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願賭服輸
“夠了!”他盯著她,那表情,陰的能下雨,她從未見過。
她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迎著他的視線,沒有絲毫閃躲。
空氣中,凝聚著不安的沉靜,一點點,壓在兩人的心頭。
許久之後,他才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說:“你是你,她是她,不要和她比。”
她卻苦笑著歎道:“我怎麽可以和聶醫生比?沒法比。”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一掃煩悶的心情,笑著對他說:“好了,我們不要說這個了,難得有人提出給我過生日,雖然飯菜都是我做的,呃,不過,我很高興。”
他眨著眼,訝異地盯著她。
這丫頭怎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啊?
“不如,我們下棋吧,怎麽樣?”她問。
他想了想,說:“這個主意還不錯。”卻靠近她,幾乎跟她鼻子碰著鼻子了,“我們要比賽的。”
那暖暖的氣息又讓她的心不禁一陣亂跳。
“比賽?怎麽比?”她趕忙將身體向後挪了下,和他分開了些,問道。
“一盤一算,我們下十盤,贏得多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要求,輸了的人呢,必須接受,怎麽樣?公平吧?”他盯著她,說。
她低頭想了想,自己和他下過幾次棋,輸贏次數都差不多,應該不會輸給他。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他問。
“好!”
“那我們換個地方,走吧!”他先起身,走到書房,將棋盤擺開。
“冰箱裏有啤酒沒?拿兩罐過來。”他說。
顧曉楠隻好給他拿了。
因為涉及到了輸贏,顧曉楠還是很認真的,他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麽壓力,坐在那裏完全是一副高手姿態,除了落子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都在觀察她。
他是有點不懂她,為什麽在他這麽明白的跟她提出來之後,她還要這樣拒絕呢?還要把自己和聶瑾比,聶瑾那個樣子,估計這世上沒幾個女人可以做到。
而幸好,她和聶瑾是兩類人!
聶瑾,周末的事——
一想到這個,他就頭疼。
以前提到結婚,總是聶瑾在找理由推遲,可現在,他已經有點無法想象和聶瑾結婚是什麽樣子。
“我贏了!”顧曉楠的聲音突然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是嗎?”他笑了,看了一眼棋具,然後點點頭,開始收棋子。
“你有心事?”她問。
“沒什麽,就是工作的事。”他說。
他的事,她從來都不問,那些也不是她該過問的。
空氣中,隻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的聲音,可是,今晚的每一局都下了好久,久久都不能分出勝負,直到整個棋盤四分之三以上的位置被填滿。
顧曉楠有點後悔了,這樣下下去的話,十局下來不得到半夜了?
他似乎看出來她的擔憂,卻什麽都不說,隻是靜靜下棋,然後就是端起旁邊的啤酒喝一下。
顧曉楠覺得自己真是傻,自己挖個坑跳下去,現在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下了四局,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照這麽下去,豈不是又要走不了了?
“要不,我們再下一局就結束,好嗎?”她問。
他笑了下,心想,這家夥,還真的——
“好啊,呃,現在我們是二比二平局,下一局很關鍵,你可要當心了。”他說。
她的臉一紅,沒說話。
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緊張,說不定自己會贏呢?怎麽老想著自己會輸?
他仔細觀察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禁心底暗笑。
她這個人,真的很容易讓別人看清心裏在想什麽,一點掩飾都沒有。
為了能讓自己給他提個要求,顧曉楠很認真,幾乎全部心思都在棋局上。這讓江毓仁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她下棋的情形,這個丫頭,總是很認真的。
“啊——”他突然叫了一聲。
“怎麽了?”她趕忙抬頭問。
“顧曉楠,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他說。
“什麽?”
“我先悔一步棋,下次容許你也悔一步,怎麽樣?”他說。
顧曉楠不敢相信,他怎麽也會這樣孩子氣?
“不行,你這算什麽?下棋不悔真君子。你還是個男人呢,不行!”她抓住他正準備去拿棋子的手,說道。
他笑了下,歎道:“哎呀,完了,今天算是敗給你了!”
顧曉楠不敢相信,他這是認輸了嗎?
“好了,我輸了,願賭服輸。”他將雙手一攤,兩隻眼睛定定地盯著她,“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條件?
她還真是沒想好,可以說,她從來都沒想過跟他提什麽條件。
“算了吧,隻不過是遊戲。”她笑了下,開始收拾棋子。
“真的不提?這是好機會。我難得會給人機會的。”他笑意深深地望著她。
她想了想,搖搖頭,說:“其實,你能說陪我過生日,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他沒說話。
她默默地將棋子收回棋盒。
“哦,對了,你怎麽知道周六是我生日?”她突然問。
他端著啤酒飲著,也不看她,隻說:“我怎麽會不知道?”
也是,他想要知道什麽的話,很簡單的。
她笑了笑,將棋具收拾好,走出書房。
“天這麽晚了,就——”他從背後摟住她,低聲道。
“你別這樣。”她低聲道。
“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他說完,立刻吻上她的肩膀。
“不要這樣——”
後麵發生了什麽,她直到第二天才想起來。
而醒過來,都是被他的胡子紮醒的。
“哎呀,好癢,你別鬧了。”她閉著眼,推著他。
耳畔是他低低的笑聲,她睜開眼看了他一下,又看了自己一下,才發現兩人都是沒穿衣服的,便趕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對於她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他大笑不已。
她在被子裏一腳踢過去,卻聽見他極其誇張的一聲慘叫,接著,房子裏響起的就是她的大叫聲了。
“求你了,我錯了,好不好,不要再——”她低聲懇求道。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他說著,身子壓在她的上麵,熾熱的唇瓣貼在她的胸前。
“要上班,要遲到了。”她不安地扭動著身體,聲音卻完全聽不出來是在拒絕。
他卻不回答,繼續著自己的行動,再一次將她柔軟的身體臣服。
“時間還早——”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