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蕭婉兒遇險(1)
時光匆匆,這是對於鄭子諾來說的,而在外界的蕭婉兒卻猶如度日如年,用一句俏皮的話說,她現在過的不是日子,而是月子。
自從大半年前,蕭婉兒被林主教帶回教皇宮之後,便一直待在這裏,這段時間教皇對她的看管十分嚴格,幾乎每天都要來到蕭婉兒的閨房,名義上是關心愛護,實際上就是監視她。
但這段時間,蕭婉兒也漸漸的學乖了,並不像剛剛被強行帶回家那般刁蠻任性,和自己的父親對著幹,她並不是那麽魯莽沒有頭腦的人,相反蕭婉兒聰慧異常,知道現在父親在這教皇宮中看守著自己,她是絕對跑不出去的,那麽她便變得十分聽話懂事。
每天除了陪父親聊天,討教武修知識外,就是刻苦修煉,這一切看在教皇的眼中甚是欣慰,還真以為自己女兒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變性了,變得如此乖巧懂事,因此對她也就放鬆了一些警惕。
教皇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蕭婉兒偽裝起來的,其實她在人前嘻嘻哈哈,笑個不停,什麽事情都無所謂,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當她一個人在閨房中夜深人靜之時,她便會偷偷流淚,想著心中所愛之人。
她有時候感覺真是奇怪,明明這個人與自己相識也隻有僅僅三天左右,為什麽自己對他就是念念不忘,每當自己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起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也是想他,她知道這就是愛,一種一見鍾情的愛。
俗話說,士之耽兮有可脫也,女之耽兮無可脫也,意思就是說男人陷入情網之中還容易擺脫出來,但女人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難自拔。
蕭婉兒此時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天,蕭婉兒終於等到逃脫的機會了,因為教皇一大早便有事外出,離開教皇宮,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很難回得來,蕭婉兒得知此消息之後當即大喜過望,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終於是熬到頭了。
夜晚時分,蕭婉兒急匆匆地將一些行禮和銀兩收拾好裝進父親送給自己的儲物袋中,接著悄悄地打開房門,探出腦袋一看,不禁微微吃驚,平常都是兩個護衛守門,今天不知為何突然多了兩人,她心中暗恨,知道定是父親還不放心自己,於是便又加了兩名護衛來看守自己。
蕭婉兒氣急非常,但表麵上卻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踱著步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小姐請問您這麽晚了要上哪去?”為首的一名身穿鎧甲的中年男子躬身問道。
“嗯?本小姐要上哪裏還要向你匯報不成?”蕭婉兒瞪了那守衛一眼反問道。
“屬下不敢,隻是教皇大人囑咐過屬下等人,讓我們保護小姐,寸步不離。”那守衛回答道。
“我都這麽大人了,不需要你們保護,還寸步不離,難道你們不曉得男女有別嗎?真是的。”蕭婉兒微微怒氣道。
“小姐請息怒,我們隻知道遵守教皇大人的命令。”守衛繼續回答道。
“教皇大人的命令是命令,本小姐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嗎?哼!你們是不是眼裏根本就沒有本小姐呀?”蕭婉兒質問道。
“屬下不敢!”四人麵麵相覷,同時躬身答道。
“這還差不多。”蕭婉兒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本小姐要出去逛逛,你們不許跟來,否則休怪本小姐不客氣!”說完便向外走去。
“嗖嗖嗖嗖……”四道身形閃過,那四名守衛竟都是武修高手,每一個的修為竟都不在蕭婉兒之下,眨眼間便閃到她麵前,將蕭婉兒圍在中間。
“你們這是幹什麽?”蕭婉兒怒氣衝天地問道。
“小姐,天色太晚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就不要為難屬下等人了。”那名為首的守衛愁眉苦臉地說道。
“為難你們?你們不要為難我還差不多,我要走,你們誰敢攔我!”蕭婉兒毫不買賬地喝道。
“喲喲喲……我們的小公主又在這裏發什麽脾氣呢?嗬嗬嗬……”一道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從小院大門口響起,接著一名身穿紅袍的老者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正是抓蕭婉兒回來的林主教。
“屬下參見主教大人!”四名守衛看到老者出現,齊身跪下,恭敬地行禮道。
“都起來吧。”林主教揮了揮手,看著蕭婉兒。
“哼!你又來這裏假惺惺的扮什麽好人,我這次是不會再信任你了,老不羞!”蕭婉兒毫不客氣地罵道,很顯然對於林主教和張主教合謀將她騙了回來,直到現在,她心中還很是不爽。
“小祖宗,我的小公主,林爺爺今天不是過來給你賠不是來著嘛,怎麽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呢,是不是誰又惹你生氣了?告訴爺爺,爺爺幫你教訓他。”林主教笑著說道,一副討好的模樣。
“才不要,哼!”蕭婉兒冷冷地瞪了林主教一眼,說道,“我現在要離開教皇宮,去死亡絕地救子諾,你們都不準阻止,否則休怪本小姐不客氣,哼!”
