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書鳶親手懲治惡意造謠的人
年關將至,一條街上掛滿了彩燈,個個門店麵前都裝飾了五顏六色的彩帶,因為禁煙火,中心街上大屏幕上放著煙火。
冬天的冰冷似乎在這條街上在漸漸消失。
書家花田。
書鳶從二樓下來,
花店明天開始放假,畢竟砸了錢進去,她是舍不得的,所以今天過來看看,順便交代一些事情。
花店這個點也挺忙,臨近年關的這段時間,許是老習俗了,紅色的花賣的很快,斷了幾次貨。
優優在給顧客介紹。
溫雅把門台前的花理好,迎了過來“鳶姐,要回去了嗎?”
“嗯。”她把手裏的鑰匙遞去“年後你回來開門,花店你比我懂的多。”
往年花點沒關過門,她們倒是都正常放假,書鳶會自己一個人從年的這一邊跨到年的那一邊。
溫雅眼睛一彎,笑的像江南水鄉出來的大小姐,幹淨伶俐“鳶姐,都交給我了,你就好好跟男朋友過個年。”
“你也是。”她意有所指“慕沉人不錯,別放跑了。”
溫雅小臉一紅。
外麵天色暗了,書鳶在外套兜裏沒摸到手機,應是落在樓上了,她上去拿。
樓梯處下來一家三口,她退到旁邊,男的往書鳶臉上掃了一眼,女的逮個正著,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看什麽看,眼睛都直了。”
男的在外麵就喜歡要麵子“你發什麽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懟了起來。
書鳶“……”
她沒那個好心去勸架,她對著小男孩笑笑,越過她們往樓梯上走。
小男孩突然往大人背後躲,小手拽著他媽媽的衣角“媽媽、媽媽,這個姐姐是殺人犯。”
小男孩聲音稚嫩,說出的話想刀子一樣刺。
書鳶步子僵住,慢慢回頭。
花店的人目光都對了過來。
“是嗎?怎麽看著跟視頻裏的不太像。”
“怎麽不是了。”紅裙女人把手機打開“這不就是嗎!”
“長得是挺漂亮,原來心腸那麽歹毒。”
“她好像是這家花店的老板,就這,還好意思開花店!”
小男孩手裏拿著東西,他對著書鳶扔過去“壞人,你是大壞人。”
扔完,他哭了起來。
優優介紹的那位顧客,手裏拿著未剔刺的玫瑰,他最近很關注這個新聞,對那裏麵的人也是恨得壓癢癢。
他站的遠,玫瑰花扔過來的時候,書鳶沒注意,也躲不及。
“就這人品還開花店,我都嫌你這花髒。”
玫瑰花的刺劃在額角,融成血絲一條。
書鳶楞在原地,腳步像被定了釘子,最痛的傷口被人扯了出來,她覺得那一瞬間像天塌了一樣。
溫雅擋上來“你們幹什麽!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但是相處這麽久以來,她就是知道一向待人溫和的老板不會是那樣的人。
顧客們隻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相信別人的說辭“真相!真相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扔花的男人還沒走,跟在旁邊添油加醋。
“真相就是你是殺人凶手。”
書鳶把溫雅拉到一旁,她走到男人麵前,字字有力“我是不是殺人凶手,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她目光也不是慣常的溫順。
男人絲毫不畏懼她的眼神,語氣也輕佻“呦,這是惱羞成怒了。”他左右看看“怎麽,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嗎!”
她咬著皮筋把頭發紮起來,眉眼裏勾勒出冷笑。
男人很狂“想跟我打架啊!”他很不屑“可惜,我不打女人。”
“可是我打男人。”碎風胡亂吹進來,把她餘留的發吹散,撩在眼角上,細看,她眼裏的陰戾比刀劍尖還刺“而且不會留情。”
書鳶退後兩步,停在玫瑰花前,她拿起一根,對著男人的額頭扔過去,很準,他額頭瞬間滴下來一滴血。
人群絮語。
男人捂住額頭,怒了,嘴也賤“你別惹我,不打女人也不是我的必然原則。”
“那樣最好。”她把袖子邊緣往上繞一點“省的別人說我欺負你。”
她說完,把腿伸過去,手拽在他衣領上,腿上一使勁,男人應聲倒在地上。
書鳶就沒給他緩神的機會,連著兩拳砸在他腦門上,她控製著力道,下手不重不輕。
男人撐不住,隔了不到一分鍾,就暈了過去。
書鳶站起來。
人群往後退著散開,有畏懼,有恐嚇,……但是沒有人再敢議論。
她讓溫雅報警,然後對著人群說,忠告的語氣,警告的話“殺人了就是殺人了,沒殺就是沒殺,我認不認是我的事,你們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旁觀者總是以為自己最清楚,其實最是是盲目無知。
人群禁聲。
警察來的很快,還有救護車。
這一片所有的出警都被慕沉包了。
書鳶去樓上拿手機,又發了信息出去才把手機上交。
慕沉歎了一聲氣,很無奈,他走過去給她戴手銬“一會兒雲陌來了,記得替我說好話。”
拷了她,雲陌肯定要跟他急。
做了這麽多年警察,拷了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次懷揣著膽戰心驚的心情拷人。
“不好,我有可能自身難保。”
手銬有點冰,碰在皮膚上,涼的刺骨,她縮了兩下,抿著唇側開目光。
她看見,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在盯著她,目光裏不是惋惜,不是同情,是一副惡人終於罪有應得的嘴臉。
書鳶收回目光,眉眼低著,眼裏碎了暗芒進去,她說“警察先生,走吧。”
“嗯。”
“慕沉。”
身後,溫雅突然叫出聲。
慕沉回頭,眸裏掠過流不盡的笑意“怎麽了?”
雖然算是朋友了,溫雅跟他對視,跟他說話,還是會臉紅,她走進一點“老板是好人,是他先動手的。”
她就是相信了。
慕沉退了一步,微微彎了一點腰,輕柔的聲音在她太陽穴旁邊響起“放心,她不會有事。”
雲陌那條護妻的狗也不會讓她有事。
聞言,溫雅笑了,臉也紅了。
慕沉領著書鳶往外走,在門口處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衣服褶皺,呼吸很急促,整張臉上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慣然幹淨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胡亂一團搭在眉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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