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聖杯降臨
Lancer，Archer，Rider，Assassin，Berserker。
被小聖杯所吸收的Sevant的靈魂已經達到了五個，其中Archer的吉爾伽美什因為自身的特殊性，一個人的靈魂就擁有堪比兩個Sevant的分量，啟動大聖杯的爐芯，讓小聖杯降臨的條件已經被滿足。
在柳洞寺的廣場上，閃耀著奪目光芒的金色之杯，此刻正在一種難以名狀的力量包圍下，靜靜的漂浮在柳洞寺的石板之上，約莫一人高的位置。
這個時候，住在柳洞寺里的所有人都已經來到了廣場上，靜靜的看著這個耀眼奪目的杯子降下的景象。
「這就是聖杯？」雖然是用疑問的語氣問出，但是阿爾托莉雅的心中其實早就有所答案，那樣的光芒，那樣的魔力，這不可能是一個仿冒品，確確實實是真正的能夠實現獲得者的一切願望的聖杯無疑。
只是……因為有劉健所打的預防針，即便是阿爾托莉雅並非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也輕易的察覺了那個杯子里所蘊含的強大魔力的屬性。
悲傷、痛苦、憤怒、詛咒、貪婪、****，能夠實現獲得者一切願望的聖杯，卻沒有傳達給阿爾托莉雅絲毫的美好感覺。同時，她的直感也在拼了命一樣的警告著她，警告著她不可以接觸聖杯，這寄託了所有參戰Master，所有參戰的英靈願望的聖杯，實質上是徹徹底底的『惡劣之物』。
「這不是能夠實現我的願望的聖杯。」想到這裡，阿爾托莉雅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她想到了先前劉健對她所說的話。
「現在的聖杯，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之中已經被污染了，因為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之中以惡靈的姿態被聖杯吸收的『復仇者』安哥拉·曼紐在聖杯之中許下了『成為此世一切之惡』的願望，這一願望導致了聖杯幾乎不可扭轉的質變。現在的聖杯，確實有實現願望的能力，但是它只會以最惡劣的方式實現人的願望，無論你許下的是怎麼樣的願望，聖杯所引導的最終結果，除了毀滅之外不會有其他東西。」
「是啊，那不是我渴望的聖杯。那個東西……」目視著金光閃爍的杯子，這杯子的外表是如此的華麗，但是它的實質卻是如此的殘酷，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沒有任何意義！」
「總算結束了。」劉健在見到聖杯的時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話費了那麼多的精神和精力，在這持續時間七天的聖杯戰爭之中自己總算是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接下來，劉健在美狄亞、愛麗絲菲兒、阿爾托莉雅和櫻的注視之下，伸出雙手，輕輕的握住了這黃金杯子的邊沿。
瞬間，聖杯之中所承載的此時一切之惡沸騰了起來，洶湧的黑泥從金色的聖杯之中彷彿潮水一般的湧出，承載在黑泥之中的此時一切之惡意咆哮著要將所有接觸聖杯之人徹底的吞噬殆盡。
「健小心！」阿爾托莉雅大聲的驚呼，雖然不知道那些黑泥究竟有何等樣可怕的效果，但是憑藉阿爾托莉雅自身的直感，阿爾托莉雅敏銳的判斷出和這黑泥接觸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但是……
豁然，劉健背後的銜尾蛇紋身猛地睜開了眼睛，張口發出了一聲咆哮。
悠遠，彷彿從遠古而來。
穿透，彷彿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直達過去未來。
銜尾蛇的咆哮在這一刻好似在整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響起，又彷彿是傳達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洶湧的黑泥在從小聖杯之中湧出的剎那就被咆哮著的銜尾蛇所吞噬。
安哥拉·曼紐？
此時一切之惡？
不過是笑話罷了，在穿梭無數時空收集信仰之力的銜尾之蛇的面前，區區一個世界的全部惡意算得上什麼？在漫長的時光之中，銜尾之蛇也不知道見證了多少世界的誕生，也不知道見證了多少世界的毀滅，也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垂死的哀嚎在銜尾蛇的耳畔響徹，但是這一切能夠影響到銜尾蛇分毫嗎？
