流了。
白棋正要問他要不要緊,誰知這家夥突然從旁邊摸出一個鐵扳手,衝著他就砸了過來,嘴裏怒吼道:“特麽的,老子這一生為什麽這麽倒黴啊,現在總算明白了,是我遇上了你這麽一個晦氣的混蛋!”
泥馬,這是什麽邏輯啊!
白棋估計這家夥八成有神經病,不想和他計較,拉開車門,嗖地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誰料,這家夥停了車,跟著就追了出來。
老實說,像這種人,白棋一巴掌就能將他呼死。
可白棋與一個神經病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啪!
就在白棋身子一閃,躲過中年司機手裏的扳手時,卻發現他的扳手誤砸在旁邊一個過路的小夥子的頭上。
那小夥子一怔,用手捂著頭喝問中年司機道:“你為什麽打我?”
那中年司機掉轉身子衝那小夥子吼上了:“泥馬的,老子看你不順眼,想打你不成啊?”
小夥子勃然大怒道:“靠,昨晚我女朋友嚷著跟老子分手,看來一定是你這個王八蛋從中搗的鬼!”
這話剛落音,小夥子一個虎撲,一拳就砸在中年司機的臉上。
街上的交通秩序一片混亂,時不時地看到有人三五成群地在那毆打。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今天的人怎麽都像被瘋狗咬了似的,腦子都像出了毛病似的?
這時,白棋突然想起安曉妮對自己說的話,天降異象,雖然一般人不一定能看得見,但因異像形成的某種氣場,卻能影響人的心智,使得一些生性暴戾而自製力不強的人,往往會做出異乎尋常的事情來。
看來這就是長豐區即將要出事之前的征兆。
而這種征兆,又不是人力所能阻擋得了的。
白棋暗自搖頭,看這街上的亂象,出租車八成是坐不成了。
還是憑著我的兩條腿趕路吧。
白棋這剛穿過一條街道,突然發現在前麵一幢大樓下麵,圍了一群人,齊齊地伸長著脖子,仰著腦袋,衝著樓頂上喊道:“美女,快往下跳啊,快跳啊,哥們等著你跳樓呢!”
那是一幢八層高的大樓,順著那些人的叫嚷聲,白棋往樓頂上看去,隻見上麵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襲紅色吊帶連衣裙,晨風吹著她的裙擺,獵獵飄動,當白棋看清她的容顏時,不由得大驚失色!
——怎麽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