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相問慕靈
眾人都傻眼了,人家只是逼的緊些而已,這小哥看上去還滿鎮定的,怎麼突然就自殘了?朋友啊朋友,你自殘不要緊,可是髒了我們的眼睛啊!
眾人一陣唏噓,凌欣雨和慕靈則是嬌軀一顫,不過他們並沒有說話,因為凌凡身上的自信並未消失,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網.
「看清楚了嗎?這是你們所謂的療傷葯,你們倒是來看看,這療傷葯如何會讓傷口惡化。」
凌凡刺傷自己時,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他將匕首拔出,任由鮮血流淌,而後當著眾人的面,將療傷藥粉撒在傷口上。
頓時,傷口傳來一陣陣冰涼的感覺,絲絲的寒霜在傷口表層凝結,瞬間便是將血止住。不一會,傷口更是以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方才還清晰可見的傷口,幾個呼吸間已經併攏在一起,看上去已無大礙,只要稍加休息,便可全然恢復。
傷口沒有惡化,更沒有化膿,反而是藥效好的一塌糊塗,簡直如神葯一般。
「原來是真的,風安坊市的療傷葯果然比一般的要好。」
「是啊是啊,我們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這種療傷葯,以前怎麼就沒有買到呢?」
「又便宜又好,而且馬上見效,這樣的療傷葯怎麼可能會使傷口惡化,甚至化膿。看來這裡果然有搗亂的人。」
「媽的。一群人渣。我們買療傷葯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是為了養家糊口,你們卻為了一己之私,來這裡撒播謠言,給老子滾出去。」
「對,滾出去,滾出去!」
一瞬間,人群暴動了起來,那瘦子等人面色更是唰的一下無比蒼白,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人拳打腳踢的轟到了一邊。
不過搗亂的人明顯不少,而且身手不錯,竟然幾下就將對手鎮壓下來。雖然詭計被戳穿,但是他們依舊一副猙獰的模樣。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
「哼!臭小子,敢管大爺的事,有本事報上名來!」那瘦子目光如刀,狠狠的瞪著凌凡。
「凌凡,凌欣雨之子!」凌凡的回答鏗鏘有力,攜帶著鬥氣,化作滾滾音波,在上空不斷迴響,瘦子等人只覺得腦海一陣嗡鳴,彷彿驚雷在耳邊炸響一般。
原來是風安坊市的少爺。怎麼以前從未聽過,眾人只知道風安坊市的老闆娘有一個在天山學府就讀的女兒,她什麼時候還有狠毒的兒子,竟然眼也不眨,直接對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
「凌凡哥哥,我們坊市的**牌照還沒有申請到位,不能對這些人採取措施,將他們送到城主府也是無濟於事,前腳進後腳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似乎看出凌凡目中閃爍的殺意。身後的慕靈突然小聲的提醒道。
坊市一般來說都有一塊**牌照,那牌照可以讓坊市擁有自己的執法力量,凡是進入坊市的人,只要違反了坊市設下的規矩,便可以對他們進行懲罰。只要不殺死,其他懲罰都能接受。
畢竟坊市是最難管理的地方。城主府又沒有那麼多兵力,所以一般都是給予**,讓他們自行管理。
這點凌凡非常清楚,他還清晰的記得風安坊市是有這個**牌照的,怎麼如今反而需要申請了?難道牌照被吊銷了嗎?
想到此處,凌凡將殺意壓制在了心裡,目光冷冷的掃過瘦子等人:「滾!」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瘦子等人如逢大赦,就在剛才,他們切實感受到了凌凡的殺意,不知為何,他們只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會死一樣。
雖然知道對方不敢動手,但是他們還是十分害怕,如今聽到凌凡逐客,若是平常,他們肯定還要放下一堆狠話,威脅一番,不過今日情況特殊,他們想了想,還是灰溜溜的逃遁而去。
搗亂的人走了,剩下的人則紛紛表示要購買療傷葯,凌凡則是扶著母親,向住所緩緩行去,慕靈、娜拉朵兒和軒劍則一直跟在身後。
住所就在風安坊市最深處,那是一棟四合院,其內房屋眾多,方一進入,一名白髮蒼蒼的老管家就跑了出來。
當他看到凌凡時,先是愣了愣,隨後熱淚盈眶,「少爺少爺」的叫個不停。
那是凌凡家的老管家,自小看著凌凡長大,可以認為是凌凡的爺爺也不為過。
凌凡和老管家唏噓了一番,也沒介紹軒劍和娜拉朵兒,直接讓老管家給他們安排一間房間,讓他們先行休息。
娜拉朵兒和軒劍也很識趣,他們知道凌凡母子相見,肯定很多話要說,自然沒時間接待他們。
倒是慕靈跟著凌凡母女,來到了凌欣雨的房間。
撲通!
