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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1章 亂刀

  黃奎文的汗珠滴落於地上的聲音,如若是在平時,肯定不會引起太多太大的關注。但現在,在靜極的這間客房裡,這一聲汗珠滴落於地面之上碎裂之音,便顯的異常清晰。 

  而這一聲,彷彿成了運動場上發令槍的槍聲,與安天偉緊張對峙著的黃奎文,身形突然的動了起來。 

  與前兩招的攻擊不同,這一次黃奎文身上的殺氣全開,凜冽的寒意頓時充斥了整個客房。 

  扈高義在黃奎文的殺氣之中,雙唇不住的哆嗦著,彷彿衣著單薄的處於三九嚴寒之下。 

  季學鋒要好一點,但總體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如此凜冽的殺氣之中,若一葉浮萍般的飄搖不定。 

  這些都只是扈高義和季學鋒意識里產生的一種幻覺,實際上,如果從遠處觀望,二人除了面色有些發青之外,其實並無其他異狀。 

  「殺!」黃奎文暴起,同時也暴喝一聲。 

  「來!讓我看看你的亂刀!」安天偉的眼睛依舊微閉著,不過身體各部件也已經調到了臨界點。 

  黃奎文的實力畢竟不是用來看的,都是一個戰壕爬出來的戰友,再次也次不到哪裡去。雖說黃奎文更擅長的領域是偵察和潛伏,手上功夫相對要差一些。 

  可是這個差一些也只是針對狼牙尖刀而言,對於一般野戰部隊的士兵,這樣的身手足已讓黃奎文擠身於頂尖高手之列。 

  黃奎文的第三招,有個名頭,叫亂刀! 

  亂刀,顧名思義,就是亂砍一氣。軍匕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斬出無數條毫無規律可言的碎刀。 

  何為碎刀?即是不等刀勢走老便會變招的招數,即為碎刀。 

  碎刀的軌跡不長,甚至一定程度上說,在整個亂刀體系里,很多碎刀的軌跡相當之短。 

  而亂刀的致勝關鍵,即是一個亂字,也即是那份毫無規律可言的碎刀。 

  武道一途,唯快不破。 

  黃奎文的亂刀,將一個快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碎刀斬出來的軌跡在空中便停留非常短暫的零點零幾秒,這個停頓是人的眼球留住視線殘影的間隙時間,刀軌甚至要比眼睛留影的時間還要快一點。 

  基於這份快一點,黃奎文的亂刀便具備了相當大的迷惑性。 

  即是說,眼睛所看到的刀軌,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等眼睛看清了刀軌之後,其實真正的刀刃已經近身。 

  在黃奎文如同野獸一般的暴喝之聲下,陡然便在他的面前閃動起了一片雜亂無章的刀幕。 

  亂刀刀幕! 

  黃奎文與安天偉之間的距離不遠,亂刀起時,刀幕已成,可以說安天偉正好就處於了刀幕的正中! 

  看著黃奎文的前面閃起了刀幕,季學鋒微皺著的眉頭這才放開。 

  他來是看黃奎文的表現的,名義上的協作,實質上的督戰,直至此時,季學鋒才真正的相信黃奎文已經盡了力。 

  像這種刀幕,在季學鋒的認知里,絕對是頂級高手們的絕活。將絕活都拿出來對付安天偉,可以視著黃奎文並沒有被所謂的戰友之情拖住,而是痛下了殺手。 

  「看你怎麼死!」季學鋒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安天偉。 

  處於刀幕之中的安天偉,身體並沒有作太大的動作,小幅的擺動,幾乎微不可察。 

  但正是這些小幅的擺動,卻讓黃奎文的瞳孔一縮。 

  季學鋒他們那樣的外行看不出來什麼,黃奎文焉能不知道安天偉的身體擺幅這麼小的妙義所在? 

  黃奎文對自己的亂刀相當有自信,就算是面對安天偉時,亂刀也是致勝絕技之一。以前和安天偉過招,雖然也用過亂刀,但那隻限於有限的切磋,並不像今天這般的全力施為。 

  可以說,黃奎文一直到剛才都還非常堅定的認為自己的亂刀無解。 

  事實也確是如此,亂刀無解! 

  所以,安天偉根本就沒有去解。他的身體擺動的幅度很小,但每一次擺動,都非常巧妙的避過了那些明顯比較長,著力比較重的刀軌。 

  只讓那些真正的碎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碎刀及體,鮮血四濺! 

  不過,安天偉的神色沒有變,他的動作也沒有變,甚至於他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面對可以欺騙眼睛的亂刀,睜眼和閉睜的區別並不大,但能真正做到應對亂刀時閉眼的,曾經的狼牙尖刀里,安天偉是獨一份。 

  一片刀幕從安天偉的身上劃過,黃奎文也隨著刀幕一起衝到了安天偉的前方,背對著安天偉,手臂長伸,腰部微弓。 

  「第三招。」安天偉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那些從他身上濺出來的血,根本就不是他的。 

  於時,安天偉其實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彷彿是從一個血池裡泡血浴剛剛爬出來的人。 

  但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平靜,連一點怒氣和波動都沒有,平展舒緩,又毫無感情。 

  黃奎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這種狀態之下的安天偉,他見過,那是狼王即將要露出尖刀之前的狀態。 