“啊呀……我的小祖宗,你這不是想要你爺爺這條老命嗎?”林主教聞言苦著臉,無奈地說道,“不要說去死亡絕地了,就是離開教皇宮那也都是不可以的,否則你讓我們怎麽給教皇大人交待呢?”
“哼!我才懶得管你們呢?我就要走。”蕭婉兒根本就不買賬,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這麽好的機會,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呢?
“啊呀,我的小祖宗,你真的不能離開教皇宮呀。”林主教閃身攔住蕭婉兒哀求道,“你就看在爺爺這麽一大把年紀上就饒了爺爺吧,你要是這一走,爺爺這條老命可就別想要了,你就體諒體諒爺爺吧,好嗎?”
說完看著蕭婉兒仍舊無動於衷的模樣,急忙伸手拿出一把刀來,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道:“婉兒,你要是敢離開教皇宮一步,爺爺這條老命就不要了,當場死在你的麵前。”
“你……”蕭婉兒見狀一陣氣急,知道有這老東西在這裏,今晚是決計走不掉了。
憤憤地跺了跺腳,狠狠地瞪了林主教一眼,轉身離去,將房門摔的倍響。
“嘿嘿……還是我們的小公主懂得心疼爺爺啊。”林主教見狀大喜過望,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笑嘻嘻地叫道,“今晚爺爺就坐在這裏陪我們的小公主,如果婉兒你睡不著的話就出來陪爺爺聊聊天啊。”
蕭婉兒聞言怒火中燒,對著大門吼道:“混蛋,老不羞,哼!”
說完氣鼓鼓地坐在桌子旁對著油燈委屈地叫著鄭子諾的名字,突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靈機一動,蕭婉兒本來陰沉的臉上頓時綻放起笑容。
“(*^__^*)嘻嘻……有啦!”蕭婉兒轉悲為喜,伸手在儲物袋中摸了摸,拿出鄭子諾贈送的三顆靈識,很是不舍地看了看,最後猛一咬牙自言自語道,“子諾對不起了,如果不用你這靈石布陣,我怕起不到什麽效果。”說完再次從儲物袋中拿出十道靈符,快速地在屋內布置起法陣。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蕭婉兒將法陣布置完好,接著又拿出一條白綾,抬頭看了看屋頂,將白綾拋擲到一根橫梁上,隨後端來一把椅子,站了上來,順手栓牢白綾套在脖子之上,催動真氣,轉化為胎式呼吸,施展歸息之術。
“咚……”的一聲,椅子翻飛出去,蕭婉兒故意用力蹬倒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坐在門口台階上靜坐修煉的林主教聞言微微一驚,轉頭看了屋內一眼,接著再看看四名守衛,問道:“你們剛剛聽到什麽了嗎?”
“呃……聽到了。”為首的一名守衛回答道,“好像是椅子被打倒的聲音,而且主教大人您看小姐閨房中那道影子好像很不尋常。”
“哦?”林主教起身看向蕭婉兒的閨房,借著那微弱的火光,閨房內壁上映出了一道長長的身影,隻是這副身影很是奇怪,飄飄蕩蕩,而且還是懸空著的。
“不好!”林主教臉色大變,急忙大叫一聲,衝向蕭婉兒的閨房,一腳將房門踹開,映入他眼中的卻是蕭婉兒上吊的模樣。
“啊……婉兒!”林主教震驚失色,急忙飛身而起,將蕭婉兒從白綾上抱了下來,順手查探了一下她的氣息,頓時驚慌不已,“婉兒……婉兒……你別嚇爺爺啊,快醒醒啊……”
聽到林主教淒涼的叫聲,四名守衛也心驚不已,急忙一起衝了進來,看到蕭婉兒躺倒在林主教的懷中,臉色蒼白好像死了一般。
“小姐……小姐……”四人大驚失色,齊聲叫道。
“不行,爺爺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救活你!”叫了半天,見蕭婉兒一點反應都沒有,林主教更加心驚肉跳,急忙喚出武魂催動魂力注入到蕭婉兒的體內,想利用魂力激活蕭婉兒。
可是一個沙漏的時間過後,林主教汗濕衣襟,氣喘籲籲,魂力幾乎耗盡,卻仍舊不見蕭婉兒轉醒的跡象。
“主教大人,我們來!”看到林主教漸漸不支,四名守衛接過蕭婉兒的身體,四人分四個方向同時喚出武魂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魂力緩緩灌輸到蕭婉兒體內。
