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魁首
由官方評選方的餘夫子宣布射項魁首的得主,再將俞明秀參賽的木牌換成魁首的玉牌,射項競技得以完美以最快最無懸念中結束。
俞明秀紅光滿麵的蹦跳下台直奔著他們而來,先是帶著求表揚的神情看向哥哥嫂嫂。
待如願的聽著哥哥的微笑認可嫂嫂的花式誇讚後,方才轉身一臉炫耀的看向沈如期,“怎麽樣,我得了魁首了!”
“哼,那是參賽的人明顯不多又沒精通的,不然…”明明心底為她高興的不行,卻偏偏嘴賤的非得出言相諷。
沈如期的口是心非讓全程看見他各種姿勢雀躍的眾人,心照不宣的揚起笑容同時選擇看破不說破。
“哼,那又怎麽樣。明明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被他這話氣的叉起腰來的俞明秀,秀美的雙眼睜圓怒視說道,“你可別耍賴,願賭服輸知道嘛!不然我要你好看!”
“誰,誰耍賴了?”想起兩人的賭注,沈如期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不由紅著脖子大聲辯解道,“不就是提親嗎誰怕誰?!”
“哦~”看戲看出個大瓜的眾人帶著善意的調笑,異口同聲的應道,“原來是這個賭注啊?”
“呀,你怎麽吼出來了?”反應過來的俞明秀雙頰爆紅,雖然她平時顯得大大咧咧可畢竟還是姑娘家,被大家這般起哄頓時羞赧的捂住臉,轉身還不忘用力踩了腳罪魁禍首的某人。
“啊——”她羞憤交加下的這腳自然是非常用力,隻痛得沈如期腰身抱起腳鬼嚎出聲。
“噗哈哈~”
見在場的人,連可愛無比無人能替的妹妹都樂得捧腹大笑,沈如期又氣又痛,“你們還有沒有丁點同情心?啊,說好的手足情深呢?”
背轉過身的俞明秀聽見他的痛呼不似作偽,剛才自己好像也沒有收好力道擔心立馬的回頭,瞧見他痛得額頭冷汗都出來了還不忘嘴賤,不由心疼得懟道,“那是你活該。”
嘴上這般說著人卻不自主的走過去察看一二。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同樣口是心非的架勢就合該湊成對兒。
“看來,六哥和無憂的婚事辦成後,就該輪到他們咯。”
兩家之間對於他們二人的事其實都有過暗示,隻是俞諶之與如久方才大婚不久,若在這時沈家再娶了俞家唯一的女兒,兩家親上加親更是密不可分,熙元帝怕是得徹底震怒。
是以兩家長輩隻得暫時心照不宣,等過段時日再順利謀劃這對小女兒的婚事。
奈何當事人不知啊,也是怕給他們心理造成壓力所以兩方做母親的都未明言,也是這樣才有了兩個孩子氣的人這場賭約。
俞諶之看著妹妹歡喜的容顏,對於九九的話一時之間沒有回複,為了秀兒的幸福是該好好想想該怎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才好啊。
……
難得的一場盛會,大家都決定再看幾場其它項目的比賽。
離射項最近的高台是樂項。
事先做了些功課的俞明秀為大家說了下比賽內容,與奪魁的幾大熱門人選。
樂項的比賽是參與人數第二少的人,也是因為單獨設立出了琴項,而大多閨閣女子學習的樂都是以琴為主,精通其它樂理的自然是少數。
樂項的比試規則是由官方評選者抽出一道題,參賽者圍繞著主題演奏出何時的曲目,依次所有人都完成後官方再行評選出五名優勝者,最後經由眾人選出魁首。
這項技藝的奪魁熱門人選呼聲最高的,便是被譽為京城雙珠的傅家四小姐傅菁珠了。
傅菁珠不同於別家小姐習琴,自小就獨獨喜愛洞簫,聽聞她的簫聲好聽到能吸引鳥兒的和鳴,隻是她的簫技很少在人前顯露。
所以對於她這次參與樂項競技的舉動,很多人驚詫不解畢竟她的書畫同樣出色,她卻報了畫與樂這兩項放棄了書項。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更樂於看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發生,畢竟傅四小姐的簫傳的再玄乎哪有親耳聽聞得的更真實。
是以,來看樂項競技的人數眾多,還有不斷聽聞這信息源源趕來湊熱鬧的人。
“這麽看來,這個傅四小姐不是奪得這門魁首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的很?”
