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不配為醫
“初夏,你幹嘛攔我?”鹿輕言折扇一甩,輕輕搖動,臉上表情可沒有向他的動作一樣有閑情雅致。
鹿輕言瞪著初夏,憤怒的說道。
“這還需要問為什麽?單單是你打擾阿瀾小姐,公子知道後,可就不像在下這般好言相勸了。”初夏說道,溫和的笑容藏著一絲鋒利。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去告訴夜無月,我鹿輕言又豈會怕了他?”鹿輕言這話說的很是瀟灑。
“敢問鹿公子是不是記憶出了問題?要不就勞煩我們家公子幫鹿公子醫治一下,不然,在下也是願意代勞的。”初夏淺笑,溫潤如玉。
他本是夜無月手下不為人知的醫師。
初夏手握止水。
此劍有靈,知曉主人心意。
他也是可以與夜無月一決勝負的劍客,也曾仗劍走天涯,一雙素手妙手回春,隻是世人不知。
許是夜無月太過光芒萬丈,埋沒了初夏。
世人不知此,亦不知初夏為何隱姓埋名成為夜無月的仆。
“天氣不錯,初夏,你幹嘛要攔著本公子去看風景。”鹿輕言推開了初夏,大步向別的地方走去。
初夏笑的溫和,鬆開了握著止水的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目送鹿輕言離開。
夜瀾汐從樹後走來,初夏向夜瀾汐施禮。
白衣男子白玉簪輕挽墨絲,彎腰垂眸。
他低頭淺笑,勝過世間美好。
夜瀾汐亦點頭回禮。
“阿瀾小姐若是有空的話,隨在下一同去傷員療傷的地方吧!”初夏抬頭,邀請道。
夜瀾汐答應了,便跟著初夏一起走,她早已等候在那裏,不過是無聊才上樹的,誰知道遇到了鹿輕言,還要初夏幫忙解決!
二人通過重重阻礙,初夏拿出令牌應付,一路上倒也暢通無阻。
“見過初夏大人!”一個個帳篷的區域前,早已有人在哪裏等候,見初夏二人,掐媚的快步上前,恭敬行禮。
初夏示意那人起來,那人便直起腰,眼裏盡是恭敬。
初夏在軍中並未擔任職位,也無軍功,按理說,是不需要向初夏行禮的。
但初夏是夜無月身邊的人。
那人恭敬的抬頭,一舉一動帶著謙卑,但在抬頭的瞬間看見了夜瀾汐。
“大人,這裏麵躺著的都是為東蕪出過血賣過命的,貿然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隨意進出,不太好吧!”
是的,在那個人眼中,所有人隻包括兩個方麵:可利用,不可利用。
討好初夏,就代表討好了夜無月,可利用。
而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自然就被歸類於不可以用。
殊不知這是夜無月心中最珍貴的掌上明珠。
“李大夫,這個時候你不在裏麵照顧傷員,怕是……”初夏沒有理會那位姓李的大夫,後半段話是他路過李大夫身旁時說的:
“怕是方便找裏麵的傷員收費吧!”
毫不誇張的說,夜無月的耳目整個軍營都是,這一方麵也一直是初春在負責。
平時沒有什麽大事,下麵的人匯報不過是家長裏短的閑話,但這次不同。
初夏之所以知道這個姓李的大夫趁著為傷員行醫是收小費,是因為初春。
今日清晨,初春神神秘秘的將一封書信遞給初夏。
初夏溫和的眸光裏竟出現了一絲嗜血。
習武之人感官極好,夜瀾汐知道是初夏故意讓她知道的。
夜瀾汐路過瑟瑟發抖的李大夫時,眼裏的厭惡怎樣都藏不住。
她前世為醫,醫者仁心,是她前世唯一的信條。
但像那位姓李的人,不配稱之為醫者。
夜瀾汐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但隨著初夏掀開的簾子,夜瀾汐看到了帳篷內的情況,隻能沉默。
縱使千言萬語最後也隻能沉默。
一位離他們最近的士兵被子蓋著半截,即使在昏迷中也極其痛苦。
他小腿上有一條疤痕,幾乎橫跨了整個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