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說著話，山妹就積極的爬上一顆大樹，很快就掏出來一把鳥蛋。
他很順留的就從樹上滑溜下來，看看小花那如饑食渴的眼神。
山妹笑笑說
“這些，鳥蛋還不夠，你守在這裏。等著我奧。我一會就下來，還有其他的呢。”
說完話，山妹就好像如履平地一樣，很敏捷的爬上另一顆腰身有幾米粗的大樹。
一會兒功夫，山妹就消失在茂密的樹杈之間，站在樹下的小花，
眼睛不敢眨一下的四下裏搜尋，也沒看見山妹爬那裏去了。
也就喝一杯茶的功夫，山妹就自己滑落下來。小花一看，山妹真是滿載而歸。衣服早脫下來，抱著一兜大大小小的鳥蛋。
兩個人高興的走到水邊，山妹用一個很舊的竹筐洗洗一些白米。
又用一根青綠的竹筒裝好這些白米，放在他早就準備好的幹柴堆裏。
在用他從家裏捎來的火石很快打著火，那很幹裂的黑柴立馬燃燒起來。
一股青煙飄悠悠騰飛在空氣裏。
然後掛起一口鐵鍋。山妹把所有的鳥蛋都丟進去，灌進去水庫裏清涼的山泉水，一起咕嘟咕嘟煮起來。
二個孩子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鐵鍋，聞著那煮熟鳥蛋的香氣。
聽見幹柴堆裏，綠竹筒被熱火烤的發出“劈啪，劈啪”的響聲。
充滿童真和歡喜的彼此相視著，對笑著。
山妹笑嘻嘻的說
“小花，你一會兒，就為我跳隻彩虹舞，好不。
我沒覺得你長的多美，就喜歡看你跳舞。
你的腰身那嗎細柳，跳著那舞蹈，真是比我二姨跳的都美。
不是，比城裏所有姑娘跳的都美，真心話。
小花，真是很美。
有一次，你自己在跳舞不知道。
我看見了，一隻大綠孔雀就在那大樹上，一直看著你跳舞。真的，小花！我不騙你的。”
被山妹一翻發自肺腑的話語，小花感動起來，有點靦腆道
“我沒，不信你說的話。
其實吧，我是在真心跳舞，但是吧，我也知道四周圍，都在看我跳舞。
還有那個喜鵲，它每次在我跳舞時，都在哪裏‘呱呱，呱呱’的叫。
我就明白喜鵲是在通知大夥呢。
所以，我就跳的更認真點。嘻嘻，嘻嘻，嘻嘻。”
山妹撅起嘴大聲說
“你這麽純潔的姑娘，也有這樣狡猾的時候。那麽，就是你都知道呀。”
小花笑笑說
“也不是都知道，我畢竟要認真跳完舞蹈動作。
而且吧，我最近在想。我隻想跳出自己的彩虹舞蹈。
我想改變舞蹈動作，有些很老舊的舞蹈動作實在是沒什麽美感。”
山妹一邊雙手用力把那口鍋，提下來掛它的架子，小心放好在一塊平地上。
一邊用一根樹杈在翻找燃燒的柴火堆裏的綠竹筒。
很快的，山妹就把已經燒黑的，綠竹筒都一個一個翻找出來。
用哪個舊籮筐裝好，放在一邊用一些涼水澆上去，一股白煙騰空飛起。
看看該幹的活計都幹完全了，山妹笑嘻嘻的說
“這些還太燙，等會吃。
你跳舞吧，把你新想出來的舞姿跳給我看，記住不許給別人跳，就讓我看。”
小花隨手撿起一根很細長的柳樹杈，拿在右手裏。又拿起另一根粗點的樹杈。
模仿是她用的彩綢，很快的小花開始抬腿，踢腿向高空中。
又婉轉的一個華麗轉身，她輕飄飄的舞動起那二跟樹杈。一抬頭揚起一頭黑發，隨風飄飛起來。
接著又是一個美麗的伸展手臂，那個柳樹杈，被她舞動著在空氣裏發出‘呼呼，呼呼，’的聲音。