可是過了半天,蕭婉兒仍舊沒有複活的跡象,這下可真將林主教等人急壞了,林主教還未恢複好消耗的魂力,便急忙起身,將四人推了開來,喝道:“我來!”說完再次將自己的魂力傳輸到蕭婉兒體內。
此時蕭婉兒真是有苦說不出,本來體內魂力和真氣都十分充盈,根本不需要任何外界的能量進行補充,但五大高手卻輪流著給自己輸入能量,讓自己體內一陣熱血沸騰,難受至極,但卻又不敢吱聲,再次感受到林主教為自己傳輸魂力,蕭婉兒靈機一動,頓時計上心來。
強忍著體內那澎湃的魂力衝擊,她悄悄地催動到右手之上,等到林主教再次魂力耗盡,搖搖欲墜之時,蕭婉兒突然發動攻擊,十指如電,將剛剛吸收過來的全部魂力轉化成能量打倒林主教和身旁還未反應過來的守衛身體之內,利用乾坤點穴大法,將他們的穴道全部封住,讓他們絲毫動蕩不得。
“(*^__^*)嘻嘻……成功啦!”蕭婉兒俏皮地拍了拍手,伸手一揮,將三顆靈石收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放進儲物袋裏,笑著說道,“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如此順利,連我的靈石都省了下來,本來我還想利用靈石催動幻陣來迷惑你們,嗬嗬……林爺爺您老人家也有今天呀。”說完還在林主教額頭上調皮的點了點笑道,“您老人家就安心躺在這裏睡大覺吧,剛剛我可是將您身體內的三十六個大穴全部封印,即使以您老人家武仙境界的修為,估計沒個一兩天也很難衝開穴道,再說你現在還是魂力枯竭之時,嗬嗬……你們四個也是一樣,再見,各位……”蕭婉兒向著呆如木雞的五人俏皮地擺了擺手,直接轉身離去。
五人愣愣發呆,心中惱怒不已,但卻又絲毫沒有辦法,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蕭婉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麵前。
蕭婉兒離開教皇宮之後,直奔城鎮,半夜敲開一家賣馬車的大門,花重金買了一輛馬車和地圖直接離開教皇宮,向外奔去。
教皇宮距離北原莽荒之地少說也有近兩千之裏地,如果一路靠走,即使以蕭婉兒的修為估計沒有一兩個月也很難到達,但有了馬車,雖然速度可能並不會快很多,但人卻輕鬆多了。
出了城門,蕭婉兒先是向西行走了二十公裏,接著再向北行去,特地繞開正北方的大道,防止林主教衝開穴道之後從後麵追了上來那就不好了,但是如果自己遠離正道,那麽他就不一定能夠找到自己。
翌日清晨,蕭婉兒一路狂奔,已經遠離教皇宮至少七八十裏地,這才放下心來,稍稍放緩速度,向著北原莽荒行去。
進入辟穀期之後,蕭婉兒也不需要進食,除去偶爾讓馬匹吃點青草,休息休息之外,都是一路奔走,一個月之後,蕭婉兒大約計算了下,已經進入北原地帶,估計距離死亡絕地也不到五百裏的路程。
這天她牽著馬兒打算越過一座荒山,經過一個多月的奔走,原本的馬車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樣,隻留下一批瘦馬,車棚早就四分五裂,被蕭婉兒給扔了下去,現在蕭婉兒一般都是騎馬而行,雖然沒有騎過馬,但好在擁有通靈之術可以與馬兒溝通,駕馭起來也是比較輕鬆。
剛剛踏上那巍峨的高山,天空中便響起了一陣轟鳴,天色漸漸發生了變化,眼看就要下雨。
“不好,又要下雨了。”蕭婉兒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空,皺著眉頭對著馬兒道,“馬兒,天要下雨了,這荒山野嶺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地方避雨,我們趕快走吧。”說完便牽著那瘦馬向著山頂走去。
“嘩啦啦……”再次數聲轟鳴之後,天上果然烏雲密布,下起了下小雨。
“真下起來了。”蕭婉兒抿了抿嘴,催動真氣,施展真氣護罩將自己和瘦馬罩在其中抵擋外界的風雨,繼續向山上前進,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加上烏雲密布,天色早已漸黑。
畢竟也是一個沒有經曆過多少風雨的少女,從小備受嗬護,此時隻身一人行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又遇到刮風下雨,還不時的電閃雷鳴,心中難免會有幾分恐懼。
