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牙印兒
給大師父填了墳,播放了老爹囑咐的視頻,順手把播放視頻的Ipad也燒給了大師父。師父雖然年事已高,但對於電子產品,還是玩的溜。手機什麼的也都會用,雖然沒用過ipad,但想必鼓搗一下也應該會用。這點阿九到不擔心,視頻裡面老九也沒說什麼,大致也就是他說過的那些話,主要是交代了一下這些年的際遇,末了磕個頭,師父的恩情無以報答,磕個頭也只不過是形式,想來師父也是不在乎的,但作為弟子,師父已經去世,能做的也就是磕個頭了。
回到機場,阿九買了回去首都的機票,他要在那兒轉機去台北。此時已經是下午,中午的時候,阿九就沒顧得上吃飯,本以為飛機上會有飛機餐,但沒想到因為距離太近,沒有這個準備。不得以他只好餓著肚子,到下了飛機,在機場找到了一個最近的餐廳,要了一碗牛肉麵。
面是蘭州拉麵,海碗裝著,一碗足夠分量,店是快餐店的性質,沒有服務員,要自己排號拿,阿九已經餓得口水噴涌了,接過拉麵碗,立刻拿起筷子攪了一下張嘴要吃,還沒等咬到,忽然感覺旁邊有人撞過來,他趕緊閃身躲,他倒是躲開了,來人正好撞在他的碗上,拉麵碗飛了出去,啪嘰一下摔了個稀碎。
「對不起對不起,我賠你一碗好了……」撞過來的人趕忙道歉,阿九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轉頭看過去楞了一下,笑道:「這麼隨便可不行啊,這就陪一晚了?」
「一碗不夠……那我賠兩碗……」說著話這個冒失的傢伙抬起頭,看到阿九,頓時氣鼓鼓的,拍了他一下,道:「怎麼可以和人家開黃色玩笑,欺負人!」
「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冒失的傢伙不是外人,正是雪芙。阿九怎麼也沒想過會在這裡看到她,所以非常意外。雪芙也很意外,她選擇從韓國離開,心裡其實已經做好了和阿九短時間內不見面的準備了,但是現在在這樣的狀況下見到,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是沒法離開他,不知不覺的時候,心裡早已烙下了這個人的烙印,真是討厭死了。
阿九因為躲得快,並沒弄髒了衣服,但是打碎了店家的海碗,這個錢還是要賠的。倆人又要了兩碗面,雪芙這才跟阿九說起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的緣由。原來雪芙從韓國離開之後,先是回到了台北,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經紀公司,解除了專屬的合約。過程很順利,她擔心的事情都沒發生。阿九欣慰地笑了笑,她哪裡知道,這背後的事情阿九都已經幫她解決好了。
解除了合約之後,雪芙和經紀人單獨出來成立了工作室,但這些事情雪芙都不會做,於是她想起來了想要去看看烏龍院的念頭。她把工作交給了經紀人,一個人來到了少林寺,她沒找到烏龍院,倒是把少林寺逛了一圈,玩也玩夠了,她是乘坐高鐵來的首都,準備乘飛機回去,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小時,就想著吃點東西,因為時間有點趕,所以才會冒失的撞了人,沒想到會遇到阿九。
阿九也是想要去台北探望瘦師父,正好和雪芙是一個航班,但倆人一個是商務艙,一個是經濟艙。雪芙買的商務艙,阿九的是經濟艙,他乘坐飛機從來不會挑,只要能達到目的,基本上是隨便買的程度。但在首都,這是自己家門口,他想換一下艙還是很容易的,打了個電話,倆人的機票就變成了頭等艙,而且還是連座。
