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進軍梁州
()霍城方向,蒙軍與征北軍再一次進入到了對峙階段,這一次的烈度似乎比上一次要更強烈,不但云昭親臨霍城,而且蒙族皇帝雅爾丹,以及現在蒙族拿得出手的大將如札木合,韓仲,脫里等人全都去了前線,而在梁州方向,勃律再一次加強了對梁州的進攻,所有的跡象都表明,雲昭想要在短時間內結束對蒙族的戰役,所以一改往ri的沉穩,而開始進行高強度,高烈度的作戰了.
機會就在眼前.蔣光宇臉se發亮,看著程群:」大將軍,我們馬上進軍泰州,一舉拔了勃律的老窩,滅了這股蒙賊,他不會有援軍了!」
程群盯著地圖,半晌,緩緩搖頭,」不,不打泰州,這一次,我要打梁州了!」
「打姚長坤?」蔣光宇一下子跳了起來.
「不錯,打姚長坤!」程群微笑起來,」光宇,我們事行制定的計劃,就是在北地要形成三強鼎立,蒙人可以是最弱,但他絕對不能被滅掉,否則我們就將單獨承受雲昭的攻擊了.蒙族已經很虛弱了,這一次與雲昭的對決,他們必然贏不了.如果他們失敗,蒙族就要亡國了.」
征途704
蔣光宇頹然坐下,」大將軍說得不錯,我一看到有滅了蒙人的機會,就忘了我們的戰略了.大越數百年來一直都夢想著滅了蒙人,眼下機會就在眼前,我們就要反過來挽救他們於危亡之間,想想真是荒謬.」
「蒼海桑田,世事變幻,也許現在看起來荒謬的事情,在未來某個時間再回過頭來,卻會發現英明無比.以前我們要滅蒙,是因為大越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沒有內憂,只有外患,現在不一樣了,外患已經虛弱,內憂卻ri益強大,這個時候,我們也只能充分利有所有能利用的條件了.」程群嘆息道.
「大將軍就斷定蒙軍在霍城必敗么?要是他們贏了,又怎麼辦?」蔣光宇道.
「不可能!」程群斷然道:」雲昭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派遣了近十萬大軍渡江南去?蒙軍jing銳幾乎盡喪,而雲昭的主力戰營卻全都在霍城之外,誰輸誰贏,早就一目了然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扯雲昭的後腿.拿掉他的第五營,然後攻擊盧州,切斷他與江南的聯繫.」
程群頓了一頓,繼續道:」而蒙人,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如果我們再持續攻擊他們的話,他們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傳給給劉緒勇,拿下交州之後,便停下前進的步伐,將成州留給蒙人.」
「是,大將軍,攻擊梁州,誰為先鋒?」蔣光宇道.
「當然是剛剛投奔了我們的覃理豐了!」程群大笑道:」投奔了我們,總得有點拿得出手的功績,而且他與征北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殺了征北軍大將李富貴,征北軍幾乎將他覃家滿門老小斬盡殺絕,用他為先鋒,給他補給,給他武器,他一定會歡呼雀躍地去為我們開路的.」
蔣光宇點點頭,對於覃理豐這個牆頭上的茅草,他沒有絲毫的好感,攻擊梁州,面對的是雲昭麾下的第五營,這不是一支對付的部隊,主將王強雖然年輕,但從十幾歲就踏上了戰場,不到十八歲就**指揮一個作戰營,經營第五營也有了數年時間,豈是好相與的,讓覃理豐去消耗一下對手也是好的,至於他是死是活,管他呢?死了眼前乾淨,要是還能僥倖活下來,也成了一條沒脊樑的狗罷了.
覃家堡.
這些年覃家流年不利,先是企圖於徵北軍作對,被打得落花流水,雖然巧計殺了對方大將,但卻也因此與對手結下了不解的深仇,覃家堡一戰,覃家滿門只剩下他與二兒子覃作銀存活下來,其餘的人全都倒在了征北軍的刀下.後來雖然得蒙族相助,將征北軍逐出了延州,但覃家也因此元氣大傷.
而在重掌延州之後,原本指望著蒙族能出動大兵替他覃家復仇,卻不想蒙族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以他自己的能力,想要扳動征北軍簡直是痴心妄想,他除了卧薪嘗膽,拚命積攢實力以期有一ri能報仇之外,竟是什麼也做不得.
而這些年下來,征北軍竟然越打越強,而當年強大的蒙元竟然眼看著就要滅亡了,這讓覃理豐嗟嘆不已,憤怒不已,報仇之心,已漸漸淡去,只求能自存了.
然而絕處逢生,程群過河,橫掃征北軍與蒙元,當程群大兵壓下延州的時候,蒙元絲毫沒有給予他支援,既然你不仁,那我也就不義了,覃理豐沒有絲毫的猶豫,殺了蒙元在延州的派駐官員,投向了程群的懷抱.