一邊牽著馬兒,一邊催動真氣抵抗外界風雨,向上奔走著,而外界的雨是越下越大,山路潮濕,不大一會兒便泥濘不堪,行走不便,蕭婉兒擁有不俗的修為,倒還沒什麽大礙,可是那頭瘦小的馬兒可就比較悲慘,三步一滑,幾次險些掉入山穀,要不是有蕭婉兒的護持,估計早就摔得爬不起來了。
可這樣一來,蕭婉兒不僅要支撐真氣護罩抵擋風雨,又要保護馬兒,真氣和體力都消耗巨大,還未走到山頂,真氣便消耗的差不多,真氣護罩也無法繼續支持,整個人和那小瘦馬就這樣暴露在風雨中,任由風吹雨打。
本來蕭婉兒還能夠調用魂力,可是她這樣一想,這荒山野嶺的,自己孤身一人萬一遇上什麽壞人或者魔獸什麽的,到時魂力和真氣都用盡了,不就危險了嘛,因此蕭婉兒保留了魂力,消耗真氣之後,也沒有繼續抵擋風雨,就這樣拉著馬兒一步一滑的向山頂之處行去。
就在蕭婉兒被那瓢潑般的大雨淋得猶如落湯雞之時,也終於爬上了山頂,她眯著雙眼轉頭四處搜尋,希望能夠找一處遮風避雨之地,但此處雖為高山,但卻荒涼至極,到處都是碎石枯木,根本找不到什麽避雨之地。
就在蕭婉兒失望至極,打算就地歇息之時,突然看到大約百米之外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她當即大喜過望,催動殘餘的真氣注入到雙眼之上,向著那紅光處看去,隻見一座破舊的房屋矗立在靠近山頂之處,蕭婉兒喜出望外,急忙牽著瘦馬向著那破舊的房屋奔去。
“終於找到一處落腳之地了,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讓人難受。”蕭婉兒一邊走著一邊嘀咕,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因為她那強大的靈識竟沒有感受到那房屋中有一絲人氣,這不禁讓她有些害怕,孤山曠野,夜深雨大,破舊房屋,這樣的情景,讓蕭婉兒不禁有些挪不動腳步。
但外麵的雨是越下越大,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停下來,再這樣淋下去,自己倒還沒什麽大事,身後的這批瘦馬肯定承受不了,咬了咬牙,蕭婉兒暗自安慰道:“怕什麽呀,我乃一代女俠蕭婉兒,即使有什麽妖魔鬼怪在我麵前也不敢放肆。”說完這句話,蕭婉兒一邊哼著小曲壯膽,一邊小心翼翼地向著小破屋靠近。
走到小破屋門前,隻見那院牆的大門隻剩下半扇,在那巨大的狂風吹打之下,發出吱吱……令人牙酸的聲音。
蕭婉兒一手牽著馬,一邊探頭探腦地走到院牆下,對著院內小聲叫道:“有人嗎?”
“轟……”回答她的隻有上空的雷聲。
蕭婉兒頓了頓,提高嗓音再次叫了一聲,仍舊沒有聲音。
“噗……”身後的瘦馬打了個響鼻,風吹雨打這麽長時間,它實在有些受不了,看到主人還待在門外不進去,它有些不解,不耐煩的叫了幾聲,大搖大擺地竄了進去,看得蕭婉兒一陣無奈。
進入院子之後,裏麵黑漆漆一片,顯得陰森恐怖,蕭婉兒確定這是一間無人破屋,於是便壯著膽子推開內屋大門,一陣陰風席卷而來,讓本來就渾身濕透的蕭婉兒不禁都打了個寒戰,汗毛根根豎起。
稍微鎮定了一下,蕭婉兒跟著馬兒的腳步走進內屋,內屋也甚是破舊,但卻大得出奇,足有百多平米,擁有八根大立柱頂起,但可能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屋頂上通了好幾處小洞,雨水淅瀝瀝地從屋頂落了下來。
蕭婉兒站在門旁,仔細地打量了屋內一番,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憑她的眼力還是很輕鬆便可以看清裏麵的一切。
正待她準備鬆一口氣,暗道沒什麽特別之處時,突然在那屋內靠後的最後一根立柱旁好像躺倒了一個人,那人依稀穿著紅衣,披著長發,仿佛睡著了一般。
蕭婉兒猛然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一稟,好像心跳都漏了一拍似地,險些尖叫出聲,幸好擁有強大的修為做基礎,否則要是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孩可能早就嚇昏了過去。
深呼吸了幾次,蕭婉兒平息了下恐慌的心裏,緩緩地向著那人走近幾步,壯著膽子輕聲叫道:“請問一下,這兒是哪裏?”
