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昏倒
“斂深?”姚思慧故作驚訝,實際上從剛才她就看到了雲斂深。
雲斂深在確認她沒事之後轉頭冷眼看著關昕言“關昕言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做錯了事情還這麽理直氣壯,還敢動手,你現在馬上給思慧道歉!”
關昕言在聽到雲斂深的話之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你有沒有搞錯啊?如果不是她主動上來挑釁的話,我會這麽做嗎?”眼看著周圍的員工越來越多,關昕言幹脆指向了他們。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公司的員工,事情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我勸雲總有空還是多曬曬太陽,把你腦子裏的水放幹淨吧,管理著這麽大一個公司卻如此不辨是非,真是太可笑了,我看雲氏集團趁早宣布破產算了,免得到時候尷尬。”
雲斂深冷笑“做錯了事情的到底是誰我眼睛能看得見,你現在馬上給思慧道歉!”
關昕言當然是選的直接拒絕“你心疼她,那就麻煩你管好她那張破嘴,以後不要看到我就湊上來,否則的話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至於雲斂深說的那話她直接無視,畢竟雲斂深的眼睛,還不如他們醫院天花板上的燈泡。
丟下那些話之後,關昕言直接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裏。
雲斂深臉色陰沉,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隻覺得心裏惱怒不已。
就在這時,她的胳膊被人輕輕的挽住,雲斂深一回頭就看到姚思慧有些委屈的開口。
“斂深,我為你做的愛心午餐都被關昕言給撞灑了,我……”
雲斂深直接用力的,把姚思慧給推開了,眼神厭惡的看著姚思慧。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隨便去騷擾關昕言,否則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的,還有,離我遠一點。”
說完這句話之後,雲斂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像是很嫌棄姚思慧一樣,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切轉變的太快,姚思慧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眼看著她成為了眾人指指點點的中心,她隻能落荒而逃,離開雲斂深的公司,在離開了雲斂深的公司之後,想起剛才的一切,姚思慧猛然之間就反映了過來。
剛才雲斂深其實的利用她,對她的好,也不過是故意裝給關昕言看的!
認知到這一點之後,姚思慧咬牙切齒,心裏更加記恨關昕言了,如果不是因為關昕言的話,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跟雲斂深在一起。
這麽一想之後,姚思慧心裏更加堅定要報複關昕言這個想法。
她遲早會把一切都從關昕言那邊搶過來的!
醫院。
病房裏,關父剛吃過藥。
這時,房門被推開,姚思慧盛氣淩人的走進來。
關父看到她,皺了皺眉,眼裏劃過一絲厭惡。
姚思慧恍若未覺,笑吟吟地道“關先生,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關父閉著眼睛,一臉冷淡。
“是關於你女兒的。”姚思慧不慌不忙。
果然,下一刻,關父睜開了眼睛,一道暗茫閃過“你到底想做什麽?”
姚思慧將頭發別到耳後,“也沒什麽,就是我和雲斂深在一起了,以後,我不再想看到任何關家的人。”
“胡說!”關父氣得不輕,大力拍著床鋪。
姚思慧輕笑,慢條斯理的撫了下頭發“是不是胡說,你問問你女兒即可,奉勸你一句,以後這種賣女兒的事情,還是少做。”
關父大口喘氣,掙紮著要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指總是差那麽一點,關父挪動著身體,頗為狼狽。
姚思慧冷眼看著,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哦對了,關家這次大概真的沒救了,”姚思慧薄唇一挑,惡劣的道,“你女兒要與雲斂深離婚,你猜,他還會不會注資?”
關父神情劇變,猛地看向姚思慧。
但姚思慧全然不顧他的震驚,她已達到目的,踩著高跟鞋,傲慢的離開。
關父被氣得半死不活,一口氣接不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安靜的走廊裏霎時充滿了醫生和護士奔跑的雜亂腳步聲。
姚思慧還沒走遠,聽到動靜,頭也沒回,嘴角掛著一縷似有若無的笑容,就這麽走出了醫院。
關父被搶救了半小時,才脫離危險。
易霄文比關昕言還先到一步,等關昕言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守了關父好一會兒。
“謝謝你,霄文。”關昕言強壓著心頭的焦灼,跟易霄文道謝。
“沒事,你比較忙,我得到消息就過來了。”易霄文笑笑。
病床上,關父安靜躺著,僅半天沒見,兩頰好似又陷了下去。
關昕言給他掖了掖被子,心裏起疑,父親的身體原本已經趨於平緩,怎麽會突然又發生暈倒這樣的狀況?
她放心不下,去找人詢問。
恰好姚思慧過來的時候,有護士看到,一五一十跟她說了,關昕言聽說一個年輕的女的過來探望她父親,很奇怪。
除了她,還會有哪個年輕女人?
護士描述了一下對方的長相,與姚思慧一模一樣。
關昕言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眼裏迅速漫過一抹猩紅。
這女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病人的情況不能動氣,家屬來探望的時候,也要注意語言,以免刺激到病人……”護士猶自在絮絮叨叨,猛一抬頭,看到關昕言的神色,瞬間噤聲。
關昕言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周身似乎都在往外冒寒氣。
她的臉明明很平靜,卻莫名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氣勢。
“謝謝。”關昕言禮貌的道了謝,轉身回病房。
有些人天生賤骨頭,總是想搞點事情。
她隻是想保全自己,平安無事即可。
易霄文開門出來,看到關昕言靠在牆上,兩條長腿曲起,神情淡漠。
他愣了一下,帶上門“伯父會沒事的,你別太擔心。”
關昕言出去許久,他想出來看一下,沒想到人就在門口。
“嗯。”關昕言垂著眸子,輕輕應了一聲。
易霄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切安慰的話,都似徒勞一般。他張了張嘴,又頹然閉上,與關昕言一起靠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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