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衝脈
“你且忍著些,靈氣衝脈或許是有些疼。”
蘇繡滿頭大汗,麵色蒼白,隨後咬緊了牙關繼續承受著陳修雅靈氣的洗刷。
陳修雅麵色也不好看,因為蘇繡這個化身對於他來說修為實在是差了些。
而且這個在這桃花山中的隻是一個化身,陳修雅也害怕自己施展的力氣重了,蘇繡萬一承受不住~砰的一聲灰飛煙滅了。
“可以試著加些力道,我感覺靈脈中的封鎖有了些鬆動。”
蘇繡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不過隨著靈氣的散溢,又修複為原樣。
在痛苦中蘇繡默默承受,突然,她感覺到靈脈中的鎖鏈出現了裂縫大喜道:“陳修雅,靈氣自額中灌入,可強行破封!”
聽見蘇繡呼喚,陳修雅也不猶豫,雙手掐一道法印,手指蘇繡額間,周身白衣無風自起,一道道濃鬱靈氣自蘇繡額間強行灌入蘇繡靈脈。
隨著一聲脆響,陳修雅停下了動作,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倒在了一旁,雙目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用靈氣衝脈是一件難辦的活,衝脈者必須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絲毫都馬虎不得。
靈氣用力小了,衝不開脈鎖,用力太大了,人又承受不了。
因為陳修雅第一次為人衝脈,蘇繡在痛苦與舒緩之間反複橫跳,這樣的經曆,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蘇繡趴在床上,攤開一隻手,看著手掌中凝聚出的靈氣光球一陣傻笑。
又摸了摸自己的腿,她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有被汗水打濕。
“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用著命令的口吻命令著陳修雅,可陳修雅卻絲毫沒有想要聽任蘇繡的念頭。
“美人,就在本君子麵前換如何?”
陳修雅邪魅一笑,得到的卻是蘇繡的一陣白眼。
對於陳修雅口角花花,打嘴炮的行為,蘇繡已經習慣了。
隻不過是一個口上說著花,卻不敢實際行動的男人。
“出去。”
“哦。”
陳修雅灰溜溜的走出房門,還體貼的幫蘇繡關上了門。
最後在蘇繡忍無可忍下,又將自己剛剛探在窗戶上的頭縮了回去。
“盡整幺蛾子!”
輕罵一聲,蘇繡指尖跳躍,銀絲拉動著陣盤將整個房間包裹了起來。
隨後她打算設下結界,但又想想結界對現在蹲在外麵的男人沒有什麽用處,蘇繡也就放棄了布置結界。
脫去身上的大紅嫁衣,蘇繡麵色變得黝黑。
這偌大的桃花山,給她強行穿的嫁衣竟然還會褪色。
看著胸前的潮~紅,蘇繡憋紅了臉,以靈氣喚起水決,將周身清洗幹淨後,在元戒中取了身幹淨衣裳穿上。
拍了拍阿花屁股又將它塞進了胸口,充當胸墊用。
看著胸前的起伏,蘇繡露出了笑顏。
梳洗過後沒多久,她便發現了陳修雅的視線。
在那緊閉的門上,不知何時有個小洞,洞外是一個黑黝黝的眼珠子。
好一個猥瑣的陳修雅,原來他就這麽點出息。
不過好在蘇繡先前梳洗得快,並沒有被陳修雅看光。
摸了摸右手上的蓮花印記,蘇繡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間。
伸出一根銀絲將門打開,將正趴在門上的陳修雅放進來,蘇繡開始打量起丟在房間角落早就斷了氣息的山雎。
抬起腳踹上兩腳,蘇繡還覺得不解氣,忍不住抬起手掌抽了山雎兩個大耳刮子。
看見蘇繡對一個死人出氣,陳修雅也是覺得一陣好笑。
還未笑上兩聲,便見蘇繡幽幽的目光飄在了他的身上。
“這人身上的東西,你要麽?”
“我要幹嘛?”
“好。”
話音剛落,陳修雅便見蘇繡去扒山雎的褲子,嚇得他連忙抓住了蘇繡的手。
“現在做的事,老天爺可都在看著呢!
人都死了,這東西就讓他留著吧。”
聽陳修雅說話,蘇繡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位陳大少爺當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修行界資源有限,殺人奪寶是常事。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這位隨便就能揮霍靈晶的陳大少爺一樣。
比如蘇繡~她就是一個窮批。
因為行苟道,製作陣盤、符籙、丹藥都需要大量的資源。
蘇繡鬥法都揮霍大量陣盤和符籙每次補充起來都要耗費大批的靈石。
不過上次血霧密林一行,她撈到了不少好東西,所以暫時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至於山雎,蚊子再小也是肉,蘇繡老早就饞山雎身上那個可以裝人的儲物法器了。
“老天爺偶爾也有打盹的時候。”
不顧陳修雅阻止,蘇繡將山雎扒了個幹淨。
看著身前的寶貝,蘇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尤其是元戒中那如同小山一般的靈石以及在小山頂端處的那五枚閃閃發亮的靈晶。
這五枚靈晶她可得收好,到時候帶回去給她師弟用。
將收刮來的寶貝全部收入儲物法器中,拉了拉腰,將自己的素裙固定好。
“對了,陳大公子,你好像是買了我三天吧。”
聽見蘇繡問話,陳修雅半天才反應過來,拍了拍手中的玄玉鐵扇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繡繡,請稱呼我修雅。”陳修雅好像並不滿意,蘇繡稱呼他為陳大公子。
“繡繡~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繡抖了抖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顯然她對於陳修雅稱呼她為“繡繡”也是極其不滿。
“還剩下一日多時間,怎麽辦?”