一連叫了好幾聲,那人都沒有絲毫的動靜,蕭婉兒心中蹦蹦直跳,一顆心髒都仿佛要蹦跳出來一般,她屏住呼吸,上前幾步,鼓起勇氣推了那人一下。
“咚……”一聲悶響,那人從立柱上直接倒在地上,胸口一道森然的血口,鮮血灑了一地,本來白色的長衫愣是被自己的血液染成了紅色。
“啊……”縱使蕭婉兒藝高人膽大,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禁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跳出了內屋,躲在門口旁,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再看向屋內。
但此時,那隻瘦馬卻不明所以,仍舊在黑屋裏踱著步子,徑直走到那死屍旁邊,用鼻子嗅了嗅,接著繼續向前走著,來到半開著的後門旁,用頭蹭開後門,走了出去。
蕭婉兒很是疑惑,不知道這調皮的馬兒想要幹什麽,壯著膽子向裏看去,隻見那條瘦馬出去之後,不大一會兒又從後麵退了回來,隻是這一次它口中叼了個東西,蕭婉兒仔細一看,不禁再次大驚失色,原來那馬兒叼的不是別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的屍體。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死人?”蕭婉兒驚駭地自言自語道,她其實並不害怕死,她隻是怕死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鄭子諾,進入到一個無名未知的死亡世界中去,那種孤獨寂寞是很難讓人接受的,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本以為那馬兒叼來一頭死屍之後便會老老實實的坐下來休息,可是它並沒有停止,進進出出,一下子便叼進了七八具死屍,而且那些屍體死得甚至恐怖,鮮血滿地,身首異處,有些更加令人恐怖的是那些腸子,腦漿等都流淌了一地,看得蕭婉兒直欲惡吐。
“這太惡心,太恐怖了。”蕭婉兒幹惡了幾下,決定不能再看下去,躲在屋簷之下避雨,心中很是好奇,那後院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想到這裏,她抬頭看了看屋頂,接著縱身一躍,好奇心的驅使,使她忍不住想要一看究竟。
悄悄地跳上屋頂,探出頭來,向後院中一看,不禁讓蕭婉兒倒吸一口涼氣,本來被大雨淋的濕漉漉的竟然還嚇出一身冷汗混著雨水流了出來。
隻見那方圓十多米的後院中橫七豎八的躺倒了至少十具屍體,一個個死相慘烈,不是被剖腹掏心,就是被打得死無全屍,斷胳膊斷腿,讓蕭婉兒看了不禁一陣毛骨悚然。
可就在她準備放棄觀看,回到原來的屋簷下避雨之時,兩具男子的屍體卻引起了她的注意,隻見這兩具屍體,一人的右手插到對方的喉嚨之中,另一人的右手插到對手的胸口之上,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但兩人的左手卻都死死地掐著一個半尺見方的紅色錦盒,那錦盒不知用什麽材質所造,紅光閃耀,甚是奪目,蕭婉兒估計在山頂之時看到的紅光應該就是這個錦盒所發出的。
“難道這群人就是為了搶奪這個錦盒而自相殘殺的嗎?”蕭婉兒帶著這個疑惑,從屋頂上跳到後院,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包裹著向那錦盒抓去。
“得罪了。”蕭婉兒有些駭然地念叨一句,畢竟是從死人手中搶奪東西,一個女孩子哪有不害怕的道理。這還是因為蕭婉兒藝高人膽大,要是喚作其他一人估計早就被嚇得腿軟要不溜之大吉了。
可是自己使出至少四五分的力氣,愣是沒有將那錦盒從兩人手中拉出來,蕭婉兒不禁有些吃驚,催動真氣再次向著錦盒拽去。
“哢吧……”一聲脆響,兩人的十指竟就這樣被蕭婉兒硬生生的給拉斷了,蕭婉兒一聲驚呼,嚇得她一陣毛骨悚然,急忙向後跳去。
“啪……”蕭婉兒剛剛站穩身體,便聽到那錦盒落地的聲音,原來兩人的食指斷裂,錦盒沒有支撐力度,便掉了下來。
“兩位大叔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好奇,想看看這盒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看一眼我就還給你們。”蕭婉兒作揖道,接著彎腰拾起那錦盒,仔細打量了一番錦盒表麵,發現這和一般的首飾盒相差不多,唯一的就是這材質似乎十分珍貴,有些類似夜明珠,能夠在夜晚發出紅光,可想而知,這錦盒中一定裝著十分珍貴的東西。
蕭婉兒懷著幾分好奇幾分激動,伸手將錦盒打開,映入眼中的竟然是一本薄薄的小書,書的封麵由於年代久遠,已經微微泛黃,蕭婉兒退到屋簷之下,擔心雨水打濕了此書,隨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一看,不禁很是不解:“藍色武修身法——乾坤遊步,難道他們就是為了這麽一部藍色武修功法大打出手,到後來死傷無數的嗎?真是太不值了,哎……”
蕭婉兒歎息一聲,在她的眼中一部藍色武修功法根本算不了什麽,畢竟她從小在神教眾位高手的嗬護之下長大,不要說藍色武修功法,就是紫色武修功法那也是隨便她挑,哪裏會看得上一部藍色武修功法,因此對這群人為了一部藍色武修功法而拚得全軍覆沒很是不值。
但是她卻不知道,不要說是一部藍色武修功法了,就是一部青色武修功法那也可能被鬧得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在江湖之上,能夠得到一部青色武修功法的武修者,那絕對可以改變他一生的命運,擁有一部青色武修功法的武修者他的功力修為將要比同等級的武修者強大很多,更何況是這部藍色武修功法了。
“這個東西我不需要,還給你們吧,倒是這個錦盒很漂亮,裝首飾還不錯,嗬嗬……”蕭婉兒笑了笑說道,如果此時麵前這兩人沒有死,聽到蕭婉兒這樣的話語,那絕對比死還要難受。
可就在蕭婉兒準備將錦盒放回到兩名男子的身旁之時,山頂處突然響起了道道馬蹄和嘶嘯之聲。
“咦?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上山?”蕭婉兒大吃一驚,轉頭掃視了眾死屍一眼道,“莫非是為了這部書還是這群人?”