才分開幾天,說是不想念,但想念這回事兒,本來就不是說的。尤其是這麼巧合的偶遇,更加被雪芙視為是緣分的使然。看向阿九的目光,愛意再也掩藏不住,但還是差了一個契機,每次都是到了嘴邊又憋回去,開不了這個口。
努力了三五次,最終還是放棄了。航班要四個多小時,雪芙也有些睏倦了,靠在阿九的肩頭抱著他的胳膊睡了。阿九起先也是裝睡了一會兒,但等雪芙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他又睜開了眼睛。他靜靜地看著雪芙的側臉,心裡的念頭在掙扎著。
這次在迪拜的時候,老九給了他很多關於感情的忠告。父子倆的人生高度的相似,所以這些忠告還是有用處的。但是一時半會,阿九還消化不了全部,所以腦袋裡總是爆發著天人交戰,矛盾反覆。雪芙很美,美到即便沒有充分深厚的感情,只看美貌,他也想要擁有。況且,倆人之間的情愫,也並不能算是沒有,只是還未到愛人的程度而已。
雪芙的美麗,不同於泰妍或者Sunny,她的美,是非常『中國』的。這點很難用語言去表述,但用眼睛看就很容易分辨。這就像在網路上搜索照片,同樣是黃種人,但很容易看得出,哪個是中國人,哪個是韓國人,哪個是日本人,每一個國家的人,就算再怎麼相似,卻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讓人非常容易分辨。
阿九看著雪芙好一會兒,笑了笑,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住了雪芙的腿。然後挽著她的手,也輕輕閉上了眼睛。
……
為瘦師父填完了墳,已經是半夜了。阿九沒有逗留的打算,準備預約最近返回韓國的航班,雪芙見他填機票信息,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伸手把他的手機搶了下來,阿九奇怪地看著她,雪芙有些尷尬,清了下嗓子,道:「你、你也好不容易來一次,到了我的地盤,盡一下地主之誼……跟我來吧。」
說著也不管阿九答應不答應,直接把他的手機揣進了兜里。阿九隻好跟著她,倆人打了個車回到市區,阿九也不知道雪芙要帶她去哪兒,跟著她換乘捷運,再改換公交,一直走到了一家超市。到了這個超市,阿九大概知道要去哪兒了。他對地形的記憶是很強的,他記得這個地方,這裡距離雪芙的家應該是不遠了。
果然,雪芙帶著他買了五花肉和牛排,然後挽著他的手,倆人像是情侶一樣回了雪芙的家。既來之則安之,阿九也很自覺,進了屋他就拎著東西直奔了廚房,雪芙給他拿了瓶飲料,然後靠著冰箱喝酸奶,看著他做菜。
「往後有什麼打算?」
阿九對雪芙的事兒還是很不放心,見她也待在廚房不走,忍不住問了一句。
「成立自己的工作室,然後去大陸找工作唄……近期有可能接一個戲,有吻戲哦。」雪芙知道阿九不爽的點在哪兒,故意往上面說。阿九心裡知道她的伎倆,但這種事兒他沒法不中招,不高興的表現很明顯掛在臉上了,雪芙把喝完的酸奶盒丟道垃圾袋裡面,來到阿九旁邊:「不爽了?」
「喂,我可是你叔叔啊、」阿九重申自己的輩分,但雪芙一點也不當回事兒,她只是看著阿九笑,阿九被她笑得有些毛,做菜的步驟都有些手忙腳亂了。本來是要炒肉的,卻把無辜的速食飯倒進了炒勺。雪芙忍不住笑出了聲,阿九趕緊找補:「我這是……本來就是要炒飯的,這麼晚了,對付吃點就得了……行了行了,你趕緊去拿碗,馬上就吃了。「
阿九不由分說把雪芙趕出去,看著一鍋肉炒飯,不禁在心裡嘆氣,這是怎麼了,定力呢?難道自己其實在心裡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么?
