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觀戰
時間法則，凌駕於空間法則的絕頂力量！
凌凡因為精神力的快速提升，所以才掌握了些許空間法則，實力卻也隨之暴漲，甚至可以做出類似於瞬移的動作。
然而時間法則卻可以讓他的空間法則毫無用武之地，如果說空間法則是攻擊，那麼時間法則就是控制。
他可以控制局面，控制戰鬥，控制結果！
時間法則確實強大，利比斯納當初也是可以直接讓凌凡學習時間法則，那麼到了今日，凌凡的實力將無比強大。
甚至於，他可能有力量從廉壇手底下逃脫。
利比斯納沒有這麼做，而是讓凌凡獲得幻滅星辰訣，這種等級可以一直進階的神級功法！
這種功法修鍊起來必須一步一步，還需要付出非常巨大的努力，而利比斯納等老師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造神。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凌凡成神，那麼時間就不能浪費在時間法則上。
對於利比斯納等強者來說，他們都是掌握時間法則的，那麼再造出一個掌握時間法則的人又有何用？
哪怕此人青出於藍勝於藍，哪怕此人最終有可能戰勝廉壇，可那又有什麼用？
只有成神，才能夠改造宇宙，還能夠讓他們這些苟活在菜鳥世界的強者有一分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們經歷了各種大起大落，人生最大的願望，或者說所剩下的願望，便是親手造出一個神。
他們想知道神是否真的存在，神又有什麼逆天本領？
直到今日，來到了祭台後，他們已經知道神的存在，但是神的力量，他們依舊沒有看到。
創造出一個神。很可能會讓這個宇宙的神文化復甦，這是一個壯舉，一個令人心動的計劃。
對於利比斯納等強者來說，他們心中對神也有著無限的遐想，再看看廉壇，這是個為了成神，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
一切還是因為神文化的空白，要解決這一切，就必須有神降臨這個宇宙，凌凡是最佳人選。
在利比斯納等老師的計算中。根本沒有八曲隕星根的存在，以至於事情到了最後一步，發生了如此逆轉。
他們不得不讓凌凡直面危機，只有這樣，才能最後一搏！
負責八曲隕星根一旦被廉壇奪得，以他這數十萬年的準備，定然可以在一年之內吸收了八曲隕星根。
八曲隕星根乃是神格所化，吸收困難的難以想象，但是有人經過數十萬年準備。那麼吸收起來自然水到渠成，只需些許時間罷了。
「放空自己，讓自己處於時間的長河中，不要用視線看。也別用精神力探查，隨波逐流便好。」
利比斯納再次出聲提醒，她這是在教凌凡，如果凌凡能夠感知到戰鬥中的一丁半點。那必然是時間法則作祟，也就是說，凌凡從這一刻開始接觸時間法則。
從未接觸過這種法則。甚至不知要如何入門，凌凡只能憑藉利比斯納的提醒，按照她的說法去做。
這很難，特別是在凌凡心緒雜亂的時候，要領悟至高無上的時間法則，哪怕是一丁點也困難重重。
空間里的戰鬥還在繼續，強大的波動讓人無法寧靜。
凌凡試著放空自我，可要怎麼放？
腦海中裝的東西太多，他能夠保持不心亂如麻就算不錯了，還放空自我，隨波逐流？
難，實在太難，比直接戰鬥來的難得多。
這需要一種感悟，但是在剛剛接受了無數知識，腦海中還無法理清之時，要去感悟一件事，一種東西，這可以說根本是不可能。
「時間法則，既稱之為法則，就不能強求，也不可以傳，我所說不過是我的感悟，你該如何理解是你自己的想法。」
「此刻兩種時間法則互相爭鬥，在你的意識中，想做的不過是看到戰鬥而已，順著這條路，以看到戰鬥為目標，為原則。」
利比斯納瞬間就知道自己的教導方向錯誤，她立刻改變方向，這回說的，倒是容易理解了許多！
不得不說，利比斯納這次的教導反感非常成功，直接讓凌凡有了方向感和目標。
對於戰鬥，凌凡一直很敏感，強者之間的戰鬥，他更是想看。如今利比斯納讓他盡全力去觀看戰鬥，他自是義不容辭，這可是他的長項。
視線之中，只有兩團扭曲的光團，時而撞擊在一起，時而分開。
重複的一直是這兩個動作，只是中間的插曲有小小的不同罷了，這兩團光華並不是戰鬥的真面目，凌凡要做的就是如何撕開光團的面紗，看到真正的戰鬥。
視線、注意力、精神力，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戰鬥中，凌凡倒要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有無法看透的戰鬥。
凌凡所有的注意力，雙目完全盯住了戰鬥，光團非常模糊，根本無法在視線中成形。