“自然是風流瀟灑,良辰春宵了~”
又在打嘴炮,天天打嘴炮,這個男人少說些這樣的話會死嘛!
“唉,罷了!你上來罷!”
蘇繡拍了拍屁股下的床,朝著陳修雅勾了勾手,見他一副猶豫的樣子,蘇繡忍不住怒道:“剛剛不是還說什麽風流瀟灑,良辰春宵麽?現在就不敢了?”
“好吧!”陳修雅艱難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到了蘇繡身前,伸起手中的玄玉鐵扇抬起了蘇繡的下巴。
四目相對,多少氣氛有些尷尬。
“你且立好不要動。”
蘇繡雙腿彎起,跪坐在床上,抬起一隻手拉開了陳修雅的長發。
原來,她早就發現陳修雅的發簪斷開了,所以才會讓陳修雅到她的麵前來。
隻是她也有些沒想到,陳修雅會用玄玉鐵扇抬起她的下巴。
老是做這些容易令人誤解的動作。
蘇繡歎下一口氣,伸手將陳修雅發上的斷簪子取下,青絲隨發簪的消失披散肩頭。
蘇繡側著身子,小心的將陳修雅的頭發盤了起來,梳了一個與先前一模一樣的發冠。
當然簪子用的是蘇繡的木簪子。
“雖然你很強,但難免那一天有可能會被人捅刀子,這個木簪子說不定有可能救你一命。”
陳修雅摸了摸自己的發冠,驚訝道:“這麽神奇,不如多給我幾個吧。”
蘇繡忍不住白了一眼,罵道:“哪有這麽多,這東西煉製起來很麻煩啊~要扭轉時間,恢複傷勢,其中的道韻多著呢!”
突然蘇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變得狐疑起來,她盯著身前的陳修雅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才鬆下一口氣。
不知什麽時候,陳修雅跟她這麽熟絡起來了,她居然會推心置腹的將木簪子的原理告訴麵前人。
不過還好,她並沒有說全,也省得自己心中不安,又要多出一份猜疑。
“得,沒有就沒有!”
見蘇繡不願意多給,陳修雅也懶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冷屁股。
還有一日多時間,蘇繡幹脆便和陳修雅嘮嗑起來。
將自己的計劃全盤告知於陳修雅,蘇繡暫時將自己莫大的希望壓在了陳修雅身上。
原本蘇繡是將希望壓在阿花身上的,現在陳修雅的出現也讓蘇繡可以省下不少事,而空出來的阿花,她也想好如何去用。
就這樣陳修雅成為了蘇繡的五號工具人。
三日時限一到,便見竹君子帶著侍女晃晃悠悠到了門口,為了表現得真實,蘇繡幹脆將身上的素裙撕開幾道小口,裝作風流過後的絕望姿態。
“柳兄,這幾日可玩得好呀?”
“嗯,這小浪蹄子,口上說著不要,可這身子啊~誠實得很,早在第一夜就如上了癮。”
“哦~哈哈哈,柳兄倒是繪聲繪色,描述得有趣。
不知柳兄可還要玩下去,這次算小弟做莊,柳兄在我這桃花山中盡情玩樂。”
陳修雅忍不住笑了起來,拍著竹君子的肩膀到了一旁輕聲道:“實不相瞞,這女人玩一次就嚐個新鮮,時間久了還真有些乏味,換個,換個!”
二人淫/蕩的笑聲在房中響起,聽得一旁的蘇繡都略顯尷尬。
“好!不過今日怕是不行,今日小弟在房中設宴,還請柳兄一定要賞臉!”
“好,我辟穀多年,正巧前幾日破了辟穀,就讓我來嚐嚐這桃花山的美食!”
兩人東說一句,西聊一句,竟然扯起了家常,好在一旁的侍女並沒有忘記使命,又如先前在洞穴中一樣,如捉小雞仔似的將蘇繡塞進了籠車內。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是這麽大。
蘇繡坐在籠車的角落中抱著雙腿,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這次回去時,沒有再蓋上紅布,蘇繡將周圍的路途一覽無餘。
自小閣樓出發,行過一陣長回廊,然後到了一個大房間中。
穿過房間,可以見到一條幽徑小道,穿過小道便能夠見到一個土黃色洞口,進入洞口便見到了所熟悉的通道。
晃晃悠悠來到地穴中,又是熟悉的場景,又是麵上表情麻木的人。
重新返回“天”字號監牢,蘇繡發現那位叫做趙權的沉穩老大哥已經在監牢中坐好。
他身上衣裳破破爛爛,透過縫隙蘇繡還能夠見到他身體上的無數爪狠。
蘇繡雖然對他表示同情,但心中卻露出了癡/女般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他這幾日發生了什麽,但想來應該會很快樂。
被侍女野蠻的扔進了監牢裏,蘇繡一個驢打滾,靠在了鐵柵欄旁。
見趙權和蕭洛星投過視線來,蘇繡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姐姐,想哭就哭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是那個給她藥膏的瘦小兄弟。
聽他的話,蘇繡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