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WingWing

  「你姐憑什麼不讓你見我啊？」阿九一邊打電話一邊上樓：「你把電話給她，我和她說……什麼？不接？你讓她等著，我現在就去找她說理。」 

  「哎呀，你急什麼啊。」Krystal走到一邊，餘光瞄著沙發上的Jessica，壓著嗓子道：「我姐馬上就要忙起來了，我這個月都沒有什麼通告……乖啦，我想好了，等我姐忙起來，我們就……不說了，洗澡去了。」 

  「不說？」阿九急了：「誒，你把話說完啊，誒！」 

  「笨蛋！」 

  電話掛斷了，阿九還在懵，怎麼就笨了，怎麼就笨了啊，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唉……大問題啊、」 

  Jessica就是一個大問題，不剷除……是不行了！ 

  …… 

  按了門的密碼，剛按了兩個數字，門就開了。阿九抬頭，泰妍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了？」 

  「唔？」阿九看看屋裡：「只有你？」 

  「是啊，還有誰？」泰妍伸手去幫阿九拿拖鞋，阿九趕忙快她一步，自己拿過來穿上。 

  「昨天Sunny來過，我以為她還在……」阿九聽到樓上有聲音，喊道：「赫仔，幹嘛呢？！」 

  「啊，師父，我在剪一首歌，馬上就完事了，我、我這就把耳機插上！」 

  「整天鬧騰……」阿九指了指樓上，對泰妍道：「打過照面了么？」 

  「沒有，我剛來。」泰妍看看阿九，忽然手背到身後，扭了扭身子，害羞低下頭，道：「好幾天不見，想我了么？」 

  「有點，唔，一點點。不是發簡訊么。又不是斷了聯繫。」 

  「如果真的斷了聯繫呢？」 

  「那……應該會想吧。」阿九洗洗手，道：「想吃什麼？」 

  「我給你帶了神戶牛排，在日本買的，烤了吃吧。」 

  「神戶？」阿九完全沒概念。道：「哪兒呢？」 

  「冰箱里。」 

  阿九打開冰箱，看到盒子，眉毛擰了起來：「看起來很貴的樣子，幾塊啊？」 

  「四塊。」 

  「那沒赫仔的了。」 

  「別這樣么，我按照人數買的。加上IU，正好一人一塊。」 

  「我妹妹當然要給一塊兒，剩下都是我的。」 

  「那我呢？」 

  「你在日本肯定吃過了，就別跟我搶了，吃五花肉就行了。」 

  「不行，會長胖的。」 

  「多鍛煉啊，你看上去就是不愛鍛煉的樣子。」 

  「嗬！」泰妍做『眩暈』狀，翻了個白眼：「才不是呢，跳舞不算運動啊？」 

  雖然只是平凡的對話，但是泰妍卻感到很舒服。很奇怪的舒服的感覺。阿九把烤盤翻出來清洗，泰妍在他旁邊切洋蔥，偶爾不小心對視，都會主動錯開，然後默契的笑。 

  「後天是帕尼的生日，有生日會，你要參加嗎？」泰妍忽然問道，看似不經意的樣子，但眼睛卻盯著阿九，期待之意溢於言表。 

  「帕尼？Tiffany？」阿九想了想。呆道：「好像不是很熟啊，她怎麼會想到邀請我？」 

  「她說，多一件禮物總是好事，你想好送她什麼禮物了嗎？」 

  「喂。我還沒說要參加呢。」 

  「哦……」泰妍鼓了鼓嘴，失望慢慢爬上臉頰。 

  阿九瞬間有點心軟，道：「好了，我看情況吧，參加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 

  「嗯，帕尼知道一定很開心。她可是特別願意交朋友的人呢。」泰妍眯起了眼睛，低頭繼續切洋蔥了。阿九看看她，沒再說什麼，把清洗好的烤盤放在桌上，道：「我去看看赫仔在幹什麼，很快就下來。你切好了，給IU打電話吧。」 

  「嗯。」 

  …… 

  阿九上了樓梯，看到吳赫正在認真的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小心翼翼的挪動滑鼠。他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吳赫，以為他在幹上次一樣的事情，悄悄湊過去一看，出乎意料，他還真的在剪切音樂。 

  阿九摘下吳赫腦袋上的耳機，貼近耳朵。吳赫回頭看是他，道：「師父，這是我剛完成的MR，你聽聽看。」 

  音樂開始，阿九聽了幾秒鐘，挑起了眉毛。 

  「怎麼樣？師父，這首歌叫《WingWing》，一會兒我給你聽完整版的。」 

  阿九把耳機摘下來：「我也不是音樂人，聽不出什麼來，不過還可以，不算太難聽。你準備怎麼辦？拿它去表演？」 

  「我想發唱片。」吳赫認真地說道：「師父，我想通過地下音樂的方式，不通過經濟公司，直接發唱片。」 

  「地下音樂……就那種連個封面都沒有，自己Copy個碟啊？」 

  「對啊，不可以嗎？很多偉大的音樂團體，都是從地下音樂開始的，我們紮根在地下音樂的土壤中，永遠也不會幹涸腐爛……」 

  阿九呵呵笑了起來，坐在吳赫床上，道：「我問你個問題啊，現在你聽音樂，用什麼聽？」 

  吳赫想了想，道：「電腦，手機，唔……好像沒有了。」 

  「發現問題了么？」 

  吳赫懵道：「什麼問題？」 

  「給你一張CD，你這個做音樂的人，你都沒有可以聽它的機器。你想自己發行CD，誰會買？買了拿什麼聽？」 

  「……」吳赫呆住了，抱頭道：「那怎麼辦啊！」 

  「兩條路，第一條，把歌曲寄給經紀公司，看看有沒有哪家肯簽你們。第二條，現在不都是在網站上聽歌么，你看哪個網站火，你就把歌傳到哪個網站上去。」阿九起身拍拍吳赫的肩膀：「我個人覺得，你可以同時進行，不管怎麼樣，最重要的是儘快讓更多的人聽到。」 

  「好吧，我這就把它傳網站上去，時間就是金錢，我現在就缺金錢，我還要買車……」 

  「有神戶牛排吃，下不下來隨你啊。」 

  吳赫立刻把滑鼠放下了：「我忽然覺得也沒有那麼著急……」 

  …… 

  飯吃得很不爽，原因很簡單，吳赫成了中心。聽說吳赫自己作詞作曲寫了首歌，泰妍立刻表現出了格外的關心。更氣人的是，吳赫這個臭小子，好像顯擺一樣，滔滔不絕地說他的創作靈感，歌是在IU家裡錄的，IU在旁邊不時補充，三人都是佼佼者，聊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阿九在旁邊完全插不進去話，張嘴就被打斷，連著好幾次，憋了一肚子的氣。 

  不就是寫首歌么，也沒有多好聽。歌名叫什麼來著，《WingWing》？蚊子叫？呵，現在人的審美水平真是越來越Low了！ 

  滿腹牢騷無處傾吐，化成了無窮的飯量，阿九吃完了牛排又繼續考五花肉，不一會兒，小二斤就進肚了。 

  「嗝兒……我也要寫歌！」阿九微醺，拍著肚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