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絕世天才
龍象第一百二十三章絕世天才足足十餘息的功夫。
李世子左右開弓,足足讓那位曹讓的臉上抽打了不下了十下,方才算是替姬齊除了這口被閹人「覬覦」的惡氣。
李丹青默默想著,若是姬齊看見自己如此維護他,想來一定會後悔不給自己一個三府九司的府主司命噹噹的。
曹讓此刻徹底沒了之前那囂張的氣焰,他眼冒金星,兩頰都浮腫得厲害,嘴角更是鮮血淋漓,不斷順著嘴唇下淌。
他晃晃悠悠,又頗為艱難的站起了身子,看向李丹青,張開嘴就要說到:「咱家……」
只是這話剛剛出口,便見李丹青揚起了自己的手臂,曹讓心有餘悸,身子一個激靈,也不敢多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躲到一旁。
李丹青抬起的手在那時收了回來,目光戲謔的盯著曹讓,說道:「滾吧。」
曹讓的臉色一陣紫青,卻也知道再待下去吃虧的只是自己,他惡狠狠的盯了李丹青一眼,目光卻落在李丹青另一隻手上,那本被他奪去的無常薄。
李丹青顯然明白他的心思,在手裡輕輕的掂量了一番那黑色小本,言道:「叫你主子來吧,如果她敢的話。」
「你是在害人害己!」曹讓咬著牙,盯著李丹青這樣說道。
聽聞此言的李世子眉頭一挑,心有餘悸的曹讓便是心頭一凜,根本不敢多言,趕忙逃一般的快步離開了這燕歡宮。
那急匆匆的模樣,像極了斗敗了的公雞。
李丹青眯著眼睛看著離去的曹讓,心頭這樣想著。
但又覺不對……
公雞……
嗯……他算不得公的。
嗯……他也沒有後者。
真是個不恰當的比喻……
……
李世子收斂起自己心頭已經飄蕩到了九霄雲外的思緒。
他側頭看向一旁的柳青兒,卻見對方一雙美目瞪得渾圓,雙唇張開,顯然正處在極大的震驚之中,還未回過神來。
「娘娘。」李丹青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掌,讓失神的后妃娘娘回過了神來。
柳青兒一個激靈,看向李丹青:「大人,那曹讓可是……」
「你這是在幹什麼!曹公公可是皇後娘娘的心腹!我家娘娘日日如履薄冰,你這一來把曹讓得罪了,日後我燕歡宮哪裡還有活路!」柳青兒的話還未出口,之前為李丹青引路的老婦人卻催足頓胸的大聲言道。
李丹青皺了皺眉頭,還未回應。
柳青兒卻言道:「俞婆婆,話不能這麼說,這位大人也是好心。」
言罷這話,她又看向李丹青,誠懇數道:「大人第一次來燕歡宮或許還不清楚,那曹讓是皇後娘娘的心腹,深得皇後娘娘的器重。」
「今日大人打了他,他為人心胸狹隘,必然會到娘娘身邊肆意抹黑大人,大人還是先回去,避其鋒芒,待會皇後娘娘若是真的前來問責,我自會替大人辯解。」
李丹青聞言倒是一愣,他神情玩味的盯著眼前打扮得宛如農婦一般的柳青兒,笑問道:「那曹讓顯然是有意針對娘娘,娘娘讓我回去了,待會皇後到了,豈不是會讓對方把火都撒在你的身上?」
柳青兒苦澀的笑了笑:「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習慣。」
「大人放心,皇后或許會責罰,但看在玉植和瑤兒的面子上,不會過多為難的……」
所以,確實是身為東宮之主的項蓉一直在苛責刁難這母子三人?
李丹青在心底暗暗整理著柳青兒話里透露的信息。
可柳青兒雖然容貌姣好,但遠算不得傾國傾城,看著住所寒酸的樣子,也並不像得寵的模樣,身為後公職的項蓉為何要如此刁難呢?
既然不是爭寵,那最有可能的便是關於太子之位的得失。
可這三皇子才堪堪十一歲,背後又無宗門士族的支持,看清來也不像是能威脅到姬權的樣子。
相比於這「孤兒寡母」,怎麼看,那位二皇子姬斐給太子姬權帶來的壓力才應該更大吧?
還是說那位皇後娘娘惡妒成性,容不得半點沙子?
