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要開始種田嗎
在潘托斯總督伊利里歐美麗豪華的行宮之中，伊利里歐慷慨的送給坦格利安家族兄妹居住的房間里。韋賽里斯雙手捧著一匹絲綢做成的深紫色的絲絨長袍遞給丹妮莉絲：「這是伊利里歐送給你的禮物，真漂亮不是嗎？你摸摸看，沒關係，你看看這料子。」
丹妮莉絲摸了摸，衣料柔軟如水般流過她的手指，她從來沒穿過這麽柔軟的衣服。這麼漂亮而柔軟的衣服，應當是每一個女孩子的最愛，但是在心底，不知怎麼的丹妮莉絲突然害怕了起來，連忙抽回手。『這真是給我的麽？『
「當然，這是伊利里歐總督送的禮物。」韋賽里斯微笑道，現在他的心情非常好：「這袍子的顏色剛好襯出你紫羅蘭一般的眼睛。你還要配戴金飾，以及各式各樣的珠寶玉石，今晚你看起來必須有個公主的樣子。」
有個公主的樣子？
丹妮莉絲忍不住這樣想。
已經過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了，她早已忘記公主的樣子該是什麽樣子了，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畢竟，在他出生之前，蘭尼斯特已經攻陷了君臨，『篡奪者』登上了鐵王座。她雖然是公主，但是只有一個公主的名號，這世上並無一處領地屬於她。
「他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丹妮莉絲忍不住這樣問：「他想從我們這得到什麽好處？」
過去近半年來。坦格利安兄妹吃住都靠這位總督，在他的仆佣伺候下過得像是一個真正的王子和公主。丹妮莉絲今年只有十三歲，但是十三年漂泊寄人籬下的生活已經讓她懂得這種優渥的待遇不會憑空而來，尤其是在潘托斯這樣的自由貿易城邦。
在自由貿易城邦，什麼貴族的皇室的榮光都是虛假的。只有黃金才有真正的榮光。
「伊利里歐可不笨。」韋賽里斯笑著回答，他是個削瘦的年輕人，雙手局促不安，蒼白的淡紫色眼瞳里瀰漫著狂熱和興奮的神色：「他知道有朝一日我重登王位時，不會忘記曾經雪中送炭的朋友。」
丹妮沒有答話。伊利里歐總督是個商人，專做香料、寶石、龍骨買賣，以及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據說他交遊廣闊。不僅遍布九個自由貿易城邦。更遠至維斯.多斯拉克，以及玉海沿岸的傳奇之地。又有人說，只要對方開得出價錢，任何朋友他都樂於出賣。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看起來十分寬厚的總督剛剛出賣了一個自己的朋友，一位戰敗逃到潘托斯的卡奧。就在潘托斯宏偉的城牆之下，這位總督謀殺了自己的朋友砍下了他的頭顱親自去送給一個人。
泰坦卡奧！
丹妮莉絲忍不住想。這段時間她經常從奴僕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其中許多都是恐怖的傳說。
丹妮莉絲靜靜的聽著自己兄長那猶如美夢一般的狂言，她知道她最好別在韋賽里斯給自己編織美夢的時候戳破他，韋賽里斯生氣起來的時候非常的駭人，他稱之為『睡龍之怒』。
韋賽里斯把袍子掛在門邊：「伊利里歐會派奴隸來伺候你沐浴，記得把身上的馬膻味洗掉。泰坦卡奧雖有千百良駒，但他今晚要騎的可是另一種馬。」他仔細端詳她說：「你還是彎腰駝背的老樣子，要抬頭挺胸。」
韋賽里斯伸手把丹妮莉絲的肩膀往後挺：「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有女人的樣子了。」
他的手指微微掠掃過她正開始發育的胸部，捏住一邊乳鴿：「今晚你不許給我出醜，要是出了差錯。以後可有你受的。你不想喚醒睡龍之怒吧?」
他的手指越捏越緊，隔著丹妮莉絲的粗料外衣痛得不得了。
「想不想？」韋賽里斯重複道。
「不想。」丹妮怯弱地回答。
