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萬英尺

  「空殿」的奢華，Sunny，秀英和IU已經見識過了一次，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其他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都是差不多的震驚表情，於是已經見識過的三個人，自動成為了『導遊』，領著姐妹們給她們說哪兒是做什麼的，哪兒有餐廳，哪兒有洗手間，哪裡是卧房，省了阿九不少事兒。 

  其實這架飛機，現在已經和上次她們看到的時候，略有不同了。因為它現在已經屬於阿九了，原來帶有老九痕迹的東西，已經被換掉了。老九還有一架私人飛機，稍微小一點，但一點也不比這個便宜，波音757，體積小一點，但是速度和續航能力更強，可以在非洲飛一個來回。 

  本來他是打算把這架新的波音757送給阿九的，但阿九考慮到家裡人口太多，還是要了這個更大的。 

  參觀的同時，也分配了房間，這就看出這架飛機的龐大了，在容納了游泳池，娛樂室，健身房，餐廳等等設施之後，竟然還能做到每個人一個房間……其實也並不令人驚訝，畢竟A380的設計就是容納五百名乘客的巨大飛機。 

  飛機升空進入平流層，可以自由的活動了。十個小時的航程，本來是最適合睡覺了，但是大飛機帶來的衝擊感，讓大家都有點失眠，所以乾脆就沒人睡，有吃東西的，有喝東西的，有在娛樂室玩VR的，還有看電影的，像是逛遊樂場一樣玩了起來。 

  「Oppa、」阿九正坐在娛樂室玩賽車遊戲，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出來是徐賢，道：「幹嘛？」 

  徐賢坐在阿九旁邊的位置上，看著把著方向盤聚精會神玩遊戲的阿九，看了好一會兒。阿九感受到自己一直被盯著，回頭看了眼徐賢，道：「幹嘛啊，這麼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Oppa，你到底有多少錢啊？」 

  「多少錢？」阿九操縱著方向盤，沒看到徐賢眼神里的真摯，隨口答道：「沒多少……全加起來，十來億美金？差不多這樣。」 

  「騙人、」徐賢盯著阿九的表情，道：「這架飛機，我剛剛搜索了一下，這架飛機的造價就3億美金了，如果你只有十億美金，怎麼會買這麼貴的飛機？」 

  「因為它不是我的啊、」阿九笑道：「你Sunny歐尼沒說嗎？這是我老爹的，不過現在算是送給我……們了吧，沒說是給我的，是給咱們這個家的，咱家人不是多麼。」 

  徐賢臉紅了紅，她聽到阿九一口一個『咱們』，『咱家』，心裡就像揣了小兔子似的：他怎麼把我也包含進去了啊？那……我還要說嗎？ 

  徐賢抿了下嘴，小心翼翼，似是不經意的問道：「那……你爸爸很有錢嗎？」 

  「他啊？」阿九想了想，道：「不太好說，我也沒問過他有多少錢啊、」阿九看看徐賢，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Oppa，你要了我吧、」徐賢突然說道，說完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阿九呆住看著她，雖然倆人之間也不乏曖昧，但是這麼露骨的話，徐賢還是第一次說出來。阿九愕然地張了張嘴，道：「那個……忙內啊，你、你是為了錢才？」 

  「是，」徐賢先是肯定，然後又搖頭，道：「也不完全是、」她回答得非常認真，就像是面試一樣，阿九心裡苦笑，很想讓她放鬆點，但是又擔心她會更緊張，只好乾笑。 

  「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剛剛問那些，只是想知道而已。Oppa，你這樣的條件，就算是不喜歡你的女人，也有充分的理由要和你在一起，我還喜歡你，有什麼理由不在一起？」 

  徐賢理直氣壯地問出這個問題，阿九竟然有點沒辦法回答，這……難道要想一個理由，說自己是個壞蛋嗎？雖然這種事情他不是沒幹過，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想在做那麼虛偽的人了啊。 