李丹青想到這裡莫名打了個冷戰,他細細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姑娘,嗯……至少目前看來沒有人有這樣的「惡習」。
李世子長舒了一口氣,側頭朝著一臉擔憂的柳青兒淡淡一笑,說道:「娘娘放心,在下不會給娘娘招惹麻煩的。」
說著李丹青便邁步走向了站在房門前的姬玉植與姬瑤二人。
見李丹青沒有離去的意思,柳青兒不免眉頭一皺,神情還是有些擔憂,但見李丹青信心滿滿,終究不好在出言多說什麼。
……
柳青兒弓著身子,拿著鐮刀,又將一塊菜地上生出的雜草清理乾淨。
被稱作俞婆婆的老婦人很適時的給她遞來了一碗水:「娘娘喝口水吧。」
柳青兒點了點頭,接過瓷碗起身飲下一口,目光卻不由得看向房門前那站在自己兒女面前的錦衣男子。
她的心底有些好奇的對方的身份——燕歡宮雖然身在皇城之中,但就像它幽閉的宮門一般,其實更像是一座被隔絕在這神御宮中的孤島。
除了每個月給宮裡送來一些食物宮人外,柳青兒根本接觸不到其他任何人。
雖說昨日聽回來的兒子提起過,父皇似乎給他們找了位老師,但具體是誰,柳青兒並不清楚。
「娘娘。」身旁的老婦人神情憂慮的也看了一眼房門前正在對著姬玉植與姬瑤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李丹青,言道:「皇后那邊一直找不到由頭為難娘娘,今日恐怕……」
「沒事,婆婆放心,皇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柳青兒出言笑著寬慰道。
柳青兒的笑容讓老婦人不免有些心疼,她伸手拿起了地上的鐮刀,嘴裡說道:「娘娘歇一會吧,我來替娘娘做剩下的事情。」
柳青兒見狀卻趕忙伸手攔住了俞婆婆,嘴裡言道:「婆婆年紀大了,這些事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便趕忙拿過了俞婆婆手裡的鐮刀,躬身又在田間忙活了起來。
俞婆婆有些無奈的看著柳青兒,嘆了口氣:「娘娘如此心善……陛下怎麼忍心如此待你……」
正低頭在田間忙活的柳青兒聞言身子一顫,停頓了約莫一息不到的時間,便又言道:「陛下有陛下的難處。」
「若不是娘娘,我們這些老東西早就死在了不知哪個角落,身為奴才,卻讓娘娘照顧,老身有愧啊。」俞婆婆又感嘆道。
柳青兒抬頭看向俞婆婆,笑容溫軟:「婆婆這是什麼話,咱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當初我方才進宮時也多虧婆婆們的照顧,在我心中婆婆們都是我的家人,哪裡有主僕之分。」
……
咳咳咳。
身旁的房門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李丹青皺了皺眉頭,看向那處。
但顯然這聲音的主人並不在主屋中,李丹青也無法知曉,這屋中還住著誰。
「是姬婆婆。」一旁的姬玉植似乎看穿了李丹青的心思,在那時忽然言道。
李丹青挑了挑眉頭:姓姬?
「姬婆婆是爺爺在位時的宮女,能被賜予皇姓,當年應該是身居高位,不過現在在宮中無人過問,只有娘願意收留,大概是和十多年前的藩王之亂有關。」李丹青還在細想其中就裡,那姬玉植便有脆聲言道。
李丹青一愣,側頭看向這位唇紅齒白的三皇子,問道:「這事,你聽誰說的?」
「我猜的,年紀、處境以及姓氏,三者加在一起,不難推算出。」小皇子如此說道,也在這時抬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李丹青,見李世子面露詫異之色,姬玉植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
「你不會嗎?」他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問道。
「咳咳。」李丹青乾咳兩聲,掩飾自己被一個十歲出頭的孩童輕視的尷尬,嘴裡訕訕笑道:「當然會,這天下哪裡有本世子不會的事情!」
他這樣說著目光卻有些心虛的瞟向一旁,看向自己的另一位學生——姬瑤。
卻見那位公主殿下依然吧唧吧唧的吃著玉米,面對李丹青的目光,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沒了興緻,低頭繼續奮戰……
姬玉植聞言,目光還是有些狐疑,他又問道:「那好吧,今天你準備教我們些什麼?」
急於找回場子的李世子趕忙從懷裡掏出了早就準備的好的書籍,言道:「你們年紀尚幼,咱們從最基礎的學起。」
「《春秋紀事》太祖立國之史,裡面有……」李丹青倒是做足了功課,在那時正要侃侃而談。