「很好。」韋賽里斯笑了起來，對於丹妮莉絲的回答十分滿意，他愛憐地輕撫丹妮莉絲銀色的秀髮，「等將來史家為我立傳的時候，他們會說我的統治時期由今晚開始。」
韋賽里斯離開後，丹妮莉絲走到窗邊。思慕地望著海灣。潘托斯的方磚高塔是斜陽殘照里的黑色翦影，丹妮莉絲可以聽見紅袍僧點燃夜火時的誦唱祝禱，以及高牆外孩童玩耍時的笑鬧喧嘩。
就在那一剎那，她好希望自己能在外面和他們一起赤足嬉戲，穿著破爛衣裳喘著氣，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韋賽里斯總是說狹海的對岸，總是說維斯特羅，總是說君臨，總是說『我們的土地』。韋賽里斯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這些東西，但是這些丹妮莉絲從來都沒有想過。
「我的好妹妹，有朝一日我們一定會收復失土。」韋賽里斯往往這麽向她承諾，有時他邊說手還會無法剋制地顫抖。「想想那些珠寶絲綢，龍石島和君臨，鐵王座和七大王國，全都從我們手中將這些搶了過去，我們統統會要回來的。」
韋賽里斯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那一天的到來，丹妮卻只想重回那楝有紅漆大門的宅院，想要她窗外的那株檸檬樹，還有她失去的童年。
而此時，在伊利里歐的行宮中，劉健已經到了。
「歡迎，西多斯拉克的統治者，多斯拉克人之王，科霍爾森林的保衛者，偉大的泰坦卡奧。」在進入伊利里歐的行宮之後，這個肥胖而臃腫的總督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給了劉健一個大大的擁抱，當然因為身高的原因，他的腦袋只能到劉健的胸口。
「因為您的光臨，讓我這簡陋的茅屋蓬蓽生輝。」
「我可沒有辦法從你這裡看出任何簡陋的意思。伊利里歐總督。」虛偽的和伊利里歐客套了一番，劉健奉上了禮物，一顆鑲嵌著藍寶石的戒指，伊利里歐收下，邀請劉健坐下之後讓僕人們送上了一塊麵包和一小碟鹽擺到了劉健的面前。
伊利里歐當然不會用簡單的麵包和鹽來招待劉健。雖然麵包十分的鬆軟。上面加了培根和火腿，剛剛烤好的麵包熱氣騰騰的冒著一層油。雖然這一小碟鹽非常的精細，是從十分少見的鹽湖之中採集的精細的湖鹽，但是這不過僅僅是一個儀式而已。
劉健撕下一小塊麵包，往青白的鹽粒上沾了沾放入口中吃下，接著道：「感謝您慷慨的招待，伊利里歐總督。您是一個慷慨的主人。」
由此。賓客權利生效。
當然，無論是劉健還是伊利里歐都不太相信賓客權利的束縛力對雙方有效，只不過相比於由人的嘴巴里吐出的保證，由七神、舊神乃至諸多神明共同見證的神聖賓客權利無疑要稍微靠譜一點。
也就是靠譜一點而已。
後來佛雷家族不就無視了賓客權利的神聖律條把前來赴宴的狼家上到統帥下到士兵殺了個乾乾淨淨嗎，說到底神聖賓客權利究竟有沒有效果，畢竟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伊利里歐提供給劉健的食鹽。卻讓劉健的思維發散了出來。
也許他可以嘗試著做做食鹽買賣。
伊利里歐提供的青鹽並不是非常好，至少跟後世大工業生產下的各種潔白如雪如冰的鹽相比，伊利里歐提供的青鹽還是稍微差了一些，無論是從顏色上還是從口感上而言都是。但是這很有可能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食鹽了，可想而知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平日里大約吃的都是一些粗鹽，甚至有可能是帶著鹹味的石頭。
劉健缺錢，他想要征服世界需要大量的人手，需要大量的武器，需要大量的盔甲，需要大量的後勤。甚至需要大量的黃金寶石來賞賜給為自己立功的戰士。