並不能！
這些短暫的悲傷，短暫的痛苦，短暫的憤怒，短暫的仇恨，短暫的貪婪，短暫的喜怒哀樂，短暫的貪慾渴求，在永恆的銜尾蛇面前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既不值得注目，更不值得掛心，自然也不可能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
銜尾蛇所唯一需求的，就是此時一切之惡的魔力罷了，對於銜尾蛇而言，此時一切之惡不過是魔力，和其他的魔力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以小聖杯為橋樑和渠道，此時一切之惡瘋狂的從大聖杯之中湧出，但是無論用處再多的此時一切之惡都會在一瞬間被銜尾蛇完全吞噬，所有的惡念瞬間被消磨，剩下的僅僅是大聖杯在這冬木市的地脈之中累積了六十年的魔力，被銜尾蛇完完全全的吸收。
輕輕握住小聖杯邊緣的劉健忽然看到古怪的一幕。
在無盡的黑泥之中，竟然忽地浮現出一個人形。大約是小孩子的模樣，渾身鐫刻著無數古怪而惡意的符文，臉上纏繞著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充斥著的是無盡的惡意。
稍稍思考，劉健就猜到了這個突然從小聖杯之中浮現的人的身份。第三次聖杯戰爭之中，愛因茲貝倫家違規召喚的第八職介復仇者的怨靈，安哥拉·曼紐。
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之中出現的安哥拉·曼紐，雖然有著波斯二元神教中破滅之神安哥拉·曼紐的名字，但是本身並非是那個遠古的『魔神』，更不是英靈，事實上只是作為某個村莊瑣羅亞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紐的「象徵」而被拷問的普通青年而已。
因為身前只是普通人，不具備任何超常規的力量，更沒有可供使用的寶具，因此在第三次的聖杯戰爭之中迅速敗北。
但是戰敗的安格拉·曼紐，其靈魂被聖杯吸收。本來，敗北的英靈將失去人格作為魔力被聖杯吸進去，但是安格拉·曼紐是一種集體願望，因此他一進入聖杯，就等同於許下了願望。而那時真正具有實現願望能力的聖杯把其作為願望來接受，發動了它的功效。結果，安哥拉·曼紐所許下的『身為此世一切之惡』的願望被當時的聖杯成功實現，成為第三魔法——天之杯的成功例子。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願望，讓聖杯在第三次戰爭之後無休止的吸收這個世界上一切的惡意，那不斷融入聖杯之中的惡意導致聖杯本身受到了決定性的扭曲，聖杯的無色魔力受到污染，眼前的安哥拉·曼紐，正是聖杯污染的罪魁禍首。
「掙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差不多也該安息了。」安哥拉·曼紐兇狠的眼神對劉健並不能起到任何的效果，實際上在被銜尾蛇徹底盯上的現在，安哥拉·曼紐除了兇惡的眼神之外也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武器可供反抗，不一會兒就隨著洶湧的黑色洪流被銜尾蛇一起吞噬掉了。
叮噹噹噹……
失去了內中的承載物，已經空了的金色聖杯跌落在地上，緩緩消散了。銜尾蛇重新回到了劉健的背上，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在冬木市地脈的魔法陣地里，天之杯那積累了六十年的龐大魔力已經被銜尾蛇徹底奪取。這份魔力對於銜尾蛇而言雖然不多，但是已經足以讓它在和冰與火之歌的世界的神明的戰鬥之中取得優勢。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呢。
不止是魔力，原本被大聖杯所吸收的這型月世界的『此世一切之惡』並沒有被銜尾蛇消除，而是被銜尾蛇和魔力分開之後單獨保存下來。儘管對於銜尾蛇本身來說，區區六十億智能生物的怨念和罪惡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從銜尾蛇透露出來的意思來看，顯然冰與火之歌的神明……或者說絕大部分世界的神明並沒有它這樣的能力，即便對於神明來說，六十億份的混雜疊加的惡意所形成的『此世一切之惡』也是一件極為強大的武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讓一兩個神明因為這混雜的惡意而發瘋隕落，也並非是辦不到的事情。
