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摸不到底
「花兒樂隊自上次被華少在凱旋宮那麼搞了一回之後，行事非常低調。昊天集團原本打算重金捧紅她們的計劃，現在也處於擱淺狀態。」季學鋒對情報收集似乎很有一手，他扶了扶眼鏡說道。
「如果花兒樂隊和安天偉一樣龜縮在昊天集團裡面，你說這麼多不是廢話嗎？」葉凌霄有點不耐煩。
「不是這樣！葉大少有所不知。花兒樂隊雖然是昊天集團決定要著力捧紅的對象，但是現在和華少所在的朱家搞壞了關係，另外花兒樂隊的首席鋼琴手趙雪雁，又是許家得之而後快的人。花兒樂隊雖然現在行事低調，但不代表他們不參演節目。只要她們參演節目，我們就有動手的機會。」
葉凌霄本身就有皮色之好，柳夜鶯給她用了這麼久，她對柳夜鶯的味道有些煩，早就想換換口味。而且花兒樂隊的大名他也早聽說過，如果真能將花兒樂隊的隨便哪一個弄到手，既幫華少出了氣，又能解饞，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去干，還有什麼值得乾的事？
「我說姓季的，我葉凌霄是個直人，有什麼說什麼。對和你共事，老實說我打心眼裡不怎麼樂意。但是黃少一力推薦你進來，我也不好趕你走。現在給你個機會。別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你就負責盯著花兒樂隊看她們什麼時候出來！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不要怪我葉某人不講情面，黃少怎麼讓你來的，就讓黃少怎麼把你領走。」
季學鋒對葉凌霄會說出這番話並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早就在意料之中。他笑了一笑道：「這個自然。我不是衝鋒型的人，至於情報收集方面，相信不用我多說，葉少自有慧眼。」
事情安排妥當，季學鋒姿態從容的從葉凌霄身邊走過，去搞他的情報收集以及盯人的任務。
不知怎麼的，葉凌霄看季學鋒就是不順眼，連季學鋒從他身邊從容走過的樣子，讓葉凌霄都要大皺眉頭。
「媽的純娘炮一個。這種人能成什麼大事？」葉凌霄鄙夷的看著季學鋒的背影說道，也不怕季學鋒聽到。
季學鋒走的依舊從容，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葉凌霄的話。只是葉凌霄不知道的是，他看不到的季學鋒的那張臉上，此時全是陰狠之色，哪裡還有半點秀雅之態？
柳夜鶯似乎有所覺，看了一眼葉凌霄，再看了一眼季學鋒漸行漸遠的背影，撇了撇嘴，卻什麼也沒有說。
你也就仗著你有個好老子！柳夜鶯心裡暗道。
季學鋒出了天鷹商會京都分會之後，臉色才稍微的好了一些。他回望了一下京都分會並不高大的門樓，臉上顯現出一些輕蔑之色。
「如果葉銘龍的京都分會就這麼點貨色，我看倒台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季學鋒說罷，轉身鑽進了停在門樓之外的車裡，打著火一溜煙開了出去。
季學鋒由京都分會裡出來，再到開車遠去，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遠處一家百貨櫃的櫃檯里，一雙眼睛隔著明亮的玻璃正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直盯到車子消失到街路的盡頭。
秦施施盯天鷹商會京都分會不是一天兩天。
安天偉當初許了秦施施一個畫餅，倒真沒有想到這丫頭的耐性和韌性竟然如此之強。在天鷹商會京都分會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的情況下，秦施施竟然一直都恪盡職守，每天上班都沒有放鬆對天鷹商會京都分會的盯梢。
而且這丫頭還有個好習慣是勤於動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在安天偉沒有聯繫秦施施的這段時間裡，她將天鷹商會京都分會每一天發生的事都事無巨細的登記在冊。
每一天京都分會的來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生面孔，有多少是熟面孔；生面孔開的什麼車，熟面孔開的什麼車，有沒有換車之類的小事，只要展開秦施施的筆記本，密密麻麻全是這些小事小情。
秦施施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登記在冊於安天偉有沒有作用。她只是覺得這種方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否則，萬一有一天安天偉要是問起來，她如果無言以對，這有傷她的自尊。
好在消失的安天偉真的回來了，並且真的問了很多關於京都分會的情況。而秦施施對答如流，簡直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安天偉對秦施施如此詳細的掌握了京都分會的一舉一動相當吃驚。
事情雖小，但日積月累之下，每一絲的改變都是能通過這些小事反應出來。比如說葉銘龍什麼時候離京，葉凌霄和柳夜鶯什麼時候出過門，另外有哪些人在哪個時段來的比較頻繁。
一葉落而知秋天臨。小事里含著大信息。
安天偉對秦施施如此敬業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辭。而秦施施也確實當得起這份誇讚。一個從來都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憑著的就是一份認真能將事情做到這個程度，換任何人都要生出敬佩之情。
安天偉誇讚歸誇讚，但是他也知道秦施施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口頭誇讚永遠比不上實利。便通過網銀給秦施施匯了筆款子。
款子不多，只有兩萬塊，是安天偉自己工資卡的錢。但足足讓秦施施激動了老半天。
她覺得自己只是看看人寫寫字，一下子就能掙兩萬塊，這不啻於天上掉下了一個燙餅的鍋，這不僅是財，而是財路啊。
兩萬塊對有錢人家算不得什麼，甚至不夠某些人一餐飯的錢，但是對於一個打工妹而言，兩萬塊就是半年甚至一年的全額工資。意義完全不同。
秦施施得了這筆款子之後，乾的更起勁，對京都分會盯的更緊，就差沒記每天進出京都分會的蒼蠅有幾隻。
京都分會這些天突然的異動，無一例外的盡數反應到了在昊天集團總部里坐鎮的安天偉。
安天偉對黃邊城和季學鋒都不怎麼熟悉，僅憑著秦施施提供來的信息也不好判斷葉凌霄現在想幹什麼。還是張金同有心，根據手頭上掌握的信息，很快將黃邊城挖了出來。
而季學鋒這號人卻是聽都沒有聽過，這個人的來路很神秘，就算張金同在大京都的馬力不淺，也沒能摸清季學鋒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