這一切歸根結底最終都指向一個字，那就是錢，屬於曼尼大神的領域。劉健和科霍爾和潘托斯訂立通商條約，雖然有政治方面的考量，但是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從科霍爾和潘托斯商人的身上抽取稅金。
現在，猛然之間找到了這麼一條來錢的路子，劉健當然要好好考量一下這個行業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潤和收入。
由食鹽發散開來。劉健又想到了羊毛和造紙。
這個世界的造紙技術十分落後，無論是在維斯特羅還是在厄索斯，貴族們都使用羊皮紙作為書寫記錄的工具，雖然羊皮紙的質量非常的不錯，但是有兩個問題始終無法解決。第一個問題是羊皮紙的生產很困難，每年的產量都很小。第二個問題是羊皮紙需要用羊皮或者牛皮作為生產的材料，而這種材料相比於整個社會的需求無疑是比較稀少的。兩個問題疊加的結果就是紙張和黃金、絲綢一樣是一種奢侈品。
大多數時候，一些小貴族根本沒有足夠的財富去購買羊皮紙。他們能夠得到羊皮紙的方法就是像領地的領民徵收牲畜的皮革，而後用他們的皮革來製作紙張。
哦，你說平民？
很抱歉，平民沒有識字的權利。
由此而來，如果劉健能夠生產出更便宜更加適合書寫的紙張，他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銷路問題，因為這個世界的羊皮紙一直處在價格昂貴而且供不應求的局面，如果有一種更便宜且更好的書寫記錄工具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成為緊俏流行的商品並不困難。
唯一困難的就是生產原料，不過雖然多斯拉克大草海上沒有成片的樹林，但是龐大的科霍爾森林不就在那裡嗎？
想點辦法，把科霍爾森林的控制權徹底拿下來，這一點都不困難。
至於羊毛？
這東西不是只能塞在衣服里保暖嗎？
羊毛還能織成衣服？
原料更加不是問題，雖然多斯拉克人不養羊，但是在多斯拉克大草海的下方，拉札林人可是標準的畜牧民族，只要將拉札林人吞併，劉健就等於擁有了源源不絕可以進行羊毛紡織的生產原料。
傾銷路線更加不是問題。雖然羊毛衫在多斯拉克，在厄索斯肯定是賣不上價，但是在狹海對岸的維斯特羅，以臨冬城為統治核心的北方，肯定會非常喜歡這種保暖且柔和貼身的新衣料。
「這樣講。難不成我又要開始種田了？種田十年，然後平推天下，這麼玩是不是有點沒意思？」雖然腦子裡轉著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但是表面上劉健還是在跟伊利里歐談笑風生，只不過多多少少會讓伊利里歐看出來一點劉健有些心不在焉而已。
「抱歉，泰坦卡奧，我要離開一下前去準備宴會。梅麗絲！」伊利里歐先向劉健道了歉。緊跟著招呼一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過來。向著劉健介紹道：「這是梅麗絲，我的侄女兒，如果您希望的話，就讓梅麗絲帶著您在這座行宮裡轉上一轉。」
劉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梅麗絲，他絕不相信伊利里歐關於梅麗絲是他侄女的鬼話，因為這兩個人長的一點都不像。
梅麗絲大約十四歲左右，有一頭金色的大波浪一般的捲髮。充滿了立體感的五官和一雙如同藍寶石一般的眼睛，裡面滿是嫵媚動人的風情，她的身上帶著一股頗為誘人的香氣，顯然在不久之前她剛剛用香料熏過，精心調配出來的味道伴隨著她的走動在空氣之中瀰漫。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里斯人。
而且極有可能是里斯女神廟從小培養的女祭司，否則無法解釋以她的這個年紀為何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曼妙的風情和強烈的雌性荷爾蒙的誘惑。在厄索斯，只有里斯女神的神廟才能培養出這種男人的恩物。