  阿九回頭看了眼在玩VR的Sunny和泰妍，拉住了徐賢的小手兒，手指在她手心裡勾了勾，徐賢渾身一激靈，她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給一個什麼反應，但就算對男女之事不了解，她也知道這是阿九對她有意思的表示，所以雖然紅了臉，但還是默默的承受著：「Oppa……你要幹什麼啊？」 

  「你真的想好了？」阿九握著徐賢的手問道。 

  「嗯……應該、應該是的、」徐賢語氣顫抖地說道。 

  「那你先回房間……洗白白等我。」阿九說著，忽然湊上去，在徐賢臉頰吻了一下。徐賢受驚，霍地站了起來，跺了跺腳，轉身逃跑了。好在泰妍和Sunny戴著VR的全感頭盔，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否則一下子就露餡了。 

  阿九長出了口氣，笑了笑，又開了一局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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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阿九隨便，而是他早已經想好，今天在這架飛機上的人，他都打算娶了。所以只要對方願意，他都來者不拒的。再者，徐賢早已經是碗里的了。都已經把人家摸了，看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難道還能推出去嗎？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這個選擇的權力，要交給對方才是。 

  又玩了一把，阿九回頭偷瞄了一下，見泰妍和Sunny還在玩，悄悄的起身溜了。徐賢的房間距離娛樂室不遠，路過餐廳，然後拐個彎就到。阿九裝作沒事兒的從餐廳路過，忽然看到了正在吃東西的允兒，倆人目光一碰，阿九心虛，趕忙把視線收了回來，但允兒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把手裡的叉子放下叫道：「Oppa，這邊。」 

  「啊？」餐廳就這麼大，阿九想裝聽不見也不可能，咬著牙轉過身，堆起笑容道：「有事？」 

  「Oppa、」允兒看著阿九，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又招了招手，道：「Oppa，我們聊聊天？」 

  阿九心裡還惦記著那隻洗白白的小羊，哪有什麼心情聊天，道：「明天再聊吧，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了。」 

  「哦？」允兒眯起眼睛看著阿九，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忽然她想起剛來餐廳的時候，看到徐賢臉紅得像是要出血似的逃跑，連招呼都沒打，心裡更覺得奇怪，女人的可怕直覺告訴她，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允兒不緊不慢，悠悠問道：「Oppa，今晚你睡哪兒啊、」 

  「我……」阿九心裡發虛，道：「我當然、當然是睡自己的……」 

  「睡我房間吧、」允兒突然說道，阿九張著嘴巴，聽到這話，忽然不知怎麼咽了口口水，允兒笑了起來，道：「Oppa，是不是緊張了啊？」 

  「我會緊張？」阿九清了下嗓子，道：「好啊，誰怕誰，走啊，睡啊！」 

  「好啦、不鬧了、」允兒推阿九一把，柔聲道：「去吧，小賢等著呢、至於我么……」允兒眨了下眼睛，道：「不著急、」 

  「不著急？」 

  「對啊、」允兒切了一塊兒牛肉放進嘴裡，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有些人都不著急，我還上趕著啊……哼。」 

  「明天你等著！」阿九丟下一句『狠話』，不給允兒反駁的機會，展開身形閃出了餐廳。允兒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嘟噥著什麼，也聽不清楚，只是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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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發現了自己對阿九的感情，徐賢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天，竟然會在三萬英尺高的地方，在一架飛機裡面。徐賢裹著浴巾，坐在床邊看著舷窗外的天空，這是在陸地上永遠看不到的湛藍和透徹，繁星點綴的星河，彷彿觸手可及一樣，徐賢不禁想，在這樣的環境里把自己交付給心上人，也不是每個女孩都有這樣的機會吧。 

  忽然身後的房門響了一聲，徐賢頓時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回過了頭，看到是阿九，又很羞，爬上床拉過毯子蓋住了。但是兩隻大眼睛卻一直盯在阿九身上，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心裡更加緊張了。 

  阿九伸手去拉毯子，徐賢忽然按住了他的手，阿九看向她，徐賢低頭紅著臉道：「你不要洗澡嗎？」 

  「我……」阿九有點不太想去，男人到這種時候，總是想直接點。但看徐賢的樣子，想了想還點點頭，道：「好，那我去洗澡，你呢，也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想想，如果後悔了，趕緊穿上衣服跑……」 

