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大唐楚王,七星撫琴
“王爺,您可一定要救救楊弈啊!楊弈在劍南關打退了濮部王朝六十萬大軍,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卻被關在天牢裏,命懸一線,王上閉門不見,怕是隻有您可以入宮麵聖了。”
“請王爺入宮麵聖,想王上求求情,若是如此對待功臣,怕是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呐。”
在一處清幽安靜的院落裏,鳥語花香,流水叮咚,隻見太尉秦叔行正向著一位衣著儒雅的中年男子懇求道。
“太尉大人,關於楊弈的事本王近日也有所耳聞,但是在這件事上本王也是愛莫能助。”
隻見院落中央的一個亭子裏,那儒雅的中年男子輕撫古琴,撥弄琴弦,發出低沉婉轉的琴音,猶如溪水一般時而湍急,時而平緩……此人衣著儒雅,但是卻沒有一點鄉野之人的煙火氣息,而是散發著尊貴的氣質,猶如夜空裏的一個明星。
此人名為李七星,大唐楚王,也是唐王的同胞兄弟,修為強大,乃是大唐王朝裏的巔峰強者之一,手掌重兵,隻不過卻是無心廟堂,隻有當大唐王朝危在旦夕的時候才會出手。
李七星雖不在廟堂,但是其威望卻一點也不低,國公侯爺見到他都會禮敬三分,一是因為李七星強大的修為,而是因為李七星的身體裏流淌著大唐王朝的王室血脈。
“王爺,老臣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楊弈吧!”
聽得李七星的話,太尉秦叔行的眼睛裏頓時閃過失落之色,心裏著急萬分,雙腿彎曲,想要跪下,但是彎曲到一半,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阻止著他的行為,不讓之跪下。
距離楊弈關入天牢已經過去五日的時間了,這五天裏秦叔行幾乎是夜夜難眠,每天都會入宮請求麵聖,但是在宮門前就被宮城守衛攔下了,唐王嚴令,近日誰也不見。
見不到唐王,秦叔行的心裏也是越來越擔心了,擔心未來的國之棟梁會因此夭折,那可就是大唐的損失了。
此前,公主李沉魚和程蝶翼兩人親自到太尉府告知楊弈的話,希望秦太尉不要和文臣正麵起衝突,隻需要安撫長安城裏的百姓,不讓百姓對王上施加壓力。
秦叔行深思熟慮之後,照辦了,可是百姓安撫遠遠不夠,因為那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可不會沒有動作。
而且,唐王也知曉了李沉魚和程蝶翼前往天牢一事,下旨沒有他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入天牢見楊弈,李沉魚和程蝶翼去了幾次都沒有見到楊弈。
唐王的舉止,令得秦叔行越發的著急起來,不知道唐王到底是意欲何為?天牢雖然是關押囚犯的重地,但是也不至於到無王上手令不能進天牢的地步吧!
這一切,秦叔行都感覺不同尋常,唐王似乎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一籌莫展之時,秦叔行找到了唐王的胞弟、大唐的楚王李七星,隻要李七星肯出麵,那麽一定可保楊弈性命無憂,也隻有他可以入宮麵聖。
但是,李七星對楊弈似乎並不感興趣,沒有想要就他的跡象。
“太尉大人,我已不入朝堂多年,對於朝堂裏的許多事已經不關心了,隻想做一個撫琴之人,平平淡淡的過完此生。太尉大人還是另求他人吧!”楚王李七星停止撫琴,抬起頭來,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眸子裏投射出雪亮的目光,眼睛裏像是藏著星辰大海一般。
一個人的眼睛竟然可以那般的明亮有神!
楚王李七星看來是真的不想出麵了。
“王爺,老臣向您跪下了。”
太尉秦叔行一臉懇求的樣子,眉頭皺起,竭力的想要跪下,可是奈何那降臨在自己雙腿上的力量太過強大了。
“太尉大人,你是我大唐的有功之臣,在許多事上為君分憂,武鎮邊境,治軍嚴謹,本王希望你要看清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大唐太尉,總領大唐軍權,不要在一些小事上麵浪費心思。”
楚王李七星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看著秦叔行道,對於秦叔行今日行為舉止像是有些不滿。
“可是……”
感受著李七星身上傳出的強大的威壓,秦叔行的心裏咯噔一下,不寒而栗,語氣有些遲疑了。
“太尉大人,本王知你擔心楊弈,四處奔波。但是本王想說,王兄身為大唐天子,心懷天下,無論做什麽決定都有理可依,你隻需要相信他便是。大唐,不會讓功臣蒙塵!”
楚王李七星神情平靜的看著秦叔行,鄭重的開口,言語間盡顯王爺的霸道以及魄力。
“來人,送客!”
話畢,李七星緊接著又說了一聲,這是在趕人了,他該說的也都說了,剩下的就看秦叔行自己的領悟了。
“微臣告退。”
秦叔行長歎一聲,沒有請得李七星出麵,他的情緒中也有著難掩的失落,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王兄,你也感覺到了嗎?”
望著秦叔行離去的背影,李七星的眼睛裏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冷厲之色,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瞬間目光便是恢複如常,然後院落裏又響起了婉轉動人的琴音,琴音嫋嫋,扣人心弦。
長安城裏因為功臣入獄一事而鬧得沸沸揚揚,距離長安千裏之外的北淵城隋國公府裏也是不太平靜了。
“風兒,你說什麽?弈兒被王上打入了天牢?這怎麽可能?”
隋國公楊定北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中足以看得出楊定北心裏的擔心和驚訝。
楊弈不是在劍南關打退了濮部大軍嗎?怎麽可能被打入天牢呢?
“公爺,此事千真萬確,我還特意求證了長安來的消息,因為三公子入獄一事,長安全城都震動了。”
獨孤風一臉認真的看著楊定北道,在得到長安的消息後他也是不敢相信,得到求證之後方才前來告知楊定北。
“逆子啊,真是逆子,在劍南關立下了戰功剛到長安就惹下了禍事,還被關入了天牢。”楊定北有些站不穩了,腳下一軟,坐在了椅子上,眼眶泛紅,看起來十分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