  這說出來的三個字,比之黃奎文的亂刀刀幕之中的碎刀,更加有殺傷力。 

  黃奎文收起了刀,苦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他的這聲苦笑,其實是無聲的提醒季學鋒,他其實已經敗了。 

  安天偉如約的讓了三招,而他利用這安天偉只守不攻的三招,卻沒有拿下安天偉,所以,他已經敗了。 

  季學鋒的眼睛瞪的非常大,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安天偉。 

  他預料過安天偉的實力,那份詳盡的資料里已經將安天偉的實力說的非常清楚。 

  可紙面得來終覺淺,只有親身親眼親歷這樣的場景,才會真正懂得這場景給人的震撼有多麼的大。 

  這特媽還是個人嗎?季學鋒的心底不僅一絲絲的冒起了涼氣。 

  「三招已過,現在輪到我了。」安天偉冰冷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著這聲間,安天偉的身形在原地幾乎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安天偉什麼冷兵器都沒有用,而是直接提掌如刀。 

  雙刀流!臂如槍,掌如刀!雙臂的每一處關節都可以是一柄鋒利的尖柔,而雙掌的掌刀帶起的破風之聲,聽上去又是如此的讓人心顫。 

  黃奎文將雙臂交叉於面門之前格擋。應對安天偉的強攻,這是他的自然條件反映。 

  帶起了兩陣破風之聲的掌刀,毫無花哨的直接砍在黃奎文格擋的雙臂上,一陣悶響之聲后,黃奎文的身體猛然倒飛而起,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發出了一陣轟然巨響。 

  隨後,黃奎文的身體才緩緩的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咳咳咳……」黃奎文握著刀的手捂著自己的前胸,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堪一擊!」安天偉似乎永遠冰冷的聲音,又於黃奎文的耳邊乍響。 

  黃奎文大駭。雙臂又條件反射般的曲起上抬,要護住頭部和勁部的兩側。 

  只是這個動作還是稍微的遲緩了一丁點。只是遲緩了一丁點的時間,機會稍縱即逝。 

  可安天偉的掌刀卻已經重重的切在了黃奎文的頸部大動脈處。 

  黃奎文的身體側向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似乎是想要努力穩住身體。結果是他只走了幾步之後,便直接倒地不起,明顯的已經昏迷了過去。 

  不夠一合之敵!安天偉的眼睛里飄出來的儘是滿滿的輕蔑和嘲諷。 

  扈高義和季學鋒見黃奎文這麼輕易的就被安天偉放倒,二人已經全都面無人色。 

  季學鋒不清楚安天偉會不會拿他怎麼樣,但他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心下雖慌,但面上卻努力的保持著鎮定。 

  「厲害!」季學鋒朝著安天偉豎起了大拇指。 

  安天偉冰冷的目光從黃奎文的身上移開,轉到了季學鋒和扈高義的身上。 

  季學鋒感覺安天偉的那兩道目光猶如利刃一般的割在他的身上,雖然身體實質上無恙,但意識和感覺里,卻好像在在這利刃般的鋒視之下,他已經體無完膚。 

  季學鋒都是這個感覺,就更不說扈高義了。這二世祖,還沒有等到安天偉的目光掃到他的身上,便很乾脆的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比黃奎文昏迷的還徹底。 

  安天偉鋒利的目光鎖定了季學鋒,而後,便抬腳一步一步向季學鋒走來。 

  每一步走的都不快,但每一步給季學鋒的感覺,猶如千斤之重的壓在心頭。且這些重量呈疊加之勢。第一步如果是一千斤,第二步則就是二千斤,依次類摔。 

  因而,在安天偉尚未近到季學鋒的身前,季學鋒便感覺著自己的心裡被壓著了一塊巨石,甚至連他的腰都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 

  「你,不能動我!」季學鋒汗如雨下。 

  安天偉默不吱聲,保持著恆定的節奏走到了季學鋒之前站定。 

  而引時的季學鋒,腰已經彎成了一個四十度的角,彷彿正在對著安天偉鞠躬一般。 

  奇恥大辱!季學鋒咬著牙,努力將抬起自己的頭,想要怒目圓睜,卻發現在此時的安天偉面前,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季學鋒心下一嘆。今天看來是栽到家了。沒想到同是特種兵出身的黃奎文,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放倒了。 

  如果季學鋒不是親自在場,絕不會相信這個結果。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親眼目睹,不信也得信了。 

  「安代表,我認栽。隨你怎麼處理扈高義。」季學鋒舉起了雙手。 

  回答季學鋒的是安天偉突然抬起的膝蓋,不偏不倚的正面擊中了季學鋒的面門。 

  這一記膝撞,安天偉著力不小,只見季學鋒的頭部猛然之間劇烈後仰,帶動著原本是向前傾著的身體也向後仰倒。 

  轟的一聲,季學鋒的後腦重重的撞在了床鋪上。幸好是軟床,否則,單就這一撞,足以讓季學鋒下半輩子當植物人。 

  (大盤今天上竄下跳,但不改對趨勢的判斷,依舊維持反轉的判斷。個股機會很多。市場內在規律正在悄然改變。大家發財,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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