  「別亂說了，煩人。」徐賢推阿九一把，阿九笑著跑去了浴室。浴室是類似於毛玻璃的材質，在床上躺著剛好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影子，阿九的體型，健壯而有力，不同於健美選手那樣畸形的肌肉感，他的身形是一種含蓄的，像是把所有力道都鎖在筋骨間的感覺，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徐賢不知怎麼，忽然有點口乾。她努力回想曾經只看過一次的『那種電影』，還有和秀英一起看的『霜花店』，想回憶起來一兩招。但是沒用，此時此刻，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了。 

  徐賢有點著急，正直地生活了二十幾年，她已經習慣了租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做好功課。但是這種功課，她是真的沒做過，什麼都不會。等一會兒，自己會表現的好嗎？徐賢陷入了苦惱，她有點擔心，如果自己表現太差了，會不會像是歷史劇裡面的妃子一樣，從此被打入冷宮永遠都…… 

  正胡思亂想，阿九從浴室出來了，他竟然是光著出來的，手裡只有一條浴巾在擦。徐賢『呀』了一聲，雙手捂著眼睛，阿九笑著走過來，拉開她的手，徐賢又緊緊閉上了眼睛。阿九看她這樣，覺得很有意思，道：「你看都不敢看我，怎麼辦啊？」 

  「關燈、」徐賢聲音裡面帶上了一點哭腔，發顫：「關燈就可以了，你、關燈啊……」 

  「不關燈不行么？」阿九故意磨蹭，徐賢急得要哭了，阿九不動，她自己伸手摩挲著，終於摸到了，把燈關了。燈關了，房間里瞬間就暗了下來，徐賢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感覺沒有那麼緊張了，睜開眼張開嘴想要大口呼吸兩下，忽然覺得鼻尖前面隱隱約約像是有一根什麼東西，燈剛剛關閉，眼睛還沒適應過來，徐賢下意識伸手去抓，卻不想這個東西竟然突然湊了過來，徐賢正張口要呼吸呢，這一下，竟然杵進了嘴巴裡面。 

  嘴唇剛剛觸碰到，徐賢就知道是什麼了。她雖然沒有經驗，但畢竟不是一個傻姑娘，男人的那東西長什麼樣子，會有何種變化，她還是清楚的。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還會有含著這根東西的一天，此時眼睛也適應了黑暗，她瞪向阿九，但卻忘了吐出來，只是這麼盯著他。 

  阿九有點不知所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嚇唬徐賢一下，誰知道她剛好就張嘴了。他見徐賢瞪過來，十分擔心自己會被她一氣之下咬斷。但碰到徐賢的嘴唇，觸感真的很好，雖然他的女朋友很多，但肯為他做這個的，其實並沒有誰，只有雪莉時不時的為了挑逗他會來一次，劉仁娜只會在最開心的時候才有可能，平時也是不肯的。其他人，像是泰妍，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徐賢，平時正直少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她做這種事情，更是刺激加倍的感受。 

  雖然魂兒都要飛了，但阿九緩過神來，還是不想強迫徐賢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想退出來。但是忽然，觸電般的感覺席捲全身，徐賢竟然、竟然在像吃棒冰一樣，很笨拙的吸允。雖然動作很生疏，牙齒經常刮到有些痛，但她竟然真的在做……阿九完全懵掉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腦袋裡被一陣陣觸電的感覺弄得陣陣空白。 

  而徐賢呢，她只是在看過的唯一一次的那個小電影裡面看到過這個場面，似乎是這麼做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種事情，她也沒有試驗過，她的行為都只是模仿而已。努力了半天，也沒感覺到阿九一絲的反應，心裡奇怪，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得對，就吐了出來，抬頭看向阿九，見他愣愣的，心裡更是沒底了，抿了抿嘴，還有沐浴露的味道，有些蹙眉，她倒不是嫌阿九臟，只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