小花疾跑幾步，突然跳躍老高，二條腿拉開伸展出去。好似體操一樣健康又美麗。
山妹大喝一聲
“好，跳的真好。唉！沒有那彩綢。不然你會揮舞的更加五彩繽紛。”
接著山妹說
“小花，你一定會超越所有人的。你的舞蹈很有力量感，不是那種做作繁瑣的舞姿。我喜歡你的。你需要舞伴嗎？”
小花沉默半天，遲疑的看著山妹，沒有說什麽。
山妹著急的說
“小花你想什麽麽。不是我啦。讓我看可以，讓我跳舞。不如讓我去掏鳥蛋呢。”小花奇怪的問
“那你指的舞伴是什麽人，他在哪裏？”
小花接著說
“去孔雀山，雪峰上。完成彩虹舞蹈。
其實，其實，哪裏有在這水庫邊，跳個簡單動作那麽容易呀！
舞伴，更是難上難的事情。要生死與共，一起爬過雪峰的，談何容易。
哎！想想都覺得是個難事。”
山妹撿出來一個鳥蛋，遞給小花。歡喜的說
“先吃，你跳半天了，肚子餓不呀。多吃點，還有竹筒米飯呢。”
“舞伴不急，等我去幫你問問他。
至於上雪峰，在他那，這不是個事。
不過，你和他隻是跳舞，跳彩虹舞蹈。你可是我媳婦。你不許搞錯了。”
小花大口吃著剝掉殼的鳥蛋，一個勁點頭。顧不得說話。隻是滿嘴吃的那個香。
二個孩子快活的在水庫邊玩兒樂，嘻嘻哈哈的很開心。
修羅刹實在是無法在忍受下去。他憋著一肚子的怒火。衝進賴奎妹妹睡的竹樓來。
就在剛才，鄰居家裏的老阿姨。大著膽子跑來。乞求著對修羅刹道
“城主，我一把年紀的老婆子了，也不怕什麽死的快那回事。
我誒，一輩子，沒求人過。
今一早，求求您，城主。
你就管管那個鬼女子。讓她不要再大笑了。實在是瘮人的慌，嚇死孩子呀。
我家裏才幾個月大的娃娃，隻要聽見那嚇人動靜，就哭鬧不止。
再這樣下去。我家裏娃娃非哭出毛病來啊！
城主，您們是聽的習慣。
我麽家可是真受用不起了。這大白天的跟鬧鬼似的，不一會兒就，就來一陣那樣瘮人的動靜，真是鬧的叫人受不了！
還，還半夜裏也有，您說說這是個啥嘛。鬧鬼，也不是，可咋就這樣折磨人呀
我家裏的孩子都嚇的不敢出門。您說這樣日子，可咋過去呢？”
一早打開大門，就麵對著鄰居家，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步履蹣跚的走到自己麵前，乞求自己。
這個老太太比自家老阿媽年紀都要大，出來這副樣子求自己，實在讓修羅刹羞愧難當。
他心裏真是煎熬的不是滋味。安慰鄰居老太太幾句話，打發老人家回去後。
修羅刹想想一衝動，就手裏握著一把鐮刀疾步衝到母親的竹樓上。
他真心想和那對無賴母女同歸於盡得了。
老阿媽一眼看見，自個兒子，正情緒激動的，手握鐮刀走向自己房間後麵去。
也顧不得自個的儀表，跑出來。衝向修羅刹。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大喊道
“修羅，你是一家之主。我麽家裏。
都要倚靠你。你不要衝動。
好不好。阿媽求你。阿媽求你了。
修羅，你冷靜點。那些下流人。血髒不配汙了你的手。”
老阿媽可憐兮兮的半跪在竹樓的走廊上，一把抱住修羅刹。死活不放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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