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咱倆現在就是合作關係
莫一凡絲毫不在意怪臉的惡劣態度，反而略帶幾分驚異地問道：“咦，你能聽見我說話，那咋叫你半晌都不吱聲呢？”
“混賬！”
封印裏的怪臉似乎憤怒到了極點，咆哮聲傳入莫一凡耳中，仿若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他腦袋一陣發懵，仿佛靈魂都在震顫。
遭到怪臉這個不大不小的警告，莫一凡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貌似惡了大臉怪。
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刺激了它不能掙脫封印，還是因為給它取了個大臉怪的綽號而生氣……
不過，莫一凡也沒心情去細想，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那啥，你之前傳遞給我的力量，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部分，是不是在我體內做了什麽手腳啊？”
“嗬嗬！”
怪臉發出陣陣滲人的笑聲說道，“我說過，你這臭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黑老九能封住我一時，可封不了我一世……”
正在怪臉滔滔不絕，喋喋不休時，莫一凡不耐煩將其打斷道：“喂，我說大臉怪，你說得這些我聽不明白，也暫時沒心思去弄明白。”
“咱們不妨簡單點，你就直接告訴我，到底有啥目的，讓我好安心行不行？反正你都說了，我逃不出你的手心！”
封印內肆無忌憚的笑聲戛然而止，再次陷入到沉默中。
半晌之後，才傳來怪臉幽幽的聲音。
“你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目的我早就如實說過，我需要你作為我的載體，讓我能夠降臨到這個世界啊！”
沒有太多驚恐，莫一凡直接了當問道：“那我會不會死？”
怪臉頓了頓，有些不確定地說到：“可能會死！”
莫一凡立即追問了一句：“那我死了，你還能降臨嗎？”
“不知道，這個機會我已經等了……”
說到這兒，怪臉突然反應過來，怒喝道，“好滑頭的小子，你這是在套我話！”
撇撇嘴，莫一凡很淡定地回道：“什麽叫我套你的話？我隻是想把事情搞搞清楚，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隨即他又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地道：“也就是說，你不算平白無故幫我，咱倆其實算作合作關係嘍！”
怪臉冷哼一聲，充滿不屑地說道：“哼！小子，你難道認為自己有資格討價還價嗎？”
被莫一凡套出話後，怪臉似乎越想越氣，聲音愈發猙獰可怖，如同陣陣滾雷一般咆哮起來。
“黑老九給我設下的封印的確厲害，但想要完全壓製我，那就是癡心妄想。”
“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稍微掙脫出一絲力量，就絕對不是你能抵擋的”
“黑老九就是個廢物，十足的廢物！他沒能守住大秦，也守不住你。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哈哈！不折不扣的廢物！”
……
大臉怪喋喋不休，情緒愈發激動，最後幾乎每個字都是咆哮著喊出來，震得莫一凡一陣眩暈。
稍稍定了定神，莫一凡平靜的說道：“我並不想了解你和九爺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我猜，你應該很少和人類打交道。”
說到這裏，莫一凡淡然一笑，絲毫沒在意大臉怪的情緒變化，聲音反倒是越發的高深莫測起來。
“你說得越多，也就暴露得越多，原本我對你是一無所知，可聽你一番話後，我感覺與你談判的籌碼增加了不少哦！”
“我不懷疑你能掙脫封印，可需要的時間顯然不短。而且，我還可以單方麵終止合作關係！”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選擇自殺，沒你厲害，那我自行了斷總可以吧？”
大臉怪情緒逐漸平穩，聲音再次恢複至一貫的空幽狀態，不鹹不淡地說道：“小子，我賜予你力量，你以為就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不等莫一凡細想代價是什麽，突然感覺元神一陣動蕩，一股晦澀無形的力量湧出。
元神視角下，原本形色各異的線條，出現了一根根墨綠色絲線並迅速蔓延。
不多時，莫一凡驚愕的發現，自己無論用元神觀察任何地方，看見的隻會是密密麻麻墨綠色絲線，讓他不禁想到了蟬蛹。
墨綠色絲線就如同蠶絲，而他就是其中的蠶蛹。
“若是在使用了我力量前，我自然不能控製你，但是現在……”
似乎感受到莫一凡心中的驚愕，大臉怪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道：“黑老九自以為是，隻是針對我進行封印，對你卻不設防。”
“所以隻要將你的元神騙進來，過渡我一部分力量出去，雖然不能控製你的身體，但隻要控製住你的元神，你不想死就隻能乖乖聽話。”
感受到元神中傳來的強大的力量波動，莫一凡心神劇震。
這股力量，根本不是眼下的他能夠與之抗衡。
可自從來到荒域，經曆過一係列變化，莫一凡心性不知勝過從前幾何，對危機的應變提升更是巨大，
稍作震驚後，莫一凡內心便恢複了常態，敏銳抓住大臉怪話中的關鍵點。
“哦……那我要是想死呢？”
“不，你不想死。”
怪臉十分篤定地說道，“先前我就看出來了，你這個小鬼很怕死，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我有機可趁！”
“要是沒有你，我不是也就死了！”
莫一凡撇撇嘴，滿不在乎的道，“反正荒域這麽危險，我隨便找個危險的地兒往裏麵一鑽，到時候就是不想死也得死，你拿我貌似也沒辦法！”
“不，你不會這麽做，你不想死……”怪臉的聲音依舊充滿自信。
“你這人………腦袋這麽大，怎麽就學不會吃虧長記性呢？難道裏麵都是豆腐渣，說得多暴露的越多，而且說明你越在乎。”
“你越是這麽說，不就是明擺著告訴我，你的確很怕我突然嗝屁了嗎？”
莫一凡此刻儼然是副老先生看著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學生，盯著手腕上的封印連連搖頭道。
“趕緊把你這一套收起來，也甭嚇唬我了，咱倆現在就是切切實實的合作關係，誰也別想壓誰一頭。”
“你看我多有合作誠意，你都說了要占據我身體，我也沒生氣，更沒拿一頭撞死牆上的事威脅你不是？”
話音落下，封印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