「《春秋紀事》分為西隴、列將、百聞三篇。」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一臉老成之相的皇子殿下打斷。只見姬玉植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侃侃而談:「西隴所述乃是祖帝憑生,列將所言乃是祖帝麾下的文武百官的傳記,百聞所寫乃是立朝之後,經歷的六安之亂、成平之盛、西遼之戰三件大事……這些,我四歲時便以讀過。」
「四歲?!」李世子聞言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姬玉植。
「本世子四歲的時候,還他娘在玩尿泥……」李丹青在心底暗暗嘀咕道,但鑒於之前被姬玉植輕視的經驗。李世子這一次倒是未有將這樣的話宣之於口,只是咳嗽一聲,在臉上擺出一副甚是欣慰的模樣。
「嗯,還不錯,本世子也……也差不多是這年紀讀完這些的。」
「所以,你今天準備教我們什麼?」但姬玉植卻顯然不懂得人情世故,根本不理會李世子心虛的吹噓,在那時直直的盯著李丹青,再次問道。
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李丹青趕忙又從懷裡又掏出一本古籍。
「《山海辭》這書……」
「《山海辭》記錄的是上古之前,各方地界的奇聞異錄,從風土人情到奇珍異獸,不一而足。」
「雖然有趣,但大都只是古人們的臆想,並無實際根據可言,我五歲時讀過,但也只是因為這是少有的尚且存於世的前朝古本,並無什麼營養。」可一如上次一般,李丹青的話還未說完,便又被姬玉植打斷。
姬玉植在這時投來的目光愈發的狐疑,似乎是在懷疑李丹青的能力。
吧唧吧唧。
李丹青陷入了沉默,房門前只有姬瑤啃玉米的聲音還在有條不紊的響起,似乎她根本不在意李丹青與姬玉植之間的談話,甚至連自己「吧唧」的節奏都不曾斷檔半刻。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足足十餘息的光景。
李世子覺得有些尷尬。
他胸中墨水本就不多,這兩本書粗淺易懂,也是李世子年少時唯二完完整整的讀過的兩本書籍。
被全盤否定的李丹青不甘心在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面前落了下成,更何況此刻姬玉植審視他的目光,讓李世子愈發的不爽。
他決定一定讓這臭屁的小傢伙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眼珠子一轉見姬玉植手中拿著一本書,索性道:「為師倒是嘀咕了小皇子的博學,但沒關係,為師所學繁雜,天文地理無所不精。你手中書本是何物,可有不懂之處,大可一問。」
姬玉植聞言倒也並不遲疑,直接將書本遞了上來。
《經世治論》。
李丹青接過那書本,瞟了一眼書名便覺腦仁發疼。
打開一看,入目的一句話——始封之君,時逢草昧,見王業之艱阻,知父兄之憂勤,是以在上不驕,夙夜匪懈,或設醴以求賢,或吐飧而接士。
這之乎者也文縐縐的一句話,看得李世子是頭皮發麻。
「咳咳,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些東西還是要自己領悟來得比較深刻。」李丹青訕訕言道,又將那書本遞了回去。
吧唧吧唧。
一旁的姬瑤已經啃完了一根玉米,李丹青見狀眼珠子一轉,心道既然這姬玉植不好對付,那不如從這看上去不太聰明的姬瑤入手。
只是李世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姬瑤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蘋果,那時,小姑娘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旋即又開始咔嚓咔嚓的大口吃了起來。
那心無旁騖的模樣,讓李世子著實不忍打擾。
「姐姐就是這樣,你不必管她。」倒是一旁的姬玉植出聲言道,算是為李丹青緩解了尷尬。
然後他又一本正經的看向李丹青言道:「聽說你在應水郡帶著幾萬人就打退了四十萬幽雲大軍,其他的東西你教不了我,不如教我兵法吧。」
李丹青回過神來,有些古怪的看了這姬玉植一眼:「你還研究兵法。」
「嗚嗚嗚嗚……」就在這時,一旁一直致力於與事物戰鬥的姬瑤忽然看向李丹青,嘴裡含著果肉,發出一段意味不明的聲音,隨即又低頭咔嚓咔嚓的吃起了蘋果。
「她說什麼?」李丹青皺眉問道。
「阿姐說,我什麼都看,除了兵法,大良司的造業大集,玉政司的農谷合典,我都拜讀完畢,最近在看經世之道以及商業方面的書籍。」姬玉植平靜說道。
李丹青卻聽得頭皮發麻,大良司的造業大集與玉政司的農谷合典,聽上去似乎只是兩本書,但實際上指的的是他們司府中的藏書庫,每個庫中的藏書恐有數千本甚至萬本之多,眼前這小傢伙才十一歲啊?
他是怎麼看完的?