隨後，銜尾蛇發來了離開的信息。
「不，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劉健搖了搖頭道：「你現在能把握送到愛因茲貝倫的城堡里嗎？」
自從冰與火之歌的世界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銜尾蛇就展示給了他自己並非是一個真正的毫無自主意識的系統的事實，它有著自己鮮明的目的，那就是在無限的平行世界里收集信仰。
只不過銜尾蛇的目的顯然跟劉健自身的存在並沒有什麼衝突，所以儘管銜尾蛇展現出來了自己的意識，兩人依舊沒有產生任何衝突，只不過關係稍微有了一點變化。從以前的系統和宿主之間的關係，轉變成現如今這樣的合作者一般的關係。
雖然明知道銜尾蛇的身上有著數不盡的秘密隱瞞著自己，但是劉健也沒有深究探尋的意思，從銜尾蛇所展示出來的威能來看，誇張一點說的話銜尾蛇的維度領先自己無數個層次，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存在。既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存在，相互關心的東西又完全不同沒有任何衝突，那麼自然就不存在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這些喜聞樂見的東西了。
更何況，劉健現在所擁有的從前的自己根本就無法想象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依託銜尾蛇而得到的，在兩人沒有衝突的情況下，這種合作關係對於劉健而言，天長地久的持續下去才是最好的。
稍稍的遲鈍過後，銜尾蛇傳來了確定的意識。完全不知道它是怎麼辦到的，下一刻劉健就出現在了一處極有德國容克風格的古堡房間之中，花紋繁複的玻璃窗外，天上正漂著鵝毛般的大雪，漫天的雪花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銀白色，雪白的大地上能夠見到的排列著的無數黑色的痕迹，那是種在城堡之外的胡桃樹。
「你是誰？」清脆而稚嫩的疑問聲從古堡的房間內響起，有著一頭和愛麗絲菲兒一樣銀白長發和紅色眼睛的少女，此刻正穿著睡衣，雙腿分開的跪坐在床上，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突兀的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陌生人。
「這裡就是愛因茲貝倫堡了吧，看來這一次銜尾蛇不但直接把我送到了目的地，還更進一步的把我直接送進了伊莉雅斯菲爾的房間里……該說它很貼心嗎？」
雖然腦袋裡是轉著這樣的念頭，但是看著一臉天真呆萌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愛麗絲菲兒的『小號』，劉健卻笑著走了過去，在她的面前慢慢蹲下：「喲，小姑娘，你就是伊莉雅斯菲爾吧，果然跟你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呢。」
「媽媽？媽媽回來了嗎？」伊莉雅斯菲爾驚喜的跳了起來：「太好了，還有切嗣，切嗣也回來了嗎？」
「沒有哦。」劉健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有回來呢。」
「是嗎？」嬌俏的小臉蛋上馬上浮現出了失落的神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繼續的盯著劉健：「你是誰？」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哦。」劉健笑著摸了摸愛麗絲菲兒的腦袋，銀白的髮絲傳來如同不屬於人類一樣的冰涼感，就連這一點都跟愛麗絲菲兒一模一樣：「因為愛麗絲菲兒非常的想念伊莉雅，所以拜託叔叔來接伊莉雅和媽媽見面呢。」
「真的？」伊莉雅斯菲爾精細的睜大了眼睛，但是下一秒她的小臉蛋又垮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帶著期盼的向著劉健問道：「伊莉雅真的可以離開城堡嗎，爺爺一直不讓？」
「嗯，當然。」劉健微笑著點了點頭：「叔叔說了，叔叔是來接伊莉雅和媽媽見面的，所以當然會帶著伊莉雅離開城堡。所以，伊莉雅，跟叔叔一起走好嗎？」
「嗯。」(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