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立場

  「你怎麼在這兒！」 

  IU堵在門口，面色不善地看著面前的Tiffany。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了？」 

  Tiffany倒是很泰然，她手裡還拎著一些『東大門出產』的小吃，看樣子是從東大門繞過來的。 

  「你憑什麼呀！」 

  「我也是你哥哥的女人啊，你要叫我嫂子。」 

  「哈，我叫你嫂子，我……」IU被氣得炸了毛了，回頭找阿九，阿九在樓上的書房，一邊上樓一邊喊：「哥，你快出來，哥……」 

  Tiffany提著東西進來，劉仁娜看到她，也忙從沙發站起來。她和Tiffany也是認識的，韓國的娛樂圈就這麼小，說不認識也很難，但往常見面的時候，要麼是電視台，要麼是Radio節目，這樣見面好像還是初次，而且身份的關係，略微有點尷尬。 

  尷尬地對視了一下，還是劉仁娜先迎了上來，接過來Tiffany手裡的一個袋子幫她拎著，道：「這孩子一直都這樣，但她沒有壞心眼的。」 

  「嗯，我知道。」Tiffany笑著應道，話音還沒落，IU拉著阿九從樓上下來，指著Tiffany跺腳道：「哥，你跟她說、」 

  「說什麼？」 

  IU氣的要哭了，道：「她讓我叫她嫂子！」 

  阿九笑了，道：「要是從妹妹這邊論呢，確實是要叫嫂子，但是你不用的，你是前輩啊。」 

  「對，我是前……」IU忽然停了下來，狠狠瞪了阿九一眼，哼了聲不說話了。她確實不能讓Tiffany叫前輩，少女時代可是比她先出道的。 

  阿九拍拍IU的小手算作安撫，看向Tiffany，道：「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其他人呢？」 

  「在宿舍啊，我一個人偷偷過來的。」Tiffany走過來抱著阿九另一隻胳膊，也不管IU就在旁邊瞪眼看著，道：「我想你了，就來了。」 

  「不要臉、」IU雖然聲音小，但卻很清晰。阿九看向她，道：「不應該說這種話吧，道歉。」 

  「對不起、」IU飛快道歉，毫不拖泥帶水，劉仁娜擔心她會繼續挑釁，拉過IU道：「那個，我們去看看房間吧，走啊、」 

  說著，不由分說把IU拉上了樓。Tiffany瞄著IU，見她上了樓，抱著阿九的腰，仰頭看著他，道：「我沒有撒謊，真的想你了，真的。」 

  「我以為你沒時間、」阿九摸摸Tiffany的頭髮，道：「這幾天不是忙著裝修么？找Sunny要錢了么？她給你多少？夠嗎？」 

  「不知道、」tiffany仰頭看著阿九，嘴角隱藏不住的笑意，道：「我跟Sunny說了想要什麼樣子，然後就沒有管了，所以也不知道花了多少。」 

  「真的？」阿九有點不相信，道：「她就沒說什麼啊？」 

  「沒有啊、」Tiffany笑著說道：「我就說，我打算直接雇傭一個裝修公司全部外包出去，她就說我不用管了，她會搞定的。」 

  「你啊、」阿九無奈，他算是明白Tiffany的辦法了，她就是利用了Sunny捨不得花錢，所以就故意這樣說，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Sunny……阿九捏捏Tiffany的臉蛋兒，道：「Sunny就是心眼小點，你也不能這麼欺負她啊。」 

  「我知道了，就這一次么、」Tiffany踮腳親了阿九一下，道：「我買了小吃，吃一點吧？？」 

  「嗯，也不太餓，算夜宵吧。」阿九叫侍者開了一瓶紅酒，喊了劉仁娜和IU下來。也不知劉仁娜和IU說了什麼，IU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但也不是很親近，Tiffany不說話，她絕對不會主動說，就像陌生人一樣，這種氛圍很尷尬，阿九也有點不開心，不過Tiffany到像是沒什麼，喝了點酒，吃了點東西，差不多的時候，阿九叫侍者來給Tiffany安排房間，但被Tiffany拒絕了。 