快速地思索片刻,蕭婉兒再次縱身一躍,重新來到了屋頂打算躲避著,看看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麽。
不大一會,一群十多人的馬隊疾馳而來,隻聽一名男子跳下馬來說道:“啟稟幫主,我們的探子回報,應該就是這間破屋。”
“嗯……進去探探。”男子回答了一聲,身上的魂力微微蕩漾,將外麵的雨水盡數抵擋在外。
一群人接到命令皆翻身下馬,向著屋內走去,不大一會兒,那群進去探查的人全部走了出來,那名男子再次恭敬地說道:“啟稟幫主裏麵的人全部死光。”
“全部死光?二幫主呢?”那幫主微微驚訝地問道。
“二幫主也死了,隻剩下一匹馬”男子回答道。
“馬?那錦盒呢?”幫主聞言有些焦急地問道。
“錦盒……不……見了。”男子有些恐慌地回答。
“什麽啊?不見啦,快去找找!”幫主怒氣衝天地喝道,嚇得身旁眾人一陣瑟瑟發抖,急忙衝到屋裏尋找錦盒。
“又是為了這部藍色武修功法。”蕭婉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向下麵騎著白馬的男子,隻見那人身材異常高大魁梧、一襲黑色長衫,頭發自然地批在肩上,咋一看似乎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甚是有男子漢氣概和魅力。
正在蕭婉兒打量男子之時,那男子似乎感覺到一絲異樣,猛然抬頭,眼光猶如利劍一般向著蕭婉兒射來,即使在這黑漆漆的夜晚,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寒光的冰冷和淩厲。
“什麽人?還不快下來!”男子一聲大喝,將蕭婉兒驚了一跳,心髒都險些從心口處蹦跳出來,隻因今晚一役實在有太多的驚恐之處,比之蕭婉兒前半生加起來遇到的驚恐之事還要多好幾倍,不禁讓她現在的精神有些衰弱。
“幫主……”聽到那男子的喝聲,屋內探查之人齊刷刷地跑了出來,聽憑男子的號令。
“屋頂有人,給本幫主抓下來!”男子伸手指著屋頂命令道。
“是,幫主!”聞言,立即有兩名年輕男子喚出武魂飛身而上,躍到屋頂之上,果然看到一名身穿綠衣,身材高挑完美,隻是麵部蒙了一塊白紗,在這夜晚之際一時也辨別不出美醜。
“鬼鬼祟祟的,拿下!”兩人始一跳上屋頂便凶神惡煞的向著蕭婉兒飛撲過去。
但還未等自己身體接近蕭婉兒兩米之處,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兩人便慘叫一聲倒飛而出,跌落到院中。僅僅隻有二十級武師境界的修為,怎麽能夠敵得過擁有四十級武宗境界的蕭婉兒,根本就不是她一回之敵。
“喲?沒想到竟還是個練家子。”那幫主微微一愣,旋即冷笑了幾聲,身形一閃,直接從馬背上躍起,輕巧地落到蕭婉兒的對麵。
“錦盒?”剛剛站穩,那幫主的眼神便定格在蕭婉兒的右手之上,神色頓時有些凝重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蕭婉兒見對手修為高超,沒有喚出武魂,便有這樣的身手,那修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一時有些慌張起來。
“想幹什麽?嗬嗬……”那幫主收回注意力,看了蕭婉兒一眼,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說道,“姑娘你應該是路過這裏的吧?我們是這附近烏托幫的幫眾,今日是為了你手中那錦盒而來,還望姑娘將你手中的錦盒交還給在下,在下必定重謝。”
“這錦盒是你的?憑什麽來證明?”蕭婉兒看了看錦盒問道。
“在下正是烏托幫的幫主石中天,這錦盒乃是鄙幫的鎮幫之寶,不瞞姑娘所說,裏麵乃是一部藍色武修身法——乾坤遊步,我說的對吧?”男子很是翩翩有禮的說道,顯得很有風度。
“在下蕭婉兒。”蕭婉兒見男子翩翩有禮,似乎並沒有惡意,隻對自己手中的錦盒有意,於是便放鬆了些警惕之心,問道,“請問石幫主,為何貴幫的鎮幫之寶會落在這裏呢?”