吃飯的時候,阿九一直不敢看雪芙,低著頭悶頭吃,雪芙也沒跟他搭話,但目光卻非常有侵略性,只要阿九試圖偷偷抬頭瞄一眼,總能看到雪芙的目光,然後趕緊低下頭。倆人就在這比較詭異的氛圍里吃完了飯,阿九默默地收拾桌子,雪芙伸了個腰,道:「我去洗澡了,你等我洗完了再洗吧,很快的。」
「沒事,你隨意,我不洗都行。」阿九答應了一聲,洗碗去了。雪芙看著他的背影,又笑了一下,阿九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回頭卻只看到了雪芙的背影,奇怪地皺了皺眉,繼續洗碗了。
……
雪芙的家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結構,在台北來說,面積不算是大,但也不算小了。是有兩個房間,但是本來應該作為客房的房間,被雪芙用來做衣帽間了,開門進去全部都是購物袋鞋盒,堵的門口都推不動。阿九隻好在沙發上睡,雪芙自然是在自己的卧室裡面。阿九心亂如麻,腦袋裡面兩個想法糾纏不休,一個念頭告訴他,花開堪折直須折,她不會抵抗的,衝過去踹開門,壓上去就搞定了!而且這也是師父的遺願啊,再說了,她是石女,如果不和自己這個陽剛之體結合,她這輩子恐怕也嫁不了,就算是為了她,獻身又如何?
這個念頭剛起,馬上又有一個念頭出聲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掩蓋想要得到人家的齷齪心思?你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了,還禍害,還有良知嗎?
腦袋裡彷彿變成了這倆念頭的戰場,阿九實在是睡不著,只好坐了起來。運起內功,鎮壓心裡的邪念。
「你在做森么?」
雪芙給阿九留了門,但等了好一會兒,也等不到他,只好從床上爬下來,來到客廳想看看他在幹什麼,但卻發現阿九在打坐,她覺得很奇怪,就算是睡不著,也不用這樣吧,真是很奇怪了……雪芙叫了聲沒有回應,只好走過來,輕輕在阿九肩膀上拍了一下:「喂,跟你說話啦……」
這一拍不要緊,好死不死正拍在了阿九的肩井穴上。自從內功失而復得,內息就變得非常奇怪,從以前的循規蹈矩,變得暴虐了起來,這也讓阿九壓制內息變得越來越困難,每一次都要得到發泄,才能勉強控制住。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他正在抵抗內心的慾望火焰,忽然肩井穴被拍,狂暴的內息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沖著肩井穴噴涌而出。雪芙直覺得又一股風吹了自己一下,額頭的劉海兒微揚,然後她就莫名摔倒了,雪芙張口驚呼,剛發出一個音節,嘴巴就被堵上了,雪芙駭得瞠目結舌,因為她忽然發現了嘴裡的東西是什麼。
阿九霍地睜開了眼睛,腦袋裡的天人交戰,在小九被含住的瞬間得到了答案。他把雪芙抱起來,狂暴地撕開了她的睡衣,幾乎沒有任何預警挺槍直刺入了她的身體。
雪芙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抱著阿九的腰,指甲嵌入了他的背里。疼痛更加刺激了已經失去理智,如同一隻月夜之狼的阿九,他的攻擊更加猛烈而迅捷。雪芙毫無抵抗力,痛感持續的加強,痛到了一定的程度,疼變成了麻,麻木,或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疼到了極致,反饋回來的感覺竟然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舒爽。雪芙漸漸也開始了回應,雖然笨拙,但已經儘力了。
阿九的理智在逐漸的恢復,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緊緻與韌性。難道這就是一般男人無法接近石女的原因?就憑這份力道,普通的男人恐怕早已被拗斷了。但對於他來說,卻不至於無法承受,但恢復了清明之後,阿九還是放緩了力道,雪芙見他眼中的紅血絲漸漸消退,氣鼓鼓地瞪著他。已經這樣了,阿九的臉皮也厚了起來,他輕輕把雪芙抱了起來,溫柔撫摸,問道:「和想象中的感覺一樣么?」
「一般……」雪芙哼聲說道,但馬上又討饒:「不要……我錯了,說錯話了。」
阿九輕輕把雪芙身上被扯碎的衣服條兒摘掉,雙臂攔著她的腰:「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不知道、」雪芙嘴硬地說道,阿九嘿嘿笑了起來,翻身把她壓倒:「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厲害!」
雪芙初經人事,每一下都是痛並快樂著,但是一直這麼長時間才得償所願,她的心裡怎麼沒有怨言,她就是不肯服輸,疼得想叫出聲了,就咬住阿九的肩頭,一口一口,咬了一排的牙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