  「我不留下了，還要回去呢，明天上午有拍攝。」Tiffany說道，說話的時候，她還看了IU一下，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收回來，又看向阿九，道：「找輛車送我吧。」 

  「我送你、」這麼晚了，別人送Tiffany他怎麼能放心，拿了外套和Tiffany一起出了門。IU站在門口看著她們，臉色非常難看。劉仁娜把她拉進門裡，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道：「你這是幹什麼啊，都要把不高興寫在腦門上了，這是幹嘛呀？」 

  「我生氣！」IU氣哼哼說道：「都是狐狸精！這些女人！」 

  「李智恩！」劉仁娜把聲音提高了好幾度，IU嚇了一跳，在她印象中，劉仁娜好像還沒這麼重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呢。IU有點懵地看向劉仁娜，滿眼的不解。劉仁娜正色看著她，道：「知恩，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 

  「怎麼了啊，歐尼，我的想法怎麼了？」 

  「什麼叫狐狸精啊，你說出來的話，有沒有過腦子啊。」劉仁娜苦口婆心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話讓你哥聽到會怎麼想？再說了，你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Tiffany是狐狸精，那你是什麼？」 

  「我……」IU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劉仁娜替她說了，道：「你哥最初的戀人不是你，是鄭秀晶。直到現在，在你哥心裡，恐怕還沒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她的事情，你最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到今天這樣，你沒有責任嗎？知恩啊，你要明白，你哥這樣的男人，不是你能獨享的男人，如果你心裡總有這樣的想法，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是狐狸精，那我直接告訴你，最後受傷的人肯定是你。」 

  「歐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你是……」 

  「你怎麼還不明白啊、」劉仁娜說道：「知恩啊，你哥有幾個女人，那是他的事情，只要不影響你的位置，你關心那些做什麼呢？如果你要爭，你肯定失去更多……算了，你好好想想吧，我真是說不明白了。」 

  說著，劉仁娜在沙發坐了下來，IU怔怔地站著，好一會兒，看向劉仁娜：「歐尼，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你自己想、」 

  …… 

  阿九送Tiffany到了少女時代的宿舍，沒有上樓，因為他在樓下看到樓上的燈是關著的，這說明大部分人都睡了，如果他上去，肯定會吵醒她們。他在樓下站著，看到客廳的燈亮了起來，然後才開車離開。回去的路上，車流已經很少了，快到漢江大橋，阿九忽然調轉了車頭，返回了去往清潭洞的路口。十五分鐘后，他到了Jessica家樓下。 

  燈還亮著，阿九把車停好，仰頭看了看，縱身躍起，手搭在二層陽台借力再往上一竄，穩穩地落在了四層的陽台上。 

  陽台的門關著，但區區小鎖，顯然難不住亞洲第一特工，上次他開這個鎖用的鐵線，被他未雨綢繆地留在了花盆下面，拿出來正合用。輕而易舉把門弄開，阿九閃身鑽進了客廳，躲在了窗帘後面，耳朵豎起來聽了聽，有腳步聲，再仔細分辨一下，確認和Jessica不是Krystal，他就放心了，從窗帘後面出來。 

  但剛出來，嚇得瞬間凝固了。腳步聲確實是Jessica沒錯，但不代表Krystal不在，她此時此刻就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面膜，好在是閉著眼睛，否則就直接看到阿九了。Jessica也看到阿九，嚇得輕呼了一聲，阿九趕緊對她擺手，然後貓一樣鑽到了沙發後面躲藏了起來。 