這一次他沒有失望,在雲昭與蒙人再一次將要展開大戰的時候,程群決定要對雲昭動手了.對於讓自己去打前鋒,覃理豐沒有絲毫的抵觸,哪怕他知道這是讓他去啃硬骨頭,很有可能他將什麼也不會剩下,但這有什麼關係呢?程群送來的軍械,盔甲,物資補給是實打實的,而蔣光宇的豹滔衛也已經就位了.程群是真準備對雲昭動手,即怕是自己的兵消耗完了,但只要能擊敗雲昭,報了大仇那就行了,人死得再多,那也是那此賤民,而不是自己.沒了兵,自己仍然能在程群的庇護之下安享榮華富貴.
兩萬士兵,是如今覃理豐所有的家底了,重返延州,經營數年,這一次他在覃家堡連守衛的人都沒有留一個,傾巢而出,換上了程群送來的盔甲,雖然有很多是舊的,但是也足夠讓他的軍隊舊貌換新顏,有了一些軍隊的模樣了.
今天他誓師出征.高台之上,一字排開了覃家被征北軍殺掉的覃家人的靈牌,而在靈牌之前,數名被抓獲的征北軍哨騎被五花大綁著按倒在地上,他們,是今天的祭品.
午時三刻,覃理豐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震天的戰鼓聲頓時敲響,台上,數名征北軍哨騎背後長長的牌子被拔掉扔在一邊,身後的劊子手的鬼頭刀高高舉起.
幾名哨騎竭力昂起頭,看著台下黑壓壓的覃家軍,知道自己最的時刻已經到了,幾乎同時扯起了喉嚨高喊起來.
「征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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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勝!」
話音剛落,閃著寒光的鬼頭刀落下,數個人頭砰然墜地,雙目圓瞪,嘴巴兀自一開一合.
覃理豐臉seyin沉,邁步走到台前,將地上的人頭提了起來,放在靈牌前的供桌之上,伸手在滿地的血泊之中,將手上沾滿了鮮血,一一將靈牌塗上鮮血.做完這一切,他霍地轉過身來,拔出佩刀,高聲怒喝:」出兵!」
戰鼓之聲再一次響起,數百騎兵率先撥馬離開,在他們的身後,一隊隊的覃家兵開出了覃家堡,向著梁州方几前進.
梁州與延州的交界,上康縣,駐紮著第五營約五千人的兵力,為了防備程群的大軍,當初在梁州突然遭到勃律的襲擊之下,內外極為交困的當口,姚長坤都沒有動用他們,而是靠著雲昭派來的蔣旭帶著孟柱的兩千陌刀兵與制置府直屬部隊死死地扛起了勃律的進攻.第五營兩萬餘人分別駐紮在梁延邊界的上康,下康,以及太康三縣.王強的第五營中軍便設在太康縣,而現在,王強卻出現在了上康縣.
「王將軍,已經探明,覃理豐所部共兩萬人,已經傾巢出動,離上康還有五十餘里地.」第五營前哨將領,游騎將軍上官彪對王強道.」覃理豐這一次是傾巢出去了.」
「跳樑小丑,也想來撩拔我們,他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王強冷笑,」蔣光宇的豹滔離他們有多遠?」
「貌滔衛分作了兩部,一部離覃理豐的軍隊約百里里,另一部卻是奔向了下康縣.不過距離目前更遠,足足有兩百餘里,十數ri之內,下康不會遭到對手的攻擊,他們沒有那麼快!」上官彪笑道:」蔣光宇這是擺明了要先讓覃理豐來與我們火併一場,然後來撿便宜了.」
王強嘿了一聲,」蔣光宇的豹滔衛久經戰陣,可不是覃理豐那個半吊子能比的,下康必須要提高jing備,上官彪,一旦打起來,你這裡我可沒有援兵給你,你得自己撐著.」
上官彪聳聳肩,」要是連覃理豐就都收拾不了,我到時候自己找塊豆腐去撞死算了,將軍儘管放心.」
王強笑了笑,他自己年輕,軍隊中的將領也都與他一樣,幾乎清一se的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將領,拍拍上官彪有肩膀,」打贏了這一仗,我請你喝酒!你準備怎麼打?」
「如果是豹滔衛來了,而且他們兵力佔優勢的話,我自然是依城固守,不過來得是覃理豐嘛,我就會主動出擊,禦敵於國門之外了.」上官彪笑道:」讓覃理豐見識一下我們征北軍野戰的功夫,也讓他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士兵!」
「好,與我不謀而合,野戰之中,擊潰敵軍,不僅最長己方士氣,亦是打擊敵人的最佳手段.」王強連連點頭,」敵人人數雖數倍於我,但論起戰鬥力,卻是渣渣.」
兩人意態輕鬆,根本就沒有將覃理豐放在眼中,第五營在梁州憋了這麼久,眼看著其它部隊都打得熱火朝天,連后組建的飛天營,益州營都南渡而去,只有他們還窩在這裡天天數星星,心裡都有著一股子邪火.
「王將軍,王將軍!」一名親兵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王將軍,王圭大人已經到了太康,說有緊急軍情,要您馬上返回太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