觀看中，凌凡周圍的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彷彿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所有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生命，都鎖定了光團。
這種感覺凌凡說不清楚，甚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海完全空了出來。
這種感覺有點像精神力得到感知，進入到那種突飛猛進的狀態。
奇妙的狀態，會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這才是一种放空！放空不是失去一切，而是放空自我，隨波逐流。
沒有思想，沒有任何感覺，有的只是進入這種狀態前保留下來的目的，或者說堅持。
那就是看清戰鬥。
凌凡進入到特殊的狀態，視線中，兩團光華慢慢變的不那麼刺眼，耳畔隱約傳來了炸響聲。雖然很模糊，但是真實無比。
炸響聲漸漸放大，刺目的光團內，也出現了黑影。
某一刻，凌凡甚至看到一把利劍一閃即逝，雖然只是瞬間，卻清晰的看到了。
凌凡不知道，他此刻正處於時間的長河中，他看到的戰鬥，很可能早在一炷香前就完成了。他看到的戰鬥，並非與他的視線平行。
解釋起來或許有些難，總之便是他此刻看到的些許戰鬥痕迹，乃是之前，甚至更久以前就結束的戰鬥，也就是說他看到了從前。
凌凡並不知道，他已經完全放空個，戰鬥哦也逐漸的清晰起來，光團越變越小，周身的光華也暗淡下去。
終於在某一刻，他看到了交鋒處的情況，那是一柄利劍和利爪的交鋒。
凌凡很奇怪，為何八曲隕星根和廉壇戰鬥，會出現利爪？難道他們中有掌握了召喚術的人？
視線還在不斷變的清晰，持劍一方偶爾露出的一件披風殘影，終於讓凌凡確認的此人乃是廉壇。
而隨著視線清晰，他所看到的戰鬥也變的無比神妙，等級到了他們那一刻，每一招都蘊含著可怕的空間力量。
慢悠悠的一擊，可能還在數丈外，就可以將你撕成碎片。
這種戰鬥凌凡還可以理解，畢竟他掌握的空間力量也不小，雖然無法做到這麼玄妙，但是理解起來卻不難。
「這是？」
當凌凡看到廉壇的對手時，便是感覺到了一絲詫異。
他的對手不是化作主神的八曲隕星根，而是一頭五首麒麟。說是麒麟，其實只是長相有點像罷了，這東西更像是傳說中的古獸，充滿了旦古蒼涼的氣息。
而且此獸無比的猙獰，戰鬥起來更是兇狠，如果硬要一個名字的話，凌凡倒是覺得仙獸饕餮比較像他。
只是饕餮只有一個頭，而此獸有五個頭罷了。
五首猛獸和廉壇戰鬥中，似乎在一直咆哮，他們之間彷彿也存在對話，但是凌凡並沒有聽到這方面的任何聲音。
而漸漸的，隨著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廉壇和猛獸的打鬥突然加速。
這種加速不是他們攻擊快了，而是畫面突然間快速轉動起來，這種感覺無法描述。
噗嗤！
某一刻，廉壇的寶劍突然擊中了猛獸，接著那猛獸的身軀便是一塊接一塊的炸開，最後化作了一團血霧，死於非命。
那一瞬間帶來的震動，直接將周遭的空間全部打亂，時間迴流，凌凡猛的收回視線，結果發現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
再看高空，戰鬥還在繼續，視線所過，依舊是兩團光團，沒有什麼不同。
「怎麼回事？」
凌凡無法理解，他分明看到戰鬥結束了。
「你回到了過去，所看到的戰鬥乃是廉壇和神獸的戰鬥。」利比斯納解釋道。
「回到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怎麼會再看到？」凌凡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不夠用了。
「時間法則，並非單純意義上的改變時間！時間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發生過的一些事情，會停留在時間的長河中，有的會發生改變，有的會湮滅。當你掌控了些許時間法則時，就可以在時間的長河中搜尋，看到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卻無法改變他。」
利比斯納雖然解釋了，但是凌凡還是無法理解。
既然自己看到的是神獸和廉壇的戰鬥，那麼八曲隕星根和廉壇的戰鬥就還在繼續。
想到此處，凌凡試圖再次進入方才的那種意境，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困難，但有了想法，有了入口后，還是進入到了那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