  敷面膜的時間還沒到，Krystal沒有睜眼，問道：「姐，怎麼了？」 

  「啊、沒什麼事、」Jessica故作鎮定，道：「看到個蟑螂，沒敢打……咱們家怎麼有蟑螂了，看來要找殺蟲工人來了。」 

  「那就找啊，在冰箱上面有一個物業給的單子，上面有電話、」 

  「嗯、」Jessica含糊應著，來到沙發旁邊，阿九對她做手勢，示意她趕緊把Krystal弄走。Jessica最不擅長的就是扯謊，但現在的情況，她不聽阿九的，恐怕會有更難看的後果。所以被逼沒辦法了，Jessica還是上了賊船，道：「秀晶啊，很晚了，去睡覺吧。」 

  「還早呢、」Krystal按了按面膜，道：「姐，我現在是個無業游民啊，幾點睡不行啊。」 

  「那也要保持好的作息時間啊，哪有太陽都照在屁股上還不起來的。」Jessica拿出了姐姐架勢，但卻越說越心虛。果然，Krystal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把面膜掀起來了，看了Jessica一眼，道：「姐，你應該沒有立場說這些話吧，那個最愛睡懶覺的人不是你嗎？」 

  「是我……又怎麼樣，你還什麼都學我啊，好的不學，學壞的？」Jessica把Krystal拽起來，道：「好了，快去睡覺吧，我收拾一下也要睡了。」 

  「收拾？」Krystal眉頭皺更緊，道：「姐，你今天很反常啊，怎麼還收拾起來了，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么，你可是很少會收拾啊。」 

  「你管呢。」Jessica眼看著要露餡，語氣都開始慌了。 

  知姐莫若妹，Krystal看Jessica的樣子，心裡晃過幾種可能性，最後鎖定到了一個。四周看了下，卻沒有什麼發現，但她自有辦法，道：「姐，明天你有事么？」 

  「沒事，怎麼了？」Jessica不知道妹妹為啥這麼問，但還是實話實說。 

  「哦，這樣，明天泰民他們約我一起去新開的密室遊戲一起玩，你要是沒事，跟我一起去唄，反正在家也沒什麼意思。最近密室遊戲很流行的，一起去吧。」 

  Jessica確實聽說最近很流行密室遊戲，想著在家也沒事，有些動心，問道：「泰民是可以了，還有誰啊？」 

  「還有……」Krystal裝作無意說道：「Kai啊……」 

  Jessica差點沒直接捂住Krystal的嘴巴，看了沙發後面一眼，沒發現阿九什麼反應，才稍稍放下心，道：「秀晶啊，你怎麼還跟Kai來往，他也是的，不怕……」 

  「怕什麼啊、」Krystal哼聲說道：「我和那個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就不能跟朋友一起去玩個密室遊戲嗎？為什麼我要在意這個，你不去算了，我們三個去，玩了密室遊戲，時間要是還早，我們就去練歌房，然後吃烤肉，不要給我打電話，說不定我晚上都不回來了。」 

  「不行！」Jessica立刻否決，道：「不管怎麼樣，晚上都不能不回家，這是底線！」 

  「哈，姐，我已經是成年人了、」Krystal起身伸了個腰，道：「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如果真的要發生什麼，不回家就不發生了么？」 

  「秀晶！」 

  「好啦，我睡覺去好了吧。」Krystal打了個哈欠，走向自己的卧室，走了幾步忽然回頭，但也沒發現什麼，悻悻地開門進去了。 

  Jessica看著Krystal進了房間，立刻撲向沙發後面看，只見阿九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看不到，但Jessica知道，肯定不會很好就是了。Jessica想幫Krystal解釋幾句，但在客廳這兒顯然很不靠譜，她伸手碰了碰阿九，小聲道：「起來啊，喂，起來啊。」 

  阿九撲棱一下躍了起來，Jessica看到他的樣子，差點笑出聲。原來剛剛阿九趴下去的時候，著急勁兒猛了點，鼻子直接撞到了地板。血雖然沒出多少，但是鼻子前面兩條小溪，看起來也是real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