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晚飯時氣氛多少都有點壓抑，特別是沈孟氏，隻是尞尞吃了幾囗便找借口回去休息了。
能讓沈孟氏如此，除了沈二房應該也沒了誰。倆人很好奇沈二房這一個多月來又作了什麽，讓沈孟氏連最基本的親情都不想維持了。
“是姐姐你們出去，二伯就帶她們來罵我們，還將奶氣暈了。後來二伯娘又罵我們，好幾次在外麵，遇到她對我們又打又罵。”沈子然說著說著就傷心哭了起來。
“沒事，後來我不是幫你找回場子了嗎。”自從沈欣然那一通談話，吳麗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暴力又有心計。幾人一通商量後，又是套布袋湊沈李氏，又是扮鬼嚇人。這一折騰下來，沈李氏除了精神狀態恍惚外，人依舊不見消減。
“她太可惡了。”沈若然心痛妹妹被欺負。
“小若表姐，有我陪著表妹，她不敢了。”吳麗還真明刀明槍和沈李氏幹了一架。不服輸，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狠勁。沈李氏便不敢於她硬撞硬。私下吳麗當然不服氣。幾個小的又湊在一起，報仇。
“謝謝你。”
“小事一樁。”吳麗不什在意說，沈子然也是她妹妹，那能讓人欺負了。
“你一個女孩，這麽野，沒被打怕。”吳外婆沒好氣說。那時被打著臉青鼻腫的，可心疼死她們了。一個女孩也敢和大人對幹，那人大腳都比她腰粗，也敢對幹。回想真是又氣又激又好笑。
吳麗瞬間不敢說了，她還記得奶及娘那時痛哭忍讓的樣子。讓她清楚認識到自損一千的作風是不行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是女子，私下來陰的。
“我倒希望我倆女兒性子硬點，將來省別人欺負。”沈滿氏就是因為性子軟，吃太多沈李氏的虧了，不想自己的女兒也一樣。
“哼，雪兒姐還搶我飄亮的頭發，子鋒哥還搶我零食，還咬我，差點就斷了。”沈寶然也是心存害怕呀。
“不是讓人跟著你們嗎。”沈欣然一聽也是怒火中燒，是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哈嘍貓了嗎。
“她們還堵在我上學放學的路上呢。現在我身邊有兩個人跟著，都沒自由了。”沈子陽也有話要說，也要吐糟一番。
“唉，小孩總有疏忽的時候。”沈吳氏也是頭痛萬分對沈二房陰魂不散的一家。
“最過分的是沈有財，害得招娣都沒有空一起學習。”吳麗憤憤說，卻被沈吳剛用眼神製停。
見大家好像都不願意說。倆人明白這才是真正讓沈孟氏寒心，對沈二房一家棄之不理的原因吧。
“別亂打聽，汙了你們的耳。”沈滿氏不許沈若然再打聽。沈有財做那些事，她都替他感到羞愧。
“三嬸，你們不許說，明天我們去作坊還不是會知道，你們說了，我們還有心理準備。”沈欣然也想不到讓她們如此躲忌的事是什麽，勾得她好奇心滿滿的。
“我吃飽了。”沈有壽放下筷子，接下來的話題不便有他。
“我也飽了，小寶，看帶你去玩。”沈有福也不想讓小女兒聽這汙穢的事。
“不要，我要和姐姐一起。”沈寶然拒絕，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怕啥。沈有福無奈起身。這下成年男性都離開了。
沈吳氏斟著用語。“你奶前段時間身體不是不舒嗎，湘湘有心，經常做好手上工作便抽時間過來陪你奶。這不時間長了，被你二叔發現了。唉，湘湘在這，隻要有心，很快就能打聽出來了。你二叔就不顧禮規世俗地糾纏湘湘。說什麽當初他們本該是夫妻來著，如果不是，我呸，他還真有臉說。”說著，沈吳氏便生起氣來。
“大嫂莫動氣。”
“你動這氣做什麽。”吳外婆也歎息。那孟湘她也知道，是苦命的娃。
“這要是你湘姨有心，那也就沒什麽。可你湘姨現在隻想將招娣拉扯大，其他的也不作想。”沈滿氏接過來說。
“沈有財他霸王硬上弓。”沈欣然一聽，不會是這老套故事吧，那真是好的白菜都被豬拱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惡人了自己，也惡人了別人。
“沒成。”沈滿氏點頭說。這也是不幸中萬幸。
“賤，臭不要臉。”沈若然也被惡心到了。
“你湘姨知道後，也清楚明白地拒絕了，連你奶這邊也說明白了。也躲著他。可耐何終還是讓他逮到了機會。”沈滿氏說到也惡寒，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之人。
“那天你湘姨身體不舒服，讓招娣告訴你奶，不知怎的就被他知道了，這不色膽惡邊生，想染指你湘姨，她當然不同意反抗呀。沈有財便惱羞成怒。還好招娣不放心，也剛好正和堂黃掌櫃在，就請他走一趟。”
“英雄救美。”這故事發展她喜歡。沈欣然知道最後沈有財沒得逞，心情大好。
孟湘人那麽好，別剛出狼窩又進虎口。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命運多坎坷啊。
“可沈有財反咬一口說湘湘對他餘情未了，勾引他的，可他也不想這話說出來多不可信。所以沒人相信他。可唯獨沈李氏深信不移，讓湘湘差點又活不行，被她打的。還好養殖場那邊的人，因為上次的疏忽，心有愧，守著，也抵不過沈李氏的蠻橫。差點釀成大禍。那鋤頭往湘湘頭上，那可是往死裏打呀。還好有黃掌櫃和橋寒聯手將她鬼門關拉回。”
“那怎麽不報官。”沈欣然沈若然異口同聲問。
“是你湘姨的意思。”
“他們那一家難道還留著過年。”沈欣然憤然說。
“唉，這不就近年關了。”滿外婆補充一句。
“這對湘姨不公平，也不知奶是怎樣想的。”真正不報官的是沈孟氏吧。“她到底要護他們到什麽時候，這差點出人命了。”這回沈若然也不要想理解沈孟氏。
“她隻想到他們，可有想過如果不是湘姨命大，那招娣怎麽辦。是隨她去而是繼續寄人籬下。”沈欣然說的話雖然難聽，這也是實話。這對招娣造成多大的心裏陰影。一次是主動一次是被動。都是自己的娘親，唯一的親人差點在她麵前死去。
一個八歲的小姑娘，難道不害怕嗎，可誰問過她的感受，她的意願。做決定的都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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