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放過江毓仁
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隨後,便走到餐廳附近的一家酒吧。
這個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酒吧裏的人自然不會少,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來。
音樂聲不是很吵,這讓聶瑾覺得很舒服。
“說吧,是不是又遇上什麽麻煩了?”楊凱東一邊給眼前的小酒杯裏倒啤酒,一邊說。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聶瑾先端起一杯喝掉了。
“因為我想關心你,而你,也需要我關心。”楊凱東看了她一眼,說。
“笑話!”
“我早跟你說過的,那個男人他不適合你,他根本沒有試著去了解你,怎麽會愛你呢?可你現在,竟然還為了他——”
聶瑾笑了下,沒說話。
楊凱東將酒杯推到她麵前,拿著酒瓶往裝滿了酒的杯子裏繼續倒。
“你這是幹嘛?都倒到外麵了!”聶瑾道。
“你要是不把原來的酒喝掉,杯子裏是裝不進去新的酒。要是不把他忘掉,你的心裏不可能再有別的人住進去。”他說。
聶瑾端起他倒滿的杯子,一飲而盡,幽幽地說:“在大不列顛帝國的時候,我已經讓自己忘記他了,可是,回來後——我想賭一把的,我想和他結婚,然後看看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可現在——”
楊凱東望著她,一聲不吭。
“我知道他不會答應的,而他真的沒有答應,他寧可背負著失去很多東西的準備,也不願意——”聶瑾苦笑道,“我做人還真是失敗。”
“你愛他嗎?”他問。
聶瑾愣了會,道:“你說他沒有理解我沒有愛我,其實,仔細想想,我也那樣對待了他。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有責任。而且,”她盯著楊凱東,“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楊凱東將一杯酒推到她麵前,道:“你很在意他,對不對?”
聶瑾點頭。
“既然那麽在意,就做些改變,讓他以後想起你的時候,記得你的過錯的同時還能記得你對他的好!”楊凱東道。
“怎麽,改變?”聶瑾不懂。
“為他做些事,最後一次,就當是你補償自己以前對他的虧欠。做完之後,就把他徹底扔進曆史的垃圾堆,不要再去回憶,否則,你根本不能繼續自己的人生。你還年輕,不該把以後的生命浪費在對過去的愧疚和遺憾上。”楊凱東道。
聶瑾歎了口氣,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放下江毓仁,很多話,她不能跟別人說,可是,自己怎麽想都不會有答案。如今——
“你是個哲學家嗎?”聶瑾道。
楊凱東笑了下,道:“不是。我有私心,我等著你把他從心裏扔掉,然後我就有位置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聶瑾心想。可是,這樣的男人,很——
次日,聶瑾給父親打了電話,說是想見一見。父親昨天剛剛從京城回來,接到她的電話後,晚上回到聶瑾和母親的家裏。
“爸,放過江毓仁!”聶瑾的話,讓常繼山和聶小鳳都意外不已。
“我不想和他結婚,您要是真的為我好,就當做沒有這回事。不要再為了我逼他了,我知道他是不會回頭的,他要是回頭了,就不配做江毓仁!所以,您不要做的好像除了江毓仁,這個世上就沒有別的男人,我就嫁不出去了一樣!”聶瑾的態度那麽堅決。
“瑾兒,你,你怎麽了?”聶小鳳道。
“媽,我沒什麽,我想清楚了,您和爸別再為我擔心了。何況,要是讓別人知道爸爸逼著江毓仁和我結婚,我的臉往哪裏放?您和爸的臉往哪裏放?緣分這種事是老天注定的,根本強求不來,不管他以後選擇誰,都與我無關。而且,我以後不想在家裏聽到江毓仁的名字。”聶瑾道。
她望著父親,一直沉默著的父親。
“爸,不要為了我再做什麽。您愛我的話,就不要計較江毓仁拒絕了您的要求,就幫我償還我欠他的東西。”聶瑾道。
聶小鳳驚訝不已,她不懂女兒在沉默了幾天之後,怎麽突然就——
“你欠他什麽?”父親道。
“我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兩個人都有原因,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今後,我想要輕輕鬆鬆生活,不想背負對他的虧欠。所以,爸,您就幫他這一次,幫他爭取到那個位置,就算是幫我了,好嗎?我不想以後隻要想到江毓仁,就覺得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的東西,我真的,真的不想,爸——”聶瑾懇求道。
常協助沉默了好久,終於,深深呼出一口氣,道:“你想清楚了嗎?真的要放棄他?”
聶瑾點頭道:“爸,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是,為我好就不要給我強迫一樁婚姻,為我好就答應我這個要求。好嗎?爸——”
聶小鳳坐在一旁,拿著紙巾沾去眼角的淚。
“瑾兒,你想清楚了嗎?如果這次你放棄了,以後——”父親道。
“爸,我想的很清楚,江毓仁已經開始了他的新生活,我怎麽可以一直生活在過去的陰影裏出不來?我還年輕,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可是現在,我一直在想著江毓仁的事,根本不能繼續生活。這些天,我根本不敢上手術台,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什麽都不敢做——”聶瑾說著,流下了眼淚,母親憐惜地抱住她。
“爸,求您了,快點讓事情過去吧!我想要安靜生活,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聶瑾哭泣道。
她是個堅強的孩子,長到三十歲也沒流過幾次眼淚。此時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父母怎麽能不心疼?
“好了好了,瑾兒別哭了,爸爸知道,爸爸聽你的還不行嗎?”常繼山懷著對女兒無盡的內疚,趕忙勸道。
聶小鳳為女兒擦著眼淚,說:“孩子,對不起,爸媽都沒有想到會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壓力。好孩子,別哭了,啊?”
“爸,幫幫江毓仁吧!好不好?爸——”聶瑾拉著爸爸的手,道。
常協助長歎一聲,點頭道:“瑾兒,既然你想爸爸這麽做,爸爸就答應你。可是,隻有這一次,以後,我不想再聽你為他說一句,明白嗎?”
聶瑾點頭。
另一方麵,顧曉楠對於這些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完全沒有預料。因為江毓仁沒有透露風聲,她始終處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這兩天,江毓仁趕去省裏開會,而顧曉楠總是莫名其妙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