石中天笑了笑,知道蕭婉兒還並不是很信任自己,於是很是灑脫的回答道:“此書本是我幫鎮幫之寶,隻可惜我那二弟貪心不已,覬覦我這幫主之位已久,有一次趁我外出之時竟然偷走了它,並帶走一幫兄弟,但他為人鋒芒畢露,不懂得低調行事,加上修為並不怎麽高強,懷璧其罪啊,於是便引來了四方豪雄的爭奪,就在今日我得到我幫探子來報,我二弟被人圍堵在這懸空嶺之上,於是便急匆匆的帶領一幫兄弟過來找他討要這部鎮幫之寶,不巧卻晚來一步,我二弟已經被人殺死。”說完深深地歎了口氣,顯得甚是悲傷。
“哦,原來如此呀。”蕭婉兒聞言很是同情地說道,接著伸手一扔道,“接著,這個錦盒還給你,一部藍色武修功法而已,本姑娘還不放在眼裏,那就不多打擾了,在下告辭!”說完就準備飛身而下,將馬匹牽走。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此處眾多男子,蕭婉兒也不便待在這裏。
“且慢!”石中天得到錦盒,頓時原形畢露,本來一副笑麵迎人的模樣,突然變得詭異陰沉起來,他上前一步攔在蕭婉兒身前調笑道,“婉兒姑娘這麽晚了還要去哪裏呢?不如就到我們烏托幫做客一段時間如何?”
“謝謝閣下好意,我還有要事,不便多留。”蕭婉兒看出不好,當即拒絕,也不牽馬,直接飛身向著山下行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石中天見蕭婉兒飛身躍起,急忙喚出武魂緊跟而上。
“嗯?武……武皇境界!”蕭婉兒回頭一看,隻見那足有七八米之高的藍色武魂,照耀了半片天空,那強大的魂力波動夾雜著狂風暴雨向自己鋪天蓋地地襲來。
“呀!”蕭婉兒嬌喝一聲,喚出變成藍色的武魂,施展無相神功,將魂力和真氣結合起來,全力催動自己最新領悟的最強大的功法無相神功的滅法大腳印,向著身後追來的石中天攻去。
“哼哼……”石中天本來看到蕭婉兒和自己竟是同一等級的藍色天賦微微吃驚,再一看她的魂力竟達到了四十級武宗境界,更是驚訝不已,但當他看到蕭婉兒施展奇怪功法之時,不禁暗自嘲笑起來。
要說蕭婉兒如果施展什麽藍色功法攻擊自己,那麽他似乎還有些忌憚,說不準會抵抗一番,可看到對手施展的竟然是不知名的功法,甚至連青色武修功法都不是,他毫不畏懼,對著那從天而降的巨大金色腳印直接以自己的魂力抗去。
可當那金色腳印快要接觸到自己之時,他不禁大驚失色,因為他測算失誤了,明明這金色腳印上顯示的隻有四十級魂力,但是攻擊到自己身體之上竟然爆發出足有近六十級的能量衝擊,而他剛剛釋放的也僅僅隻有五十多級的防禦力而已,不禁打得他措手不及。
“轟……”一聲巨響,以蕭婉兒如今金丹中期的修為加上四十級的魂力,再全力施展這套無相神功滅法大腳印,那所爆發出的能量絕對超過五十五級,石中天盡管修為超過了七十級武皇境界,但一時大意,光憑隨意的一掌抵抗還是吃了小虧。
雖然以蕭婉兒如今的實力施展此招還無法真正傷到石中天,但卻也將他打倒在地,四腳朝天,渾身被汙泥打濕,狼狽不堪,對於他這麽個十分在乎形象的人來說,比打傷他還要令他憤怒。
“哇!你找死!”石中天猛然從地麵彈起,暴喝一聲,對著不遠處正有些搖搖欲墜的蕭婉兒就是一掌隔空扇去。
一陣狂風將蕭婉兒席卷而起,直從地麵卷到三四米的高空之上,但愣是這樣,蕭婉兒就是沒有驚叫一聲,拚命地咬著牙,瞪著石中天。
但心中卻在痛苦的想道:“子諾,我們來世再見……”
狂風而起,將蕭婉兒那白色麵紗吹落到地上,石中天正要再次欺身而上,給予蕭婉兒致命一擊,不禁掃視到她的麵部,整個人頓時猶如電擊了一般,愣愣地看著蕭婉兒的麵部一眼不眨。
“我靠!老子行走天下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絕色的少女,真他們媽的漂亮啊!”石中天順勢改攻為接,將蕭婉兒一把抱在懷中,順手將她的武魂封印起來。
蕭婉兒渾身酸軟無力,剛剛一招滅法大腳印施展起來實在太過耗費真氣和魂力,現在的自己根本連一絲力氣都沒有,隻有任石中天抱住自己而毫無反抗。
“太美了,嘖嘖……真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什麽秋水為神玉為骨,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他媽的見鬼去吧。”石中天癡迷地盯著蕭婉兒口中喃喃自語。
