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拆房
第81章:拆房
我怎知怎麽了,明明昨晚我是睡在地上的,怎麽就上了床,還與你共枕?明明醒來時,是你摟著我不放,可在他們瞧你的臉,卻認為是我趁人之危。
再多的怎麽,對著他一臉茫然無辜,我都吐不出來。
我伸手指了指他的臉頰,無奈道:“你起來梳洗梳洗。”
“哦!”
易風一聲不響的進來,一言不發,又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我在他們心中是不是都沒了形象?
如此尷尬,見沒人願意理我,我暫時也不知怎麽麵對他們,便偷偷溜出門去。
街道上早已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路邊攤上販賣的小玩意倒是挺多,我瞧著歡喜便想買,正想掏錢卻忍住了。
剛想轉身離開,卻被人擋了去路:“姑娘若喜歡,在下可送姑娘?”
聽了這話,我不禁在心裏嗤笑,若我喜歡這月滿天,你也要買下送我不成?
我抬眼望去,眼前之人儒雅俊美,出塵俊逸,謙和有禮,瞧著也不像是小話本上說的愛調戲姑娘家的紈絝之人,可怎麽就幹了這事呢?
我勾勾嘴角,好言道:“謝公子,不必了。”
他抬手,手中的翠綠玉簫攔住我的去路:“姑娘莫怪,在下隻是覺得好東西便要贈有緣人。”
我哂笑道:“你瞧我都買不起,想來是與我沒緣,又何來贈有緣人?”
“姑娘此言差矣,緣分他也不會都直的來直的去,姑娘這緣分雖是波折多了些,但也不失為緣分。”
我訕笑,遇到個難纏的。
“姑娘莫不是把我當做那魯莽之徒?”
還不魯莽嗎?自己行~事魯莽,還怨別人把他當做魯莽之徒。
“姑娘不說話,想來是了,其實我沒有別的歹意,隻是單純的想送姑娘一個東西。”
路邊攤的賣主都瞧不下去了,開口道:“姑娘,你真的想多了,我們這連柳公子是個好人,他樂於助人慣了,對誰都一樣,做事就愛瞧緣分。”
我對著攤販問道:“那以往可有對其他女子這般?”
慣犯!
“有呀!”
“那他可有娘子?”
這是否是他拐騙姑娘的慣用伎倆?
聽了這話,那喚連柳的公子大笑出聲:“姑娘好生有趣,若我無娘子,姑娘可願陳了這個情?”
陳你個鬼呀!
“怕是不能,因為你沒有,我有!”說完不再理會他,繞他而過,他倒是識趣,沒在阻攔,也沒有跟過來。
走走停停,又閑逛了許久,不遠處攤位前,有一個蒙著白紗,背著竹簍的女子正蹲身扶起一個不小心摔跤的小女孩,她細聲安慰,細心地為小女孩拍去身上的塵土,待孩子離開,不見了身影,她這才起身。
轉身離開之際,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偏頭瞧了我一眼,這才離去。
我卻抬腳跟了上去。
這女子,雖著凡間尋常布衣,麵蒙白紗,可身姿娉婷婀娜卻是擋不住的,身上散發的清冷氣質,如寫生人勿近,可卻做著熱心腸的事。
更特別的是她那雙罕見的眼睛,漂亮勾魂,眼裏似有大海,波濤洶湧,卻又沉寂毫無波瀾,憂鬱的藍眼睛透著事態炎涼之感。
我不知不覺跟她到了一個山腳下。
恍然才發現周邊沒有屋舍,沒有了來往商販與行人。
四周綠樹成蔭,許是清晨的緣故,縈繞著濕~潤的白霧,空氣彌漫著清新的氣息,沁人心脾。
“姑娘還要跟我多久?”前方的她不知何時停了身,住了腳。
雙手勾著竹簍兩旁的繩子,正瞧著我。
她雖背著竹簍,但身子立得挺直,好像身後空無一物般。
我誠言道:“姑娘莫怪,隻是瞧著姑娘好看,情不自禁地便跟了上來。”
她不苟言笑,說話也如她人一般冷清:“姑娘說笑,在姑娘麵前,我還是以紗示人的好。”
雖說著客套語,可她的聲音毫無感情般,一字一句皆一個氣調。
“姑娘繆讚,愧不敢當!在下秋語,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原來是你!”說這話倒有了些脾性,鄙夷?失望?
我納悶:“姑娘知曉我?”
“仙門百家第一仙,雨落仙山秋語秋尊主,那是很有名的。”
“姑娘繆讚!”
她眼睛盯著我打量,麵紗隨著她說話吐氣一起一落:“我一直在此等著,便想瞧瞧,我當是誰,原來我們早已見過!”
她這語氣有明顯的失落呀。
我不解:“何時?”
何時見過,她那雙憂鬱的藍眼睛,若我見過,定是不會忘的!