“也不見的。”俞明秀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豎起一根手指頭晃了晃。
“嘿,吊什麽胃口,趕緊說啊怎麽就不見得了?”沈如期不出所料的出言追問道。
得逞後的俞明秀也不說話,就那麽露出可愛甜美的笑臉,直直地看著他。
咬著後槽牙的沈如期一臉算你狠的表情,忍痛的點頭答應她的要求,“行了,給你分一份新釀。趕緊說吧,真是個小饞貓。”
家中唯一的妹妹是個資深的酒鬼就罷了,合該他能疼著寵著滿足著,這下又碰著了個同樣嗜酒的小饞貓,得,這輩子他也就心甘情願為這兩個小女人釀酒了。
“一份怎麽夠?喂,要不要這麽小氣?”才一份還不夠塞牙呢,俞明秀明顯有些不滿意,嘟起嘴凶巴巴的舉起手再次表明要求,“最起碼得七成吧?”
“嗬,你可少來別得寸進尺。”拍開麵前她的小爪子,沈如期翻了個白眼,“最多四成愛要不要。”
“成交!”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俞明秀痛快的將之前的話繼續往下說。
聽說望月樓花了大價錢培養出的大家,準備在這次的盛世花宴上來個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為名為詩詩的大家,最為擅長琵琶和西涼魅舞。
能在賽前就放言定會拿下雙魁的人,那般自信且信誓旦旦怎麽著也有兩把刷子,有著過人的本事吧?
“詩詩大家,這名兒怎麽這麽熟呢,咦那不是四哥你提起過的…哎喲!”
可憐的沈如期同一隻腳再次被人用力踩下,這次甚至還被他腳碾壓了一圈。
“咳~”見妹妹果然聽到小七的話後用震驚無比的神情看著自己,沈如肆不自在的清咳一聲。
“別聽小七胡說,九兒四哥可沒有亂來,隻是平常的應酬你懂的?”
“是嘛?”如久眯起眼睛,暗搓搓的捏捏拳頭,“四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去那些地方喝酒應酬的嗎。”
“嘿嘿。”尷尬的笑了聲,沈如肆也不知道為何麵對妹妹的質問比對妻子解釋時還要令他心虛,“我對你四嫂解釋過了,就那一次實在沒有推脫掉,我也保證過了再也不會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麵對哭起來就沒完的四嫂,如久表示她真的遭不住那巨大的眼淚哭訴的攻勢。
呼,鬆了口氣的沈如肆,轉身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小七,敢不期然的給哥哥下黑狀,你表演的能不能再逼真點?
“小七啊,最近四哥生意不好做,你看什麽時候把欠著…”
“四哥,我錯了。”果斷點頭就是慫不要剛的沈如期麻利認錯,購買優良糧食釀酒的錢一直都是四哥幫忙出資的,這麽多年下來天知道有多少?
他這還沒娶媳婦呢,還不得多存點充盈小金庫呢?
如久正看得好笑,準備出聲幫忙一起擠兌七哥呢,就見著擠進去看熱鬧的八哥和小十,一人滿臉陰沉,一人滿臉驚慌的向著他們跑來。
“怎麽了?”
兩人的神情如此不加掩飾,眾人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異口同聲的問道,“出了什麽事?”
“九姐,那公示欄上竟然有你參賽的身份木牌。”沈如是憋不住話,見著九姐一把拉住她的手焦急的開口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