蕭婉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顆心也徹底沉入穀底,心中早已做好了自殺的打算,隻要身邊這男子敢對自己動那麽一根手指頭,自己立馬咬舌自盡。
可令蕭婉兒不可思議的是,石中天興奮的觀賞了蕭婉兒一陣之後,如珍似寶的將她扶了起來,接著轉身對那群跟了上來的幫眾興奮的大叫道:“兄弟們,從今日開始,我們烏托幫就要有幫主夫人啦,我們現在就下山,在北涼城待一天,回去擇日完婚!”
“哇唔哇唔……”那群幫眾聽到石中天的宣布,頓時一個個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
“兄弟們走!”石中天將蕭婉兒抱起落到白馬上,向著山下直衝而去……
翌日清晨,昨夜的大雨不時何時已經停歇,蕭婉兒躺在客棧的房間中靜心調息,恢複昨日受損的元氣,好早日逃脫這石中天的魔爪。
接近正午之時,蕭婉兒經過大半天工夫的調息,真氣恢複了很多,盡管武魂被封印,但卻絲毫不影響真氣的調用,她緩緩起身,打開房門,見門口的兩名守衛在那裏呼呼大睡,很顯然昨日這群烏托幫人確實累得夠嗆,直到這時還沒人起床。
蕭婉兒笑了笑,躡手躡腳地躍過兩人的身軀,急忙走了出來,向著客棧外走去,可剛剛踏出房門幾步,便聽到隔壁一男子的聲音響起,那聲響是那麽的刺耳那麽的令人作惡:“夫人這是要去哪裏呀?怎麽也不和夫君我說一聲,好讓夫君我陪著你啊。”
蕭婉兒聞言臉色氣得漲紅,渾身微微發顫,但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是不可能敵得過眼前的這名武皇高手,現在隻能智取不能力敵,當即靈機一動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難道這也不行嗎?”
“哦……”石中天笑了笑,走了過來顯得有些愧疚地說道,“這確實是為夫的過錯。”說完便叫道,“小二,好酒好菜快點拿上來,我夫人餓啦!”
“你……”蕭婉兒聞言臉色緋紅,憤恨地跺了跺腳,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石中天滿意的笑了笑,徑直坐在蕭婉兒對麵,一直貪婪的盯著蕭婉兒,就差沒有流出哈喇子了。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蕭婉兒憤怒不已,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砸,嬌喝起來。
驚得周圍那些食客一個個向著蕭婉兒看來,但卻都好像電擊了一般,愣在當場,盯著蕭婉兒一動不動。
“你看看吧,這又不是我一個人愛看,誰叫你長得太好看了呢。哈哈……”石中天調笑道,接著猛然一喝,“媽的!你們誰再看我夫人我就將他的色眼珠子挖出來泡酒!”
這一聲暴喝直入晴天霹靂,驚得那群食客一個個心驚肉跳,急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嗬嗬……我的夫人隻允許我一個人看。”石中天滿意的笑著。
“你……”蕭婉兒氣得渾身發抖,勉強鎮定了下憤怒的心情,低喝道,“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誰?竟敢對本姑娘如此放肆!”
石中天聞言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蕭婉兒,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知道婉兒你的來頭不小,可那又如何呢?即使你是一國公主皇後,到了我們北原莽荒地帶那也得聽我的,哼哼……”
“本姑娘是神教教皇的女兒,你敢惹我,我爹爹定會讓你碎屍萬段!”蕭婉兒威脅道。
“哦?神教教皇的女兒!”石中天微微一怔,放下酒杯回答道,“不過令夫人你失望了,我並不是神教教徒,根本就不買神教教皇的賬,再說即使神教的勢力強大,但在我們北原莽荒地帶卻也不過如此,就算神教教皇親臨我們北原莽荒,那也得問過我石中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