她不言語,我又道:“姑娘莫不是認錯人了?”
這種事也經常發生,我不得不確認。
她眨了眨眼,轉身離去。
我上前一步追問道:“姑娘還未告訴我芳名?”
“林清秀!”
聽這名字我愣住腳,林清秀?這名字嚼在嘴邊有些熟悉。
“姑娘也莫要想了,就當我沒說過,也沒有見過吧!這靈霞山,外人不得入內,姑娘請回吧!”說著她進入結界,向山上入雲石梯爬去。
靈霞山?那靈欄鎮可有多遠?
我恍恍惚惚往回走,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吵鬧聲驚得我回過神來。
原來已走到了街鎮上,一抬眼便見那人從對邊直直向我走來。
這才多會,他便換了身銀白衣衫,翠綠玉簫換了白色的佩劍,頭發束起,一絲不苟。
與剛才隨意紮起半拉子頭發的儒雅模樣,簡直判若兩人,若不是他那張臉一模一樣,我當自己認錯了,隻是剛才儒雅柔和,此刻卻冷峻清麗。
不是吧,他不可能在此等我許久,就為了送我東西?
我還慌張瞧著四處,想尋個遮擋的地方躲藏會兒,哪知他走來,瞧也不瞧我,錯我而過。
像不認識我一般!
我便納悶了!
可轉眼一想,許是看上了別的姑娘,便換個裝扮,換個模樣去尋別的姑娘。
為何沒瞧見我,許是忘了!亦或者心惦著別的姑娘。
當我回到客棧,裏麵已經鬧翻了天,隻見滿屋狼藉,殘垣斷壁,我懷疑我走錯了門,我又退回來瞧了瞧門匾,那門匾雖破裂歪斜了,但沒錯呀!
我又踏進門去,店家見我,連忙向我走來:“姑娘可回來了,你再晚些,我這客棧可要灰都沒了?”
何意?
“姑娘快隨我進去!”他慌張地扯著我的衣袖便往裏帶。
眼前的房屋七零八落,破碎不堪,煙塵四起,瓦礫四濺,本就沒幾棵好看的樹,此刻更是一顆不剩,全砍落在地。
“這是怎麽了?”我偏頭問店家。
“跟你一起的那位弄的。”
嗯?誰?易風,鬱,還是阿華?
可不管是哪位,都是與我一起的。
這事應該是鬱無疑,這店家倒是機靈聰慧,我說尋著我便這般歡喜,定是瞧我是女子好說話些,要賠償!
我伸手掏出銀兩,唉,心疼:“可夠了?”
先前店家臉上還烏雲密布,瞬間晴空萬裏,開心道:“夠了,夠了,這店買下來都夠了!”
我陪笑道:“那便好!”我身家財產,能不夠嗎?
“那姑娘繼續,繼續!”說完便歡喜的離開。
繼續什麽?繼續拆房?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店家怕是高興的昏了頭。
抬腳踢了踢腳步的碎瓦礫,心中無比鬱悶,我這才出去一小會的時間,怎麽便成了這般?
拐角處,鬱凜然霸氣的姿勢坐在廊邊木樁上,刀離在一旁埋頭收拾。
隻是這髒亂之地,他也坐的下去。
見我也不起身,隻是用那眼睛謔意瞧我。
我立在他跟前:“怎麽了?有話要說。”
“真厲害!”
“什麽真厲害?你是在誇你自己?”
真是臉皮厚呀!
“你不會認為這是我弄的?”
我回他一個你猜對了的眼神。
他不樂意了,起身與我相對,張牙舞爪的解釋:“這與我沒有關係,我想,可我也不能亂來呀?”
“你何時這般乖了?易風他們呢?”
“易風出去尋你還沒回來!那小子,嗯,在屋裏。”他雙手環抱,用嘴比個比身後。
“什麽時候出去的?”
“剛出去沒多會!”
我再瞧了瞧滿院的狼藉,問道:“這真不是你弄的?”
“真不是!”
“那你開心什麽?”
“雖然不是我弄得,但是瞧著心裏痛快!”這腦子不會是被散落的木板撞壞掉了吧?
“那到底怎麽回事?”
“小語,我還真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挺厲害的,那奚雁子昨日在你那處吃了虧,惹了不痛快,今日便來找這小子晦氣,本以為找了個好惹的,哪知看錯了眼,哈哈哈哈哈!”
“哪個奚雁子?”我記得昨日沒有喚奚雁子的,難道是沒有介紹的其他仙門,可我好像沒怎麽著這個人吧?
“就是那天雁山奚垣!”
“為何給人取這麽個古怪名?”
“他們天雁山不是出雁子,瞧他那樣子,也跟那雁子差不多,本想喚他花雁子,但人家花家有主了,便算了。”
這話說得他自己多明事理般。
“你們為何不攔著?”那奚垣雖昨日膿包,但我也沒有試探到他功法修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