李丹青對此報有極大的疑慮,他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看這麼多書幹什麼?」
「我爹不喜歡我們,我自幼體弱,沒辦法修行。」
「按照武陽的律法,等我十六歲之後,便可封王離開皇宮。按照目前的行事,父皇大抵只會給我們一處宅邸,然後便不聞不問,多學點東西,日後我也好能照顧母親和阿姐……」說到這裡,姬玉植側頭看了一眼已經吃完了蘋果,將果核丟到一邊,又去到屋中覓食的姬瑤,又才言道。
「阿姐……不是特別好養。」
李丹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想起昨日在那宴會上,姬瑤奮力「殺敵」的模樣,暗暗懷疑這位公主殿下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饕餮轉世。
「所以,別耽誤時間了,教我兵法吧。」姬玉植抬頭看向李丹青,再次一本正經的言道。
我他娘會個屁的兵法。
李丹青在心底暗暗罵道,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看向姬玉植,饒有興緻的問道:「可你的目標好像和兵法無關吧?學這幹嘛?」
「每件事不一定都要學以致用的。」姬玉植如此說道,隨即又眉頭一皺,很是不滿的看了李丹青一眼:「況且除了這個,你好像也教不了我別的。」
「……」
李世子又在心底罵了句不可書於紙上的髒話,強忍著不讓自己臉上的笑意散去,
「兵法這東西,講究實戰,最忌諱的就是紙上談兵,這樣吧,等明日我去做個沙盤,再教你如何推演。」李丹青糊弄道。
「明天?」姬玉植面露遺憾之色,嘴裡嘟囔道:「那看樣子,我在你這裡是學不到東西了。」
李丹青聞言,有些不解:「什麼意思?你覺得你一晚上看看兵書就能超越本世子在兵法上的造詣?本世子可是在應水郡……」
「不是。我是覺得你可能活不到明天了。」姬玉植一臉誠懇的說道。
「嗯?」李丹青頓覺困惑。
姬玉植有些嫌棄的看了李丹青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
「皇後娘娘一直不喜歡我娘和我們,所以一直派曹讓跟在我們身邊,你今日打了曹讓,他心胸狹隘,自然回去皇后那你告狀,估摸著不出半個時辰,皇後娘娘就會上門問罪。」姬玉植慢條斯理的說著。
李丹青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皇子殿下在擔心些什麼,他並不解釋此事,反倒興緻勃勃的看著姬玉植,問道:「說起來候妃與皇後娘娘應該並無什麼過節,那為什麼皇後會處處針對你們呢?你那麼聰明,應該也能推算道吧?」
對此事奇怪得緊的李丹青,在自己的臉上擺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但就是想要考考你」的厚顏無恥之色。
好在這小皇子雖然聰明伶俐,但似乎很願意接受挑戰,故而並未注意李丹青那拙劣演技,他歪著頭想了想隨即言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以往我也琢磨了很多,但確實沒有明確的痕迹表明皇後娘娘對我們的惡意是有跡可循的。」
「但聖賢有言,厚德者,苛於己;薄倖者,嚴於人。我想大抵就是此理。」
李丹青眨了眨眼睛,大抵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能說出這樣頗有道理的一番話,他回味了一陣后,方才嘖嘖言道:「你這是在說咱們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其實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嗎?」
「這不奇怪。」姬玉植脆聲說道。
「皇後娘娘本就是父皇的表親,背後有百夷府的支持,當初為了贏得朝堂的支持,故而與之完婚。」
「這和後來父皇迎娶后妃娘娘一個道理,也是看中后妃娘娘背後的南疆勢力,贏得他們的支持,穩定南疆。」
「如果當初百夷府支持的是姬玄姬成兩位皇子,南疆支持父皇的話,那說不定現在的皇後娘娘就是如今的后妃。」
「所以可見,做不做皇后,與德行無關,只是在乎她能幫到父皇多少。」
「所以,皇後娘娘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剛剛滿十一歲的姬玉植一本正經的如此說道。
從論點到論證,到結論,整個過程堪稱無可挑剔。
李丹青神情古怪的盯著這個小大人,問道:「你就不怕我待會把這事告訴皇後娘娘?」
「不怕。」姬玉植言道。
「為什麼?」李丹青來了興緻。
「因為你和我一樣,都不招他們喜歡。」
「你也清楚就算說了這些,他們還是不會喜歡你。」姬玉植如實言道,但話一出口,他又想了想,補充道。
「當然不喜歡我是因為我太聰明。」
「而不喜歡你,大抵是因為你太笨了。」
「什麼都要問。」
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