哦，至於里斯神廟的女祭司什麼的，簡稱高級**便是。
不過。伊利里歐也真是捨得。
要知道里斯神廟的女祭司，可不是什麼便宜的貨色。
「梅麗絲，伊利里歐的侄女？」
「伊利里歐總督讓他的弟弟收養了我，所以我確實是他的侄女了。」梅麗絲應當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劉健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所以乾脆利落的道出了真相。當然，也有可能是伊利里歐針對她進行了這方面的培訓。
「泰坦卡奧。我們起來轉轉好嗎？」
「好吧，我也想欣賞一下伊利里歐行宮的美景。」
「請跟我來吧，泰坦卡奧。」
伊利里歐的行宮佔地面積極大，富麗堂皇更是遠遠超過潘托斯親王的王宮。
畢竟雖然潘托斯名義上的統治者是從四十個血統高貴的家族成年男子之中選出的一名親王，但是就像潘托斯這座自由貿易城邦一樣，血統在這裡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如今作為潘托斯統治者的親王，所剩下的最重要的一項職能就是充當祭品。當潘托斯人認為諸神生他們的氣，比如輸掉戰爭或者莊稼歉收，他們就會割開親王的喉嚨，把他獻祭給諸神以平息神怒，再從四十個家族裡選出一位新親王。
沒錯，親王的作用就是這個。
和劉健的家鄉那裡被倒進河裡獻祭給龍王的豬頭一樣。
而潘托斯實際上的統治者，卻是總督，一般由潘托斯最富有的商人擔任，潘托斯所有的權利都握在總督的手中。
現在擔任潘托斯總督的人，恰恰是伊利里歐，潘托斯最富有的商人。
在伊利里歐行宮佔地數百畝的巨大花園之中，栽種著各種各樣爭奇鬥豔的花卉，各種各樣劉健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美麗花卉，在這裡盛開著。
「這是素子花，現在還沒有到它開花的時候。」梅麗絲顯然發現了劉健對於這裡植物的好奇心，盡心的充當著一個解說員：「當它開花的時候，枝條上每一個地方都會開出白色的小花來。那香味可濃郁極了，所有的蝴蝶都會被這種香味吸引著飛過來。」
「哦。」劉健裝模作樣的用鼻子嗅了嗅，笑著道：「素子花的香味，能比得上你身上的香味嗎？」
「卡奧覺得呢。」梅麗絲沒有絲毫的羞怯，實際上劉健對她有興趣這令她非常的高興。
並不是因為劉健帥的驚天動地讓她一見傾心，雖然劉健長的確實相當英俊，這讓她並不討厭。但是她真正高興的原因是因為她想起了在昨天晚上，伊利里歐召見自己所說的話。
「陪好他梅麗絲，如果你能讓他高興，那你就會真的成為我的侄女，我甚至可以讓你獲得我一部分財產的繼承權。但是如果你讓他不高興了，梅麗絲，你知道那結果會是怎麼樣……」
那結果是什麼樣？
梅麗絲甚至不敢去想象。
但是她知道她絕對不想自己落入那樣的境地里。
梅麗絲向著前面湊了湊，更靠近了。劉健伸出手抓起一把金色的彷彿絲綢般潤滑的頭髮，輕輕摩挲著，帶有一點微弱的催情效果的香料的味道從她的發尖散發出來，被劉健嗅進鼻子里。另一隻手摟住了女孩火熱的嬌軀，大手四處遊走著。
靠著劉健的堅硬的胸膛，梅麗絲喘息著，漂亮的藍寶石眼珠子瀰漫著濃郁的情（YU）之火。
輕輕的笑了笑，劉健輕易的將身材嬌小的梅麗絲抱了起來，坐到了花園旁的石凳上，大手順著薄薄衣衫的縫隙伸入內中，探向神秘的花園妙地。(未 完待續 ~^~)
PS：PS.為了讓丹妮莉絲的形象更豐滿一些，所以抄了一點原著，方便沒看過原著的書友們更了解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之間的關係。至於最後的部分，只能到此為止，原因大家都知道。等以後寫完了，我會弄個書友群，到時候可以用訂閱截圖換里番。如果有人想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