凌凡似乎並不在意慕靈就在身邊,當進入房間之時,直接跪在了母親面前,一直控制的淚水也終於滴落了下來。
「娘,孩兒不孝,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您好好的責罰孩兒吧。」哽咽的聲音,讓此刻的凌凡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孩。
其實他也只有十七歲而已,只是在外之時,沒有母親照顧,他必須獨自堅強,必須成熟的比別人早,他一直以成年人的心態來督促自己,而今見到母親,他終於流露了少年的一面。
凌欣雨的玉手輕撫著凌凡的臉頰,雙手感覺著凌凡臉上的溫度,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將近十年了,都只存在於夢中,今日終於讓她再次清晰的感覺到,她早已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娘不怪你,這都怪娘,從小就讓你承受這麼多壓力,是娘的不對。」凌欣雨同樣哽咽著。
「娘,您的手長繭了,這些年您都是怎麼過的?」
「呵呵,長繭的老手,讓你感到很不舒服嗎?」
「不,娘的手永遠那麼溫暖,不舒服的是孩兒的心,是孩兒這些年來的不孝造成的結果。」
共同哭泣的母子兩,或許只有眼淚能夠代表他們此刻的想法,是啊,將近十年不見了,母子之間能夠記恨十年嗎?
不可能,他們心中沒有恨,只有重逢的喜悅,但是這股喜悅卻有些悲涼。凌凡的悲涼是看到了母親受苦,而凌欣雨的悲涼則是自己再也無法給兒子好的生活,她的坊市就快要倒閉了!
慕靈在一旁也是眼珠打轉,時不時的用衣袖擦拭一下,她來到凌欣雨身邊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她看到凌欣雨獨自一人忙裡忙外,應付各種搗亂與謠言,那小小的脊背,不知道壓著多少重擔。
在外人面前,凌欣雨從來都十分強硬,甚至沒有流露出絲毫疲憊之色,更別說流淚了。慕靈甚至有種錯覺,凌欣雨是不是那種女強人呢?
然而今日,她卻哭的昏天暗地,完全展現出了作為母親溫柔的一面,作為女子,她果然還是柔弱的,外面的風風雨雨,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和女兒,她又豈會這般勞累?
慕靈也很恨自己,她沒辦法像凌欣雨那樣堅強起來,她只能利用自己的本事,提高坊市出手藥品的質量,而明面上的東西,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怎麼也幫不上忙。
「好了,太好了!凌凡哥哥回來了。」想到傷心處,慕靈也哽咽了起來。
許久許久,當屋內的哭聲停止時,已經是過了有一個小時吧。
凌欣雨拉著慕靈端坐下來,凌凡則是站在一旁。母親並沒有說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她對凌凡說的都說關於凌雪,也就是凌凡妹妹的事情。
凌雪三千的血脈濃度,註定她是一個天之驕子,自小便展現了才華,而後進入天山學府。幾乎每十天,必定會有凌雪的一封平安信,提到女兒時,凌欣雨總會慧心而笑。
「妹妹比我優秀太多了。」凌凡感慨的道:「娘,您說了這麼多,孩兒能問個問題嗎?」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的扭扭捏捏了,有話就說,娘親還能不答你嗎?」凌欣雨笑罵道。
凌凡咧嘴一笑,目光卻落在了慕靈身上:「娘,慕靈到底是誰?我和她在海寧城相見,總覺得熟悉,卻記不起來在哪見過。」
此話一出,慕靈一怔,而後面色緋紅,低下頭去,她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凌凡竟然會問道自己。不知為何,心頭好像揣著一頭小鹿,砰砰的跳個不停。
「嗯?靈兒不是和你認識的嗎?怎麼反倒問起為娘了?當初靈兒來的時候,可是說了是你的朋友,所以為娘才將她留下的。」
凌欣雨同樣一怔,說出的話讓凌凡更是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到自己的娘親和慕靈好像母女一樣親近,還以為娘親知道慕靈的身份,可是如今看來,似乎自己和慕靈認識在前,娘親認識在後。
「慕靈……」凌凡喚了一句。
「啊……」慕靈驚了一聲:「凌凡哥哥,什麼事?」
凌凡苦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建陽城,而且還找到我的母親?」
凌凡確實是頭大,如果說慕靈先認識的自己,那麼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找到母親,可是她做到了,而母親卻又說是因為自己才留下的慕靈,這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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