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殷少皇對決白子清(2)
女傭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那依靠在牆壁上,緊閉雙眼,任憑淚水橫流的顧相思。
這一陣顧相思出入殷家莊園,私底下仆人自然是認得殷傲天這位新歡,如今見這小情人哭成這樣,當然是嚇壞了女傭,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女傭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充斥著滿滿的擔憂。
那大廳裏的三人更是聽的一清二楚。
女傭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顧相思一跳,抹掉臉上的淚水,便慌忙的朝樓上衝去。
此時大廳三人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樓梯拐彎處。
白子清眯著眼睛,看著那一頭披肩長發,身上裹著寬大睡衣朝樓上匆匆奔去的小女人,心髒像是被重重一擊。
那個身影,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就在白子清出神的這麽一瞬間,殷傲天已經邁著箭步朝樓上奔去。
顧相思一口氣直奔樓上,然後將自己渾身抑製不住顫抖的身體緊貼牆壁,粗喘著。
恍然,眼前突然閃現出的身影,嚇得顧相思差點失聲叫出。
這出現在顧相思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殷傲天。
殷傲天看著顧相思那慘白的夠嗆的臉頰,問:“怎麽了?”
殷傲天能感覺的出這女人在害怕?隻不過她在害怕什麽?是害怕自己會殺了顧鵬軍?還是害怕自己?
此時的顧相思隻覺得喉嚨被堵得死死的,根本說不出話來,整個身體更像是掉入冰冷的地窖。
顧相思唯一能做的,就是搖頭。
殷傲天低頭又瞟見女人那粉嫩緊貼底板麵的玉腳,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朝臥室走去,放在偌大的床鋪上,又朝她身上裹上被子道:“別害怕,你父親的生死都在你手上。”
殷傲天本來是想溫柔點,可是這男人似乎就從來不知道溫柔為何物,這聲音聽似依舊是那樣的霸道。
殷傲天這句話讓顧相思整個人一愣,緩緩抬頭朝他那張俊臉看去,略帶幾分呢喃詢問的聲音道:“你願意……放過我父親?”
“嗯,隻要你喜歡。”殷傲天依舊是那副陰冷的表情,那張好似撲克牌般的臉頰似乎除此之外再沒第二個表情。
殷傲天的話語叫顧相思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放了顧鵬軍、放了白子清就好。
隻聽顧相思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那你放了我父親,讓他們趕快離開。”
看著顧相思那副迫不及待的墨陽,隻聽殷傲天低沉的聲音道:“你似乎在害怕些什麽?”
殷傲天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顧相思那顆躁動亂跳的心慢跳半拍,整個人一愣,像是害怕殷傲天看出什麽端倪,趕忙搖頭道:“我害怕你反悔。”
“我殷傲天說出來的話,從來不反悔,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既然會選擇這樣對你,就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確定你要這麽做?”殷傲天挑眉。
她顧相思向來就不是什麽仁慈的人,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吃虧,如若這人不是顧鵬軍,她才不會理會,試想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設計,她還算什麽男人?還算什麽父親?
可是,顧相思所做的一切都要考慮李慧雲,所以這男人不能死。
“我確定這麽做。”顧相思話語間無比決絕。
殷傲天看著顧相思那張慘白中帶著幾分倔強的小臉,凝視了一會道:“好!”
“謝謝。”顧相思心裏重吐一口氣道。
殷傲天直起身子,從新將那漂亮的雙手插在褲兜,低沉的聲音喊道:“李叔。”
“少皇。”一直守候在外麵的李叔快步走了進來。
“留下顧鵬軍兩條腿後,讓白子清帶走。”
殷傲天的聲音那樣的平靜,就好似在交代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但這話語卻讓顧相思的腦子嗡嗡作響,瞳孔更是不受控製的收緊。
“是,少皇。”李叔撇了眼還處於驚愕中的顧相思,轉身正要離開,隻聽顧相思叫嚷了起來。
“不,不要,少皇,你說會放過我爸爸的。”顧相思神情話語間已是一片慌亂。
“我說他的命你可以掌控,可沒說過要放過他,他連我的女人都敢傷害,不給點教訓怎麽可以?”殷傲天眯著眼睛,渾身隻散發出一股氣息,那就是狠辣、絕情。
對於他而言,敢傷害他的女人,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如今留下他兩條腿,他已經大發慈悲了。
站在一旁的李叔,點頭,再次轉身離開。
見李叔離開,隻見顧相思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單,從床上跳下,幾個淩亂的步伐上前,便將李叔攔住,然後又上前撲通一聲跪在殷傲天麵前,道:“求你,放過我父親。”
顧相思的聲音抑製不住顫抖,因為她發現眼前男人的秉性她根本捉摸不透。
殷傲天抓住顧相思的手腕將她一把從地上扯了起來,陰冷的聲音問:“顧相思,不要妄想逾越我的底線,就算他是你的父親也不行。”殷傲天說罷朝李叔看去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李叔點頭,正準備抬起腳步,隻聽顧相思那尖銳的聲音喊道:“既然你要留下他的雙腿,不如連我的雙腿一起留下好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會惹火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不得不這麽做,就跟第一次將自己承歡在殷傲天身下一般,這22年,掌控權永遠不在她的手裏,她也從未為自己活過。
“顧、相、思!”殷傲天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叫道,陰沉的麵容籠罩了一層寒冰,他說:“不要妄想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我,你應該知道惹惱我後你的結果!”
“不管什麽後果我都願意承擔,我隻希望你放了我父親,他已經被你揍成了那樣,應有的懲罰也受過了。”顧相思話語間不卑不亢,依舊是那樣的堅定、倔強,就好似眼前這男人哪怕要她的命,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你應該知道,讓他活著,就已經是我的底線了。”眼前這女人一次又一次違抗他的命令,如若是別人恐怕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是嗎?那你可真是太仁慈了,隻是我不知道像你這種魔鬼懂不懂得血濃於水這四個字的涵義,哪怕他對我做了再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永遠是我的父親!”